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扑朔迷离

    “此后，怪事变接连发生。每逢日落西山，村口便传来敲磬般的声响，仔细听又仿若是在哀鸣。

    巫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头凝视，目光的尽头隐约可见是一片荒凉的坟茔。

    但我那儿子和儿媳却信以为真，二人欲哭无泪，只觉得五内俱焚。”

    它们是一群长着四肢翅膀的蛇。我那儿子和儿媳，每次在梦中都见到它们张开翅膀，露出锋利的牙齿。夫妻俩无数次从梦中惊醒，常常一身冷汗。”

    巫咸转过头，看了看莫愁，眼睛一翻，冷笑了两声，道：“我们区区凡人，又怎么会有地皇大人的见识。”

    我因为有事外出，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不得而知。也许这便是命运的安排……”

    我那儿媳更是亲自烧了三天高香后饮下汉河水。

    我身为侍奉山神的巫，又岂会不懂的占卜之术。

    巫咸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收拾下心情，才接着说道：“老身虽然不知道它们叫什么，但据我那儿子和儿媳讲，它们就生活在艳山和艳水之中。

    那个河神打量我们一家许久，摇头叹道，说我那儿子儿媳注定命中无子，若偏要逆天而行，必遭天谴。

    巫咸却在此时又停了下来，似是努力的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我心中惊疑更甚，眼前自称河神的家伙，必定不如山神。我们一脉俱是祀奉龙雀大人，从未听闻有什么望气之术。

    巫咸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回忆中，并没有察觉到众人神情的改变。

    在声音接连出现数日后，我便沐浴更衣，焚香祷告，经过占卜，方知此乃凶兆。”

    当年空狐击杀那条鸣蛇就是在箕尾山上，时间正好也是千年以前，难道……

    巫咸的声音再一次的顿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彷佛沉浸在当时的喜悦之中而不能自拔。

    后来还是她的母亲，度朔山上的那只空狐出手才击杀了鸣蛇，并以其一身血肉布下山河血图。

    “艳山？”莫愁惊呼出声，而后喃喃自语：“山上满布金银和宝玉。艳水发源于此山，向南流入麒河。”

    “凡人多愚昧，这本就是天灾，又和小月瞳有什么关系。”胡佑儿愤愤不平的说道。

    她拍了拍胡佑儿的小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说来也怪，自从月瞳降生，村寨附近便再也没有下过一滴雨。

    我对小月瞳十分疼爱，亲手为她缝制衣物，制作玩具，看着小月瞳摇着拨浪鼓，咯咯笑，心里甚是欣慰。

    这是他们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而第一次是在山河血图之中，从小白的口中得知。也是在山河血图内，他们见到了由血煞戾气组成的鸣蛇。

    他自顾自的说道：“这鸣蛇乃是天地间的异种。它们的成长和凶兽类似，并不会化形。也有人说，它们身上本就有着凶兽的血脉。

    水浩和胡佑儿的身体突然又齐齐一震，脸色同时大变。

    胡佑儿听到此处，只觉得心口发紧，她握手巫咸的手，不觉得就用上了力道。

    我们一家皆大欢喜，并把这一消息告知我那儿媳父母一家。我们一起把酒言欢，一时间竟忘记怪力乱神之事。”

    “莫愁，这座山可有什么特别之处？”水浩讶声问道。

    暮赤和胡佑儿俱是惊疑的看着莫愁，就连巫咸同样如此。他们都不认为堂堂的地皇，会为金银以及宝玉而失态。那些红白之物，法者根本不会在意。

    巫咸的声音顿住，望向胡佑儿的目光渐渐的模糊起来，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胡佑儿的手背，直到感觉握着自己的小手一松，才继续说道：“我那孩儿悻悻而归，却不想妻子告知，已是身怀有孕。

    水浩和胡佑儿同时点了点头，当初小白曾经说过，伏击的她那条鸣蛇就是过了万年，而且令她重伤垂死。

    水浩和胡佑儿又同时摇了摇头，空狐击杀了鸣蛇，又带走它的肉身，它又怎么出来作怪。

    巫咸幽叹一声，接着说道：“种种乱像弄得我那儿子和儿媳惴惴不安。我儿想起河神所言，越发的胆战心惊。他怕惹出祸端，于是又重返箕尾山汉河源头，却始终不见河神踪影，就连那只蛇身鹿头的异兽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们怀着希望而去，却失望而回。

    我那儿子和儿媳惶恐的原因，是因为自从饮下汉水后，他们一直做着同样的梦，梦见一个名叫艳山的地方。”

    “好、好！”巫咸先是一愣，而后好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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