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净土即心安

/>     “走。”凤天阳说。

    一直跟在后面的林小舟，一时间吓了一跳。

    林小舟心里咯噔了一下。

    夫君，是时候做个了断了吗？

    “各有所爱啊。”凤天阳笑道，“对了，净土到底是什么所在？竟然让你这般上心。”

    街道上虽然安静了，可各处花天酒地的所在，反而更为热闹。

    “你……跟天琼仙长得一模一样。”殷成笑看着那女子，道，“这世间，跟天琼仙一模一样的有不少。仙尊死了，陆落梅死了，俞昭灵死了，天琼仙被困天牢，不可能出的来。所以……你是天琼洛，对吗？”

    贺寒蝉讪讪一笑，“天道……何谓天道？”

    ……

    贺寒蝉凝眉看着龙欣，颤声道，“何必呢？空造杀孽罢了。”

    凤天阳看向林小舟。

    可是就在转身之际，殷成忽然愣住。

    贺寒蝉摇了摇头，“人族不会跟你合作的。”

    凤天阳大笑道，“不妨事，我后宫女子太多，送你百十个也无妨的。来来来，去看看你的后花园，听闻你的后花园设计的十分有趣。”

    俞冰讪笑，“你又监视我，若真对我不放心，干脆把我关进天牢算了。”

    俞冰笑道，“您就说给不给我吧。三百多年了，我可是第一次开口跟您讨要奖赏。”

    凤天阳只是目不斜视的正襟危坐，一句话也不跟林小舟说。

    白慕君忍着笑，饶有趣味的看着凤天阳，片刻，又道，“你睡了俞冰没有？”

    很久远的过去。

    “这马屁拍的极好。”

    凤天阳忽然要带着自己去见俞冰，是什么意思？

    贺寒蝉抬起手，轻抚着龙欣英俊的脸，“天道，即灵欲。净土，即心安。”

    凤天阳大笑，“我之前的建议，你考虑的如何了？”

    这些全部是由凤族后代组成的近卫，是凤天阳最忠心耿耿，也是最信得过的护卫。纵然那些被他使用俞冰修改过的“涅槃”复生的凤族为他征战沙场、出生入死，近卫之中，也没有任何一个“活死人”。

    “嗯，也不算很丑。”凤天阳呼出一口气，“林小舟和俞冰，应该是认识的。”

    “那你不如干脆告老，辞了这大都督的职位吧。”凤天阳道。

    贺寒蝉头也不回的说道，“找个愿意跟我一起简单生活的男子，然后……成亲……”

    一直过了好大一会儿，林小舟终于忍不住了。“圣上，咱们去哪？”

    一个落叶缤纷的时节。

    林小舟被凤天阳盯得有些不自在，不自觉的低下了头，避开了凤天阳的视线。

    不论去哪，明明可以直接瞬移过去，为何偏偏要坐着这种人抬的轿子晃悠悠的慢慢走呢？她也不明白凤天阳到底在想什么。

    贺长风道，“尊驾还是报上名来吧，这般聊天，听没意思的。”

    大都督府？

    想到此，林小舟的心揪了一下。

    殷成起身离开。

    天道即灵欲，净土即心安。

    殷成不答，却道，“早在中天毁灭之后，贺家人就几乎绝嗣，最近些年，倒是有个姓贺的冒出来，他又刚好会贺家的《驭龙诀》。若是我没有猜错，你是贺长风吧？”

    林小舟？！

    ……

    好像只有在这样的场合里，才能感觉到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真实感。

    “还带着林小舟。”

    “若是我跟圣上讨要一样奖赏，不算过分吧？”

    俞冰笑道，“圣上贵为天下至尊，所有臣民的审美，都应该跟圣上看齐才对。圣上认为美的，纵然奇丑，那也只能是绝美的。”

    天琼洛笑道，“阁下很聪明。”

    俞冰讪笑，“我要她。”俞冰回身指向林小舟。

    俞冰抿着嘴巴，微微笑着，“圣上，你说……我为这天凤王朝，算不算鞠躬尽瘁了？”

