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王子与贫儿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

    “是不是死了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乐小莲也在暗自回味她的话，选择呀选择，这好像真是女人必须面对的一个考题，却又是不得不选择的问题。她也只能在心里替学姐，也替自己暗暗叹气了。

    “小子！”金月夜轻轻拍他的肩头，“虽然，你现在接受到的爱，基本都会是绊手绊脚的状态，但这是每个人生命中必须的经历，你一定要好好扛起这样的考验，才能真正找到自我。”

    乐小莲见这情况，马上站起来上前打算拉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双手使劲想推开他们，可是两个男生谁也不肯先松手。

    拿着礼物，江朔流向前跨出一步，用手环住老人的肩膀，紧紧地拥抱住他。

    苏佑慧的语气中是无尽的回味：“还有那些新生的校服，以前我们那些都是超保守的，现在却都改成短裙了，而且还漂亮这么多，现在的孩子实在太幸福了。”苏佑慧和乐小莲无意识地边走边聊，只想在这个最后的夜晚多留一些记忆给自己。

    说也奇怪，小男孩一被老人抱起来之后就马上停止了哭泣，擦干了眼泪，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老人看。看着他有神的双眼，让老人想起了那因为身为家族继承人压力过大，最后自杀的儿子。

    “唉！”苏佑慧叹气，“如果真是这样就好！女人呀，不管是聪明女人还是笨女人，好像都没有办法逃脱烦恼呀。”说着她再次看向自己亲手种下的树，看着它的眼神像是在跟它诉说自己心中的烦恼和苦闷。

    李哲羽看着地上的名字，温柔一笑，对于他的问话也是毫不迟疑地点头。

    “朔流，你永远都是爷爷最爱的孙子。”

    时荀难以置信地转身离开，信念彻底被打击让他迷失了自己，像个失去指令的机器人，失魂落魄地向大门口走去。

    他指向不远处正在分发着自己带过来糖果的老师，这些孩子一听到分糖，立刻统统跑向了另一边。

    老人面对着这个已经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孩子，他的眼神中有倔强流露。

    江朔流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伪君子！”

    时荀迟疑了一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声朝着李哲羽的背影喊，“如果我对他感到抱歉，我该怎么弥补呢？”

    “唉，还是金月夜这小子比较了解我呀。”被猜中了心事没有惊奇，兰苑先生只是暧昧地对他贬了贬眼睛。“咳咳，言归正传，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们，由于寒秋夜受伤，他已经无法完法后面的决赛，被迫出局。明天返回星盟的三个学生就要做最后的决胜了，今晚，你们要给各自的学生上好最后一堂辅导课。”

    毋庸置疑，这个老人就是时荀的爷爷——江家主事者。

    老人走上前去，慈祥地弯下腰：“小朋友们，老师在分糖哦，你们还不去呀？”

    “最终归属？”乐小莲像是鹦鹉学舌般重复着她的话。

    “都不说是吧？那好，江朔流、乐小莲、时荀、郁含烟，你们四个主谋给我关禁闭去。马上去！”

    “呜呜……”

    “兰苑先生？”金月夜继续说：“你拜托我抄写的毛笔字已经抄好了，记得把辛苦费打到我的账户上哟！”说完金月夜轻巧地挂掉手机，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已经听得头冒冷汁的江朔流。

    “父亲，我可以不继承公司么？”

    “那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学校复习了。”

    “因为我知道所有的前因后果，你们可以来问我，一切真相都会得以大白。”很明显地感受到了时荀看着自己的眼神变得凌厉，但是此时的郁含烟却回避了他的目光。

    “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直在一起，活在这样的家里，再多荣华富贵也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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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不用安慰我。”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江朔流首先开口说话，“现在终于知道了我自己的身世，立刻感到轻松了好多呢！”

    在这个收获果实的深秋季节，所有的人都从青涩的青春里得以蜕变，展示出一种更加绚烂的模样。

    他现在可不希望儿子为他留下的唯一的孙子再重蹈儿子的覆辙，所以现在他出现在了这个孤儿院里，他就是想选一个可以替代孙子的人选，而眼前这个孩子无疑是最好的。

    “还缺这个，”金月夜在“木”字下面再填一笔，“这是爱，虽然有时会让你绊手绊脚，但是有了爱，浮木才有根。这就是‘本’，我们自己。”

    “其实，”郁含烟轻启嘴唇，等大家听到她的声音转过来看她时，她发现了看着自己的几双眼睛之中，还有时荀警告的眼神，她略微犹豫了一下，可是寒秋夜毫无生命迹象般躺在游泳池边的画面，一直在自己脑海中驱之不散。郁含烟自嘲地笑了一下，“大家不用写检查真正需要审视自己内心的人就在我们当中。”

