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悸动 心愿 浪漫的夜市花香悸动

    看着苍空凛那白皙的手掌，春果的心就像被关在口袋里的青蛙不停地噗通用力跳着！

    太棒了，终于有机会和苍空凛单独相处了！真希望放学的时间能快一点到来！

    “我知道啦！”春果涨红了脸，恼火地瞪了苍空凛一眼。

    接连七球下来，苍空凛球球必进，然而让他惊讶的是，眼前这个身材纤瘦而高挑，容貌清秀的女孩居然对他步步紧逼，前面的七次投篮只失误了一次，让他不由得开始重新审视起面前这个可爱而特别的女孩。

    苍空凛灿烂地笑了笑，合拢五指将春果的手包在手心里，然后将两只手一同举起来在春果的面前扬了扬。

    牵手……进展会不会太快了？不过他说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这样应该没有关系吧？

    “嗨，那次我迷路，别说你，我也被你妈妈一顿臭骂啊！”说到这里，春果爸爸压低声音转头朝房门外瞟了一眼，听见客厅里的电视机依然在稳稳当当地响着音乐，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嘘——别再跟你妈妈提到这件事情，咱们父女俩都会倒霉的！”

    春果轻吸了一口气把手机轻轻塞回课桌里，然后在座位上做好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得到自由的小猴子吱吱地开心叫着，在惊慌的人群中左穿右闪，很快便逃窜得无影无踪了！

    天台上爆发出的一阵阵尖叫声将春果从沉思中拉回到了现实。

    “这样根本是换汤不换药嘛！”苍空凛用指尖顶起飞快旋转的篮球，有些不快地说着，“不过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提一个要求，这一点倒是挺有趣呢……好，那开始吧！”

    “凛……这里是哪里？”

    “呵呵，我的表演就是……”春果说着，轻轻地把小猴子在地上放下了，然后突然抬起手在小猴子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小猴子溜之大吉！快跑！”

    至于被教导主任和老爸老妈骂……嘿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说吧！

    “苍空凛同学！请你给我签个名吧！或者合张影也可以啦！”

    春果眨动了两下沉重的眼皮，模糊的目光慢慢聚焦，十年前苍空凛灿烂的笑脸和眼前焦急的面容慢慢重叠起来，她的思绪也一点点变得清晰。

    耍猴人被突然的呼喝声吓了一跳，他烦躁地把手从春果的手里抽回去，用鞭子指着小猴子的头：

    “站住！不准跑！！可恶！！臭丫头！！你给我站住！！”

    因为春果的介入，人们又渐渐地围聚起来了，纷纷期待地议论着，想知道正轻轻抱起小猴子的那个女孩要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表演。

    “喂！小伙子！谢谢啦！”中年大叔摸着他的刺猬头开心地哈哈大笑：“你还真是活广告！下次再带你女朋友来！我还给你五折啊！”

    “呵呵，不解开绳子我怎么让它表演呢？”春果转过头冲耍猴人笑了笑，“还是说你没信心，怕在我这个毛丫头面前砸了招牌？”

    “呜……不准笑！”春果恼羞成怒地嘟着嘴大喊，恨不得用拳头砸晕苍空凛的头，“你再闹，我就不理你了！”

    感觉到苍空凛手心的温度，春果感觉大脑一阵缺氧，各种情绪就像疯狂的跳蚤一般在她的心里到处乱撞，让她的心乱成一团，让她忘记了动作，忘记了语言，连呼吸都忘记了！

    “差点受伤……”春果喃喃地重复着苍空凛的话，刚才自己在人群中摔倒时，那一瞬间感觉到的那个温柔的力道，还有一阵淡淡的栀子花香重新浮现在她的脑海，她的目光微微颤动地望着苍空凛，“凛，刚才是你救了我吗？”

    看着从春果的眼眶里垂落下一颗颗像脱线的珍珠般的眼泪，苍空凛的目光在夕阳下激烈地闪烁。

    “樱桃妹妹，你先投球。还有，输了可不要耍赖皮哦！”