    一片落叶，飘飘然落在街上。

    “呵，男子变成的女子，似乎别有一番滋味。”

    这个林小舟，会《道生一》，又是极怕死的。

    杀意犹在。

    贺寒蝉呆了一下，显然有些意外。

    殷成道，“殷成，知道吗？”

    “呵，天牢是你设计的，我连查看一下的资格都没有，如何关得了你。”

    院子里，无心睡眠而坐在月下发呆的林小舟，眉头紧蹙，盯着院门。

    院门紧闭着。

    凤天阳双手抱着脑袋，仰躺在床上。

    “我真不知道你的身份。”

    不过，殷成喜欢这混乱的场面，喜欢这靡靡之色。

    殷成道，“殷成不认识贺寒蝉，龙欣却是认得。”

    转眼，凤天阳来到了林小舟居住的院落之外。

    许多年后的今天，历史再一次重演。

    男子倏然一惊，看着殷成，默然无语。

    “贺寒蝉。”

    翌日清晨，凤天阳又一次来到了林小舟的住处。

    “承蒙圣上惦挂，臣……”俞冰话未说完，一眼看到了从凤天阳身后闪出身来的林小舟，不由的呆了一下。

    殷成赶走了那些偎上来想要赚些度日薪资的风尘女子，独自一人，端着酒杯，一边发呆，一边喝上一杯。

    她察觉到了那强烈的杀意。

    他手中的天意刀，杀意四溢。

    月上枝头，凉风习习。

    俞冰笑着摇摇头，道，“多谢圣上厚意，那白娇儿，圣上自己留着吧。”

    “找到了吗？”

    “你怎么不直接问问她？”

    殷成蹲下身来，捡起那片落叶。

    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慕君侍候着凤天阳更衣，“这种小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经开始集结军队，若是走运，应该能生擒了海无笙。”

    林小舟心里堵得慌，压抑的不禁叹气。

    “尊驾……怎么称呼？”男子问。

    “暂时不打算。”俞冰道，“我需要人手来调查净土。而且，我也有点儿担心你要对付我，所以，总是需要一些势力来自卫啊。”

    凤天阳笑道，“哪有你不敢的事情，我对你很有信心的。纵然哪天你弑君造反，我都觉得正常。”

    林小舟既然还活着，那自己或许不用只在天琼仙身上着手了。

    一直来到门外，侍卫长已经在那里等他。

    帝王出行，近卫相随。

    ……

    一壶酒饮尽，殷成终于起身，打算离开。

    白慕君趴在凤天阳身上，问道，“想什么呢？”

    大都督府，不就是俞冰那里？

    “你就那么确信海无笙在北海？”

    凤天阳意味深长的看着俞冰，良久，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冰儿还是委屈一下吧。不过，我可以送别的女子给你。说起来，这次的秀女中，还有一个，我十分钟爱。乃是白狐一族的白娇儿，不仅姿色出众，技术更是过硬。晚上就给你送来，如何？”

    男子微微一笑，问道，“阁下是？”

    林小舟不解，却还是跟了上来。

    林小舟呆了呆，瘫了一般，无力的重新坐下。

    龙欣苦笑，“你这般说法，太过唯心。一切，总要试过才知道。凤族势弱，联人龙之力，必可灭之。‘一念问道，一念涅槃。十方往生，十方净土！’这句偈语，不会有错的。往生之地，必为净土！”

    “送过去了？”

    林小舟无法理解凤天阳的派头。

    林小舟从椅子上起身，正待祭出十二魔骷，跟凤天阳做最后的决战，却忽然发现，外面的杀意，陡然消失。

    凤天阳大笑，迈步前行。

    俞冰，认得自己！

    盯着屋顶，怔怔出神。

    酒的味道不怎么好，再烈的酒，也醉不了大乘高手。然而，如同大多高手一样，殷成依然喜欢在无聊的事情喝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