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再说,哼。
首先看见的,是樱的笑容。
轻轻的接过来。
“……”
“身为从者却让您如此担心,实在是在下的失职。”
但,为什么……
阿尔托莉雅微微的转过头。
哭出来,就会好受多了。
齐木楠雄吃着咖啡布丁的速度变快了许多,似乎是想要驱散一下郁闷。
“那就是最初与我见面的你,对不对?”沈河轻声道,“但是一切都不会改变,人们会因为对你的恐惧,而再一次掀起对你的背叛,内战会继续,即便你能靠着恐惧取得战争的胜利,当你逝世之后,不列颠也会顷刻间支离破碎。”
痛惜到让人想要将她搂入怀中,成为她可以依靠的支柱,撑起她那稚嫩的肩膀。
一时之间,面前就只剩下骑士王。
“你是我的从者。”沈河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我早就知道你的结局,却依旧无比的渴望着能够拥有你,因为在我的心里,你的荣光没有任何人能够否认,也没有任何人能够颠覆,披着荆棘朝着梦想艰难前行的王,仅此一项,就将给你带来无上的魅力。”
从岩石中拔出剑的那一刻,阿尔托莉雅就得到了预知。
没有再说谢谢,不过,嘴角微微的,有着一丝丝的笑容。
但如果,胜利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到来……
沈河又问,但是紧接着,在阿尔托莉雅张口之前,说出了答案。
但是那个作为英灵,作为骑士而言应该毫不退缩的答案,却在口腔中无法吐出。
樱认真的点头,显然是把这当成家教一类的东西。
“呃。”沈河这才察觉到,自己无意间将饭盒放在身后了,顿时有些手忙脚乱的拿出来,“这个……呱太医生让我带些早餐过来,樱,你也应该饿了吧。”
阿尔托莉雅已经想要放弃圣杯了,但是沈河挥挥手打断她。
阿尔托莉雅心里面的确已经有了答案,正确的王,应该是引导着人们走向正确的道路,而不是犹如骑士一样一味的守护。
不知道哭了多久。
泪水才开始干涩。
“……”
“……”
“真是残忍啊……御主。”
“我问你。”沈河握着她的手掌微微用力,“在已经清楚,无论如何战斗,都将迎来破灭的现在,你还有持剑的力量吗?”
“御主,没事……吧?”
这一次在型月世界,仅仅是使用了一张旅行卡,再加上引导阿尔托莉雅的心情,已经差不多三十个小时没有休息。
“我的道路,真的走错了吗?”她这样问道。
现在也应该已经醒来。
阿尔托莉雅也重新坐起来,身上的银色战甲缓缓褪去,重新换上了那身居家的服饰,白色修身上衣和蓝色过膝长裙,好像方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一样。
被间接的拜托了。
“阿尔托莉雅。”沈河轻轻的握住她那依旧穿戴着铁甲的手掌,“你还有持剑的力量吗?”
那个金闪闪唯一的朋友,直到最后也不希望看见金闪闪孤独的样子,恐怕更不希望看见英雄王这幅沉浸于愉悦中的模样吧。齐木楠雄总觉得,心灵占卜很有可能是在追溯的过程中触碰到了那个人的灵魂,然后看见了那样的意志和请求。
沈河却没有意识到贞德的心情,他的心里还是有些美滋滋的,虽然他没有像卫宫士郎那样在死亡的边缘追逐着自己梦想的决心,但是只要能够让阿尔托莉雅正视并接受自己的失败,剩下的也就只是喂食和喂食了。
还是有些期待着生活中又萌又可爱的呆毛王啊。
沈河牵了牵嘴角,但还是没有笑出来。
脚步有些虚软。
认真起来的金闪闪,多多少少也能算是一个小BUG了。
那最终的破灭,陷入了名为理想的诅咒中的最后结果。
“誓约胜利之剑!”
因为以她现在的知识来看,沈河所说的,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实。
“哦。”
阿尔托莉雅,的确在从未有过的,歇斯底里的发泄着被悲伤和绝望吞噬的内心。
“嗯。”沈河轻应了一声,就算是回应,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似的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她的内心深处,的确做过这种假设。
沈河在心里叹口气,小步的走到阿尔托莉雅面前,却没有说话。
沈河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这位从者,视线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
然后推开门。
一直以来的执念,即便已经意识到那份徒劳的绝望,也不是那么轻易的就能彻底抛弃所有。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份绝望,这是由超越时代的知识,不同时代的王者带给她的绝望。
贞德有些狐疑的视线从沈河和阿尔托莉雅的身上来回扫动。
沈河悄无声息的封闭了整个空间,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这被胸中那过于远大的梦想燃烧殆尽的少女。
沈河没有躲闪。
“在英雄王的传说中,寻找不老不死仙草的旅途归来之后,也蜕变成了如同贤王一样的存在,对吗?”齐木楠雄问道。
“你的宝具,叫什么名字?”
结合她这几天所学习的现代知识。
阿尔托莉雅轻轻点头,但依旧有些心情低沉的样子。
“我……”
以齐木楠雄的性格,应该是最怕这种麻烦的人物才对。
阿尔托莉雅身上的战甲并未褪去,甚至下唇被自己咬出了血也恍若不知。
即便通过圣杯,回到过去,即便通过跨越时代的知识,打造一个永不灭亡的不列颠,那也无法弥补她内心的伤痕,因为她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却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幻。
刚刚从呱太医生那里得到消息,樱的手术已经彻底结束了。
随后也有魔术师预言过,想要扭转结局近乎不可能,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这个觉悟,只是还在期待着,名为奇迹的存在。
阿尔托莉雅没有说话。
贞德直接从外面冲了进来。
看见阿尔托莉雅头顶上的呆毛一晃一晃,沈河心中的大石总算是稍稍落下。
因为阿尔托莉雅的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而如果她认为自己这位御主可以倾诉的话,自然会开口。
“明白了。”
“父亲。”乖巧但是怯生生地喊道。
直到发现阿尔托莉雅脸上的渐渐浮现的红晕之后,沈河才注意到,自己的举止有些过火了。
“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错。”
有一点点的苍白,有一点点的拘束,但毫无疑问是在轻笑着,似乎是一旁的尤菲米娅说了些什么好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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