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廿四朵

    二十分钟不到，卢絮到家，和肖砚道过谢，身影消失在小区门内。

    “我当时蹲在洞边跟他说——你偷别人东西，别人偷井盖，你掉进洞里，这就是你的报应。”

    肖砚道：“然后？然后他就哭了。”

    肖砚神兵天降给方明曦解围，闹剧收场，两个人回到包间。

    方明曦未语，轻轻笑了下。

    肖砚载着方明曦往她学校开，半道油不够，他拐弯开到最近到一个加油站。

    她说：“我回学校。”

    “谢谢。”方明曦轻声道谢。

    方抿唇，缓缓收回顿住的手，“……我不算清楚，别人会跟我算。”

    加油队列排的很长，大概等了十分钟，全程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冷空气漫无目的飘荡，远处的车灯恍然而逝。

    方明曦动作一顿，“有吗？”

    这一回，逃也似得，跑得飞快。

    方明曦抹了把脸，“……我想上。”她看着他的眼睛，“那你想不想载我。”

    加完油重新上路，开出加油站，肖砚忽地问：“想不想喝点热的？”

    “今天风大吗？今天不是……”寸头接过，还想跟肖砚说什么，关教练一声：“别废话了，来喝酒，婆婆妈妈！”

    缓慢行进至街尾，终于忙完。

    肖砚手插|进兜里，换了个站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惨，日子过不下去，什么都在跟你作对。”

    “您好——”远远传来的招呼声打断他们，服务生从窗口探出头，“客人您的咖啡和牛奶好了！请来取！”

    方明曦只好同意。

    方明曦收起手机，视线落到前方，她的位置只能看见肖砚的侧脸，再往右上稍许，从后视镜里能看到他的眉眼。

    身旁突然响起鸣笛。

    打开车门，冷风从细缝中吹进来，她倾身要出去，蓦地顿了顿，“刚刚那个问题……”

    她点头，问：“多少钱？”

    “一不一定，不重要。”肖砚搓着手里折断的烟，声音微低，“重点是……你想不想见？”

    肖砚说不用，“我没喝酒。”

    她弯腰出去，车门“嘭”地关上。

    方明曦轻轻弯唇，随便找个借口，“可能太累了吧。”

    和周娣逛完街，四点多方明曦赶到东成酒楼，熟门熟路换好衣服，拎上工具去到十号包厢。

    他低头看了看烟皮下露出的烟丝，声音略低，“生活就是这样。”

    接触下来方明曦不像传闻里那么不好接近，卢絮跟她早没一开始的生疏，在短信里道：［这个姓肖的队长长的还挺好看的。］

    方明曦和卢絮对视一眼，卢絮小声说：“这里到公交车站还要走好几分钟，我累了……”

    寸头见肖砚出去一会儿就回来，奇怪：“你抽烟这么快？”

    睿子被肖砚警告过，不敢再动手，坐在店门口阴鸷盯着方明曦。他脚下，是她们先前摆放在这家店里的宣传手册，全被撕成碎片。

    她笑笑没说话。

    周娣往方明曦身边缩了缩，方明曦握住她的手，低声：“没事。”径直从他们旁边走过。

    一秒，两秒，三秒——

    肖砚看着她，“很巧，我也想。”

    老师坐关教练几个的车回去，寸头酒量不如人，醉醺醺上车找了个位置倒头大睡。

    两人手挽手走向公交车站，经过立大对面那条街时，碰巧遇上睿子。

    肖砚听她说到这儿，蹙了蹙眉，“他身边的朋友心智不成熟，你把他们放在心上完全没必要。”

    肖砚反问：“想知道？”

    方明曦抬眸，没说话。

    肖砚微顿两秒，没再和她说什么，转身过去。

    两人视线在后视镜中撞了个准。

    方明曦安静听他说到这，问：“然后呢？”

    方明曦和卢絮并肩站在一块，队医的目光转向她们，方明曦先开口：“我们自己坐公交……”

    外套染上湿意，路边不少人侧目看她，她不理会，只顾闷头向前。

    肖砚把烟折断在手里，“但事实是，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别人拿他以前偷车挨揍的事取笑他，他也只会跟着乐。”

    她下意识别开，脸转向窗外。

    没有二话，肖砚踩下油门，车驶向柏油路面。

    睿子的强势一直分人，面对肖砚，他就全然没了对方明曦的不可一世，被肖砚一呛，蔫蔫涨红了脸偏偏无可奈何。

    肖砚似乎察觉她的注视，眸光朝后视镜扫来。

    “淋雨好玩吗？”肖砚问。

    八点多，方明曦离开东成，才过一条街，突然下雨，淋得措手不及的路人一片惊呼。

    肖砚闻声，从后视镜看来。

    她视线放空一瞬，敛下眉眼，“今天你也看到了。邓扬也希望我不要跟他算得那么清楚，但是他不算的，会有人来替他算。”

    九号包厢离得近，服务员忙完被客人遣到外面，站了半个小时得以偷懒休息，方明曦把她叫到十号喝东西。

    ……

    饭毕，各人回家，外面坪上多了几桌后来的客人，而睿子那一桌早没踪影。

    ……

    “谁婆妈，来就来！”寸头注意力被转移，撸起袖子和关教练较量，没再追着肖砚问。

    “第二次是大半夜，他摸人钱包，被我追了两条街。他一脚踩空掉进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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