    “好好好！你要乖乖做作业知道了吗？过一个小时我还会过来检查！”春果爸爸一边走，一边不放心地转头叮嘱。

    苍空凛撑着膝盖，仰头冲春果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然而正当春果目送着苍空凛穿过层层人浪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吆喝声：

    春果挤进了人群里，探头朝耍猴人看过去，只见在人群中间，那只似乎才断奶不久的小猴子脖子被一根绳子拴住，在耍猴人的口令下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赢得了围观人群阵阵的喝彩声！

    他“吱吱”地尖声叫着，跳起来便朝扔糖葫芦的小男孩扑了过去！

    正在表演翻跟斗的小猴子受到了惊吓，突然变得狂躁不安起来！

    他慢慢地走到春果面前，低下头望着春果那张被泪水浸湿的脸庞，伸出手用食指接住了她的一滴眼泪，声音里充满了深深的歉疚：

    “游戏很简单。”春果说着将篮球在地上拍了一下，然后重新用双手捧住将球传给了苍空凛，“我们轮流投篮，每投进一个球就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每人有十次投篮的机会，投球结束后，进球多的人可以向进球少的人提一个要求。”

    “哈哈哈哈！世界上会有人取这个名字吗？樱桃妹妹的品味还真是特别耶！”

    看见自己的生意一下子变得清淡了很多，耍猴人的脸涌上愠怒的紫红，扬起手中的鞭子便使劲抽打小猴子出气。

    苍空凛正托着下巴望着天空思索接下来的“约会计划”，听见春果的话，他转过了头，却忍不住发出一个笑声！

    看见这一幕，春果已经再也沉不住气了！她冲上去一把抓住了耍猴人拿着鞭子的手，大声对耍猴人说理，声音中弥漫着一股无法控制的浓浓的怒气。

    看来，今天的这个“秘密约会”也要和前几天一样泡汤了吧？我看照这样下去，我这一辈子都别想和苍空凛说上一句话了！

    滴。

    “我知道了！”春果飞快地答应着，在爸爸的身后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然后转过身背靠在门上，陷入沉思。

    然而正当春果转身想要趁机逃跑时，因为小猴子在夜市里引起一阵骚乱，让人群变得混乱起来！

    “嗯……”春果微微点了一下头，任由苍空凛拉着自己往前走，大脑被脸颊上传来的热度烘烤得晕乎乎的，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思考！

    那是在夜市中时常出现的耍猴人，在耍猴人卖力的吆喝声中，人们好奇地聚集到了他的周围，一边吃着手中的小吃，一边看着在耍猴人身边的那只穿着滑稽戏服的猴子不断翻着跟头，不时发出一阵阵笑声。

    事情有蹊跷……刚才听爸爸说黑明山伯伯在茂山勘测的整个经历，似乎有很多的疑点。

    “我……我……”春果像机器人一样木讷地张合着嘴巴，就在钻出万年青树丛的那一刻，心里明明有一大堆的话想要问苍空凛，想要对苍空凛倾诉，可是现在那一大堆话像被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了，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可正当春果垂头丧气地往下走了几级阶梯，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讶的大叫！

    十年前，苍空凛那个爽朗而清脆的声音再次回响在春果的脑海里。

    “爸爸别提了啦！那次我回家后，妈妈把我的屁股打得像两个篮球一样大，你都不帮我说一句话！”春果不高兴地嘟囔着，有些后怕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埋怨地瞟了爸爸一眼。

    一瞬间，春果的脑海里闪过一条危险的警报！然而此时已经太晚，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砰砰——咚！

    “樱桃妹妹，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再见面，作为庆祝，我们现在就去实现你的第一个心愿吧——和苍空凛一起逛夜市！”

    “当然不行！没有这个规矩啦！”春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环起手臂，严肃地摇了摇头。

    “真是个笨蛋……明明自己说‘千万小心不要被别人跟踪和发现’，结果呢……”春果暗自说着，酸溜溜地瞪了一眼在人群中忽隐忽现的苍空凛的身影。

    苍空凛所到之处，无不让同学们掀起喧哗的热浪！

    这家伙还说呢！就因为和他同桌，我已经被列为“苍空凛护卫队”黑名单上的头号人物了！刚才他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拉走，我看我以后铁定是没有安稳日子过了……“樱桃妹妹，你怎么不说话？”见身后一直没有声响，苍空凛转过身困惑地望着春果。

