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骁儿来了,以后谁也不能委屈您。”
啪!
“母亲。”
李骁突然上前一步,整个人杀气外放,声音如淬冰一般:“我不用等着,就现在,你想怎么教训我?”
虞若兰脸色一变,对虞世渊道:“父亲,不要为难我的孩子,他也是您的亲外孙啊!”
常德发又看了一遍,确定地道:“真没人,估计是野猫弄出的声音。”
那些让母亲受委屈的人,他会一个个教训,绝不会漏掉一个!
李骁拦住她:“不必了,你去照顾母亲。”
李骁捏了捏拳头,努力压抑心头的怒火。
李骁实在忍受不了被叫野种,抬手打了她一巴掌。
强大的杀气让常德发后脊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心神慌乱,差点腿软跪下去。
“你放心,他敢伤你,那就是伤我的心头肉,我自然饶不了他。”
李骁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够了!”
“这小子什么意思啊?”
于是,他立刻下令婚礼暂停,又派人去定府赔罪。
而此时,虞世渊也正冷眼看着他。
母亲这些年究竟受了多少精神上的折磨,才变得如此脆弱。
“我的母亲,除了我父亲,不会嫁给任何人!”
李骁捏了捏拳头,若是要搀扶着母亲,他早就上前给这女人一巴掌了。
“一个凡间来的野种,口气如此大,真是笑话!”
接着,便是两道响亮的巴掌声和绿玉的惨叫。
“若兰,你居然在身上藏了凶器,你好大的胆子!”虞世渊怒道。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脚步声,李骁听出是绿玉回来了。
李骁叹了一口气,“辛苦你了。”
虞若兰又哭又笑:“难道您以为我真的会再嫁吗?您放心,我只会等到了丁家再自我了断,绝不会弄脏虞府。”
虞若兰再也坚持不住,抱住李骁开始大哭,仿佛要把这二十多年的悲伤和委屈都发泄出来。
说着,虞若兰就要跪下,李骁一把将她扶起,心中无比疼痛,只觉得肝肠寸断。
李骁快步走出去,只见宋巧琴正在打绿玉,此时巴掌再次抬起来。
李骁冷冷道:“你是哪位?”
关上门后,常德发便急不可耐地把宋巧琴按在门板上,上下其手,嘴巴想去亲她:“宝贝儿,想死我了!”
李骁没有劝母亲,他知道母亲忍耐了太久,发泄情绪是好事。
两人吓了一跳,常德发脸色都白了,连忙穿好衣服,打开门伸头去看,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李骁摇头:“我好不容易找到您,怎么可能走。”
宋巧琴翻了个白眼:“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一个野种,你敢教训我?”
常德发脸色一沉,嘲讽道:“你一个凡间来的小杂种,还跟我甩脸色!”
李骁扶住她,握着她的手腕把脉,极度虚弱,至少三天没有进食了。
常德发指着李骁:“你等着!”
“让骁儿离开,否则,我现在就自尽,看你们对丁家怎么交代!”
那个小丫鬟细心地给虞若兰盖好被子,垂手站在一旁。
这一道道议论声,让虞世渊的脸色逐渐难看。
绿玉摇头,蹲下来收拾地上的饭菜:“可惜了这些饭菜,我再去拿一些。”
“那……那除非您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诺,不伤害我的孩子,否则我绝不嫁!”虞若兰态度坚决。
虞世渊的嘴角疯狂抽搐,没想到女儿居然如此决绝。
“你这野种,放开我!”宋巧琴怒声骂道。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怒道:“你敢打大夫人,想死了不成?”
绿玉温柔地笑道,随即,她想起什么,“对了,您还没吃饭吧,我去给您准备点吃的。”
岁月并没有在虞若兰的脸上留下痕迹,她的皮肤很白皙,温柔的柳叶眉,鼻梁高挺,嘴唇饱满,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
只是偶尔她会皱眉,流露出非常悲伤的神态,似乎陷入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虞若兰抓着李骁的胳膊,抓得非常紧,生怕他下一秒会消失似的。
所有人都发出惊叫声。
“老常,你可得好好教训这小杂种,他把我的手抓得好疼啊,都快断了,真是心思歹毒啊!”宋巧琴委屈地抱怨。
“来人!”虞世渊突然下令。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寂静,待人们反应过来,人们嗡的一声开始讨论。
“你……野种居然敢打我,有没有天理了!来人!快来人!”宋巧琴拼命大叫。
“不辛苦,若兰小姐对我就像女儿一样温柔,我这么做是应该的。”
李骁并没有胃口,他也不需要吃什么,他站在床边,看着母亲安静地睡觉。
想到这里,他抬眸,冰冷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虞世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