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方明曦动了动唇,听出他话里的不善,皱眉,“你说什么?”
“饿不饿?我煮点夜宵。”
他知道的,从贫瘠土壤移栽到适合成长的土地,玫瑰果真开得越来越艳。
他说什么?他说的那叫什么话?
“……受伤了没?”她抿抿唇,问的很轻。
“准备这么多打算跟谁用?”肖砚眸色越发沉,比先前在楼下时有过之无不及。
不着急是不可能的,就在他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情况的时候,她回来了。
肖砚手里拿着那盒姚玥转送她的“奖品”,眉眼低沉。
从另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和对方有说有笑,姿态亲昵。
“喝什么?”方明曦放下东西往厨房去,没等他答又自己道,“算了,晚上喝茶喝咖啡都不好,就喝热水。”
“没有,不要乱想。我不该说这些,是我的错。”肖砚自作孽,只得自己收拾烂摊子。她的眼泪流个不停,他亲都亲不完。
她斥骂不停,挣得脱力在他怀里不动,急促气息却平复不下来。
“你别用!这些你一个都不许用!”她哭的满脸眼泪,冲他吼,“反正你也看不上我,爱怎样就怎样……”
久到像是把这么多年积压的沉重郁结,统统哭了出来。
“对不起……”
他生受了这一下,圈着她半点不肯松,手掌轻拍她的背,“不哭了。”
先是医生,眼前又来一个,肖砚只觉心里燃起一团火,烧得越来越旺。
肖砚几乎是工作一结束就风尘仆仆往回赶,晚上才到申城,下班的时间方明曦家却没人,他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楼上窗户黑漆漆,不见半个人影。她的电话也打不通,联系不上。
屋里灯一开起,暖融融的光线仿佛照进人心内,盘旋不去的寒风立时被驱散。
是照顾她们还是她,怕是只有那个学长自己心里清楚。肖砚眼里沉了沉,难得腹诽,没有说出口。
肖砚无言在沙发上坐下,方明曦回房换衣服,身上的长裙行动不便,她换上冬天的睡衣,棉质的居家款,长袖长裤暖和又舒适。
“放手!放手!”
然而并没有。
“这个……”
她暗暗松气,“那就好。”
肖砚紧紧抱着怀里的娇柔,哄了半天,哭声好不容易停了。
“你当我是什么?你当我是什么人……!”
“你不喝?”肖砚的目光落到她手上,从外面刚回来,手肯定是凉的,捧着暖手也好。
“都怪你!我的饺子煮糊了……”
步入客厅,方明曦步子微顿。
从冰箱里拎出一袋水饺,方明曦把热好的牛奶从电磁炉上端下来,朗声道:“找到水饺了,我煮水饺——”
一开始帮她是出于帮邓扬收拾乱摊子的立场,后来是可怜她辛苦艰难。
他埋首在她脖颈间,连声道歉,“别说了,别说这些,是我不好……”
好好的一双眼睛就这么哭肿了。
洪灾这段时间,方明曦嘴上不说,心里没少担心。眼下肖砚平安回来,没伤没病,晚上遇上睿子又好好地磋磨了他一番,她情绪松快,不由得心情也好了。
方明曦脸都涨红了,吧嗒吧嗒掉眼泪,越哭越气,咬着牙哭出声。
他很早就知道,也曾经这样猜测过,但现在却开始排斥这种可能。
“你出去!”她不想跟他讲话,“现在马上离开我家,出去——”
她扭头就走,肖砚拉住她,一把拽进怀里。
“没有。”
方明曦哭了很久。
方明曦看他一眼,“啊,是啊。大学的学长。”
她略感尴尬,伸手要接过来,还没碰到边缘,肖砚把盖子重重合上,往茶几上一扔。
他不言语,只沉默着抱住她。
这几年里,每次休假只要有空他就会来申城。
她还想说什么,肖砚忽地问:“送你回来那位是你朋友?”他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想到刚才的人。
方明曦在他胸膛前抹了把眼泪,厨房里飘来一股烧焦的味道,她顿了一下,忽地又哭起来。
肖砚也说不清自己的感觉。他放不下她拉着行李箱走出公寓门的背影,担心她过得不好。
“对不起。”肖砚冷静下来,对那几句话深觉不该,眉头紧皱,“对不起,对不起。”
他起身想去帮忙,不经意踢到茶几下的一个方形纸盒子。
他凝着她,喉头发紧,“晚上喝茶的人多吗?是不是我没来,今天那位你也会让他上来坐坐,这里面有没有适合他的?”
谁知道他不在她依旧过的好好的,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过的滋润极了。
一锅水在电磁炉上烧着,方明曦扬声问:“你吃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