    “为什么不能和司机的儿子交朋友？我连朋友都不能自己选择么？”

    “时荀，你的阴谋得逞了，现在该满意了吧。”

    没想到爷爷还会记得他的生日礼物，过去每一次生日，爷爷都会送给他精心准备的礼物，全部都是他渴望已久的东西，虽然一次都没有向爷爷主动提出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爷爷总是能知道他心中最想要的礼物是什么。不过，今年的生日，由于乐小莲的关系，祖孙两人的关系弄得很僵，原以为爷爷肯定早已经将生日礼物的事情忘记了，没想到他一直记得。

    “很好，等你做到这一点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郁含烟起身来到时荀的身边，转身面朝江朔流，“以后我会站在自己家族的立场上全力地帮助时荀。”

    “既然是战斗，就肯定会有人做出牺牲。寒秋夜是你的替死鬼，应该感到良心不安的人是你！江朔流！”

    那强硬的态度不让江朔流有丝毫的退步。

    江朔流信步在校门外的街道旁游走，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路的对面停放着一辆熟悉的汽车。黑色的车窗缓慢地被摇了下来，一位精神翼铄的老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是爷爷。看到曾经疼爱自己的爷爷，再想到郁含烟所说的事实真相，江朔流心中的潮汐剧烈地拨动着。但是，他很快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一样，走上前去恭敬地朝老人鞠了一躬：“爷爷。”

    “砰！”金月夜用毛笔敲了一下他的头，“所以说你是根木头，而且是朽木不可雕也。”金月夜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笑望着江朔流，又翻看着桌子上还有没有空白的纸，最后，他终于在最底下找到了一张白纸，重新铺在了身后的桌面上，右手执笔在砚台里蘸了蘸墨水，笔直垂下。

    江朔流的眼眶一下子热起来：“谢谢你，爷爷。”

    “如果说这是我从一出生就注定的使命，那么我想结束这样的出生。”

    “但凡有两个人在，就一定会有输羸，为了得到输赢就一定会有争斗。争斗用在政治上，叫做权术，争斗用在商战上，称作商道。那我们现在是为什么呢？这么努力地争斗着。”李哲羽听了他的解释，轻轻一笑，目光停留在墙面的某个位置，脸上露出一个温柔如羽毛的笑容。

    “我想要证明给爷爷看，自己绝对不会比江朔流差！所以，我一定要夺走你拥有的所有荣耀和光芒！证明我才是江氏集团唯一真正的继承人！”轻缓的声调却在最后几个字眼上加重，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你应该好好找到答应，不是所有的争斗一定以输赢作为最后的结果的。”

    “听从内心的声音，做最真实的自己吧！”

    郁含烟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道，“血缘的关系，就算是江爷爷也无法回避。”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有证据证明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可是时荀，你自己做过什么心知肚明！现在寒秋夜学生住进医院，这就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吗？！”

    忽然苏佑慧兴奋地跳到一棵青翠的树木旁边，抬高手都已经够不到它的高度了，自己也只能仰头勉强看到最高枝。

    “在我心里，佑捻学姐就是最捧的。我一直以成为第二个苏佑慧而努力着，我一直都在为怎么成为一个优秀、成功的星盟之王而努力。”苏佑慧也想圯了自己的曾经，不免深深地注视着乐小莲，彷佛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而这里之前只有小小树苗的草地上经过几年的培育，都长成了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想当然尔，这个“情人仙迹林”就成了那些情侣们约会地点的最佳选择了。而此时的“怪声”，大概就是他们正浓情蜜意做着脸红心跳的事情，却忽略了外面会有人经过的事实。

    “学长，今晚已经是决战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了，为什么我们还要在这里写毛笔字？”江朔流终于忍不住，疑惑不解地看着金月夜。

    很久以前，初次听到关于自己和江朔流位子倒置的事实，时荀的心中就已经有了打败江朔流，让他一无所有的信念，可以说，他一直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坚持着自己的人生。可是支撑着自己去战斗的信念原来都是错误的。原来一直都是错的！郁含烟的话让他知道了爷爷的苦心安排，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又算是什么呢？原来自己的信念是个彻头彻尾的天大的笑话！

    虽然郁含烟说话的声音格外低哑，但是说话的内容却在周围几个人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学长很爱苏佑慧学姐吧？”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时荀转头看着他抚摸墙面的样子问道。

