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团建是先给颗糖再打一棒子我也愿意为主编献出我的青春。”
孟婴宁忍下心中涩意别看眼,转过头来:“不认识。”
白简习惯性呛他:“你个跟着小姑娘坐缆车上来的好意思说别人?你更菜好吧,你还不如人家爬山的呢。”
她垂头继续翻杂志,闷声道:“那可能他是看上你了,眼神比较炽热。”
孟婴宁一时间还真有点儿说不清郁和安和陈妄谁更让人害怕一点儿。
“嗯?”陆之州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撑着脑袋,“我没想说什么啊,我感叹一下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间小丫头都快有对象了,你呢,有什么打算?语嫣可没事儿就找我问你。”
陆之州:“还说给狐狸介绍对象来着?”
孟婴宁侧着身子靠在沙发扶手上,上半身略倾过去歪着头翻看了两页:“哦,这本,我记得《singo-sport》回回销量要被它压半头。”
盛世美颜孟婴宁想要找个男人是件多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二楼包厢的走廊静,一楼和包间里的声音都被隔绝的很远,水龙头还没关,水流哗啦啦的在耳边响。
有些事,就只能只有她自己知道。
“……”
孟婴宁不抬头,脑袋往后躲了躲,吸了吸鼻子:“你是想和我和好吗。”
陆之州:“……”
她等了半天,陈妄半声没有。
孟婴宁是能坐着不会站着的,几乎没犹豫上了缆车。
孟婴宁洗脑式自我催眠了一个礼拜,洗着洗着竟然还有点信以为真的趋势,塞了满满一皮箱的东西,开开心心团建去了。
陆之州不能,他啧啧开始感叹:“我们小婴宁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啊,一眨眼都快二十四了,也该谈个恋爱了。”
陈妄没搭理他,勾着拉环拉开:“休息就回家睡你的觉,大半夜来我家干什么。”
有些人就是只适合做少女时代的秘密而已。
我连为他伤心难过,被他在意被他伤害的资格都没有的时候,你要怎么护着我。
陈妄把手里的易拉罐扔进垃圾桶里,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男人弓着身靠过来,距离太近,孟婴宁被逼得上半身都往后仰,脸开始发烫,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其它别的什么原因。
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
同样坐缆车上来的坐在旁边单人沙发里翘着腿看杂志的郁和安抬起头来,微笑着看向她:“嗯?”
陈妄:“易拉罐。”
没恋爱过只是因为她不想而已,才不是因为陈妄这个狗男人。
“是啊,”陆之州慢悠悠道,“好像其中一个,狐狸还挺喜欢。阿桓跟我说俩人聊了一晚上,最后还互相交换了微信号?”
少年戴着个鸭舌帽,嘴里叼着根白色的棒棒糖棍子倒着坐在椅子上,仰着头说话,陈妄靠墙垂着眼站在他面前,似乎是在听。
“对了,”陆之州再接再厉,笑眯眯地侧过头来,看着他,“你微信号现在用回来了吗?”
她想说,我喜欢的人是不会喜欢我的。
陆之州叹了口气,说,“而我们阿妄,到时候依然还单着。”
陆之州惆怅地说:“没办法,家里最大的那个小孩儿就是苦一点,老大得出头啊。”
陈妄从口袋里摸出烟和火机,咔嗒一声响,细细一缕火苗窜出来:“周末有事儿,下次吧。”
“……”
陈妄垂眸,扯了扯唇角:“操心操心你弟去吧。”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也许是因为时隔太长时间,孟婴宁有些记不清楚了。
陆之州皱眉:“阿妄,我也是把你当弟弟的,以前的事我本来一直不想跟你提,但……”
听见开门声,那人从厨房出来,伸着脑袋看他:“回来了?”他抬头看表,“还挺早。”
也许她对陈妄现在的那点儿坚持只是源自于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代不可言说的执念呢。
陆之州拉了把高脚凳过来,坐在流理台前一脸慈祥地看着他:“阿桓说今天叫你出去玩了?”
“我知道,”陈妄直起身来打断他,笑了笑,“差不多得了啊,你是不是天生老妈子操心命,孟婴宁和陆之桓不够你管的啊?现在还想当我哥了?”
陈妄哼笑,人出了厨房,没一会儿又回来,丢了个黄色信封在他面前。
温泉酒店建在津山半山腰,地处帝都郊区。
“……”
郁和安没说话,甚至还拿着杂志往她那头倾了倾身,孟婴宁怀里抱着毛衣外套翻杂志,打着哈欠说:“不过定位不一样,人家内容做的可比咱们潮多了。”
她气焰被灭了大半,拄着池边台面的手臂有些抖,努力压下了心里那点儿忍不住冉冉升起的自作多情。
孟婴宁茫然,跟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先看到了蒋格。
陈妄到家的时候不到十二点,一开门,看见厨房灯亮着晃荡着个人影,屋子里有浓郁的咖啡香气。
这次团建选了个新落成的日式山林温泉酒店,据说一个房间都四位数五开头一晚,没有波士顿六斤大龙虾,但有神户牛肉和刺身怀石料理。
只能这样。
孟婴宁深吸口气:“要啊。”
像很多年前。
喜欢一个人不是就算告白以后不能做朋友又怎么样,我又不缺朋友。而是就算只能做朋友,也想离他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
她们几个和后面几车一样坐索道缆车上来的是第一批到的,基本上都是女生,放了东西以后出去转了两圈儿,又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下面爬山的竟然还没到。
从山脚到山上有索道,一行人说说笑笑走到山脚下索道缆车那儿又分了两拨,一拨嚷嚷着要呼吸清晨清新的空气遨游在天然氧吧,准备爬山上去的,女生大多选择坐缆车。
陈妄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无奈:“别生气了。”
白简瞬间母性爆棚:“哎哟我的小可爱,来来来姐姐抱抱。”
片刻沉默,陈妄收回手,应了一声:“啊。”
小张凑过来:“白姐,你已经没有青春了。”
白简:“滚。”
陈妄“啧”了一声:“你来是跟我说这个的?”
他声音很低,发哑。
说完,孟婴宁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