    一生中最快乐的夏天……春果望着苍空凛，心里喃喃重复着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似乎有些隐隐的不安。

    语文课上，春果正在神游天外，想着昨天晚上自己在白纸上写的“我的作战计划——寻找和苍空凛独处的时间”，放在抽屉里的手机突然发出一声小小的闷响。

    “啊……那要不……”春果的目光随着自己混乱的思绪在篮球场上飞快扫视着，突然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颗滚落在石凳下的篮球，眼睛一亮，走过去将那颗篮球捡了起来，然后转过身冲苍空凛露出一个开心的笑，“苍空凛！你知道有一个叫做‘真心朋友’的游戏吗？”

    这……这家伙居然这么厉害！

    “苍空凛，我们十年前‘结婚’，证婚人是谁？”

    刚才难道是错觉？……“樱桃妹妹？你还好吗？”见春果呆愣在那里出神，苍空凛有些担心地问着。

    春果一怔，满脸通红地抬头冲中年大叔大吼！

    耍猴人怒气冲天的大喊声仍在春果身后的不远处回响着，春果没有理睬太多，只是不停地用力拨开人群往前走，可是人群却像是汹涌的海浪一般不停地推挤着春果，让她无法前进！

    “人和自然友好相处……为什么他的想法和我有些相似呢？”春果微微低着头喃喃自语，然后抬头好奇地望着爸爸，“对了，爸爸，既然黑明山伯伯说不会发表规划书，为什么后来规划书还是被采用了呢？而且在黑明山伯伯去世十年后，他对山顶树林的规划才单独公布出来……”

    “樱桃妹妹最喜欢的人叫什么名字？快点回答！”

    “那当然！开始吧！”

    春果捏紧拳头，走到了小猴子旁边，弯下腰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小猴子的头，将手中的栀子花放到一旁，有些紧张地咽下一口口水，然后让小猴子爬到她的怀里，轻轻解开它脖子上的绳子。

    “我、我不是他女朋友啦！！”

    春果愣了愣抬头一看，发现苍空凛正从老板手里接过那一束栀子花，然后转身递到了她的面前，笑着冲她挤了挤眼睛，眼中闪烁着一个调皮的笑意。

    眼看耍猴人和自己只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春果愣了愣，咬紧牙便用力往前冲！然而突然，她的脚被旁边的路人用力绊了一下，身体猛地失去了平衡，往下摔倒下去！

    “我觉得刚才那个男生站在玫瑰花前面的时候真是迷死人了！老板！我要买玫瑰！！”

    “春果，前面人太多，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买两杯果汁。”

    然后又是为什么在黑明山伯伯去世之后，那份规划图却发布了出来，并在十年后发布最后的遗作？

    她轻轻咬住嘴唇，望着那只小猴子疲倦而又麻木的眼神，心里开始涌动着一股冲动！

    “樱桃妹妹，现在应该是我的提问时间哦！”苍空凛听见春果提出的问题笑着转头提醒。可是，当他看见咬紧嘴唇站在那里的春果时，却稍稍愣住了。

    “樱桃妹妹，这是男子汉的承诺！”

    “嘘——”春果点点头，对爸爸的提议表示严重赞同，“不过爸爸，为什么后来黑明山伯伯突然就去世了呢？”

    因为这里是夜市尽头，小摊贩大多不会来到这里，四周显得有点安静。一轮圆月将夜空映照得温柔而又深邃，星星就像是泼洒在黑板上的几粒粉笔灰一般，隐隐约约闪烁着，让人一不小心便忽视了它们的存在。

