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采英神色艰难,道:“你对我有无可回报的恩情,若只有我一人,我自然相信。可军师他们就在昨天,各国已调度兵马,歃血为盟,定下计策,诸国主响应,兴兵讨伐涉末城。我趁夜赶来知会你,已大大违逆我那些盟友。”
苍狐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终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惦记鸣燕儿,她怀有身孕,算日子即将临产,想起此事,有如万针钻心。
正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道儿,她于是亲自出手,杀了风鸣燕馆中护卫,将她擒住,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宅子所有老幼全数捉了,关入大牢。
盘蜒睁开眼,道:“狮王,多谢,若此战无可避免,我请你替我转告泰远栖与廊邪一句话。”
不,不,灵虚与傅瑶儿绝不会答应,他们对我信任,我也不能怀疑他们。
盘蜒大声道:“如此说来,他们岂是为了公道正义起兵,还不是贪图漂泊不定他们嫉恨我涉末城强盛,嫉恨我吴奇治国有方,将罪名加在我头上,非要置我于死地,将涉末毁了不可。”
或许或许是泰家为防我有变,将我反叛之事先告诉了师父,让我再无退路
苍狐勉强一笑,道:“还是爹爹神通广大,应对有方。”
武先生啼笑皆非,又恨又恼,道:“他妈的,你这臭小子,如此大事,你怎地也不与我商量商量。”
星象有如魔猎前兆,怪异的难以言喻,凶残的无法形容。
群星像是一双双野兽的眼睛,俯视涉末,俯视盘蜒。
苍狐心想:“岳父纵然消息灵通,却不知道此事前因后果,正是我闯下大祸。”至此已无可隐瞒,将他与陈灵虚、楚小陵约定之事说了出来。
盘蜒想了想,道:“我答应让苍狐继位,他们能撤兵么?”
恰巧天降大雨,他找了顶笠帽,穿上蓑衣,找向济节住所,刚来到那条街上,忽有人传声道:“苍狐少爷,我是武枚。”
盘蜒闭上眼,神色忧郁,道:“你尽管去说,可又有多少人能够相信泰远栖是想除掉我,真相如何,已无关紧要了。”
东采英说道:“我会将你的话传回去,告诉各国首领,若他们信得过你。”
盘蜒道:“他们此来必败无疑,如若收手还来得及。”
盘蜒笑了一声,笑声中满是无奈、失望。
武先生走上前来,叹道:“好孩子,你总算赶回来了。”
武枚向他使个眼色,走出酒铺,两人一前一后,绕了半天,来到一寂静无人的院子,武枚开启暗门,来到一处通气的隐秘大堂,苍狐见武家府上众人大多在此,夫人蔓儿更在其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天空本并非如此,但东采英来了之后,悄然已变了模样。
他穿过花园,出了殿门,谁也不惊动,谁也不知道,不一会儿功夫,他又回到乌云神塔顶上了。
在这些天里,谁也不知城主夫人究竟遭遇何事,但当她出面后,整个人脸上透出极度阴狠险恶的表情,仿佛地狱中爬出来的,意欲挖仇人心肝的女鬼一样。
苍狐“啊”地一声,霎时后悔万分,道:“是我是我轻率愚蠢,才累得大伙儿我这就去救她出来。”
刹那间,苍狐心痛万分,几乎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他跪倒在地,喘息半天,咬牙站起,心想:“若真是师父下的手,鸣燕儿、蔓儿、岳父想必仍安然无恙。他没捉到我之前,岂会莽莽撞撞的痛下杀手我才是他势在必得的犯人,其余人不过是受牵连罢了。”
他先来到武府,见那大宅已被烧成废墟,胸口如遭重击,惊怒交加,手足都有些发颤,细看府前痕迹,显然曾兵戈交锋。
东采英长叹一声,道:“那我唯有尽力而为了。”
武先生摇头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他心想:“不必顾及那许多了,从今天起,我不能懈怠,一切俗务皆不必管,唯有乌云神塔,唯有仙鬼大鼎,唯有血寒与湮没,才需我为之倾力。”
武先生悲声叹道:“她被关入大牢,连我也探不得她的消息。”
盘蜒瞬间有些怕了,想要退缩,终止这一切,但很快又充满狂热与热情,他回忆起当初从雪地醒来不久,也是欣喜的望着魔猎时的星月,发自心底的快乐起来。
东采英愤然道:“城主,你所作所为,并非无可指摘。”
苍狐道:“爹爹,鸣燕儿呢!”
蔓儿哭道:“大军围攻咱们时,爹爹让咱们钻密道逃脱了。”
东采英迟疑片刻,叹道:“若当真开战,自观国边境起,一路诸国皆不会阻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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