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阻拦,最多七天之内,他们必能兵临城下。”
他声音平淡冷漠,并无愤怒,更非威胁,像是在向东采英阐述最简单的道理,或是过去曾发生过的故事。
原来道儿义子死后,盘蜒说那凶手是金银国秋风公主。道儿坚决不信,非咬定是苍狐所为,要找苍狐算账,偏偏苍狐在外征战,她发泄不得,将自己关在宫中,整日不出门。
东采英以为他要服软,答道:“你说罢。”
盘蜒摇了摇头,他这大鼎效用是他推算而得,前所未有,实难断后果如何。
东采英说道:“吴奇兄,投降吧,如若投降,交出驱蛇香来,毁去那大鼎,你城中的百姓就不会有伤亡,涉末城这城中精心建造的房屋也不会损毁。我会尽力劝阻,要他们赦你的罪。你权位不复,但却能保有自由,家眷也能平安。”
蔓儿喜极而泣,道:“夫君”纵体入怀。苍狐大喜,紧紧抱她,疼爱无比的亲她,道:“你没事就好。”
血寒奇道:“你怎地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乱子。”
他知自己绝不能露面,否则亲人更为危险,他至少需知道他们被关押在哪儿,或许或许济节清楚他武功虽高,但眼下已不放在苍狐眼里,此人心气高傲,从不拥兵守护,苍狐当能顺利擒住他。
两天后,苍狐抵达涉末城,他只穿平民服饰,见城门口戒备森严,士兵手持刀剑,脸色严肃至极。他心中一凛:“莫非师父生出疑心,想要捉拿我”遥遥望见门口贴一画像,正是他自己容貌。
他心神大乱,暗想:“难道他杀了岳父满门吴奇下手怎会这般快又怎会如此狠辣。”
盘蜒笑道:“不,无需担心,一切皆如所料。”
这武枚是他岳父的义子,又是极能干的心腹,苍狐一喜,目光扫动,登时见到一酒铺窗口坐着一人,瞧他身形与武功,正是武枚打扮的。
盘蜒静默半晌,道:“泰远栖、廊邪恨我入骨,如今得了这消息,定会大做文章,哪怕无半分证据,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狮王,我只问你信不信得过我。”
武先生摇了摇头,于是将这三天中发生之事详细道来。
她在殿中呆坐,恰巧有人提及:苍狐家的正室风鸣燕即将临产,只盼苍狐能及时赶回。她一听此言,立时叫上许多身边高手,赶往苍狐家中,说要作客。谁都瞧出她是要去找茬,可谁又敢阻她半分
苍狐顿时急了,施展神功,从城墙飞跃。他熟知城墙漏洞所在,加上轻功卓绝,谁能发觉的了他
果然不出所料,她到了风鸣燕住处,风鸣燕上茶款待,两人没说几句,居然吵了起来,越吵越凶,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
盘蜒低头轻叹,再度观望星象。夜色已变作紫红色,星星散发出不详的光芒,黑幕宛如幽暗的丛林、死寂的海洋。
盘蜒道:“好,那我告诉你,这大鼎将有何效用一旦铸成之后,我身在鼎内,可提前数日,预测蛇患何时到来,无论所在多远,皆瞒不过我,若能如此,这蛇灾一时便再难以害人。而这大鼎法力广罩出去,三百里之内,黑蛇会避而远之,难以入内。将来,我会造更多的小鼎,与此大鼎照应,终有一天,能够惠及整个北妖的百姓。我囤积绿驱蛇香不假,但长远而言,岂不比广而分发强上百倍。”
再赶回家中,远远瞧见四处暗藏兵马高手,屋顶露台皆有人巡视。他施展身法,潜入楼中,见四处皆是血迹,却不见了风鸣燕与所有仆从。
东采英诚恳道:“你可有令人信服的实证。”
东采英凝视盘蜒,以为他疯了,但两人僵持许久,东采英朝他拱手,穿过院落,随风远去。
东采英苦笑道:“这远远不够,他们不会答应。”
盘蜒追缉秋风公主而不得,又专心修鼎,便不再多管此事。
风鸣燕嘲笑她道:“我自然比不上城主夫人,我家丈夫也远不及吴奇城主,但唯独养孩儿的本事,倒比夫人强上一些。”
盘蜒道:“那涉末城邦中那些盟国,哪些将会倒戈反我。”
武先生摇头道:“你这谋反的心思可绝没败露,吴奇这几天来都不曾露面,一心一意修他的仙,铸他的鼎。正因他不在,那道儿发了疯,胡作非为,才惹出这场大
盘蜒斥道:“此事本不该为外人所知,也无需外人多管闲事。若早真传了出去,泰远栖、廊邪他们,定会歪曲实情,说我别有用心,谎话连篇,事到临头,这兵祸来的反而更快。”
苍狐道:“我不料竟败露的如此之快。”
祸来。”
他始终无法想通,是何人泄露了消息让吴奇先下手为强
东采英深为震惊,哑然良久,道:“那你为何不早些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