第十章 教儿

br />
    华跟着四个师傅，学了半年剑术后，却是名堂甚多。

    成师则是跳下塌，牵着弟弟的手，眉头微皱，教训道：“华儿，以母亲之智，君父之精，你这话，要分两次来说。你今日不妨说出前半截，晚间再说后半截。这样，母亲许会上当。”

    华看了看父亲，看了看母亲，奶声奶气地说道：“华儿喜欢母亲，母亲，你教华儿剑术罢。”

    泾陵一怔，连忙放下筷子，手忙脚乱地拍着女儿的背，哄道：“娇娇休泣，娇娇休泣。”

    她转过头，睁大着一双墨玉眼，瞪着泾陵。

    成师这话一出，卫洛气得脸都青了，她也顾不得装哭了，声音一提，争辩道：“胡说！母亲怎能上当？”

    卫洛连忙转过头，瞪向泾陵，“华有眼光啊，知道母亲剑术独步天下。”

    不过，他还是采取了一些手段。

    当然，他也没有太在意，他的儿子，晋国的公子，长得美又怎么样？美得前无古人又怎么样？天下谁人敢欺侮？

    她说到这里，泾陵沉思起来。

    她抿着唇，说到：“兵戈之事，终究不详。我只愿与夫主和孩儿们守在一起。”

    卫洛知道，自己所说的话，颠覆了泾陵一惯的思维，他必然难以理解。不过，以他的性格，只要稍一沉思，便会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合情合情，便会默认。

    华的师傅，是药公，与成师和润不同，华一满四岁，便开始练习剑术。要不是他年纪还小，泾陵真想把他扔到军中去。

    卫洛朝泾陵看了一眼，第一次越过他，无言手打，向大子成师说道：“儿，时移世易，今非昔比。往岁时，天下为有德者局之。以后，”她顿了顿，感觉到泾陵皱眉盯着她，表情有点不快。

    泾陵看着她，淡淡地说道：“华为晋公子，身边自有高手相护，剑术再强又能如何？我欲他学剑，是学丈夫刚猛之气。搓人%真跟了你，哼。”

    华现在四岁多，他的长相，越来越偏向泾陵了。于卫洛的华美中，添了几分泾陵的俊气，走到哪里，都是人群注目的焦点。要不是年纪还小，他完全可以把父母的光芒都掩盖掉。

    泾陵在哪里温柔地哄着女儿，他的三个儿子，都瞪着一双大眼，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都是含有艳羡。

    卫洛抬起头来，她看了一眼泾陵，又看向成师，认真的，一字一何地说道：“母亲以为，两国征战，若对方堂堂正正，我也堂堂正正迎之。若对方阴谋难测，我亦以阴诡迎之。儿方才所言，是强胜者为君，还是以知礼重德者为君。母亲以为，为君者，需知礼重德。然，强胜不可少，阴谋不可不知。”

    泾陵皱起了眉头。

    泾陵依然皱着眉头。

    卫洛泣到这里，装模作样的低下头来，以袖拭了拭眼角。

    这句话，是她的真心话。一年一年的过去，她已越来越不喜欢抛头露面，刀口舔血。想来，当初若不是被逼无奈，她也不会去尝受那种种风霜。现在的懒散，只是因为心安了，心定了，没有必要了。

    成师九岁了。

    卫洛抬起头来，泪汪汪地瞅着儿子，一脸委屈，“华儿在欺骗母亲。”

    成师的眉心也跳了跳。

    华的声音一落，三个声音同时响起。泾陵瞪着华，喝道：“小小年纪，怎地巧言令色？”

    这个女儿，面目既像泾陵，又像卫洛，是一个美人胚子。当然，比不上他哥哥华那样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