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明决回来,告诉季清和:“机场高速封了两条道修路,可能是司机疲劳驾驶,没留神。”顿了顿,他补充:“交警已经到了,在疏通道路。清障车还在路上,估计要再等半小时,路面才能畅通。”
她此刻的身份定位,就是他正在追求的女孩。
沈千盏沉默了数秒,抿唇不语。
季清和尚未收起视线,沈千盏先炸了:“你怎么在这?”
车后座的空间不算宽敞,他枕不枕着沈千盏都注定睡不安稳:“也就半小时,等等吧。”
不需要刻意,不需要顾虑,更不需要克制。
遇到这种束手无策的情况,沈千盏反而坦然。她熬夜惯了,即使旅途劳顿,精神状态却没受太多影响。
因不知这几日是否都要住在这里,沈千盏没立刻收拾行李,她拿了件墨色的睡衣及自己的洗漱包,先去浴室洗澡,卸妆。
乔昕听着有道理,贪吃蛇也不玩了:“不至于吧?盏姐还没恋爱呢,就直接见家长了?”
正僵持间,季清和拍了拍空着的那侧床:“上来。”
凌晨三点,正是道路压力最小的时候,会发生车辆追尾实在巧合。
吃完早餐,谢姨领着她去客房安顿。
“回来肯定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没你立足之地了。”
沈千盏用的是香薰蜡烛。
抵达西安已是凌晨三点。
等她洗完澡,迈出浴室,寸草不生的床上已经长出了一个沐浴后的男人。
季清和不抽烟,也没借火的习惯,这打火机显然不是他的。
她话音刚落,眸中映入一片红色的灯海。紧接着,明决苦笑一声,说:“可能四点还到不了。”
“还有开机宴那晚,怕有搞黄色的嫌疑,我就不细说了。反正你是亲眼瞧见了,这两人都好到一个被窝里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回去的路上,苏小暂听着机场内飞机起飞降落的声音,对着窗外深深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有种送女儿出嫁的心酸感。”
想牵她时,不用考虑周围人多眼杂,再三忍耐。说话也不用反复思虑合不合适,妥不妥当。
到得太晚,季清和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选择就近回西安市区的别墅,小住一晚。
打火机机身纯白,釉色光滑,像是打了层钢琴漆。第一眼,她没看出哪里特别,直到指腹碰到底座的浮雕字体时,才留心到,打火机的底部有不终岁的英文缩写和Logo。
沈千盏摇头:“太晚了,到市区该四点了。”
“总共三天,你睡一觉得占掉我多少时间。”他干脆掀开被子,赤足踩在床下铺着的地毯上,几步走至她身前,将她抱起:“一起睡,谁的功夫都不耽误。”
酒店门口有一盏路灯,灯光下雨势磅礴,倾泻而下,连成了一片密集的雨幕。天地间一片白沼沼的雾气,可见度极低。
《春江》剧组上下几百号人,手电筒和探照灯的供应有限,最常用的还是蜡烛。
沈千盏在季春洱湾当财神爷时都没受到过这种待遇,虽不至于不自在,但盛情难却,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谢谢谢姨,我就小住两天,不用这么麻烦。”
他们的运气实在不好。
明决来接。
季清和:“在我的地盘,你说了不算。”
保姆阿姨姓谢,沈千盏听季清和叫她谢姨,就跟着叫了一声。
乔昕:“……”
“不麻烦的。”谢姨开门进屋,提醒她留意脚下门槛:“季先生长居北京,西安住得少,我工作清闲,难得忙碌一次,接待娇客。”
苏暂眼神幽幽,满腹惆怅:“谁跟你开玩笑了。”
“床铺是前两天刚换的,被子薄不压身。你来之前,我特意抱去院子里晒了晒,连着两天晒到酥软蓬松。”她回头看了眼沈千盏,笑眯眯道:“浴室里的浴巾和洗浴用品全是新的,姑娘看适不适用,缺什么告诉我,我再去置办。”
她心烦意乱,起身又去点了根线香。
季清和倚着靠枕,正在翻文件。
“无锡雪灾那回,我就觉得盏姐心防松动了。季总和明特助那几天都跟我住一个屋,我们三,就季总天天夜不归宿,偷香窃玉。我就不信盏姐不留他,他能在隔壁待到这么晚。”
她垂眸,借着床头的壁灯打量了眼手中的这枚打火机。
事故处理了近半小时,在交警的指挥下,路面交通渐渐恢复畅通,前方拥堵的车辆也有序地排着队逐一通过。
这谢姨怎么光顾着招待她,不管季清和?
苏暂亲自将两人送到机场,看着季清和与沈千盏进了安检,这才和乔昕一并返回剧组。
沈千盏后半夜难得好眠,一梦酣睡到第二天乔昕来叫她起床。
季清和家中的保姆阿姨早已起来,备好了热茶水果与早点,就在客厅等候。
方才那根线香燃至鎏金宝塔的顶盖处,便熄灭了。
等过了隧道,道路路况良好,视野内三条主干道一览无遗。
沈千盏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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