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于君,出城三十里处,有人伏刺于君!”
众人都是一怔,剑客们都转头看向卫洛。
既然是单骑,那就没有紧张的必要了。
他的动作很快,身形飘忽!明明驭夫之位连车厢还有不少距离,他却是头一伸便凑了上来。
他对上卫洛瞪大的墨玉眼,突然咧齿一笑,露出满口白晃晃的牙齿,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砸巴了一下嘴,笑嘻嘻地说道:“又香又滑,果然是绝代佳人!”
剑士们整齐地行走在车队两侧,一色的华贵马车,一色的高挑骏马,在朝阳中,显得特别的风光神气,也很有威慑。好几次,卫洛发现有行迹诡秘的人出现在左右,却在见到队伍时,匆匆躲开。
马车中,卫洛倚在义信君的怀中,为他念着竹简上的文字,时不时的就文字解释一句。
剑客们的动作不可谓不快,马蹄嘶鸣中,已是纷纷围拢。
剑客们的闲聊声渐渐淡了下来。
剑客们大惊,同时举起了手中长剑,刺向来人。
白衣剑客也低头看向卫洛,对上她骨碌碌盯来的墨玉眼。
闻言,众人齐齐色变。
直到这时,卫洛才看清这白衣剑客的面容。
马蹄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来的是一个白马骑士。
那人单骑单人,竟这样直直地朝着车队冲了过来。要不是朝阳灿烂,这一幕真是无人敢信。
因为,他不值得。
响亮的应诺声响起,一个注满了内力的高喝声冲天而出,“布阵——”
义信君脸色微变。
瞬时,那七八个剑客齐刷刷的手腕一麻,竟是同时向后退出了一步。
白衣剑客挑了挑眉,说道:“盗佐之徒,约有一千之数!”
是对义信君能在他这种绝顶剑客面前,维护自己的女人的赞美。是对义信君能在这个时候,还态度从容举止有风度的赞美!
现在,这剑客与他们的距离,便在五步内。
外面,不时顺风吹来剑客们的朗笑声,说话声。一切,显得十分的祥和。
这时天气转热,桃花渐落,树叶繁芜,所经过的道路上,原始森林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密。经常一连几天,都是无穷无际的树林,要么,就是无边无际的荒原。
声震四野,笑声隆隆!这笑声,是那么的狂傲不可一世。这啸声,含着吞天豪气。
嗖地一下,他缩回原处,仍然坐在驭夫之侧。
这语气,这调笑,直是视义信君这个主人于无物。
他怔仲了一会,突然双手一拍,“啪啪”鼓了两下掌,哈哈大笑起来,“天下人都说,义信君虽是齐侯弄臣,实亦大丈夫。今日一见,果然不虚,不虚也!善!”
不过义信君也不是太过恼怒,如他这样的上位者都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最是不可理喻,遇上后实令人无策可施。
她的声音轻软温柔,缓缓流过。义信君闭着双眼,静静地倾听着。
周围的剑客齐刷刷地脸上变色。
不一会,那马蹄声还是速度丝毫不减的迎面而来,听那奔驰的急促样,竟是直向车队一冲而至!
因此,饶是那马蹄声又急又响,又是迎面而来,剑客们的闲聊声却依然自在。
这是一个美男子。
这种丈夫,是没有必要说假话的。因此他直接问是多少人。
于是,在卫洛瞪大的双眼中,在义信君沉郁的脸色中,他呼地一下,便在卫洛的小嘴上重重一印,留下一个响亮的“叭唧”声。
就在这时,那白马剑客突然脚尖一点,就这么从马背上腾空而起。
他这话好生无礼!不但无礼还太嚣张。
他在对谁说话啊?卫洛怔仲间,一个老朽的声音飘了过来:“君休惧!此人并无杀气!”
义信君盯着这剑客,半晌咧嘴一笑,桃花眼中光芒逼人地喝道:“如今君已观之,可退乎?”
嗖地一声,他直直地落在驭夫之侧。
只是一剑!
义信君怀中的卫洛笑意盈盈,目光如水,竟是一脸笃定。似乎在她看来,这个突然而来的古怪剑客,真是的为了护送他们而强行闯入的!
白马,白袍,乘风而来,风拂起他的衣炮猎猎作响。他胯|下的马十分神骏,一纵一腾便可跃出七八步高,远远望去,竟是威风十足。
这是赞美。
就在她这么一张望时,那白衣剑客已是白衣翩飞,三五个起落,便已飘到了他们的马车前。
众人惊骇间,那剑客纵声长笑。长笑声中,他大叫道:“痛快,痛快!手痒数日,这一击甚是解闷!”
那马蹄声急促之极,正是朝着车队驶来。众剑客都是行家里手,一听便可以知道,来的是一匹单骑。
义信君把卫洛搂到怀中后,盯视着来人,沉声说道:“此妇为我之妇!君有如此身手,定非常人也。竟不吿而欺?”
卫洛嗖地转过头去,顺着声音看去。可是这一看,依然啥人也没有。
隐隐的,有呵斥声和命令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