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嫌疑,自污之余,刘永也不在关心政务、军务,想把自己养成一个废人。
或许三十年前有,现在却没了。
但更主要原因在张飞,对于推广军中教育缺乏兴趣,甚至不喜欢下面人搞教育。
当年汉军只有中军、后军、左军、右军、前军的时候,田信、马超的左军组成时间最短,组成之时就开始军中启蒙教育;后来皇帝的中军、后军跟进,关羽的前军也跟着军中启蒙、军中取士。
关羽自认为不擅长教育,张飞也不会很优秀。
但凡有一点廉耻心的士人,根本抬不起头来。
中高层都挨了刀,那中下层受到的剥削就会更强烈。
那自然会轻视张飞的统兵套路……但凡有点才华的人,自然不缺出路。
“叔父此言差矣。”
“喏。”
没了外人,张飞才出口:“公寿,孝先器量恢弘,绝不会加害帝室。你这般丑行,徒惹人笑。”
这样的人才是人,知道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经历了汉末动乱人吃人的世道,又经历了魏篡汉的观念洗礼;随后又有兖州士人合谋复辟拥立刘协。
可刘永好端端的跟着凑什么热闹?
这跟先帝时期那个好学、勇敢的少年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刘永说着上下打量张飞,张飞知道他在隐喻什么,气的脸色一变,起身甩袖而去。
“哼!”
张飞气呼呼离去,刘永则坐在廊下,还能闻到行刑时遗留在地的血迹气味。
每一鞭都积蓄了足够的力量,除了两名卫士一声不吭忍住十道鞭刑,书吏、车夫则先后吃痛叫出声来。
挥退卫士,与刘永就坐在走廊下的长椅。
刘永朝西边指着:“孝先兄长麾下襄阳李衡,士家出身,以卫士随兄长左右,如今前后也就七年,亦成饱学之士。其手不释卷之名,我亦有所闻,叔父竟不知乎?”
这是要断老张家的根。
可能是岁数大了,对生命、生活有了新的认知。
张飞只要活着一天,那就会拥护汉室,这是谁都劝不住的事情。
这是令张飞气恼、失望的事情,仿佛自己少年时以来的观念……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刘永声音平和,努力用一种诚恳的态度:“我非担忧孝先兄长,是担忧兄长为小人蛊惑,使形势糜烂不可收拾。偏偏我又不便进谏,有心无力呀。与其那样,不若做些快乐的事情。”
而右军,因为驻地变动,兵员也因籍贯而出现高频率的流转,没有固定的兵员。
对面椅子上的刘永正用布巾擦拭脸上的妆容,露出一点笑容:“叔父,其中乐趣外人委实难知,我又不知该如何描述。”
可现在自汉末大乱及魏篡汉以来,有气节的名士差不多死绝了,留下的要么是沽名钓誉之辈,要么是委曲求全之徒。
司马懿那一刀砍在了自己身上,不想亡国被汉军报复的魏国中高层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而河北执行司马懿的军制改革,关东四州又持续压制,士人们无法以较高的起点入仕;更倒霉的不论河北还是关东四州,都在压榨、剥削中低层士人的富裕财富。
可其他人呢?
临淄城内,简陋粗糙修饰的齐王府。
在这里,你犯错了硬挺着受刑就行了,任何取巧行为都会引来更重的惩罚。
张飞接住鞭子瞪一眼刘永,先给鞭子蘸了盐水,才去走廊用刑。
“我以为愚夫不愚,乃无人教化之故。”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