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经帝君提起,摇欢便忍不住点了头:“等把雾镜找回来,我便随帝君去九重天外。”
想到这,摇欢眼巴巴地凑近了些,压着声音小声问道:“帝君,我有些馋玉帝夫人种的蟠桃了,我们何时去偷摘些可好?”
怎么找回来的?
“不够。”他拉起摇欢的手指凑到唇边亲吻,她手心的暖意让他忍不住柔软了目光,一字一句道:“只要我活着,你便要陪着我。”
那微微红了一截的耳根子有些微发烫,就这么贴着寻川的颈侧,似发光发热的小太阳。
不像百花仙子,需照看凡界的时令;不像小金龙,需日日送金乌升起;更不像月老,闲来无事就要往姻缘线上打几个蝴蝶结。
“我先去了冥府,岂知你非三界之灵,阴司的命薄上根本没有你的名字。我逼着阎王和阴司把冥府所有的生死簿都翻了一遍,那年忘川河边的鬼魂哭声震天。没在冥府寻到你,我便亲历凡尘,从燕京一路到四海,踏遍了四海八荒。凡是有关你的一点讯息我都舍不得放过……”
许多地方,甚至寻了几遍,数十遍,数百遍。
于是,摇欢心念一动间,已经捧住帝君的脸,毫不客气地亲了回去。
只是类似于羞涩这种一般女子会有的情绪,她若不是自己觉得害羞了,当真做不出来……
她是不知道何时才该表现的柔弱,反正柔不柔……只要有帝君在她身旁,在人身安全上通常都是别人得小心谨慎地防着她才是。
她游荡了不知许久,见过了不少还未投入轮回的鬼魂,就是没见过叫摇欢的鬼魂,可是她生怕自己说没见过,眼前这位上古的神明就会将她撕裂粉碎,便谎称见过,给他指了距离燕京最远的一处城镇。
他辗转回到燕京,那怨灵已被收服,困于伏魔井之中。
她喜欢帝君亲她抱她牵着她,既然喜欢,又何必故作矜持?
说完那句话后,神识便已陷入沉眠,不知游荡去了天地间的何处。
所有人都说,仙子已成往昔仙影;所有人都劝他,勿要太过执着,神明动情已是违逆天道;所有人都告诫他,执念太深只会入魔。
他原已到了丰南镇寻无名山的土地公喝酒解解闷,知晓此事,立刻回了燕京。
林间而来的微风尚未停歇,那缕风从走廊穿廊而过,轻撩起摇欢耳边一束长发,露出她白|嫩修长的脖颈。衬着她那身翠绿色的罗裙,灵动得如同一幅垂挂在墙壁上一幅水墨壁画。
所以,自然没有机会去神明在九重天外给自己撕开的栖身之所观光旅游一番。
就连九重天外的距离位置也只是模糊得知道个大概。
于她而言,前世的一切都是痛苦不堪的。
“这香是我让余香点上的。”摇欢揽着他的脖颈,任由他抱着自己绕过屏风往床榻上走去,指着摆在桌上那鼎香炉:“我才知余香对香料也很有研究,这几日跟着她学了不少东西,日后就算余香不在了我也能把帝君的房间,衣衫变得香香的。”
摇欢默默歪头打量了眼坐于塌沿的帝君:“帝君,前世我都已散成一缕残魂了,你是怎么把我找回来的?”
她与雾镜是多年的好友,年月越是长久越觉得两人性格的契合。但在她知晓自己还有前世之前,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和雾镜间原来还有缘分这一机遇。
他寻到这怨灵,只问了她一句话:“你可否见过摇欢。”
隐约,似有脚步声愈来愈近。
说起雾镜,摇欢此时才有些唏嘘。
可他怎知摇欢那缕残魂如今已是何况。
弦一对于她的特殊,摇欢也是后来身陷他的困局才知晓。
与天同寿,又如何?
“日后?”寻川的脚步一止,低头看她:“多少个日后?”
摇欢后知后觉地掩住唇,微微睁圆了双眼。
廊檐下的红灯笼也被风吹拂得四下摇曳,明明是岭山稍显苍凉的冬季,此时因为唇上那簇暖意反而春意渐浓。
她的亲吻还尚未勾起他任何的欲念,倒是她的小耳朵,这么熨帖在他颈侧,似诱人的醇酒,正在邀他品尝。
原来从她一开始苏醒时,她便被那样一双阴冷算计的眼神盯上了。
融了她的血后,竟渐渐的有了灵识。
她本还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那样,做出吃惊单纯的表情来。
那缕气息极淡,若是没有魂器盛放,很快便会消散在大地之间。
摇欢若有所思良久,一脸沉重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十万年许是不够我吃遍这四海八荒的。”
她都掐着手指算过了,她对吃食的钟情怕是十根手指头数两遍都不够数。
辛娘以前教过她,女子该表现得柔弱时,切不可逞强。对待肌肤之亲,也要表现出羞涩的模样,以博取怜惜之情。
“我好像真的遇到过……”怨灵困在井中,那声音空灵如鬼魅夜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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