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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年龄日益的增长,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大限将至。正当我在犹豫是否把巫传给自己儿媳时,却意外从一只小兽的嘴中听到了一个让我振奋的消息。”
胡佑儿使劲的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忍不住发生声响。
鹊山山系每一座山脉络相连,又自成一体。
“那条汉河是突然出现的,它的源头在巨人峰之下,一直南流,最后注入育水。”巫咸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汉河出现的时间,应该是在千年前那次血月发生后不久。”
血月会影响封印的牢固,导致其松动。虽然莫愁曾经说过,因为伏矢的特殊,才会有青丘的那些事情;但,这些都是莫愁的推断。没有见到真正的封印之地,谁也无法安心。
“河水之中的鱼虾一群一群的络绎不绝,它们不断的顺着汉河,向下游游去。
“山峦脉络已经被破坏,便意味着结印已经松动。而昼夜交接之时,昼夜均分,寒暑平,先天阴阳同。
“你说什么?”
“都挺着大肚子……”胡佑儿忍不住惊呼,但话一出口又意识到,此刻不时打搅巫咸的时候,连忙止住了声音。
我们埋下玉璧,洒下灵米,焚香祷告。果然,过了不久河神便出现了。
“巫咸婆婆,你究竟听到了什么消息?”胡佑儿忍不住问道。
那只河神生的也是十分的奇怪,下面同样是一条蛇尾而人身,只是上面隐在一团浓雾中,看的并不十分真切。”
莫愁有一个强烈的预感,巫咸接下来所说的事情,必然与那条汉河有关。
我看了大喜,便拿出器皿,想带一些汉河之水回转,不想却被一只异兽拦住。”
其实,胡佑儿有这么大反应,便是因为探索箕尾山唯一幸存的法者,回去后状若癫狂,嘴中喃喃的便是“怪物、女人、汉河”。
“只是多白玉吗?可还有其它什么特点?比如……河中生物……”
水浩从小在英水长大,河中的情况耳熟能详。
巫咸的喉咙涌动了几下,似是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
莫愁神色凝重,一脸紧张的盯着巫咸,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更加的恐怖。
巫咸被二人的惊呼声所震,声音顿时止住,不明所以的望着胡佑儿和莫愁。她不明白二人对汉河反应为何如此之大。
“在那里,草木异常繁茂,数不清的异兽和凡兽穿插其中,而且它们一个个都挺着滚圆的大肚子。”
“主人,青丘山不一样。鹊山山系十座大山,哪一座都可以形成河流,但唯独箕尾山不行。”
巫咸转过头,慈爱的看着胡佑儿,柔声说道:“那只小兽说的便是箕尾山上那条汉河……”
“血月……”莫愁闻言一愣,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可是莫愁究竟害怕的是什么?不过是一条河流罢了。
她神情恍惚,呐呐说道:“天意啊!天意啊……我正是听那只小兽说,昼夜交接之时,饮下汉河源头之水,即使是完璧之身,也能怀上孩子。”
那只异兽,口吐人言。她告诉我,饮这汉河之水,需经过河神同意,才能灵验。”
至于莫愁反应如此之大的缘由,则是因为……
“我只好回转,第二日又携着儿子和儿媳,带着祭祀用的灵米和玉璧再次来到河边。
“果然、果然!汉河的源头就是封印所在。”莫愁蔚然一叹,神情怅然。
巫咸默默的讲述着拉祜族的历史,她脸上毫无表情,除了声音里,那掩饰不了的疲倦与痛楚。她不时的把目光投向周围的一切,这个她曾经熟悉的地方,一切都在脑海中慢慢浮现,甚至连远处吹来的风,带着的都是让她熟悉的味道。
“那条河在刚一出现时,只是鱼虾繁多,河中多为凡兽。”
巫咸的脸上出现了惊喜之色,只是胡佑儿却发现这惊喜中,又暗藏一丝莫名的复杂。
莫愁的眉头更是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莫愁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挥之不去的苦涩。
但凡献祭都会使用玉石。所以,作为巫,对于玉有着天生的敏感。
“老奴刚才说过,鹊山山系唯独箕尾山不会出现河流,这便是由山峦脉络决定的。
也只有如此,河流中才会出现那么多的白玉。
此刻,巫咸的声音变得更加的沙哑起来。
众人不觉得一怔,巨人峰高耸入云,范围广袤,莫愁为什么断定汉河的源头就是封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