    看见苍空凛刚才那个优美熟练的投篮动作，春果的心在胸口里加速跳动起来！

    此时在她的眼前，苍空凛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侧过身静静地凝视着她。风轻轻扬起他乌黑而柔软的发丝，如玉石雕刻般美丽迷人的脸庞在夕阳柔和的光线下闪耀着一层璀璨而又如梦幻般神秘的光。大概是因为刚才跑得太快，他穿着的那件白色校服衬衣随意地垂落了下来，松开了一颗纽扣的衣角如白色的蝴蝶般在风中轻轻舞动着，让他看上去就像是正准备展翅返回天堂的天使……春果怔怔地看着“夕阳天使”苍空凛，被他如梦一般的美丽感动得一阵想哭！

    短短三天，苍空凛已经成为了萤火中学的超级偶像！

    春果一愣，顾不得太多，像跳进水里的鱼一样，一头扎进了汹涌的人堆里！

    “刚才我问的所有问题，你都回答正确了呢……苍空凛，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对吗？”春果声音有些哽咽地说着，嘴角向上扬起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可是红红的眼眶里却充盈着泪水，“我们约定过每年栀子花开的时候见面的，约定过是永远的朋友……可是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久到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都不敢相信你真的回来了……凛，是你，真的是你对吗？……”

    啪！啪！啪！啪！

    她轻轻抽泣着，十年来的等待，十年来的焦虑，十年来的担心，还有十年来朋友们的嘲笑……统统汇集在一起化作了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

    “那个……我……”春果抬头看着苍空凛，张开嘴刚想要说什么，可是突然间她的目光一愣，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在了那里。

    “不好意思，请你们让我出去。”人群里传来苍空凛那有些抑郁的声音，可是他有些冷漠的话语，不但没能引起周围女生的反感，反而引爆了一场更激烈的尖叫狂潮！

    皮鞭一下下用力地抽打在小猴子的身上，小猴子抱着头“吱吱”地哀叫着不断躲闪，本来就瘦弱的脊梁被打得皮开肉绽。

    现在明明还是五月中旬，可是萤火中学的气温却像是已经到了盛夏般炎热！

    “啊……真是累人啊！我发誓，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绝对不做偶像！当偶像简直就是自杀！”终于从万年青树丛里钻了出来，苍空凛像是在水底憋闷了很久、终于冒出水面的潜水员一样，仰头对着天空吸了一大口气！

    看见这样的场景，春果的心像被什么揪住了一般隐隐作痛起来。

    “我、我会怕你？！”耍猴人底气明显不足，斜着眼睛盯着春果怀里的小猴子，“臭丫头，你究竟要让它表演什么？有绝活就亮出来，别故弄玄虚！”

    “啊……不，”他轻轻摇摇头，“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已经躺在路边一个安全的地方了，当时你的身边并没有别人……不过，樱桃妹妹，你还真是很喜欢栀子花呢，即使是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你居然还紧紧地握着那束花。”

    小男孩的母亲赶紧把男孩抱在怀里，气急败坏地呵斥耍猴人。

    可恶，为什么每次一站到苍空凛的面前，我就像大脑掉了颗螺丝一样，老是不停地出糗呢？十年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究竟是苍空凛改变了，还是我改变了？……“不过樱桃妹妹，你还真是不解风情耶！我们已经有十年没见面了，我们相见后的第一次约会，难道就是像警察审问犯人一样，坐在这里一问一答吗？很没劲呢！”苍空凛说着，将手掌交叠，懒洋洋地垫在脑勺后，有些不满地嘟喃。

    周围围观的人群看见刚才那一幕纷纷沸腾了起来，激动地掏出钱，要向中年大叔买花。

    举……举手？春果愣了愣转头看去，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把右手臂高高地举了起来，就像学生在向老师提问似的，让她已经通红的脸颊上羞出大片大片的白！

    “累？畜生知道什么累？你，不看表演就走开！别挡着我的生意！”耍猴人生气地冲春果摆了摆手，用力拽了一把绳子，将小猴子拖到自己的旁边，然后抬起腿便朝小猴子踹了一脚，小猴子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春果激动地想要冲上前，可是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收起了刚才自己的怒气，冲耍猴人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轻笑。

    “吁……”

