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胡佑儿再也忍不住,泪珠儿似泉涌一般,扑簌簌落将下来。
当天阳从天边升起的时候,青丘山北坡中,仍然昏暗一片,这里仿佛早已被神灵遗弃。浓郁的青雾中,两个身影,默默的穿行其中。经过一整夜的调息,显然水浩和暮赤已经恢复如初。
胡佑儿置若罔闻,自顾自的说着:“也是在那次,我才知道超过神徒以上的法者,一旦在青雘中使用魔法,身上的气机便会引来实力强大的巨兽围攻,甚至可能会导致守护者亲自出手,那么便真的有死无生了。”
“咳咳……”水景猛的一阵咳嗽,老脸之上,一片通红。他幽怨的看了涂山傲晴一眼,满是无奈。
“不~必~了!水浩,我胡佑儿还没那么下贱。今日一别,我们再不相欠。”
“阿哥,快看,这是什么?”突然,暮赤惊声叫道。
涂山傲晴的对面静静的坐着一个身穿白麻布衫,银发、银眉、银髯的老者。
“即使那青鸠真的在内围,你觉得仅凭你和暮赤能在异兽环绕中,活着穿过外围,在那内围中见到青鸠?”
水浩回身看去,只见胡佑儿刚才站过的地方,一根翎羽闪烁着微弱的光华静静的躺在地上。
“只要青鸠在这北坡,我就是翻遍每一寸土地,也要找到它。”水浩斩钉截铁地回应着,没有半分迟疑。
翎羽周围的青雾,就像臣子见到君王一般,瑟瑟发抖。它们翻滚着,远离着。
曾记得,桃花坳中,他扭转乾坤;
水浩和暮赤同声惊呼,错愕的望着胡佑儿,他们本以为这一只巨兽便是青雘中最强大的那些存在。可听胡佑儿的意思,这样的巨兽在北坡内围随处可见。
水浩和暮赤再一次惊呼道,他们清楚的记得,婆婆亲口说过,北坡只允许神徒以下的法者进入。
冰冷的声音,在这黑夜中回荡。
曾记得,十里桃花中,他沉谋重虑;
胡佑儿那双又长又媚的眸子中,雾气腾腾,她浑身颤抖着,声音哽咽。
胡佑儿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异兽虽然被奴役,但也不是和平共处的,它们不断的互相吞噬,所以这青雘中的异兽也有强弱之分。当异兽吞噬一定数量的同类后,它们便会通过进化,重新找回五感,而这个时候它们才有资格走进北坡的内围区域。”
水浩和暮赤一个为了情,一个为了义,而她胡佑儿究竟图的是什么?
暮赤的出声,成功打破了胡佑儿心中的那丝旖旎。
是夜,又有多少人无眠!
那声音入耳,水浩只觉得,心中某处突然被狠狠撞击了下,泛出难以言喻的痛。
曾记得,北坡中,他白衣沁血;
“住口!胡佑儿,我和阿哥如何,不需要你来管。”暮赤大喝一声,一把抓起桃木杖,眼睛微眯,死死的盯着胡佑儿,“狐媚子,打刚才你看阿哥的眼神就不对,现在又劝阿哥不要进入北坡、放弃阿嫂,你究竟所图为何?”
“水浩,你真的赶我走!”胡佑儿银牙紧咬,一字一泣。
二人又见,胡佑儿脸上同时露出了惊疑不定之色,直到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我可以肯定,我们击杀的这只巨兽在内围中并不是最强大的存在。很久以前,已经是神师阶位的祖母,不知道因为什么而踏入内围。那次祖母重伤垂死,是洛妃老祖亲自出手,才救回了她。”
而此时的青丘山南坡,则是被阳光普照。经过一夜的沉睡,那个寂静的村寨在这一刻重新热闹起来。
“而真正令我羡慕她的是,在最后的那一刻,她按照自己的意愿结束了一切!水景涣,老婆子也想任性一次!在以后的日子里,希望你能看在,我们两族数百年的情分上,对我涂山氏多多照拂!”
“呵呵,不必了。阿哥誓要找到青鸠,是为了救阿嫂,他为了情;我跟随阿哥,乃是因为我们是兄弟,不愿他独自涉险,我为了义。胡佑儿,不知你又是为了什么?”
“怎么可能……”
“我……”胡佑儿声音猛地一顿,喉咙似乎被什么哽住了一般,她只觉得酸涩异常。
水浩长叹一声,声音中满是无奈。
胡佑儿突然笑了,笑得凄然,她张了张嘴,轻声说道:“水浩弟弟,难道你也以为,我做的这一切,皆是有所图?”
水景涣也不在意,满脸堆笑的说道:“老姐姐,你可不要翻脸无情。上次要不是我陪这几个孩子跑一趟,他们嫣能全身而退?”
“有资格走进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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