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因果循环

; 巫咸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面上惊疑之色一闪而过，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那姑娘的确自称小白。她一开始只是惊诧我能听懂兽语。

    “我踉跄的赶回了村寨，可迎接我的却是地狱般的惨状。

    “又有一天，我在林间采摘野果，休息时，便和一只小兽闲聊。

    巫咸带着沙哑的声音，在这个荒芜的村庄中，幽幽的响起了，彷佛过了千百年的时光，在此刻又悄悄回转……

    他们之中只有一两具完整的，但更多的却是惨肢断臂，四分五裂到认不出来的尸骨……”

    那个少女可是千年前的人物，就连巫咸自己在变成狐凭后都再也没见过，水浩和胡佑儿又怎么可能认识。

    “我悄悄的整理好祖地，恢复了祖坟。我知道这一切，和族中的相亲一定毫不关联。他们即使再恨我们一家，也不会那祖地开玩笑。”

    一座座房屋倒塌，遍地都是断壁残垣。七零八散的肢体，随意丢了到处都是。”

    少女肤如凝脂，面若桃花，气若幽兰。她长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尚未开口，唇边已经含着一抹浅浅的轻笑。

    水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幽声说道：“小白其实是度朔山上的一只白狐。千年前，她独自来到箕尾山游玩，不曾想中途被一只凶兽伏击。她大难不死，而来到青丘山。

    水浩和胡佑儿彼此看了一眼，他们只觉得巫咸口中的女子竟然如此的熟悉。

    莫愁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斥着浓浓的得意与畅然。

    “你们认识那个姑娘？”巫咸愕然说道。

    “那便是传说中悲惨的黑水幽冥吧！如此可怖的场景，赫然出现在拉祜族，这个曾经祀奉龙雀大人的地方。

    巫咸的脸色变得苍白一片，目光颤动，心神摇曳，混杂着惊骇、恐惧、狐疑等种种复杂情绪。

    除了我之外，余下的拉祜族一百八十三口，或老或少，或男或女，无一幸免。

    水浩和胡佑儿，同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后来，还是小白的母亲出手，击杀了那只凶兽。

    莫愁对着水浩俯身一礼，恭声说道：“主人，不是老奴不愿意说，只是有太多的事情老奴仍然想不通，毫无头绪。还是让巫咸先继续讲下去吧。”

    在闪电的照亮下，远处冒起了浓浓的黑烟。我豁然大惊，因为那里便是村寨的方向。”

    只是她话刚一出口，又后悔起来。看着胡佑儿和水浩歉意的笑了笑。

    我再次萌生死志。我清楚的记得，那同样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我在月瞳的坟茔前，哼着她最喜欢听得童谣。”

    巫咸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勉强定住心神后，才再次说道：“虽然他们对我们一家无义，但我却不能任由他们的尸体暴露在外面。”

    巫咸抬头看了三人一眼，喉咙涌动，似是使劲的吞了一口吐沫。

    她出现的很突兀，却没有一点违和感，就好像她本就应该出现在那里一般。”

    但水浩既然已经问了出来，他又不能置若罔闻。

    “我带着月瞳的尸体回转，把她再次葬在了育水岸边，一连守了数日，并无意外发生。

    巫咸不禁一愣，双眸霎那间的失神。千年过去了，她早已不是正常的人类，但所有往事都化成了破碎的片段，犹如诅咒般出没在她的心头，循环往复永无尽头。

    “千年前被一只凶兽伏击？”暮赤满目震惊，目光凝固在水浩的身上，瞳孔在不断的扩大又骤然紧缩。

    巫咸的神色猝然变得惊悚起来，她的声音如同身体一般剧烈的颤抖着。

    “我便在村落宗祠住了下来，也只有这里才略微完好。”巫咸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废墟，“我在这里住下来之后，便一点一点的开始收敛族人们尸骨。”

    “果真是鸣蛇！异兽放弃幻化人形，以本体存在，超过万年即为凶兽。好一个凶兽！好一个鸣蛇！我终于相通了，我终于明白全部。”

    她的母亲更是将那只凶兽的尸体带到了青丘山布置下山河血图。”

    水浩再次点了点头，看了看一脸迷茫的莫愁和巫咸，并没有开口解释。只是说道：“我和佑儿，与那白衣少女并不相识，只是我们之间有一些渊源。”

    莫愁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一副雀雀欲试的样子，不由得哭笑不得。

    莫愁的声音刚落，巫咸就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呼，错愕的望着莫愁。

    不想突然传来一声惊疑之音，如百灵鸟婉转动听。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白衣少女，站在不远处俏生生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