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蜒啊盘蜒,此刻的你,正是荒唐的笑话。你该去追寻黑蛇行踪,挑战黑雨,而不是为琐事烦恼,听妇人争风吃醋,冷言冷语。
盘蜒凝视道儿双眼,道儿见他目光深邃,稍生惧意,对旁人强笑道:“走吧,走吧,回我府上,咱们喝酒听曲。”
庆仲又道:“既如此,愿将公主留在城中为质。”
盘蜒心下暗叹,又道:“孩儿,这就走吧。”
道儿说:“你呀,现在是我晚辈,我岂会斤斤计较正要加倍对你与苍狐好。我定和夫君说,要他多提拔苍狐,传他厉害功夫,要你夫妇二人日子幸福美满,忘了以往遭遇。”
秋风公主妙目飘忽,打量盘蜒,笑道:“你当年外貌苍老,已然俊秀至极,此刻一见,更是出众的美男子。你身边这两位公子,也是仪表不凡,人中龙凤。”
风鸣燕听她话中带刺,怯得答不上话,盘蜒道:“夫人,此言。”
风鸣燕暗中咬牙,忙道:“师娘,是我太疏忽了,今后必对师娘愈发恭敬。”
风鸣燕喜道:“师父夸赞,小徒不胜荣耀。”又对二少说道:“两位师弟,有何吩咐,尽管对姐姐说。”那两人连忙称谢。
盘蜒道:“来者都有何人。”
风鸣燕点头道:“是。”又对道儿说:“师娘,我去了。”竟在顷刻间平复心境,不惊不怒。
盘蜒看秋风公主闷声不响,反应平静,心想:“听说她那父皇昏庸无能,不过是她傀儡,她要留下,是想打探漂泊不定的消息么?”又想推脱,但金银国甚是富有,技艺发达,若真加入涉末城邦,各方皆可受惠。
盘蜒低声道:“早先之事,你千万莫放在心上,我已好好说过道儿。”
来到大客堂,盘蜒在堂上正中一座,二子坐他身边,两旁皆是宾客席位,不久,宾客依次而来。
道儿走近一步,啐道:“鸣燕儿,苍狐打仗回来了么?”
道儿微微一笑,望她远去,只觉出了口恶气,盘蜒传音入密,悄声道:“你怎地这般说她。”
盘蜒依然道:“并无隐瞒,公主还请相信在下。”
盘蜒见两个少年小心翼翼,甚是乖觉,寻思:“他二人从小为奴,在其主手下学习才艺,身世凄惨,眼下又被道儿牵扯进来。罢了,我既然答应,总好好善待他们。”
风鸣燕忙道:“不敢,不敢,只是想来禀报师父,金银国、大观国、狮心国的客人都已入住驿馆。”
盘蜒不过是戴上面具的画中人,外人所见,也不过是画像中摆好的肖像罢了。
盘蜒起身说道:“公主驻颜不老,一如往昔,当年隼堡一别,许久不见,不意在此重逢。”多年前,秋风公主在西域隼堡,打那城中变化泉主意,却被索酒击败,随后为盘蜒放跑,她早听说涉末城主叫做吴奇,多方打听,知道正是当年那面目苍老的煞气书生,眼下已返老还童。她以为正是那变化泉的神效,倒也不觉惊讶。
盘蜒不料道儿口无遮拦,连忙道:“鸣燕,你这就去预备预备,我随后就到驿馆。”
秋风公主嗔道:“城主,你我是老交情了,若你因此事瞒我,那可好伤人心。”
二子脸上一红,盘蜒哈哈笑道:“公主谬赞了,公主秀丽之名,谁人不知,为何不夸夸自己”秋风公主并未经过池水炼化,但仍是昔日少女容貌,只怕她金银国另有秘宝,才有如此神效。
只有在血寒面前,他才能摘下面具,喘上口气。
秋风公主道:“我金银国本在黑荒草海与南方西域交界处,尔后与龙血国交战被灭,不得不逃至北地,占据晨露谷地而成国。得知城主威名,又念及往昔交情,父皇托我来此,愿附于城主羽翼之下。”
他点头道:“在下岂敢留殿下为质但若殿下想留下作客,在下竭诚欢迎。”
风鸣燕愣了愣,黯然道:“师父不可为我之事,责备师娘,否则只惹她生气罢了。”
风鸣燕身子一颤,心想:“他想让我与他私会”抬头看盘蜒,似想从他眼中,瞧出言中深意,但盘蜒并未看她,风鸣燕抿了抿嘴,便挪开目光。
风鸣燕微笑道:“幸不负师父信赖。”
盘蜒一凛,淡然道:“公主听错了,绿驱蛇香又叫漂泊不定,从来无矿藏一说,只在黑蛇巢穴中有,如要夺取,需以性命交换。”
首先是金银国使者入内,那使者正是当年的秋风公主,身后跟着数人,其中一人,神色麻木,乃是庆仲。她向盘蜒福了一福,笑道:“涉末城主,我终于瞧见你了,你可还认得我么?”语气甚是亲热。
道儿轻笑,说:“原来是鸣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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