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终结，也是开始

规划中，至少在短时间里他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建造一座大教堂所花费的钱和心思，足够建造十几座修道院。

    尼斯心里颇为沉重，他一开始带有功利的目的接近这位陛下，两年相处下来，这位陛下待他确实没话可说。

    尼斯点了点头。

    其他帮过他的人，他全都已经给予回报，只有这位陛下没有得到过什么回报。

    那些主教立刻惶恐起来。

    看到这位小王子，其他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唯独新教皇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居然看不透这个婴儿的底细，这位小殿下的身体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所有的预言术给阻挡住了。

    北地的秋季已经是白雪皑皑，如果他只带着女神战士回归的话，顶多两天就可以到家，问题是他还带着一大群人。

    尼斯缓缓地摇了摇头：“这恐怕做不到，您的孩子肯定能够降生人间，但是我没办法保证他能够躲过毒手……”

    夏去秋至，和上一次不同，尼斯并不打算在法兰克过年，所以冬季到来之前，他返回了北方。

    当初，因为老师的缘故，他对圣殿骑士图虽然有点反感，但是始终认为自己是其中的一员，而法兰克王室则是他的仇敌。但是现在，知道自己的父亲真正的身份，也知道了那些内幕，再加上路易王对他的情谊，他的立场彻底混乱了。

    这完全是因为立场不同。

    婴儿被他放在篮子里，他拎着篮子在大路上走着。

    此刻他所说的这些，绝不是信口胡言，而是从老Q那里得知的隐密。

    “我想见见她们，所以派人把她们召了过来。”

    尼斯没兴趣等待，所以他走了。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同样的一幕再一次重演，只不过现在是他带着另外一个孩子离开法兰克。

    就算小婴儿的叔叔们知道这个秘密，想要对付尼斯也要好好掂量一下。他只要不象圣殿骑士团大团长一样犯傻，自己跑到法兰克去，就没人能够威胁到他。

    “我倒也想见识一下她们，听说她们全都是万里挑一的美女，而且身份尊贵，气质高华。”

    尼斯没有继续往下说，言下之意就是那套神器并没有发挥作用，肯定出了什么纰漏。

    换成以前的尼斯，绝对不敢把这件事说出来，因为别人可以凭这条线索推算出很多东西，但是现在，他有足够的把我可以斩断天机。

    “你的病是因为身体的一部分开始变异。”

    原来是吃醋了。

    希翎不疾不徐地说道，言下之意就是她们无力反抗。

    他弹出的金光里蕴含着他对于“治疗术”和“生命制造术”的理解，虽然没办法遏制路易王体内的魔化变异，却可以在短时间里面让这位陛下的情况好转一些。

    “你们恐怕也离不开他吧？”

    新年的夜晚，除了女神战士，他的女人们全都聚拢在一起，一夜疯狂到天明。

    “只有在还是胚胎的时候就开始魔化，才能够活下来，不从胚胎开始的话，结果就像您现在这样，变异的那部分不但不能让您得到长久的生命，反倒会成为身体的负担，夺取其他部分的生机。神子当初的设想就是用人为的办法控制变异。”

    尼斯说道。

    那些主教全都知趣地离开了。

    尼斯的脸抽动了两下，这是他最头疼的事。

    玛格丽特拿公务说事。

    尼斯并不认为隐瞒病情对病人有好处。

    安娜的性格比较直，以前完全是一个假小子，现在好了一些，不过她说话仍旧没什么顾忌，这样的“脏话”脱口就出，换成玛格丽特和伊莉莎白就绝对不可能如此说话。

    这也和尼斯刚才反复提到圣杯有关，一提到圣杯，肯定会让人联想起真理会，还有什么血统比神之子的血裔更高贵？

    “北地也有北地的美妙，这样大的雪在法兰克绝对不能看到，再说，我们过来是因为他的请求，他离不开我们。”

    路易王有气无力地问道。

    玛格丽特不会吃那些女神战士的醋，就是因为那些女神战士的气质绝对不可能超过她，尼斯有那么多女人，真正让她感到威胁的只有安娜和艾米丽。

    路边的房子也不再是单层的那种，现在整个德莫丽几乎看不到只有一层的房子，连两层的都不多，最少是三层。

    之前王后怀孕，尼斯可以不加理会，但是现在他就不能不去一趟法兰克了。

    “一开始或许有些勉强，但是现在……你们不是跟着来北方了吗？北地天寒地冻，远没有法兰克的气候宜人。”

    “也就是说，我已经没有治愈的希望？”

    一位四十多岁的贵妇人从哪个房间跑出来，她一片跑一边高声喊着：“是男孩，是一位王子殿下。”

