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赵婧指甲长，在她手上掐了几道印，又想往南柠脸上搔爪子，奈何胳膊没她长，只能两手拽住对方大臂。

    宋成彦和周恭临抱着球满头大汗地冲进来。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刚回教室坐下，她桌子就撞过来……”

    校医给开了药，一盒治肠胃的冲剂。南柠在医生那冲泡了一包，慢吞吞地喝完才离开。

    昨晚吃的同一家的凉面，怎么他好端端的，一点事都没有？

    “你想得美。”南柠白他一眼。

    “但我好歹不会把爪子往人脸上伸，”南柠把脸凑在倪晗晗面前，“小白兔看看我有没有毁容。”

    宋成彦朝第一组后面看，“哎哟，你这位小白脸可真沉得住气，看到追求者和妹妹打架也不帮忙劝架。”

    宋成彦好奇趴过来，开玩笑问：“我说你们俩又为什么打架啊，不会是为了我吧？”

    白陆起身，两手抓住课桌边缘，搬起桌子从讲台前绕，到第一组最后一排停下。

    “嗯。”他轻应一声，似是见惯了这种场面。

    倪晗晗小声说：“没有。”

    把帽檐抬了抬，南柠眼睛微眯看了下头顶快要融化一切的太阳，转头换了条阴凉道，回教室。

    倪晗晗用面纸沾点水，给她擦着抓痕。

    天很热，咸咸的汗从帽子里生出，顺着发丝滑过眼角，眼角微微酸涩。

    不到两个小时，南柠就出去了三次，她似乎一点都不惧怕教官的严厉，上个厕所都能理直气壮地大声报告。

    顾希芸的视线又转移到离开的南柠身上。南柠一瘸一拐似的出了操场，迷彩外套的袖口被卷到胳膊肘，两截白|嫩小臂暴露在太阳下。

    南柠回头看了下赵婧那边，周恭临一直在好脾气地安抚赵婧，见南柠看过来，赵婧横起眼睛一瞪。

    看到如同疯婆子的两人，宋成彦没忍住偏头笑了，注意到身旁倪晗晗责备的眼神才收起笑。

    白陆他，真的和这个叫南柠的在交往吗？

    察觉到哪儿不对劲，南柠目光又在教室里迅速扫了一圈，问倪晗晗：“刚才白陆是不是回来过？”

    南柠一手揪领子，一手把赵婧头发往后扯，气息不稳地对倪晗晗说：“你先去我那坐。”

    很快，她又冲了上去跟赵婧扭打在一起。

    整理完桌子，在座位上喝了几口水，找出桌洞里的饭卡，他就开了后门出去。

    赵婧半坐在课桌上，伸手用力一推前面憋红脸的倪晗晗。

    倪晗晗：“……”

    她提着药往回走，刚站到太阳底下就觉得眼前一阵眩晕。

    她找来手机，给宋成彦打电话。

    两人不敢进教室，扒着门小声说：“那个，南柠，赵婧，班主任让你们去一趟他办公室。”

    药盒飞到讲台前，散了一地的袋装冲剂。

    “操，”南柠低骂，“宋卷毛你到底是从哪儿招惹回来的野猫，不是咬就是抓，还能不能有点水平了？”

    她们的动静带动课桌，桌腿在地上磨出刺耳的声音。

    “报告！”虚弱无力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已经是南柠第三次打报告了，“教官，我肚子又疼了。”

    “那个，两位美女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动手动脚的可就不漂亮了啊。”宋成彦把南柠拖到座位上按住。

    赵婧这会也累了，骂人时带着喘息音。

    看到教室里的场面周恭临小小惊呼了一声：“厉害了我的姐！”

    赵婧轻笑，“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我，我又不是男的，怎么你还委屈了？我有用那么大劲吗？”

    教室里另外两位原本帮着劝架的女同学安静了。

    两张课桌的距离很挤，她就站在空间窄小的座位上边揉后腰边瞪赵婧，努力控制不让疼出来的眼泪掉下来。

    旁边两位女生商量着要不要报告老师，白陆就在这时从门外进来了，看到自己座位上的慌乱愣了下。

    “她怎么突然找你麻烦了？”宋成彦问。

    宋成彦心里咯噔一跳，声音哑住没还嘴。

    白陆前脚刚出后门，前门‘砰’地发出一声巨响。

    南柠不理她，把短袖往上撸，露出满是抓痕的两条胳膊。

    这还没到正午呢，太阳就火辣辣的。

    又瞪了宋成彦一眼，“还有你！”

    五班教室内。

    南柠和赵婧很快被拉开，两人都蓬头垢面，被拉开后赵婧的双腿还不停往前蹬。

    离开时看了眼最后一排的白陆。

    她一进教室，就看到坐在课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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