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畏惧自己沾上的这个麻烦,也不想平稳的生活被季清和打破,一面想要远离想要撇个干净又一面不受控制地被他吸引,言不由衷也就算了,偏偏无法自控,想着再度春宵。
她的这些话无人可倾诉,今天说出口,居然是对着季老先生,她意外的同时也悄悄松了口气。
沈千盏心满意足,又摸了摸季麟的小脑袋,目送着他像只小袋鼠一样跟在季清和身后,一蹦一跳地渐行渐远。
但搁眼下,两人关系暧昧是真的,天天滚一张床单也是真的,季老先生怎么揣度,都算不得误会。
天雷都不敢这么劈。
“喜欢呀。”季麟撒娇:“阿姨送我什么都喜欢。”
见季老爷子与他未来小婶婶相谈甚欢,他扯了扯季清和的裤腿,趴在他耳边小声地央他陪自己去拿沈千盏昨晚送给他的乐高。
引擎共振的背景声里,季清和的声音低沉又肆欲:“急着爱你。”
但季清和的出现,让她不由自主又心甘情愿地一点点粉碎自己这几年建立起的堡垒。
小家伙嘟着一张脸,无比期待地望着他:“小叔叔。”
沈千盏不懂季老先生的意思,没贸然接话。
无论他少走哪一步都不行。
穿越隧道的刹那,头顶灯光全灭,只有仪表盘的光线在车厢内微微发亮。
季麟委屈:“叔叔小气,你和千盏阿姨天天见面,还要跟我抢。”
季清和微一沉吟,解释:“季麟想玩乐高。”
沈千盏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何要特意向自己交代一句,等余光瞥见季老先生意味深长的笑容时,才恍然大悟。
季庆振看两眼电视,再看两眼坐冷板凳的季清和,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借完古钟,几人回到主屋客厅。
“有些人就是没法出让的,小孩也不行。”
沈千盏得他眼神鼓励,再没顾忌,接着说道:“我刚到北京那几年,野心勃勃,想要做番事业。但眼界尚浅,受过骗,差点一蹶不振。得朋友相助,才走出低谷。早年经历让我对感情这件事避如蛇蝎,后来事业小成,意气风发,更坚定自己才是这辈子最大的依靠。”
她还有半颗心未死,也舍不得就这样枯萎,于是悄悄盛放在山巅云间,等人采撷。
季麟惊呆。
下午那一幕太精彩,以至于季老先生每每回想起都无法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受孟女士的影响,季家在婚姻大事上的传统向来是自由发展。只要不眼瞎到尽捡妖魔鬼怪进门,父母皆不会凭借自己的喜好强行干预。
季清和拎着他的连衫帽,将他提远了些。
“不瞒您说,我一直很羡慕季总。季总的教养与气度,如果不是季家这样的门庭教不出来。”她顿了顿,双手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我看得出来,季总的性格有很大一部分是受您的影响。他坚持自己所坚持的,热爱自己所热爱的,始终从容有度,沉稳自重。”
他这么一叫,季老先生与沈千盏纷纷停下交谈,看向这对叔侄。
要是她没理解错,季清和是担心他走了,沈千盏独自面对季老先生会不自在。特意交代这么一句,是为了宽她心。
他是沈千盏第一眼就觉得不是池中之物的男人,他像身怀异宝的人间宝藏,引她不自觉想要窥伺与占有。
连续数次后,她忍不住先打破沉默,问他:“急着回去?”
沈千盏受教。
沈千盏:“……?”
最初,因顾问一事,季庆振对沈千盏的印象并不算太好。直到上次在四合院,沈千盏谈吐有度,作为小辈知礼谦和,他从重新修改了对沈千盏的印象分。
这感觉,特别像在家长的眼皮底下偷吃禁果,又不小心露出了马脚。
其次,应当也是考虑到她与季清和的关系并未好到可以谈及感情问题,所以除了了解她家中几口人,籍贯何方外,才并未多话。
季老先生边撸着曾孙,边看沈千盏和季麟头凑头地研究怎么拼钢铁侠。
但刚才,季老先生以自己与孟女士的感情经历为引,暗示沈千盏不要令自己留有遗憾时,她就明白——她和季清和的关系就像隔着一层纱,那点朦胧,只是她以为别人看不见而已。
她放下手里那块乐高,摸了摸表情瞬间委顿的季麟:“时间不早了,阿姨不好再打扰。等下次再见面,阿姨给你再准备个更大更复杂的变形金刚。”
与季清和在北京的那次重逢,她是真的觉得自己遭了现世报。
饭毕,夜幕降临。
季庆振不动声色的将之收入眼底,等她回过头,俯身替她斟了杯刚煮开的雨前龙井:“我夫人很遗憾这次不能亲自招待你,临走之前还叮嘱我,要多留你在西安玩几天,也好让清和尽尽地主之谊。”
卖马匹。
“我很受吸引。”
沈千盏还没开口,季清和先替她回答道:“不可以。”
她人生前半场经历的那场风浪,让她死了半颗心。对感情有所顾忌是真,不愿沾染情|色是非也是真,唯独不敢再涉风月是假的。
他牵着沈千盏又是拉钩钩又是蹭腿的,撒了好一会的娇才依依不舍地目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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