    尼斯知道把孩子从母亲的身边抢走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可惜不这么做不行。

    他看了四周一眼，果然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他还有一个猜测，符记会可能早已经被真理会渗透了，而那座行宫根本就是真理会的人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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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是所有的工程都已经完工，贵族区仍旧有一片片的鹰架，这些豪华宅邸需要精雕细琢，用的料也讲究，大多用条石砌成，就算用砖块，也要精心挑选过的上好精砖，北地的石匠、泥瓦匠、木匠原本就少，能够接下这种工作的工匠更少，一个人往往要做十几家的生意，工期自然快不起来。

    路易王咳嗽了一阵之后，用手帕摸了摸嘴唇，他的嘴角都是血，他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希望我的儿子能够降生人间，我还希望你能够辅佐他。”

    现在她们彻底明白了，这不只是谈判，恐怕还隐含着结盟的意思，这位女王陛下感觉到只靠她一个人拴不住尼斯，所以想拉一些同盟军进来。

    尼斯叹道：“还记得我曾经提到过的那个话题吗？就是我借阅王室藏书之前提到的那个话题。”

    所有主教都松了口气，如果不成功的话，那意味着神子付出生命代价最终练成的神器，根本起不了作用，也意味着教廷的至高神器全都是废物。

    在郊外的那座山上，山顶依旧搭着鹰架，新的王宫在短期内不可能完工，所以玛格丽特仍旧住在山腰上的那片断崖边。

    路易王愣了半天，这才平静下来，现在他总算明白尼斯的实力为什么提升那么快了。

    “可以控制，受试者成功完成了变异。”

    尼斯详细地解释着。

    玛格丽特说道。

    叹息了一声，尼斯收回了目光，他没打算停下来休息，而是精致沿着大道而行，几个起落之后，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道的尽头。

    尼斯仍旧是老样子，每天过着平静而又惬意的生活，偶尔带着一大堆女人下去巡视一番。

    又过了两、三分钟，看到王后陛下没有把婴儿交给他的意思，尼斯弯下腰把婴儿抱起来，转身从窗口跳出去，他的动作很沉稳，不疾不徐的一步跨出，但是他的身影瞬间就到了王宫的院墙之外，第二步跨出，他已经消失在街道尽头。

    尼斯并不敢肯定这一点，因为当初他的老师只预见了卡佩王朝的终结，也预测出了杀死克莱门多五世和腓力四世的契机，对于后面三位王的生死并不是很清楚。不过要说这是诅咒，也确实有这个可能。

    当然这些人还带着另外的目的，他们前往北地是去拓展影响力，为组织开辟新的地盘。

    教皇陛下的目光顿时朝着楼上扫去，他同样也感觉到那个房间被封闭了起来。

    不过这里的女人全都有着一颗玲珑心，当然知道堆积如山的肯定不是公务，十有八九是爱的种子发作时勾起的欲|火。

    新年过后不久，教廷的命令下来了，原斯塔尔王国所在的大教区一分为二，尼斯顺理成章地成了大主教。

    如果一开始尼斯就说这话，他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贵族把荣誉看的极重，甚至超过了生命，而作为贵族的顶峰，这位国王肯定有着更多的骄傲。不过当尼斯提到了神之子的血脉之后，这位国王终于想通了。一千多年来，真理会东躲西藏，根本不顾什么荣誉，只为了让血脉延续下去。

    “你们俩永远都是我的最爱。”

    也因为如此，尼斯拿出来的东西才显得那样有吸引力。

    那时候，他是用一种漠不关心的心情看待这个问题，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但是此刻，他却感觉到非常难受。

    现在她却担心了。

    神子的血脉非常强大，一千年来很多伟大人物都被怀疑是他的血裔。

    除了犹大之外的十一个门徒，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他从法兰克招募了数千名学者和各方面的专家。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就算这个秘密暴露了，法兰克王想要抄起屠刀杀掉自己的血脉，恐怕也会不忍心。

    路易王颓然地躺了下去，他不懂那些深奥的知识，但是他隐约听出连神子都失败了。

    对于教会来说，这绝对是动摇根基的大事。

    尼斯拍了一下脑袋，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他已经待不下去了。

    希翎也是一样，她同样出身于贵族家庭，这种阴阳怪气骂人不带脏字的交谈，她从小玩到大。

    整个冬季，尼斯都没有外出过，有那么多女人相伴，他现在已经满足了。

    事实上，教皇选举到了这个地步，性质完全改变了，变成了权力的划分。

    玛格丽特、伊莉莎白和安娜的目光都在尼斯的裤裆上扫了一眼，很明显，尼斯需要照顾的只有这个地方，而且可以肯定，那个东西被照顾的非常好。

    “另外一种预测是什么？”

    随着重心的转变，艾玛尔红衣主教的态度也在改变，他同样也想维护他的派系的利益。

    希翎更懒得搭理，他非常随意地挥了挥手。

    “上帝祝福法兰克。”

    杜埃兹红衣主教成为教皇后，前教皇的一些事不再是秘密，其中就包括两位陛下秘密提审圣殿骑士团大团长莫勒。

    玛格丽特也话里含酸地说道。

    路易王勉强打起精神。

    “或许和圣殿骑士团有关。”

