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很感兴趣,静静等候吴范的回答。
这种背盟偷袭,还是倾力出击的仗都能打输,输的一败涂地……只能说明战败的原因很复杂,绝不可能全是战场上的原因,很多原因要从孙权身边找。
陈泰要说什么,就听外围有七八名短衣武士凑过来,人人手里提着剑,上前围住三人,曹植面露哂笑,转身就走。
陈寔年老时,陈纪的儿子陈群,与陈谌的儿子陈忠一起辩论各自父亲的功绩,两人极有辩才,争的不相上下。陈寔才感叹元方难为兄,季方难为弟,有了难兄难弟不相上下的典故。
边上道路边就停着张飞的青伞盖戎车,张飞登车后也没忘记曹植,对着曹植拱手道别,对此曹植拱手时弯腰俯身的幅度又深了一些。
立在吴范身后的陈泰微微欠身:“子建先生本是自由身,何来强迫拘禁之说?”
曹植起身微微拱手,目送张飞甩着双袖,大步流星离去。
不做声,端着鱼竿细细感受轻微的力道变化,显得如山如岳,很是沉稳、镇定。
曹植斟酌言语:“陈公纵然是妖人,可品德皎洁素无劣迹恶行,就是御使伥鬼也是良善之举。我以为孙权之恶人神共愤,就是为伥鬼寝皮食肉……也是人心大快之事。”
陈寔与长子陈纪元方、四子陈谌季方合称三君,只是陈谌早亡,影响力不如陈纪。
除了吴范,其他两个人都是半旧青灰粗布短衣,一副仆僮、随从打扮。
“自无好话,却另有见地。”
所以有一种大众都承认的看法……孙权左右有重要的人告密,而前线的关羽仍旧不知情,甚至江陵这里的田信、黄权也不敢相信告密信。
陈泰的脸色更是难看,袖中拳头紧握。
曹植也好奇:“那究竟是何人告密?”
可后来一系列表现来看,张温、陆议、徐祚、虞翻、诸葛瑾、贺齐这些人都没有认领告密功勋的行为。没人能拒绝这样的奇功,江东投降后也没有人站出来,这就成了无头案。
甚至出现了甘宁、吕蒙告密的相关推论,说的有理有据,让人摸不着头脑。
青衣小童靠近,脆声禀告,曹植扭头去看,就见几个人站在路边,一个是拄着长幡的吴范,一个是陈群的儿子陈泰,还有一个是以孙氏旧臣自诩的冯熙。
“伥鬼?”
陈泰脸色变的很难堪,终究是二十六岁的人,多少有点涵养在。
曹植不肯出面游说张飞,那只好直接去找张飞。
陈泰脸色恢复平静:“子建先生,何不问一问文则先生?”
也只有在曹植这里时能克制怒气维持体面、仪表,可内心是真的不高兴,自然没有多少笑脸。
曹植握着鱼竿闭目养神,耳中能听到旁边张飞折腾鱼饵的声音,听到噗通一声他睁眼去看,见张飞将小半桶蚯蚓、切碎的内脏混合物倒入水湾。
“至于兄长,近来也有书信往来,伥鬼能骗别人,又如何能瞒我?”
青州,齐国,临淄。
待曹植众人离去,陈泰、冯熙面面相觑。
吴范轻咳两声,询问:“子建先生,可知吴主孙权如何评价陈公?”
“他?能有什么好话?”
过去七年时间,研究这场神奇战役的人决然不少,加上各种当事人的言论、判断。
恨不得拿鞭子出去找找茬,狠狠泄气一二。
曹植侧头斜眼瞥视陈泰,嘴角翘起哼哼做笑:“你这一家,还真是公不如卿,卿不如长。令人想起陈公评论孙氏一蟹不如一蟹之语,着实可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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