    第二天早晨，老师推开门进来，问着里面已经安静下来的四个人。

    她的话音刚落，就像是在平静的油锅里扔下了一颗大石头。

    “是关于我们三个人未来的赌约。你也知道关于我们三个人一些传闲了，这次攻塔比赛改成一王九帅之后，我们的赌约也就正式开始了。”说着，苏佑慧带着乐小莲在树下找了一个空草地坐下来，“这个比赛决定着我们三个人的最终归属。”

    “没事的，这样更好。你该恭喜我终于摆脱了江氏家族继承人这个桎梏。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王者，他的心一定是广博而自己的，小莲，任何事情都不会改变，我会继续去争夺王的宝座，履行我们的约定。”

    “父亲，我真的好累！”

    “因为时荀只要争取，他就是无可争议的江氏企业的真正继承人。”

    “你说什么？难道爷爷真的会同意让我成为江家的真正继承人？”

    “你是胆小鬼，怕风怕雨又怕打雷！”几个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不停地拍着手嘲笑他。

    “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出来？”时荀声音嘶哑，站在郁含烟的面前追问道。

    “之前我也是一直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只是因为我们家的股价下跌申请了破产，我原本以为现在唯一能够拯救我们家族生意的只有和江朔流订婚，与江家联婚，所以我爸爸告诉了我这一切秘密。”

    现在脑海里想不出任何的事情，只是盯着星空其中一颗忽明忽暗的星瞧，它也好像在回应着自己无法言喻的心情。

    “还在医院里，刚刚度过危险期。你们现在回宿舍梳洗一下，每个人交一份检查上来。”

    四下里一片鸦雀无声，只有时荀如同夜风一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响。

    “唉，连自己种下的树都这么高了，这个世界真是变化得太快了。”苏佑慧无限感慨的发表着宣言。

    这下连时荀都感到震惊了，以往他憎恨透了可以活在光鲜笼罩下的江朔流，而他自己却连江家的姓氏都不可以拥有，怎么此时郁含烟又说自己才是真正的继承人？！郁含烟抬眼看了他一下，从时荀的眼中清晰地可以读出从幼时到如今对于江爷爷的不理解。

    突然，她停下脚步，转头定睛看着乐小莲。

    看着时荀落寞而走的背影，乐小莲却阻止了她的举动，轻轻说道。

    “让他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

    说着金月夜用食指指指自己的心。江朔流也学着他的样子，指着自己心的位置，心中暗自问自己在里面放了些什么？这时，金月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上面按了几个数字之后放在耳边。不一会儿，对方接了起来。

    “嗯，我们三人分别代表三个学校，作为选手的你们谁最后得到了王位，他的辅导员也就在这场赌约中得到最后的胜利，可以要求其他人答应自己任何愿望。这就是我们真实的比赛目的。”

    夜幕就像是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闪亮的星辰总是夜色最好的点缀。

    “嗯。”

    “是的。”郁含烟朝着大家轻松一笑，挥开披在肩上的头发，调整好了坐姿，幽幽开口道，“其实这些事情要从攻塔的最先开始说起。输给乐小莲的应天语，你们一直认准他的能力，其实他只是一张要按照既定游戏规则，在迨出的时候而出的牌而已。至于那个一直跟江朔流作对的讨厌鬼——江亦流，也只是个最先出局的替死鬼。你们一定在想那么谁才是这整个事件的幕后操盘手呢？”说着，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时荀，再定定地看着江芾流，“流，你猜得没错，这一切都是时荀导演的！”

    “这是我当年亲手种下的树呢，没想到，都已经长这么高了。”

    “你这个混蛋！”

    第二天一早，因为昨夜的意外事件，在场的所有人被老师叫到了会议室里进行询问，每个人在老师巡视着他们的时候，都紧闭了嘴巴，一室的安静。

    “横为手臂，要立志抱拥天地；竖为身躯，要笔直且立足深远；一撇一拉为双翼，才能助你飞向高远。”金月夜边在纸上写，边就字的解体解释给江朔流听。

    “怎么了，大家都一脸需要氧气瓶的表情呀。”一个声音凭空出现在了学校花园里。愁眉苦脸的苏佑慧和金月夜两人听到突然出现的声音，前者可是吓了一大跳，后者则是悠哉地起身看向来人。

    星星阁上，一个黑暗的身影坐在教学楼的天台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星空陷入了沉思中。天空就像是一轴画卷，轮流播放着自己和其他人在进人星盟开始到被选入攻塔班，再经过一场场的比赛一直到公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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