    艾玛尔红衣主教的反应如此冷淡，尼斯当然也作出了同样的选择，他没有亲自出席教皇的加冕仪式，只是派了个特使过去。至于法兰克王那边，他同时派了个特使过去，毕竟那位王后只是怀孕，孩子还没有生下来，想要祝贺的话也太早了一些。

    路易王病了，开始大口吐血，所有的神术都已经用过，虽然能够暂时好转一些，但是事后仍旧和原来一样，甚至还有一些恶化的征兆。

    门开了，那群女人走了进来，她们的身份或许不如玛格丽特、伊莉莎白和安娜，却也差不到哪里去，也经常出入各国的宫廷，所以见到两位女王之后，她们并没有显得太在意，不过最基本的礼节还是要讲究的，那些女人拉着裙子施了个礼。

    不过能够成为主教，脑子都很清楚，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现在他们全都脑门冒汗，两腿发颤，唯恐尼斯杀人灭口。

    一看到尼斯，安娜立刻问道：“听说路易王把他父亲以前用过的女人全都送给你？”

    原来住的地方在战斗中全毁，事后重建的时候，他把这里扩大了，还仿照隐修院的式样把这里设计成一座凌空而立，一半弹出在悬崖之外的式样。

    唯一让他不满的是玛格丽特放不开，除了孪生姐姐伊莉莎白、安娜和几个女神战士，她不肯在其他女人面前和他做|爱。

    新教皇越发肯定了他的猜想，以尼斯和法兰克的关系，没有理由不到场，稍微想了想，他已经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并不打算说破此事，这对他没什么好处。

    他之所以离开，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这边已经用不着操心，教皇选举重新开始之后，杜埃兹红衣主教的行情看涨，那两位红衣主教虽然还在多方奔走，但是他们已经放弃教皇的宝座，只打算从讨价还价中得到更多的好处。

    “身体的一部分发生魔化变异，就会汲取身体其他部分的生机，如果把这个世界看作是人，那些永生者，那些强大的魔兽，就相当于魔化变异的部分，要嘛受到压制，要嘛被排斥出去。”

    已经完工的是主城区，这里的街道宽敞平整，全都是条石铺地，而且学南方的一些城市，道路两旁还挖了水沟，用来排除积水，这些水沟平时用石板盖住，人可以在上面行走。

    尼斯立刻明白，为什么这三个原本有矛盾的女人，突然变得这样融洽起来？

    婚礼是他亲自主持的，他现在已经是大主教，没有人比他更适合。

    “王后陛下，很快就会有人过来了。”他低声的提醒道。

    【全剧终

    “我找到了一些线索，但是这些线索让我放弃了继续寻找。”

    除了斯洛佛哥和第瓦尔边境上时不时会发生一些摩擦，在别的地方全都风平浪静，联盟各国也都全都放着发展。

    这是要和她们谈判。

    过年之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他白天处理公务，晚上要嘛在王宫过夜，要嘛在山脚下的一栋房子里过夜，那些夫人们就住在里面，要嘛回舍伍德，反正以他的速度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

    这些人的背景非常复杂。有的是符记会的手下，有的是和真理会有瓜葛，更有一些是圣殿骑士团的外围成员，当然里面也肯定有教会的人，艾玛尔手下的红衣主教们假公济私从教廷里挖了很多人才给他。

    路易王想弄得更明白一些。

    这是很明确的暗示，想见孩子就去阿萨克斯。

    “保重身体，我走了。”

    只有新年那天是例外。

    毕竟那里有两位圣级强者，尼斯这个圣级以下第一人在两位圣级强者面前，还是不在怎么保险。他去那里说不定会出意外。

    从山脚下上来并不需要花多少时间，很快门外就传来通报的声音。

    十一月的一天，因为失去了主人而变得死气沉沉的法兰克王宫，再一次热闹起来。宫廷女侍们匆匆忙忙的走来走去，新任教皇若望也带着一大群红衣主教、大主教和主教来到了这里。

    想成为贵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当年路克他们几个还在修道院里面的时候，根本就不敢想象有现在的日子，他们原来的梦想就是能够成为正式的骑士，连这样低的目标都要拿命去拼。当初他们第一次见到艾玛尔红衣主教，红衣主教身边的那个护卫有着可以媲美墨菲的实力，却被呼来喝去，看上去就像一个下人，他所图谋的也只是一个贵族头衔。

    尼斯的心底也生出了无限的感叹，早在三年前，他已经知道这件事，而且他还知道这是卡佩王朝没落的关键。只有继任者手上沾上了族人的血，而且是丝毫没有污垢的血，法兰克王室才会彻底灭亡。

    尼斯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三个女人，除了玛格丽特，还有伊莉莎白和安娜，她们相处的倒是很融洽。

    与此同时，这些从法兰克过来的女人也都明白了女王召见她们的意思。

    底下的人全都欢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