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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假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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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出预料,邓娟停顿了下,就答应道,“好哇。”

    从后头球场里传来男声讲笑,嚷道,“怕你拉她去警署投案啊!”

    “没有这个人。”对方冷漠的甩下这一句,就挂断了。

    好似洗涤千万次的布帘,挡住窗外蒙蒙亮的天,黄鹦关掉夹在床架上的灯,灯光一灭,墙面的裂缝没那么明显,脆脆地旧黄墙皮,轻轻一抠就会掉下来,暴/露里面苍白的部分。

    黄鹦想见他一面,下雨了,知道不可能了,但是只要一面就够,期望他没留意天气预报,期望他慢一点躲雨,再等她几分钟。

    邓娟扭着疲惫的身子,进门就道,“起咁早?”

    那天黄鹦眼睁睁送走那辆白色轿车,直到身后驶来一辆小面包车按喇叭催促她,才舍得走。她满脑子挤得乱糟糟,身体本能记得储钱罐藏在什么地方,使她怀疑那些在上海生活的记忆,还有陈宗月,其实是自己做了一场梦,失魂落魄,误打误撞发现一处露天篮球场。

    假如,从开头就不一样。

    总算睇清她的模样,个头中等高,身材瘦削,薄薄的眼皮和嘴唇,中间是挺直又尖的鼻子,有一种直觉,她笑起来一定够靓。

    苍苍如乌云的树影底下,有几个人在打篮球。

    叶芝森走来观众座位,一排排的塑料椅前面,黄鹦才坐下,见他走到眼前,蓦地又站起来,直愣愣瞧着他。

    “我今早返学校领毕业证,路过食堂,顺便买的,给你当早点……”钱丞把半打蛋挞,通过伸缩门的孔斜斜塞进去,她接住才放开。

    同他一起打球的,穿花衬衫的男人,不对,他是青年的样子,还不知道他的名,但那个在车里的小男孩,之所以眼熟,因为黄鹦见过他的照片,知道他的名字叫Hyman,他的胞弟。

    黄鹦关了炉灶的火,焦急地走到桌旁,“我可不可以不去,那个阿坤……我不太钟意他。”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哭,就是很难过,非常非常的难过。

    黄鹦迷茫地上去,太阳晒得她头晕,都不用等车窗完全降下来,就可以认清车里的男人不是他,只是与他的样貌有些相似。旁边乌黑卷发,颇有高贵气质的美妇人,也不认识,后座中间还有个小男孩,却有点眼熟,他整颗脑袋歪下去,奶声奶气的问她,“你搵边个呀?”

    他疑惑地皱眉,然后饶有耐心的笑着问,“黄黄鹦,还是黄鹦?”

    望着围墙环起的一栋西洋别墅,黄鹦深吸一口气,上前按墙上的对讲门铃,随后接通,“我,我想找陈先生……”

    黄鹦躲回自己房间,砸破了储钱罐,逃出门的时候,帆布鞋的鞋带都没系上,她拦下一辆的士,从沙田到九龙,景色飞驰的每分每秒,她都在害怕,害怕即将忘记自己经历过的现实,梦境一样的现实。

    一切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他稍稍扬起头,刚刚好与她对上目光,微笑问,“你叫什么?”

    邓娟在一间不大不小的酒楼上夜班,通常她白天睡一会儿,醒了就去雀馆打牌,晚上到了开工点钟,就开始涂抹自己面黄肌瘦需要做拉皮的脸,去陪老男人喝酒跳舞,天要亮,再醉气醺醺的回家。

    叶芝森察觉注视着自己的视线,转过头去,他们远远对望一眼,他不在意地回头,接住传到怀中的篮球。

    叶芝森见她玻璃般的眼睛怔怔,瞬间就变湿润,奇怪的是下一秒钟,她没有答上他的疑问,掉头逃跑了。

    这是一张分上下铺的床,上铺装得都是一箱箱冬季衣物,黄鹦直直地躺在下铺,盯着被重物压得微微下凹的床板,还贴着褪色的卡通贴纸,她在猜想它什么时候塌下来,压死自己。

    已经一晚上没休息,刚刚躺下就有人哐哐敲门,邓娟发出极度不满的声音,烦躁地翻身面对墙壁。

    这个钱丞成绩优异,港中大毕业,马上要到英国人在香港开的公司作业。姑妈应该很开心吧。

    邓娟愣了片刻,追出门喊道,“你走!你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

    黄鹦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某一天睁开眼睛,随即对陌生环境感到恐慌,见到床上躺的邓娟,她更是失声尖叫,邓娟被她的反应吓一跳,大骂她发什么疯,夹着粤语骂她,下床夺起靠墙的扫把要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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