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之之对此恍然不觉,她现在满心满眼,只有时砚身上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伤疤。
时砚在之前已经拿到了房卡,所以两个人走进门,直接拐进了旁边的电梯里。
刚才想问的东西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直到上衣被脱下来,阮之之下意识伸手抱住光裸的肩膀,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慌来。
时砚借着黯淡灯光看清她手里拿的东西,穿衣服的动作一顿,而后,似乎是有点不可思议地问:“你随手带着这个?”
“我现在年纪也不小了,等过几年我长皱纹了,没有现在好看了,你会介意吗?”
她试探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腰,轻轻捏了一下。
那些年的日日夜夜,每一个孤独难眠的夜晚,他闭上眼睛,面前全都是她躺在自己身下的细弱身影。
从刚进房间门的时候,她就把这包杜蕾斯偷偷藏在了枕头底下。
情/欲弥漫上涌,她一双眼睛半闭半睁,如丝般,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口:“时砚……好热……”
阮之之有点懵,软软地问了一句:“你去干嘛?”
不知道做了几次,不知道过了多久,阮之之只觉得筋疲力尽。昏昏沉沉之际,她费劲地睁开眼睛,看到时砚拿着一条热毛巾,正在帮她擦拭身体。
他没有说,疼的话要忍一忍,而是说,疼的话,要告诉我。
阮之之看着他的背影,咬咬唇,开口挽留道:“时砚,你还没有吃蛋糕,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
她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他看起来很有耐心,不急不躁,阮之之的脸却越来越红。
阮之之从来没有见过时砚笑得这么纯粹,这么不设防。
十分钟后,时砚跟阮之之一起走到山顶那家看起来有些陈旧的宾馆。
阮之之能感觉到,他的后背很僵硬。
直到时砚把她的身体擦得干干净净,才重新回到床上,帮她把被角掖好。
阮之之费力地抬头看他一眼,眸光有些羞涩,如水般潋滟。
身体无意识地紧绷,快/感一路冲上了天灵盖,视线却恍惚间变得模糊。
梦境里,女孩笑得天真又妖冶,她说,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身体的本能盖过了理智,她跑过去,从身后紧紧搂住了他的腰。
说完,他端着手上的草莓蛋糕,再次重复:“我先回去了,你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
阮之之往他怀里钻,然后有些迷糊地问:“现在几点了?”
这个夜晚很漫长,仿佛永远都不会结束。
阮之之想,她应该阻止他,可是话到嘴边,又尽数被他吞入舌尖。
原来她最近学做蛋糕,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是为了给他一个生日惊喜。
尽管伤口早已愈合,痕迹却仍触目惊心。
阮之之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可是她却没有注意到,蜡烛被吹灭的那一刻,房间内已经彻底落入黑暗。
时砚看起来倒没什么异样,或许是因为,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阮之之脑子里在打什么主意。
他从地狱里走来,前路泥泞漆黑,不见天日。
向来冷静的大脑出现了几秒钟的迟钝,然后,他听到她熟悉的声音非常欢快地响起来,她说:“时砚,生日快乐!”
他把她放下,而后起身,动作仍然优雅地脱下了自己的运动外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像是一场持久的拉锯战,双方都不肯退让。
时砚很久都没有说话。
她挑逗他、亲吻他、抚摸他,却唯独不让他进入她。
时砚的动作却在此刻忽的停下,他起身,去拿散落一地的衣服。
时砚视线专注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睫毛的根数都一一数齐。
入了夜,温度降低,晚风吹过,染上几分凉意,阮之之伸出手,无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肩膀。
他也跟着认真回答:“不会。”
发丝尽数被汗水浸湿,他眯着眼睛看,身下包裹着他的女孩逐渐与梦魇中的身影重合。
时砚闻言低低的笑了,他用力一撞,她的身体就又软成一滩泥,而他声音轻柔,比夜色更撩人:“我发誓我是。”
因为有腹肌的关系,他的小腹很硬,带着烫手的温度。
理智已经快被吞没,耳边全是他温柔的情话,阮之之放下捂在胸前的手,转而去抱他的腰。
她抱紧他结实的后背,心想,一会儿一定要忍住。
眼前一片漆黑,触感就变得格外清晰。
床头那盏小小的台灯可能是年久失修,光线越来越暗,阮之之皱着眉头,感觉到有汗滴到自己眼皮上。
阮之之就在这个时候福至心灵一般,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薄薄如纸片般的东西,问他:“你是不是去买这个?”
他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抱紧了她。
时砚的呼吸声有些沉,极亲昵的俯下身来,在她颈边耳鬓厮磨。
说罢,她快步走进了房间,连一个询问的机会都没给时砚留下。
与他以往冰凉的体温截然相反,此时此刻,时砚的胸口滚烫,她一只手覆上去,近得甚至能触摸到他的心跳声。
男人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他转过身来,走到茶几前,拿起塑料刀贴下一块蛋糕,端起来,镇定自若道:“我回房去吃。”
于是下一秒,他的气息将她包围。
她忍不住笑了,蹭了蹭他的胸口,极温柔地说:“生日快乐……这个礼物,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忘了。”
走进去,却看到房间内一片漆黑,她没有开灯。
漆黑的房间重新亮起来,不过一盏台灯的光亮,并不刺眼,反而让人觉得更加柔和。
大脑昏昏沉沉,所有的意识都模糊成了泡沫,脑海中有两种声音争先恐后地开口,一个劝她慎重,一个要她放松。
美色当前,她色从胆边生,主动过去拉他上床。
她话音落下,时砚重新拿房卡刷开了门,想也没想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可事实证明,当那一瞬的痛感来袭,阮之之还是没忍住,小声呜咽着说:“时砚,疼……”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大概过去六七分钟之后,房间内,那个温软的声音响起来:“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在她温暖的体内横冲直撞。
时砚吻上她的眼皮,道:“11点59分。”
对方却避开不谈,他俯下身来,将她压在自己身上,然后一寸一寸把她的外衣剥下来。
“我知道啊。”阮之之嘴硬道,“我就是想让你留下,陪我聊聊天什么的。”
关键时刻,当然要毫不犹豫地把顾念卖了。
“乖,在这等我一会儿。”他一边轻声安抚,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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