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因果循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感到掌中那个小手越发用力，巫咸那双死灰的眼睛，又不觉间翻起了潮|红，就连声音也多了一丝暖意。

    小白说罢，化作一股轻烟，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巫咸的声音再次顿住，她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神色，有着惊讶，有着赞叹，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水浩不由得一愣，万万没想到莫愁会有此一问，不过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她告诉我，箕尾山西侧早已草木枯萎，汉水干涸，变成了一片荒芜。

    “其他人无不眼睛兀自圆睁，仿佛临死之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惧。只有他的脸上不一样。他的脸上带着虔诚和狂热，还有得偿所愿的释然。”

    莫愁第一次对水浩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的问道：“那只凶兽可是鸣蛇？”

    即使当初，巫咸的儿子在自家的祖坟旁边埋下异蛇，也是偷偷的进行的。

    “哈哈哈哈哈……”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错综复杂，扑朔离迷，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又怎么拿出来让众人参详。

    巫咸的声音哽住，水浩众人听在耳中，皆是或嘘或叹，神态惆怅，神情复杂。唯独莫愁怔怔端坐，一声不吭，仍然低头想着心事。

    “因她而起？”莫愁疑惑的望着巫咸，焦声说道：“她可曾言明，具体缘由。”

    “那之后呢？”莫愁抬起头，眉头微皱，沉声开口。

    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话说的更是没头没恼，可落入巫咸的耳中，却犹如惊雷。那颤抖的身体不由得一僵，一对妖异的瞳孔更是瑟缩成一道竖线。

    巫咸的声音顿住，颤抖着嘴唇，好像即将出口的话有着千斤之重，“他的脸上挂着极其诡异的笑。”

    “你怎么知道的？”

    暮赤好像想到了什么，瓮声说道：“阿哥，你是说当初的山河血图……”

    后来知道我是拉祜族的巫后，与我更加的亲近。

    这时，又听巫咸再次说道：“她说，她来自度朔山。”

    就见莫愁脸上浮现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用更加缓慢语速说道：“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如实将来就好。也许我心中的疑问得以解答，那么困扰你千年的梦魇也会冰释。”

    “虽然没有理清事情的脉络，但老奴相信，关于月瞳的事情还有着离奇古怪的后续。”

    巫咸微微一愣，而后苦涩的摇了摇头，那小白来的突然，走的急切。最后所说之言，更是没头没尾。如今千年过去了，她仍然是一头雾水。

    虽然他也惊诧于那人的死法，但他更加在意的是那呼之欲出的答案。

    她又告诉我，我一家的凄苦都是因她而起的灾祸。

    莫愁转过身形，那双深邃的瞳孔中陡然迸射出一抹犀利的光芒，沉沉落在巫咸的身上，说话的节奏变得异常缓慢。

    “什么……”水浩三人同声惊呼。

    “我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不能自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清醒过来时，只发现小白早已经满脸泪水。

    水浩和胡佑儿齐齐的点了点头。在神泽大陆，无论是法者，又或是普通人，都对祖地看的极重。毕竟那里孕育着举族的气运，又怎么会想着破坏。

    “你可见到了那人？”暮赤猝然出声。

    “天不遂人意，天不遂人愿！”巫咸重重一叹，“正当我欲跳下育水时，突然滚滚黑云，从天边压了过来；紧接着电闪雷鸣，霹雳连声，震得山摇地动。金蛇也似的电闪，隐现密云暗雾之中，满空交织。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了她，我便如同见到亲人一般。我在不知不觉间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小白！”水浩和胡佑儿同声爆喝，他们已经可以确定，巫咸口中所说的女子就是小白。

    周围顿时为之一静，水浩等人面面相觑。在他们看来，整个拉祜族死不足惜，那人更是死有余辜，不值得怜悯分毫。可他怎么可能带着如此诡异的表情死去。

    “那时，你应该已经陨落。肉身葬在了锁灵塔下。”

    她说，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也要因她而终。

    果然，下一刻，就传来巫咸嘶哑的声音。

    水浩众人见巫咸如此，当下心中了然。

    “当我发现那人时，他的身体早已消失不见。只有头颅摆放在家老屋的前面。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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