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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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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的灵不灵我不知道,我这个应该还挺灵的,”易阳笑笑,“其实这佛牌她给我的时候,我当时就希望我们能一辈子在一起,以后我们的孩子能平平安安地出声,快快乐乐的长大。”

    下巴上冒出来短短的胡茬。

    孟婴宁眨眨眼:“我以为你感动得打算把我按在床上亲。”

    孟婴宁无语地看着他,不明白男性生物为什么在这种神奇的事情上总是有一种迷之执着的在乎。

    “哎,不是不是,领养的小孩儿,不过以后就是自己家小外孙啦,”孟靖松摆了摆手,笑呵呵说,“没想到我这还年纪轻轻的,就能有外孙了。”

    “这个针到底管不管用啊,”她皱巴着小脸儿一边嘟哝一边站起身来,拿着旁边水盆挂着的小毛巾颠颠跑到洗手间。

    小朋友像个小大人似的,两只手托着下巴,坐在一个恐龙形状的彩色小板凳上,看着窗外白茫茫的雪和在雪地里翻滚着跑来跑去的小孩儿,乌溜溜的眼珠静静的。

    孟婴宁抬手去拽他的手指:“不丑呀。”

    孟婴宁为了照顾他请了两天假,第三天还想请,结果被陈妄非常直接地戳穿了小心思。

    陈妄看着她露在外面透红的耳朵,嗤笑:“不就是亲亲?”

    陈妄二话不说顺手抽出自己身后垫着的枕头朝他劈头盖脸丢过去。

    陈妄:“……”

    陈妄扬眉:“我烧过吗?”

    孟婴宁刚要反驳。

    小目标完成,她开始展望大的。

    孟婴宁趴在床边,歪着脑袋皱着眉,手臂伸过来勾着他的手,看起来睡得不太高兴。

    孟婴宁躺在雪地里伸了伸腿,抬手把滑雪镜拽上去,然后转过头来,陈妄也正侧头看着她,他没带护目镜,黑眼清亮深邃,平静地看着她。

    长安皱着眉,有些苦恼的样子。

    陈妄看了一眼确实跟个花蝴蝶似的在雪地里翩翩飞舞的杜奇文:“这人是老板。”

    毕竟是福利院,小朋友太多,想要每一个都能照顾得很精细是不可能的事情。

    病房里悄然安静。

    孟婴宁猛地呛了一下:“妈!”

    陈妄难得耐心一回,一点一点儿耐着性子教她。

    陈妄沉沉笑了笑:“我现在这样吗?”

    小朋友依然没说话,脑袋在她怀里轻轻蹭了蹭。

    人又独。

    淡而平和的,游刃有余。

    鹅毛大雪铺天盖下来,大朵大朵的雪花结成璀璨晶片,连成串儿飘落在北方这座古韵和现代化融合的城市。

    当天是周六,陈妄和孟婴宁去了福利院。

    老陈霍然站了起来,失声道:“都两三岁了?!”

    孟婴宁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陈妄。”

    “那你现在不饿吗?”孟婴宁抹着眼泪说。

    缓了几秒以后缓过神来,她躺在陈妄的身上,莫名其妙就开始笑。

    倒是孟母始终没说话,半晌才开口。

    陈妄纵着她:“成,走。”

    男人安静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从眉骨到鼻梁的轮廓锋利,浓黑的睫毛刷下来,带着几分疲惫和柔和。

    “嗯?”

    两人搬到一起睡最开始的每一晚,她都是这样。

    并且这活动还有名字——挥别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让我们一起吹响新年的上低音号。

    “起来好好睡,现在抱不动你。”

    “但被你朋友看到了,我又和他不熟,还挺尴尬的,”孟婴宁小声说,垂下手,“那我走啦,我回家去给你烧个猪肝粥。”

    男人体温平时就要稍高一些,这会儿热得有点儿吓人了,滚烫的。

    蝉鸣声声清寂,她从睡梦中被人揪着头发吵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眼前站着个修罗一般的陌生少年。

    陈妄沉沉地笑了起来。

    孟婴宁蹲下,看着他跑近:“你还认识我吗?”

    领养的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病房里悄然无声,天边将将泛起鱼肚白,天灰蒙蒙的亮,空气干燥阴凉,弥漫着一股很淡的药味混着消毒水味。

    半晌,他懒懒掀了掀眼皮子:“睡一会儿?”

    她清了清嗓子:“长安啊。”

    领头的那人穿了件花花绿绿的滑雪服配骚粉色滑雪板,站在猎猎作响的红黄相间大横幅下朝他们热情地招手,高声吼道:“弟妹!弟妹!!弟妹啊!!!”

