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浩声嘶力竭的大呼,身体绷得像弓弦一样紧。一阵钻心的剧痛,从胸口传来,水浩倒吸了一口凉气,继而清醒了过来。
“难道这北坡除了守护者,再无人类?”
因为涂山欢欢的关系,暮赤对胡家的所有人都心怀敌意。一直以来,暮赤一口一个狐媚子的叫着胡佑儿。他不明白是什么让暮赤改变了称呼。
初入外围的异兽实力并不强大,而且被青雘所奴役的异兽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五感被剥夺。但是这轻雾也成了它们的眼睛、耳朵。也许这也是它们无法走出北坡的原因。”
胡佑儿凝视着眼前那惊慌失措的男孩,水浩眼睛里的无助让她心中轻颤又无比的酸涩。
暮赤瓮声瓮气的说道。一只手还下意识的拽了拽衣角。
水浩听了胡佑儿的话,眼中流露出思索的光芒。
“水浩,你抓疼我了!”胡佑儿满脸委屈,泣声说道。
她狠狠的剜了暮赤一眼,接着说道:“根据我族记载,这北坡分三大区域。试炼之地,外围区域、以及内围。
胡佑儿对暮赤的话置若罔闻,她出神的盯住不断跳动的篝火,好像在回想着往事。
听得那一声狐媚子,胡佑儿柳眉斜竖,粉腮带怒的看着暮赤。
两声惊呼几乎同时响起,带着几分担心,又有着几分欢喜。
一旁的暮赤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嘴巴张了张,只是最后又化作无声的叹息。
胡佑儿不禁娇嗔道:“你们也真是够胆大的,对这北坡一无所知,便敢擅闯。不知道应该说你们无畏,还是无知!”
北坡中,那熊熊燃烧的篝火,映出三张通红的脸。在水浩低沉的声音里,胡佑儿逐渐了解了分别之后,涂山氏和涂山欢欢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说完,胡佑儿长叹一声,声音之中,竟难得的真诚。
“我这是怎么了?”
“哼……我说的不对吗?这北坡稍有不慎便会丧命于此。”
“阿哥,我答应狐……胡佑儿,只要她能救治你,便不再像以前那样称呼她。”暮赤一边挠着头,一边憨憨的说道。
眼见水浩岔开话头,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说,胡佑儿心中苦闷,没好气的说道:“这里是我胡家的试炼之地,我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倒是你们,为何会在这里?”
水浩讲述的时候,她便欲言又止;此时又听到暮赤提及,她再也忍不住,肃声说道:“这北坡青雘存在了千年,其中奴役了众多异兽,但是少有人类的法者。不过……”
……
忽而想到刚才水浩,正是因为她和暮赤的争吵才口吐鲜血,胡佑儿又不禁心中一软。
无穷无尽的黑暗中,一团幽暗的光芒摇曳着。晃动的光影中,水浩仿佛看见涂山欢欢颤抖着蜷缩在一起。一只只满是鲜血的手,从黑暗中探了出来,拼命的拉扯着她。
此时,水浩发觉自己正倚靠在一颗巨大的青雘上,胸前的伤口早已被人细致的包扎好,显然这一切均是胡佑儿所为。
究竟是谁,让这个男孩落泪,究竟是谁,又让这个男孩心碎。涂山欢欢是你吗?多希望时光能重新来过,忘忧林中,哪怕是赌上我的全部,也绝不再让他从我身边溜走。
胡佑儿忽又面色一正,接着说道:“水浩弟弟,这你就见外了。山河血图中我们共历生死;六尾和小白又因你而解脱;洛妃老祖临终前,更是再三叮嘱佑儿,一定报答你的大恩。”
随着时间的推移,涂山欢欢在黑暗中越陷越深。那双空洞洞的眼睛,像是带着对凡尘的依恋,无助的望向远方。
胡佑儿声音清冷,那双又长又媚的眸子中更有寒芒溢出。她不明白,眼前这个傻大个为何对自己敌意如此之大。
谁的指尖能让时间停留,谁的思念又能让光阴流转。
“那个老者……”
“阿哥……”
胡佑儿声音一顿,过了数息,才继续说道:“洛妃老祖曾无意间说过,这北坡中除了异兽外,便只有一男一女两个守护者。他们一起协助青鸠管理外围和内围的异兽。”
“阿哥,你感觉现在怎么样?胡佑儿说你只是胸口受到重创,气血淤积,这才晕过去的。”
眼看暮赤就要把那满是血污的布条往水浩身上缠,胡佑儿不由得一阵气恼。
想着之前的种种,暮赤直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狐媚子,你少说风凉话。倒不如给我和阿哥好好说说这北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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