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其实她的每一次伤心都是因为他。
孟婴宁愣了愣。
孟靖松霍然起身。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还,挺久的,”孟婴宁赶紧说,把被子往上一拉,整个人钻进去滚了一圈儿,把自己严严实实缠上了,“你先洗澡吗?”
陈妄:“……”
陈妄当时忽然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很多年前他就想,这么一个娇气巴拉的小姑娘,稍微凶两句都能哭好久,以后长大了谈个恋爱万一被欺负了,伤心了可怎么办,到时候又要跑过来找他哭。
“孟婴宁!!”孟靖松瞬间吼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过来!”
之前在家里住的几天下来,孟婴宁现在也发现了孟父到底是个什么神奇脑回路,反正她只要说陈妄好,孟父就不高兴。
刚进屋三十秒的陈妄:“……”
“知道。”好半天,他低声说。
孟婴宁绕着茶几躲他,闭着眼睛喊道:“爸爸!!爸爸我爱你!!”
孟母举着菜刀,面无表情地把屋里另外三个人挨个看了一圈儿:“谁背着我干什么了?”
孟婴宁瞬间从沙发上蹦起来,兔子似的窜到电视柜旁边。
那好像还挺可怜的。
孟父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哪天叫你陈叔叔出来吃个饭。”
男人的声音沙哑压抑,听起来好像非常,非常非常的不爽:“没完。”
孟婴宁连忙说:“他跟我求婚了!婚房三环内买,其实已经看好了,”孟婴宁强调,“一百四十平!”
孟婴宁捂着脑袋:“爸你怎么思想这么古板,我们年轻人现在结婚就是两个人的事儿呢。”
孟婴宁想说哪能没见过呢,我证都领了。
孟婴宁脑袋往里一缩,可怜巴巴地吸着鼻子:“拿走,英雄不饮嗟来之水。”
“是吗。”陈妄心不在焉地说。
孟婴宁感觉男人整个人瞬间就不对了。
孟父点点头,提议道:“那我看不如小陆吧,你俩最近走的不也挺近的吗?怎么着也比街上随便拽一个强。”
然后有人拽着被子把她从里面一层层剥出来。
她飞扑过去,抱住了老孟的胳膊,撒娇:“爸,我超级爱你。”
“我就是有点儿……”孟靖松视线发直,表情看着跟做梦似的,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最后也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嫁过去也不会吃苦……”孟婴宁委屈地说。
孟父乐呵呵地看着她,语气很傲慢且不屑:“你爸五十的人了,真当你爸傻啊?”
孟婴宁一把掀开被子,指着他愤愤道:“所以这就是你一定要先拉着我领证的原因!我要是知道你这样我才不会这么早就嫁给你!你要是多买两个套是不是今天晚上不打算睡了?”
孟婴宁睡觉一直很快,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是的,”孟婴宁很认真地点点头,“你还说我了,你不知道,我当时哭了特别久。”
睡梦里有谁抱着她,手指个干燥温热,唇瓣柔软,很轻地碰了碰她的眼睛。
窗帘遮住大半日光,卧室里人影朦胧,孟婴宁倒吸了口气,红着脸闭上眼,脑袋一缩,把眼睛也藏在被子里了。
孟靖松:“……”
孟婴宁一直挺少女的,上学那会儿还特别爱看言情小说,比如《霸道总裁强制爱》《邪魅皇帝俏皇妃》什么的,对这方面的戏份印象还挺深刻。
陈妄站在床边,垂眼看着她,平静地说:“孟婴宁,在你之前,我没有过女人。”
特别高兴。
陈妄端了杯水走过来,递给她。
抿了抿嘴,还是没直说:“小时候不是也都见过了已经……”
孟婴宁:“……”
然而在他以为陈妄和孟婴宁吵架准备分手了的时候,孟父还会忍不住替陈妄说几句好话。
黑暗里敏锐地听见了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嗯,”陈妄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睡吧。”
“就前几天,”孟婴宁说,“陈叔叔我也见过了,他妈妈的事儿他也跟我说了,他爸妈感情不好,就分开了。”
“爸,”孟婴宁老实巴交地承认,“其实我们已经领证了。”
半晌,又叹了一声,眼角的纹路跟着一弯,清和的眼看着她,喃喃道:“感觉昨天还抱着我胳膊撒娇呢,怎么一晃儿就要嫁人了?一想到这个我就有点儿……”
孟婴宁心里有一千个小人快乐的跳起了舞。
客厅光线柔和,小姑娘懒洋洋地趴在他腿上打了个哈欠,脑袋一歪,埋进他怀里。
领证这件事儿孟婴宁没敢直接跟孟靖松说,陈妄这一套操作走得过于干脆利落,见完家长直奔民政局,拍照敲章的时候她自己都是懵的,领得毫无预兆,领得猝不及防,领完以后好久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疼了二十几年的宝贝即将脱离他的圈子,他的羽翼,拥有自己的爱人和家庭,就总觉得好像跟丢了什么似的。
刚拽着他走到厨房门口,就看着孟母从厨房里出来了,手里拎着把菜刀。
声音朦朦胧胧地穿透了漫长的梦境,模糊又低沉地在耳边很轻地响起。
“你跑什么!”孟靖松说着,抖了抖手里的鸡毛掸子,“给我滚过来!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儿呢,无事献殷勤非要跟我谈心,你还敢背着我!背着我跟你妈去领证?!我今天不打死你我都不是你爹!!”
孟婴宁这边飞奔过去开门,门一开,孟婴宁看见门口站着的陈妄,一脸激动地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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