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真正的绝望

    月瞳虽然只有十二岁，却获得了巫所有的传承，只是她尚在年幼，空有一身传承，而没有一丝实践的机会。但即使这样，拉祜族在她的眼中，已经再无秘密。”

    “我和月瞳从来就没有相信。他就是一刀一刀的把自己割成白骨，也无法驱除我和月瞳的心头之恨。但我和月瞳还是出现了村口，只是为了亲眼看着他一点一点变得绝望，就如我那儿子和儿媳一般的绝望。”

    巫咸重重的点了点头，又颓然的摇了摇头。

    水浩三人虽然想的没有莫愁那么多，但仍是齐齐一震。此时，他们也想起了巫咸所说的种种怪象。

    巫咸摇了摇头，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不错，好事之人！”巫咸声音中的讥讽更甚，“你们绝对想不到，当初的好事之人和现在的好事之人，都是同一个人。而他的身份正是月瞳的舅舅。”

    他们知道，巫咸口中的那人就是月瞳的舅舅；可是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那人为何转变如此之快。难道他是为了族人们的安危才会如此？

    “我便离开了住的地方，四下寻找。可是我寻遍四周，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就想着她可能回到了育水。

    巫咸颤抖着嘴唇，涩声说道：“这些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但我为巫一天，就不能忘记自己的使命。”

    “我曾经以为，月瞳年幼，并不记得那些往事。可是不曾想，她都记得。

    “你猜的不错，那孩子果然回到了拉祜族。

    暮赤闻言冷哼一声，愤声说道：“他们点燃老屋之时，可曾想过你们都是龙雀的子孙？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你那儿子和儿媳葬身火海时，可曾念过你们同宗之宜？他们对你们赶尽杀绝之时，又可曾记得你们是侍奉龙雀的巫？”

    “鸣蛇之所以出名，便是它们所到之处，赤地千里，寸草不生。月瞳既然能变身鸣蛇，就同样有此能力。只是她尚在年幼，这个能力并不强大。”

    “那次，月瞳与我大吵了一架。之后她更是数日未归，我们之间从没分开过那么久。我虽然知道，以她的能力，在这林间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但仍忍不住担心着。”

    巫咸点了点头，轻叹一口气，神色极其复杂的看着暮赤。

    月瞳的目的达到了，等我发现之时，已经无力回天。”

    他犹记得，当初也是好事之人，察觉小月瞳天生蓝瞳，自出生便逢干旱，认为她是不祥之人，煽动族里乡亲，欲诛杀小月瞳。

    “当初，族中没有人愿意嫁到我家，是他说服父母，把妹妹许配给我儿；当初，是他煽动我那儿子和儿媳饮下汉河之水；当初，是他抱着刚刚降生的月瞳喜不胜收，就连月瞳之名也是出自他口；当初，正是他说出月瞳的秘密，煽动族里乡亲；当初，更是他亲自点燃的老屋，把我那儿子儿媳活活烧死在房中；现在也是他说出，族中水源断绝，皆是月瞳所为。”

    巫咸的声音沙哑，字字啼血，似子夜鹃啼，巫峡猿吟，无此凄凉哀绝。直叫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不久之后，月瞳自是发觉此事。她仿佛是在我和置气一般，又在村民们的祖坟上动了手脚……”

    巫咸苦笑一声，叹道：“月瞳和我争斗了那么久，本就不是要一分高下，她从没想过在巫上面，能赢过我。她只是在拖时间，她要的就是拉祜族断绝水源。

    巫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不能眼看着族人们命丧异兽之口，便偷偷出手恢复了阵式。

    “拉祜族有着不能离开族地的祖训，他们虽然不再相信龙雀大人能复生，但却不能不遵守祖训。即使是渴死，他们也会渴死在这里。”

    “好事之人？”水浩讶声开口，眼中露出惊疑之色。

    “不，是干旱。”低沉的声音，却不是出自巫咸，而是来自莫愁。

    依照他的心思，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不管什么缘由，身为人子，必将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这时，族中的好事之人又想起了月瞳，想起了逃离在外的我！他们觉得我和月瞳一定在这附近，也一定是我们在报复他们。”

    水浩和胡佑儿相顾无言，但是却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和暮赤眸中同样的兴奋。唯有莫愁凝眉沉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只是让莫愁迷茫不解的是，月瞳何以在降生时便伴有这个现象；而且她即使变成鸣蛇也属于还未成年，何以所到之处，短时间之内便草木枯竭，河水干枯。

    他把桃木杖抄在手中，恨不得当下杖毙此人。

    等到了那里，我才从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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