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手无寸铁,恐怕今日你我只能始于礼,终于礼。”
于禁走后,军司马王双上前拱手:“将军,于文则一生用兵以严谨闻名,今却大胆冒进,令末将费解。”
“汉主不发援军,今不过马孟起、田孝先顽固使然,有意效仿关云长襄樊之役,好成就不世大功。因而将军大可安心,彼辈无援矣。”
备足马匹,一个晚上的时间,足以运动到堵阳。
于禁受邀来到河畔,就见牛金在河畔擦拭一领鎏金明光铠。
于禁声音沉稳:“我军皆知田孝先矢志北伐,或进据关中回其故土。而汉主、关云长有意吞吴,田孝先愤懑抑郁做诗,此诗感人肺腑,却也恶了汉主、荆人。因而叶县之军,多系我军被俘之兵,或是孟子度这样关中人氏。”
剑匣宽三寸高五寸,左右两端各露出三口剑柄,整体剑匣长三尺八寸,还不到九十厘米,算上剑柄,勉强四尺三寸长。
田信高声回答,不想曹休驱马下河,河水湍急堪堪淹没白马肚子,田信也翻身骑在没有马鞍的蒙多身上,亦到河中,蒙多腹部距离河面有近一尺距离,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曹休说着抬手轻抚白兔马鬃,田信细看,的确马头似兔头,是兔头直颈,不计体型大小,仅论外形相貌的话也就比蒙多差小半筹。
蒙多是直头直颈,从侧面看,马脖子是斜直的,马脸也是斜直的,是理论中完美的形体。
午后烈日灼人,于禁上前对着这套曹仁的盔甲微微拱手示敬,可见滴在盔甲上的水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蒸发。
良久后闭上眼睛:“若镇南将军愿意发兵佯攻田孝先大营,我就与于文则联合出兵,断田孝先甬道。堵阳太远,又无大路行军,我军虽精锐,奔袭至堵阳人马乏困不堪战,如何能敌田孝先麾下虎牙锐士?”
“皆非上策。”
牛金拘水洗脸,浓密胡须滴水,有些不解:“仆也知其堵阳驻留兵少,心中狐疑,担忧是其计略,不敢贸然决定。”
可荆豫驰道两侧的乡邑、村落、田园早已荒废,荆棘、灌木、杂草丛生。
边上虞忠高声呼喊,大家跑马一圈出来洗马、洗澡解暑,连铠甲都无。
田信又将荆豫驰道改筑为甬道,大军从甬道两侧的荒野行军,速度迟缓不说,还会加大马匹折损。
“我与夏侯仲权不同,他好慕风雅之物,而我只爱骏马。我座下白兔极为神骏,愿与君侯座下神驹成就秦晋之好。”
“君侯,南面有大队骑士奔来!”
两名骑将下马持旗先行到岸边,曹休见对岸并无敌对意思,遂驱马靠近河岸十步处,高声:“听闻君侯在此洗马,曹休特来一会!”
田信目光锐利,细细看了会:“不足五十骑,不必惊扰。”
“曹镇南,须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莫要高兴早了。”
“是,我也有所疑惑。”
“将军若发兵堵阳,老朽愿与都尉典满率八百健儿同行。”
而自己不同,由曹仁的部将转为国家的将军,正处于过渡期,又是首次率领如此重要的一支军队。
又是一日,牛金率三千骑抵达昆阳大营,午间骑士在滍水河畔洗马。
牛金又来到曹仁的鎏金明光铠前,默默注视,将自己代入曹仁的性格中考虑当下形势。
这仗必须打,夏侯尚取得一场名义上的胜利就能巩固其在军中的地位。
澧水河畔,田信也在为蒙多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