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川抱着她一路行去,穿过九曲精致回廊,迈上高阁。
这些原本一个法术就能消除的东西,他却想亲自为她做。
寻川想到她会问,略一沉吟,道:“边处理你脚腕上的伤边说。”
这对话……难不成帝君脑子也进水了?
“不是你理解的口渴。”寻川慢条斯理地放下杯盏,目光清亮地注视着她。
摇欢望着帝君精致的眉眼,一时脑子进水,傻不拉几地问了一句:“帝君你也渴了?”
她不敢让帝君再抱着了,她蹦下地,拉着帝君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确认帝君没有哪伤着,也没被水淹了脑袋,才松了口气。
“坐着我来。”他面色惺忪,似刚回过神。松开摇欢后,几步迈到桌前,斟了一杯茶递给她。
这些原本如乱绪一样的事件全部接连在一起,竟让摇欢隐隐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她也许并不知道,自己这一句无心的话,勾起了他心底多大的贪欲。
他指尖凝聚起金辉,那金辉飞入空中,化作盏盏孔明灯,摇摇晃晃着飘向高空。那灯火之下,整片山庄尽入眼帘。
寻川低下头,不去看她。
寻川回过神,握紧了她的脚腕:“你再说一遍。”
她脚腕上的伤被术法所伤,并不能像往常那样用灵力就能恢复,寻川替她包扎好,看着她雪白的脚腕上缠着的白纱布,不知想到什么,眸色微微变得暗沉了些。
可摇欢最喜欢的,是帝君放入夜空里的那盏盏灯火,它们比星辰更亮,飘飘荡荡的,在空中汇流成一条天池银河。
忽然变得聪明了起来,摇欢有些不适应,她挠挠头,正欲缩回仍在帝君手心里的脚,下榻倒杯水喝。
摇欢“哦”了一声,有些懵。
后面也许还有追兵和一堆麻烦,摇欢自然不好意思要求帝君换个地方。
那语气认真的,只差指天立誓了。
当下,也没再和帝君执着于这个话题。就这么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半晌才道:“帝君,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何事吗?”
摇欢被暗河水伤了嗓子,咳嗽了一路,连开口说话都十分费力。
摇欢脚腕上的血渍已有些干涸,寻川用打湿的布巾打着圈慢慢擦去,动作轻柔得生怕自己没掌握好力道会弄疼她。
她望天,还未想出答案来,坐于软塌之侧的人,已低下头来,以唇覆唇,身体力行地给她答疑解惑。
然后她就站在门口,笑眯眯地恭迎帝君入内。
想欺负人,总是有办法的。
她以前随性地住过毫无装饰的山洞,那是因为她穷啊……
“那我就不偷懒了,勤加修炼。”摇欢皱起眉,嘀咕:“想欺负人总是有办法的。”
已近凛冬,天时日渐变短。来此地时夜色已至,一片漆黑。
摇欢顿时就把那一丁点的好奇也给打散了,她迟疑了一下,问道:“那坏国师欺负过你?”
他走到摇欢身前,停下步子,打横抱起她,信步入内。
摇欢点头应好,跟着帝君进屋时,一拍脑袋,大惊失色地问道:“拘魂铃没能抢回来?”
摇欢有些娇羞地低下头,想着等会索个吻也不是什么难事了,正想入非非。
山庄并不大,山湖景色全是依山势而建,山林潇潇,水声潺潺,风景甚好。
随即,他温热的唇落在她的额前,轻轻一吻,吻得珍惜又认真:“九重天外的风光都不及你。”
国师被暗河水冲得衣衫凌乱,前有摇欢吐口水在先,现在又有吐暗河水在后,怒火中烧恨不得追上去讨回来才好,可一想时机未到,到底还是按捺下怒意。
屋檐上的彩雕似重新上了鲜亮的色,镶嵌的金粉被烛火映照着,时不时闪闪发亮。破裂的朱红大柱,裂开的朱漆纷然瓦解碎成粉末,露出本来的颜色。
“拘魂铃已被他毁去。”寻川按着她在软塌上坐下,用法术捏了个小纸人去端水,打湿布巾后先替她擦去脚上血污。
擦净的伤口|暴露出来,并不单纯是扯去拘魂铃在她脚腕上留下的扯伤,更有国师手心结下毁置法阵带去的灼伤,否则这么点小伤口,摇欢也不会这么疼痛难忍。
半点不见不久前对上国师时的狰狞杀气。
摇欢点头,她揽紧帝君的脖颈,像只被哄得心花怒放的猫,撒娇一般蹭了蹭他的下巴:“喜欢,但比起这些更喜欢帝君。”
寻川并未带着摇欢回客栈,他不知这燕京的暗处潜伏着多少他不可预知的危机,索性带她瞬行去了一处离燕京不远的荒弃山庄。
猝不及防被表白,寻川怔了一下。
摇欢吃惊地环住帝君的后颈,有些受宠若惊……
他本心是要试探国师如今的深浅,既然已过几招,虽不知他有没有藏私,但多少了解了他的实力。
眼前这破落的山庄犹如崭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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