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田信轻踹蒙多,蒙多奔向浮桥,接二连三的箭矢贴着田信身边飞过,或射在人马之上。
周胤策马轻驰,手里长矛扎着杏黄丝带,周围两千余部曲私兵军容齐整,神态轻松。
周胤身后近三千部曲单膝跪地,俯首,先后不一:“我等愿降。”
周胤环视周围,哪里还有什么溃兵,早让骑兵驱逐奔命,几乎都朝南边跑,接二连三跃入江水逃命。
两翼骑士冲的最快,而溃兵焦虑,跟陈修所部缠在一起,千余骑士从三面突击,马匹冲撞,铁戟挥砍,陈修所部迅速溃解。
当田信挥动月槊斩断胡综战旗时,整个东岸的吴军大面积溃逃。
吴祺先撤,随即周胤所部紧跟着后撤。
去年周峻在江夏军中效力,染疫而亡,部曲才回到周胤手中。
马儿冲撞,马蹄践踏,吴军溃兵如麦被压倒,几乎再难爬起。
丁封也劝:“兄长,今不可犹豫,当早思退路。”
越来越多的骑士踩踏浮桥而来,在广袤的东岸驱驰。
田信至岸边时可见对岸吴兵正在上游抛入原木,企图冲毁浮桥,而对岸吴军仓促集结的队列依旧与溃兵搅合在一起。
后方休整的徐盛、周胤、吴祺三军齐齐哗然,他们视线内没有汉军,也没有魏军,有的只是慌不择路朝简陋营地冲来的己方溃兵。
不止是周胤,许多军吏手里长矛都扎着杏黄丝带。汉军追不上就算了,追上了就让汉军……嘿嘿嘿。
旗帜、铠甲、兵器都无,只有两条腿奋力逃命的溃兵。
却不想看到大小军吏高举捆绑杏黄布带的长矛,杏黄笼罩在阵列头顶,仿佛万法不侵。
轻喝一声,蒙多一跃上岸,朝着胡综战旗所在,这种时候容不得胡综划水,他的战旗已在最显目的位置。
七重龙舟上,孙权看着江水中漂没而下的吴军兵士,又看看撤退下来的魏吴联合水师,再看看徐盛、周胤等主动后撤的后军,脸色青红不定。
胡综提戟大呼,指着田信:“万户侯,那便是万户侯!”
这个时候荡寇军骑士也冲杀到滠水西岸,田信不开口,没人招降,往来驱驰冲杀,整个西岸处处都是吴军被割取首级的尸体,血液汇入滠水,渐渐染红。
任何有企图组织吴军恢复秩序的苗头必须要掐死、突死,宁可放任吴兵跳江逃生,也不能让吴兵恢复秩序、思考。
剧烈运动后跳入冰冷江水里,真的很刺|激。
田信身子一顿,低头看一眼胸口插着的铁质弩箭,不由想起小时候。
他脸色再三憋得涨红,引得身边诸葛瑾担心不已。
日月长槊急速挥动,蒙多也躁动转向警惕敌人攻击它,转了两圈见无人来攻,又朝胡综战旗冲去。
又不久,孙权望见七八里外周胤所部立定,仿佛要迎击追兵为大军断后。
正奉命向西岸进军的陈修所部也被溃兵冲击,而陈修鸣鼓自持,企图恢复周围溃兵的秩序。
“矛戟!长兵上前!”
丁奉还在犹豫,就听瞭望塔上弟弟大呼:“兄长,韩将军阵殁!”
“驾!”
东岸丁奉阵脚严谨,可架不住西岸潮水一样推过来的溃兵影响。
虞忠也只来得及看一眼韩当无首尸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