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咬边吻,还悄悄吐气,至到他耳根处泛起一阵绯红,她才终于仁慈:“你可以回去了。”话里三分笑,七分戏谑。衬着她绯红的耳垂,如晚霞缤纷,铺了整片视野。
沈千盏微讶,完全忘了自己在假装生气。
“我还有个妹妹,叫季岁欢,正谈婚论嫁。季家的家风威正,人口简单,岁欢性格好,你能做她的兄嫂,她应该会很高兴。”
无论是谁,想打动她,唯有双手奉上真心,誓死赤诚而已。
谁弄湿了谁负责?
她食指微曲,勾住他解开了两粒纽扣的衬衫,将他拉至面前。
笑骂完,见他垂眸不语,表情沉静,沈千盏唇边的笑意也渐渐收敛,问道:“怎么了?”
线香已燃尽,屋内幽香袅袅。
季清和将她放下,自己拖了把椅子,坐在她床前:“也可以。”
可惜,今晚不行。
“又不是没办过,”沈千盏涂着鲜亮指甲油的手指,旋着他的扣子,三两下又往下解了一颗。她故意用脚尖去搔他的腰侧,又于呼吸将近时,吐气如兰般低语道:“哪回没随你的喜好?”
“季家基因好,你既然有想法,趁我耕耘辛勤,日薪支付质量高,抓紧机会。”他微哂,故意逗她:“我们的孩子也能长得和季麟一样,五官周正。”
这几日烈日晴好,天高云轻,又无风无雨。傍晚时都闷热难当,更何况这风雨欲来雷暴将至的夜晚。
听他话里的意思,季麟的身世应当有段故事。
沈千盏中了招,紧闭着嘴不说话。
她没直接回答,反倒说:“我上回去拜访季老先生,准备仓促,没给季麟准备礼物。”
“我表面风光,内里却不上不下,不尴不尬。比我好看的比我有能力的比我经济独立的外面的世界有一大把,她们都愿意……”
想到哪说到哪,全无章法。
沈千盏猜他还有话要说,往后一倚,将后背靠向温凉的镜面。
沈千盏却对自己此时的模样没有半分察觉,左右今晚季清和奈何不了她,她也奈何不了季清和。
他语气平淡,唇角却微微勾起:“等你和我在一起了,不必担心我家长辈的养老问题。”
季清和看她一眼,说:“季麟长得好,但年纪小,都没正式上学。你现在就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去,让我情何以堪?”
沈千盏憋着笑,那双眼波光潋滟,光是与之对视,便叫人心慌气短,难以自持。
她想被很坚定的选择,有一张人生的底牌。
披在肩上的外套也滑落了一半,露出一侧香肩。
他靠得太近,这个姿势又十分考验身体的柔软程度。
他索性将人抱回卧室。
她则半坐半靠,双腿屈起,靠得他极近。
他今晚是真的口无遮拦,一字一句全踩在她的弦上,有时重若千钧,有时又缥缈无踪,撩得她一池春|水晃晃荡荡的,直想把人就地办了,好教教他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时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沈千盏哪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就说不想?
底线的边缘既可以随意模糊,那情欲也可以随意纵火。
沈千盏颇感遗憾。
沈千盏动了动手腕示意他先松开。
“当年发生了什么,我不太清楚。那会我在北京的钟表馆做钟表修复师,与家里联系不多,只知大概。”季清和顿了顿,解释:“我家人际关系并不复杂,我父母尚在,老爷子与孟女士也身体康健。”
“你想不想见?”季清和问。
沈千盏听得满头问号:“我打季麟什么主意了?”
“我在想。”季清和低声说:“以后越过了这道门禁,怎么办你。”
“季麟是季家曾孙辈的第一个孩子,父亲是季岁暮,也是我的长兄,比我大一岁。他与季麟母亲离婚时,不知道季麟的存在,以至于季麟三岁了才被他接回季家,亲自带在身边抚养。”
沈千盏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另一只还浸在水中的赤足踏上他的胸膛,轻踢了一脚:“要不要脸?”
季清和抵着她的额笑,笑声闷沉低悦。
男人属热。
他鼻尖嗅到的,全是她。
沈千盏胸口本就胀痛,被他一咬,说不上是愉悦还是酷刑。伸手去推,手腕又被他扣住,压在了镜面上。
其实这次也仓促。
她身上的淡香仍独特鲜明,似压不住的香脉。
“我的心就在这,你随时来拿。”
“乔昕还说我喝醉了降智,你才是一醉傻三年。”
这张底牌不需要镀金镶银,也不需身披光环,只要在她的人生里,任她是风吹浪打,披荆斩棘还是登望山海,纵横江河,都不离不弃,比肩共行。
五官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