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过了许久,许久,公子泾陵才沉沉地说道:“好个小儿!狡诈至斯!狡诈至斯!原来,她竟是一直防备于我,竟是防备我至此……”
一中年剑客向他大步而来。
公子泾陵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点波澜。
他挺直腰背,定定地看着远处的地平线。
这时刻,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以及从府中远处传来的人语声,嘻笑声飘过。
他刚抬头,公子泾陵阴寒刺骨的声音便扑面而来,“滚!别让我取你人头!”
剑客圾连忙小跑到他身后,双手一叉,轻声回道:“小人见到稳公时,正好瞅见义信君与妇相处之景。稳公言,此景一并禀告给公子。”
慢慢的,公子泾陵站了起来。
可是,他刚要跨门而出,却脚步一顿。
那中年剑客走到他的身后边,双手一叉,朗声说到:“见过公子。”
剑客圾一怔,他睁大双眼,连忙说道:“公子,不过只是一妇,稳公既然出手,定会掳她归来,又何必再唤陈公?如此,恐稳公怒矣!”
他的语气有点乱,有点急,显然是想一口气说完后速速离开。
他的声音是戛然而止的。那种中止,便如森而有力的鼓声,刚响到一半便突然中断,直让那剑客听了,涌出一种想要吐血的感觉。
就在那中年剑客以为他要离榻走开的时候,公子泾陵又突然的重重地坐下。
中年剑客愕然抬头,却对上一手扶额,靠在几上,一动不动的公子泾陵。
剑客圾匆匆站起,连忙向外退去。
圾说这番话时,又快又急,言辞侃侃。
……
正持棋按下的公子泾陵,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头都没抬。
他笔直笔直地站起来,身姿挺立,凛然如同长戈。
与此同时,他的声音也沙哑地传来,“小儿……”刚说了这两个字,他便是一顿,转眼,他森严地低喝道:“不过一妇人,稳公便束手无策乎?”中年剑客马上回过神来,他连忙说道:“稳公正伺机而动。然,此妇警觉非常。”
那中年剑客知道他一直是这样,开头便说到:“稳公已入义信君府掳姬。”
剑客圾连忙朗声应道:“诺。”
哧笑中,他的声音一淡,“狡诈又能如何?圾,唤陈公来!”
他退得很快,转眼便来到了拱形门口。
放下后,他微微直身,目光盯着远处悠然青山,沉沉说道:“剑技精到,内力浑厚,竟能在稳公手中逃脱?”
“然。”
公子泾陵低着头,修长的手,把一粒白棋轻巧地按上。他听到这一句话后,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更哼也没有哼。
他再次走到拱门处时,公子泾陵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令陈公传于稳公!在立春之前,我要妇人出现在我面前!想堂堂宗师,此次如再有失,应无面目见过世人吧?”
说出这个字后,他如受惊之鸟,竟是仓惶地向外冲去。那动作,简直是逃之夭夭,避之不及。
他说得很慢,竟是一字一字地吐出。
他的声音中,有着一直以来的疑惑,语气也带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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