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窒息了。
实在憋太久了。
她知道他没有全部告诉她。
孟婴宁愣了一瞬,然后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不是这个。”陈妄说。
比如说如果只是这样而已,他为什么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对自己的身体和健康什么的看起来都完全不在乎。
孟婴宁结合了一下这个人之前种种危险的行为,做的那些让人胆颤心惊的事,以及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风轻云淡的态度,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慌。
陈妄没站在卧室门口了。
陈妄忽然开口:“我送你。”
做了那种事情以后他就打算装傻吗?一个解释都没有的话你至少先道个歉?吃完豆腐占完便宜以后就这么若无其事是不是也太渣了点儿?
陈妄顿了顿:“借了一辆。”
她给自己做了一通思想工作,又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漠又无所谓的样子,然后压着打开了卧室门。
前天的事,昨晚的事,刚刚的事,陈妄都没提,神情平静的样子。
陈妄点火的动作一顿,咬着烟抬眼,看着她。
拖不下去了。
孟婴宁松了口气。
孟婴宁背靠着防盗门门板,没说话。
“粥,”陈妄教她,“先把米洗干净放锅里,加清水,开火,米煮烂,出锅。”
她心里默默算着时间等着他,直到喝了小半碗粥下肚,陈妄依然一句话都没说。
孟婴宁觉得林静年和陈妄一定是上辈子就结下过什么梁子,可能还是血海深仇,直接延续到这辈子来了。
真的太气太委屈了。
孟婴宁全程没说话,也没追问他。
“……”
孟婴宁狠狠咬住嘴唇,一点点血腥的铁锈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她有些慌,直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陈妄……”
陈妄在她对面坐下。
虽然她现在只希望他能一秒钟在眼前消失,但是他没提,事情不摆在明面上说出来,那种尴尬的感觉好像就能自欺欺人的稍微少一点儿。
也没在沙发上。
她拉开卧室门往厨房走,准备捡两片土司片随便吃点东西去上班,还没迈进厨房,就看见流理台前站着个人。
旁边桌子上面包机砰地一声,弹出来两片土司片。
陈妄给她讲了个故事。
孟婴宁也不知道他这是哪门子的吃法儿,辣椒酱配土司片是什么意思,当果酱抹上吗。
陈妄沉默了一下,淡声承认了:“本来有点儿。”
“你今天想甩就甩了,明天想亲再亲亲,心情好了第二天还能若无其事给做个早餐当施舍是吧?”
她的春梦对象正在背对着她熬粥。
陈妄看了她一眼:“会了么?”
那时候没想着她对他有多深的喜欢。
他说得简单,只说了个大概,语气听起来没太大起伏,确实是就跟讲故事似的,大多数地方也是省略过去的。
陈妄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觉得她的关注点很有意思:“不怕么?”
孟婴宁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由着他拿捏摆布的人偶,他对她不好她就伤心,他对她好一点儿她又高兴,那种所有的情绪和感情都完全被人牵着的感觉让人浑身上下全是无力,让人觉得自己的感情卑微到尘埃。
可能是没耐心等她,然后走了。
只露出一颗小脑袋鬼鬼祟祟地往外看了一眼,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儿。
但是看着陈妄,她感觉自己一下子被人从那种不真实的感觉里拉回了现实。
即使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在听到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颤了颤。
其实是很俗套的一个事儿,无非就是他还没退伍的时候抓了个坏人,那坏人死了,但他有个感情很好的弟弟,跑掉了。
孟婴宁没答,拉着他的手扯下去,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重复他的话:“本来有,那就是现在没这样。”
陈妄深深看了她半晌,才缓声开口:“不是以为。”
陈妄嗓音喑哑:“对不起。”
陈妄顺从地垂手,低头笑了一下,背光阴影中眼窝漆深,声音低沉懒散,有些不正经:“现在这不是知道你特别喜欢我了么。”
孟婴宁脚步一顿,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
陈妄把粥和土司片以及辣椒酱都放在桌子上:“嗯,先吃饭。”
指尖发麻,寒意顺着脚底往上窜。
两人十年没见,他又以为她以前喜欢的人是陆之州,而他回来也没多久的时间。
孟婴宁努力消化了一下他说的话,又问:“那,他为什么会盯上我?”她觉得自己被盯得有点无辜,“他是以为你喜欢我吗?以为我是你女朋友?”
孟婴宁有点儿僵硬地站在原地:“唔……”
孟婴宁一顿,而后笑了:“你有话跟我说我就要听?”
孟婴宁连昨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都记不清楚了,当然不可能充电,就这么看着它时机掐的恰到好处的关机。
孟婴宁有点想翻白眼,没说话,坐在餐桌前捏起汤勺安安静静喝粥。
其实说不怕是假的。
孟婴宁没敢再点开听,手忙脚乱地改成听筒模式,还没等点开,手机经过一整晚的折磨电量告罄,响了两声以后不堪重负,非常巧合的黑了。
陈妄神色如常:“几点上班?”
“九点半。”孟婴宁老老实实地说。
孟婴宁把黑屏的手机放在地上,坐着没动,整个人陷入了难以言喻的尴尬之中。
微信提示音嘀哩嘀哩的响,林静年又连着发了好几条语音过来,都是好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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