    “苍空凛，你为什么叫我樱桃妹妹？”春果动作流畅地投进了第七个球，微微喘着气问。

    “小诺、誓言、约定……为什么你什么都记得，却现在才出现呢？”春果着急得几乎从眼眶中飞出泪花。

    “春果宝贝，我对那小子是越看越不顺眼！要不要我出马帮你摆平他？！”突然间，蔡可夫像幽灵似的，幽幽地从春果身后探出头，眼睛恨恨地盯着埋在人群里的苍空凛，眼睛里充满了嫉妒的光！

    旁边一个沙哑的声音让春果回过了神。

    说完他转过身，双脚屈膝用力一蹬地，像芭蕾舞演员一般身体优雅而又充满力量地腾空跃起，接着右手腕灵巧一转，篮球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稳稳当当地掉进了篮筐——空心篮，而且是三分球！

    高兴……紧张……激动……兴奋……还有一点点的生气。

    围观的人群纷纷交换着同情的眼神，可是看见那个嚣张跋扈的耍猴人却个个敢怒不敢言。

    苍空凛看着春果脸上那像石蕊试纸一般极度诚实的反应，和她羞恼的表情，目光滞了滞，突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伸出手顽皮地搔乱春果的头发。

    春果用力拍了拍被蔡可夫吓得激烈起伏的胸口，转过身便要往楼下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人群前面的一个小男孩因为太高兴，失手将手中的一串糖葫芦朝小猴子扔了过去！

    “哎哟，他妈妈真是好福气哦，我要是能有一个这么帅气的儿子，肯定要高兴死了。”

    “没问题！”春果想着掳起了袖子，摆出了大干一场的架势。

    “哈哈！大叔，你还真会做生意呢！”

    “你这个毛丫头！看你往哪里跑！”耍猴人怒吼着，脸色发紫地挥着拳头朝春果冲过来了！

    “约定每年在栀子花开的时候，到大樟树小诺下见面！最后一问！”苍空凛用力抛出手中的篮球，篮球精准入筐。

    “啊！教导主任，您来了！”

    春果的心动了动，微红着脸从苍空凛手中接过了栀子花。

    “哈哈哈！好，我知道了！大叔再见！”苍空凛笑着冲中年大叔挥了挥手。

    “YES！第一球投进！”

    “叫‘大白痴’！哼！！”

    “嗯！”她开心地用力点点头，接过自己的书包和苍空凛并肩朝学校大门走去，她的目光片刻不离开苍空凛的脸，仿佛只要稍微一不注意，苍空凛便又会消失不见似的。

    可是突然，她回过神想起了什么，不由得打了个大大的寒战，自己那颗自信的心也变得摇摇欲坠。

    而当春果爸爸的手重新放回膝盖上时，他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爸爸，怎么连你也这样说啊？”春果不满地高高撅起了嘴巴，郁闷地抱怨，“说起来还都怪你，要不是十年前你带黑明山伯伯去茂山勘探地形，他也不会完成那个‘茂山规划图’了，茂山也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你女儿我也就不用这么辛苦去保护最后的‘萤火森林’了啊！”

    “樱桃妹妹，三分球可以一次问两个问题吗？”苍空凛捡起球，转过头天真地望着春果。

    “凛……”

    噗通！噗通！噗通！

    在教学楼后面的篮球场上，苍空凛和春果紧紧挨挤着，蹲在一棵硕大的枝干像球一样包裹下来万年青树丛里，竖着耳朵听着那些追赶过来的女生们渐渐散去的声音，总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糟糕！耍猴人就要追上我了！

    这个可恶的大笨蛋，干吗问我这种讨厌的问题！

    黑明山伯伯在茂山时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让他的心境发生那么大的变化，竟决定不公布他的心血之作——茂山设计规划图！

    “好好好！我知道了。”春果爸爸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不过春果啊，这一次你们学校要修建新体育场，这件事情你绝对不能干涉。这可是关系到萤火中学发展的大事啊。本来那个男孩子没有出现，光你一个人也折腾不出什么名堂，不过加上他……我担心你会闯祸！”

    “这种畜生，不打不知道厉害！居然敢抓伤我，回去就剥了他的皮！”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继续保护“萤火森林”的！而且我现在还有黑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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