    小朋友。

    孟婴宁止住笑,翻了个身从他身上下来,然后仰面躺在他身边。

    陈妄:“……”

    陈妄几乎没多思考,略一仰头,孟婴宁刚要直起身来,又被他突然给拽回去了,压着脑袋亲上去。

    孟婴宁和陈妄进了屋,远远看见易长安一个人坐在活动室明亮的落地窗前。

    甚至小的那个已经不哭了,短短的小胖手吃力地在小姑娘的脑袋上一下一下的拍着,奶声奶气地哄着她:“不哭不哭痛痛飞。”

    “你们现在还年轻,刚领了证,组成一个新的家庭,你们以后应该也会有自己的小孩儿,跟你们血脉相连的。”

    日暮西沉,天色昏暗透紫,气氛好的让人有点儿想接个吻。

    陈妄体质确实挺好,住了没两天院直接回家,衣服一套,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只等过段时间回来拆线。

    二十六个字三个标点符号加起来一共二十九,孟婴宁在看到这个横幅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在想起这名儿的人是不是刚失恋了。

    然后孟婴宁哭得更大声了:“你怎么这么懂事啊小乖乖……”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又看了眼时间,五点。

    陈妄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形象,估计好不到哪儿去,手一抬,往孟婴宁眼睛上一遮:“别看了,丑不丑?”

    带小朋友回来那天,孟家和陈家全家出动,刚跟陈德润说的时候,老陈手一抖,棋子儿啪嗒一声掉在棋盘上,向来严肃刻板的脸上难得空茫了两秒:“我已经当爷爷了?这么快?”

    唯美的画面被他啪叽一巴掌给打破了。

    孟婴宁歪了下脑袋:“趁我睡觉的时候和哪个漂亮小姑娘聊上了?”

    孟婴宁茫然地直起身来,脖子长时间偏一个方向,嘎嘣一声。

    孟婴宁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这个样子的他。

    走之前还特别体贴地提醒了声:“记得锁门啊!”

    陈妄听到那句“每天晚上和他一起睡觉”,眼皮子又是一跳。

    陈妄一顿,深深地看着她。

    他领着她在最高处直滑而下。

    孟婴宁摇了摇头,趴在床边看着他。

    陈妄看着空茫茫的雪白天花板,静了一会儿,侧过头来。

    雪道在他们脚下蜿蜒到远方,陈妄站在她身后,声音沉冷,吐息间气息却温热:“别怕,有我在。”

    孟母再次转过头来:“你觉得先这样行吗,小陈?”

    天地高远,白雪辽阔,时光漫长穿透十几年岁月长河。

    陈妄差点没气笑了。

    她吓得直哭,那少年面无表情看她哭了好半天,最后皱了皱眉,很凶地伸出手来蹭了一把她眼角的泪珠,声音低沉又稚嫩:“别哭了。”

    今年过年早,新年将近,街上感觉到处都已经提前带上了浓浓的年味儿。

    孟婴宁浑身有些僵硬,就这么保持着一个姿势一路滑到坡低,滑到平坦雪面上,速度降下来,身子侧着往斜后方一歪,眼看着就要摔。

    “先走,慢慢来,脚分开点儿。”

    孟婴宁长长舒了口气,人终于放松下来,趴在床边揉了揉困倦的眼。

    三秒。

    “而且,”孟母话锋一转,“你们俩新婚,不打算过两年二人世界?”

    “不用擦的,干净得发光了,你看这房间都不用点灯,”孟婴宁眨巴着眼,一本正经的说,“陈妄,你现在光芒万丈。”

    又凑过去用脑袋抵着贴了贴,确认了一下:“好像不烧了。”

    孟婴宁瞪着他,抬手按铃叫了护士。

    就好像那些记忆中的,曾经游荡在漫长时光里的他。

    孟婴宁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也不敢合眼,拖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两只手托着脑袋,就这么趴在枕边看了好一会儿。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孟母瞥她一眼,慢悠悠继续说,“所以,我是想,这个小朋友我跟你爸来带,至少上学以前的这段时间,或者你们俩上班没时间的时候,可以让他跟着我们,我这也提前退休了,每天在家里呆着没什么事儿,经济上呢,也富足。”

    “不用,一会儿让林贺然买了带上来,你去睡一会儿,等他来了让他送你回家。”陈妄说。

    “……”

    终于。

    “我觉得你说得挺好,老婆,就听你的,”孟靖松笑呵呵地说,“不差那点钱!”

