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sp;  倪晗晗去教室后面的清洁间里找来笤帚，把她扔地上的垃圾扫掉，一边捂着鼻子说：“要不我们吃完饭再回来整理吧？”

    她起身，光脚踩在地上去拉上窗帘，打开灯，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才能睁开。

    察觉到什么南柠凑近了看，他脸上立马恢复平静。

    赵虎仁手里拎着东西，边走边侧着身子跟身后的白陆讲话。

    一觉醒来，眼前黑通通的，窗帘没拉上，对面楼里灯火四起。

    南柠从他身后绕过去，还没碰到他，对方腰板立马挺直。

    “嗯，那你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南柠立马回头。

    茶几上有一盒药，是她早上从校医室那买的。

    刚换了座位，一吃完饭南柠立马拉着倪晗晗回教室，宋成彦和周恭临还在校外混。

    他突然一指玻璃外，“呐，就在那呢。”

    杨川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倪晗晗就拉着南柠跑了。

    倪晗晗过去帮忙，“你这是……”

    南柠切了声，端着柠檬水喝小口，一转头看到窗外经过的三人。

    幸好，这会他桌上的书还在，说明没跟赵婧一样转班。

    阿姨举着锅铲出来看一下，“先生和太太打电话说今晚不回来吃饭，我把饭菜都煮好了，你一会自己记得吃啊。”

    边往楼上走边拖长声音懒散回：“嗯——”

    倪晗晗上了车，摇下窗户眯眼笑着朝南柠挥手，南柠脸上扬笑，挥了下手。

    南柠坐着，双腿摊开伸长，一手握拳敲腿，“不去了。”

    教室里有同学告诉她们：“刚才赵婧跟她爸来了，说是换班，转到十五班去了。”

    知道小白兔在担心什么，南柠拍拍她头。

    把嘴里的饭吐掉，拿上一包冲剂去厨房。

    “好好好，不说老子，”南柠妥协，“老娘行了吧？”

    “南姐还真看上白陆了啊？”周恭临嬉笑着弯腰躲过他的手，又跑回来摆起正经脸，“我看那白陆也不怎么样啊，就长得好看了点，不过也太秀气了，而且还很闷。刚才过来的那个个头很高的杨川晙，我觉得跟南姐更配。”

    南柠累得声音都自动变柔，“不用了，你先走吧。”

    倪晗晗：“我也觉得你那天下手不重，不过她怎么都没来上学啊？”

    “老师那边……”

    目送车子离开，等它过了第一个红绿灯，南柠才收回笑容，起身拦车。

    开学还不到半个月，她桌洞里就乱成一团糟，怎么看都觉得收拾不完。

    整个房子只有她的卧室开着灯，南柠一路打开走廊上通向盥洗室的灯。

    周恭临突然从门外闯进来，门后风铃叮当作响。

    倪晗晗拿了钱包过来，“你干嘛呢？”

    “嗯，知道了。”

    那声音听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今天照例五点放学，太阳挂在西头，余晖烁烁。

    南柠上身微微前倾，偏着头打量他，“白陆，你看——”

    倪晗晗说：“她换到十五班去了。”

    南柠在玄关顿了下，鞋架上那一对干净的情侣拖鞋放着没动。

    “不去也好，那么晚你回家也不太安全。”倪晗晗家里的车到了，她站起来，“柠柠，要不要我哥送你回去？”

    南柠朝她招手，“小白兔快，过来帮我整理下桌子。”

    “嗯。”

    车辆稀少的街道旁，白陆双手插兜跟在一男一女身后。

    只要不是跟他们一块回去，倪晗晗的家人就轮流着来接她。

    倪晗晗皱眉看她：“柠柠……”

    目光追随着跑开的南柠，她站在一位男生面前，倒退着跟对方说笑，笑容比今天的太阳还要刺眼。

    白陆看一眼她，放慢脚步，保持两人间的距离。

    她一听，眼里立马带了些小委屈，“其实straw——”

    那天柠柠跟她打架，不会伤到她哪里了吧？

    这事会不会连累到柠柠？

    倪晗晗已经去排队了，南柠拦在白陆面前，顺着他的速度倒着走，歪头笑：“你刚才都看见了吧？”

    洗完澡下楼，书包已经被阿姨整理好。

    “嗯，好。”

    南柠看着他耳朵一点点变红，又往前移了下，

    白陆有点奇怪地看过来。

    宋成彦把菜单给她俩，“什么意思？”

    翻出换洗的衣服和睡衣去洗澡。

    阿姨略皱起眉，摇头缓缓叹了口气。

    操场中央。

    南柠手指对着自己，一见他看过来笑容更大，“我很乖是不是？”

    还是直接换课桌吧。

    掀开衣袖，胳膊上的抓痕还没消，南柠说：“她把我抓成这样我没找她算账就不错了，她还有脸跟我装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