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周围芦苇收割一空,视野空阔,在这里能看到南岸远处一片小树林下乘凉的魏军探马。
田信打量曹休座下的白马,曹休也在打量肩高七尺有余的骊马蒙多,直说:“听闻君侯与夏侯仲权相交,不知可看得起我曹文烈?”
曹休轻抚躁动的白兔:“此时讨论言之过早,待马驹产下,再与君侯计较可好?”
如果暴露,这支奇袭队还没到堵阳,就能轻易被田信、马超追上,在荒野中吃掉。
曹休骑一匹神骏白马,身后两名骑将各擎旌旗,一杆是镇南将军曹,一杆是魏东阳亭侯。
田信露笑:“我更想擒曹镇南归营。”
田信轻踹蒙多转身回岸边,下马后一拍蒙多,对面曹休也到岸边下马,解下马鞍,放白兔在岸边散步。
最关键的是速度,走驰道两边荒地的行军速度肯定慢,甚至不如驰道内一半、三分之一的行军速度,还会额外耗费体力。
河边部曲亲骑都在洗马,整个上午演练骑战配合,多劳累不已,出了一身大汗。
田信微微颔首:“是有些不值得动武,镇南将军所来为何?”
打赢了功勋是自己的,打崩了没什么好说的,亏掉的骑兵是大魏的,既不是曹仁的部曲,也不是自己的。
曹休见一黑一白两匹马在南岸奔跑追逐,越跑越远,不由哈哈仰头做笑,高声喝问:“田君侯,可有悔意?”
他回头与王双对视,两人俱有一样的考虑,默契早生。
“孟起将军对镇南将军多有赞誉,让田某务必谨慎相待。”
见蒙多主动趟河到对岸,田信身后的部曲俱是焦虑。
未及多久,南边来的骑士放缓马速,扬尘渐落,只有三十余骑簇拥着曹休以更慢的速度靠近。
于禁说着眯眼:“我闻田孝先破徐公明于堵阳时就尽起降军大兴屯田,得水田八百顷。可见此人志虑长远,所图之大。为国家计较,今破其军可振奋国运,再捣毁其田,可堕其志气。”
牛金擦完肩袖甲片才回头,对着于禁拱手:“老将军,仆若猛击敌寨,是白昼为好,还是夜中为好?”
“镇南将军佯攻其大营,彼无力回援,你我可破垒而入。”
田信咧嘴一笑:“此事易尔,你家白兔所产马驹如何算?归你,还是归我?”
“非是计略,实乃马孟起、田孝先不得已之策。”
牛金必须谨慎,中原四分之一的骑兵力量握在他手里,更是他独自领军的第一战。
他继续舀水给蒙多清洗脖颈粘稠汗液,丈八方天戟就立在一旁,边上还有紫铜剑匣。
“好。”
而兔型头则是骏马常见的特征,所以这类马根据颜色就称呼为赤兔、白兔;而直颈特征之下还有鹤颈,有鹤颈特征的骏马,多用好听的鸟类名字来称呼。
“中护军见状,自会尽起大军倾力来攻。”
若不战而归,今后必然道路黯淡,难以起用。就算起用,也可能作为寻常的将军,很难再统率如此重要的军队。
于禁跟随牛金到河边,牛金挽起裤腿泡脚取凉,于禁只是坐在河畔圆石,解下佩剑横在腿上:“马孟起、田孝先所布之阵头重脚轻,将军击斩其足,足以建功。”
一黑一白两匹马稳稳立在河水中,曹休抬头打量田信:“我敬重君侯,但更爱此马。”
曹休拍拍自己悬在腰后的宝剑:“君侯手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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