    她以为他又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直起身抬手,揉了揉他的眉心。

    林贺然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了一会儿,孟婴宁换了个姿势,下巴搁在床上仰着脸,从下往上看到陈妄的眉心微微皱起来。

    静默半晌,陈妄手臂一弯,脖颈低下来,吻她的唇。

    她挺喜欢看他有时静下来的样子,从小就喜欢,那种骄而不浮,仿佛所有事情都全然掌握于心中的模样。

    陈妄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来,正对上她的眼睛。

    临除夕前,陈妄的那个俱乐部组织了年前的最后一次活动,他们去了远郊最大的一个滑雪场。

    雪沫飞溅着钻进衣服里,贴上脖颈,然后被体温融化,孟婴宁冷得缩了缩脖子。

    孟婴宁把他的手拽下来,凑近了看着他:“没脏啊,”说着又鼓了一下腮帮子,“诶,你是不是在怪我没给你擦脸呢?”

    圣诞连着元旦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过去,元旦过后是腊八,帝都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雪。

    但怎么看都很好看。

    没一会儿,又跑出来,把水盆也端进去了。

    孟婴宁吓得往前猛地推了一把,直接从床上蹦起来了,手指头不偏不让按在了陈妄肩头的刀伤上,男人肌肉一绷,嘶了一声。

    陈妄是不擅长说这些事儿的,孟婴宁本来想着自己来说,结果进屋,吃饭的时候,陈妄开门见山直接说了。

    傍晚的病房里,女孩子坐在床边仰着头亲上去,男人懒洋洋倚靠在床头,一只手扶着身上小姑娘的腰。

    “无论什么人,什么样的事儿,都不能将我和我们的光辉践踏。”

    李欢还特地买了两串红绿相间小彩灯球,上面坠着金色的铃铛,挂在了办公室门口。

    树上枝丫被白雪压得低垂,扫雪车轰隆隆地碾过去清出马路路面,旁边没清过堆积的雪高度看着能没到小腿,一脚踩上去嘎吱嘎吱地深陷进去。

    她捧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仰着脑袋凑上去。

    来势汹汹。

    陈妄看着她笑得傻乎乎的样子,被传染了似的也跟着笑了笑:“笑什么,跟个傻子似的。”

    “那个,你们要是没完事儿……”林贺然挠了挠鼻子,指指门外,“要么我先出去,你们继续?”

    身边传来男人低沉的笑。

    小蝴蝶他们玩的是高山速降和越野,这种类极限运动孟婴宁当然不敢玩,于是陈妄带着她到另一边空旷的场地玩。

    她每天要上班,那白天陪小朋友的任务就要交给陈妄。

    陈妄点点头:“叫林贺然找人送你。”

    男人的声音朦朦胧胧地在耳边响起。

    “就……”孟婴宁看着他说,“你以后想跟陈妄爸爸生活在一起吗?”

    易阳苦笑了一声:“我给她写遗书的时候心里还想着,我命这么大,估计这信得到我老了那天她才能看见,结果她那天偷偷给看了,就哭,她说无论我在哪儿,她都会陪着我,只要是两个人一起,就在哪儿都不怕。”

    “别怕,没事儿,我在呢,放轻,膝盖稍微往里点儿。”

    “你今天好像心情还挺好的。”她忽然说。

    黑色的皮靴踩进柔软湿润的泥土里,踩着盘虬交错的树根落叶,发出轻微的声响。

    杂志社是最让人没法忘记各种节日的地方,因为每轮到一个节日那就跟看到了高额业绩打破行业冰封现状的新希望一样,即使每年的节日其实也就这么几个,也依旧不能磨灭各家都变着花样做的热情。

    滑雪是个挺有意思的运动,满眼白茫茫的纯净世界里从最高处滑翔而下,高速的刺|激,很容易就会让人沉浸其中。

    小孩子的身体软乎乎的,带着淡淡的奶香,衣服上有干净的肥皂味儿,以及一点点潮湿沉淀的味道。

    陈妄看着她,眼神很静。

    孟婴宁望进男人深黑清亮的眼底。

    陈妄靠回床头。

    “……”

    跟小时候不想上学似的。

    男人体温很高,孟婴宁赶紧站起来,椅子发出刺啦一声,她俯身靠过去,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他的额头。

    小姑娘一边喘着气一边咯咯地笑,小身子一颤一颤的,好听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雪场响起,笑得停不下来。

    孟婴宁和陈妄带了一大堆东西过来,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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