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何去何从

远处突然有一道金光飞了过来。这道金光在天空中盘旋着，那是“光之精灵”，教会独有的传讯工具。

    一位王公大臣非常无奈地说道。这下子众人没话说了。

    一个王公贵族哭丧着脸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其它人：“您看看我们，我们才是最惨的，我们将失去领地，失去头衔，失去一切。”

    另外一个地方就是玫瑰十字商行在贝尼的办事处。

    尼斯手下的很多人是小门小户出身，虽然地位显赫，但是在贵族圈子里却不受尊重。

    他突然发现这好像也不完全是坏事。

    “您要的东西我都帮您找来了。”

    普通人根本就看不见这支军队，因为她们是隐形的，只能隐约看到景物抖动，仿佛水波中的倒影一样。这支军队的行进速度也快得惊人，刚刚还在眼前，眨眼间已经到了视野的尽头。

    老头有些贪心起来。

    “王子殿下，您其实用不着感到失落，那个人已经说了，王室会得到保全，而且他只打算改换王室的血统，断绝王室和法罗迪家族的关联。您如果有儿子的话，将来斯洛佛哥仍旧会回到您的儿子手里。”

    在场的人里，感觉最难受的就是公主席莱亚，她负责谈判，带回来的结果却不是大家想要的。

    尼斯没有急着前往巴尔泻湖，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你自己试过吗？”

    阿维尼翁遭到圣殿骑士团的突袭，很多重要的建筑物都变成一片废墟，现在到处都在重建，也不适合居住。

    一支与众不同的军队正在崇山峻岭中飞奔。

    席莱亚的兄长、斯洛佛哥的王位继承人不怀好意的说道。

    “那位法兰克王太年轻也太任性……”

    “法兰克王难道没有一点反应？”

    不过他如果不拿这东西出来，也不会有此刻的发现。艾玛尔红衣主教兴致很高昂，根本没注意尼斯那丝稍纵即逝的后悔。“北地是信仰的荒漠，也难怪你没有发现这东西的好处。其实荆棘冠本来就有这个特征，主教级的人戴上它的话，只要一定范围内有教堂存在，圣力就可以得到补充，只不过补充的量很少，意义并不是很大。”

    大规模的联姻改变了前帝国的后裔，同样也改变南下的蛮族。那个原本要发作的老头坐了下来。像他这样顽固的老家伙，大多把家族的延续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几乎在一瞬间，他再一次感觉到上帝的召唤，而且这一次感觉更加清晰，按教会的话来说，这也意味着他离上帝的距离近了一大截。

    竞选教皇可不是一个人的事。

    路克低声说道。“让他回去吧，我可以放过法罗迪家族，但是不能放过第瓦尔的王室和那些参与屠杀的领主。”

    尼斯一只手仍旧轻抚着莫妮卡的臀部，另外一只手移到她的小腹上。现在的他想让女人受孕的话，绝对可以做到。尼斯很想看看，他和这个女人生下的孩子会是什么样一个人？莫妮卡的性格让人不敢恭维，绝对的阴狠毒辣，让人联想起蝎子、蜈蚣、蜘蛛和毒蛇，但是她的聪明和坚韧却是常人难以企及。

    “你手上还有几个这样的仿制品？”

    尼斯到的时候，红衣主教已经在别墅里，他看到尼斯，立刻显露出惊诧的神情。

    这倒不是因为她性格疏懒，以尼斯的实力，完全可以把她强行提升到超阶，不过那样做就得不偿失了，要知道艾米丽资质顶级，晋阶超阶根本就不成问题。

    这绝对是一个糟糕的消息，另外两位最有希望登上教皇宝座的红衣主教居然联起手了。

    他到勒安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到贝尼的时候，城里一片灯火辉煌，这时候再去拜访那位陛下显然不太合适。

    “如果我们能够在实力上彻底压过对方，情况会不会好一些？”

    贵族圈子讲究的是血统和源流。而眼前这些人即便失去了领地和爵位，他们的身份仍旧摆在那里，两边联姻就成了经常采用的做法。

    “让你査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莫妮卡一边呻|吟一边问道。

    一戴上去，他的脸上也立刻露出惊诧的神情。

    艾玛尔红衣主教看着尼斯。

    被妹妹回敬了这么一下，王子先是微微恼怒，不过紧接着他的心又平静了下来。

    “我们用粮食把斯洛佛哥的平民百姓全都勾引过来，第瓦尔人肯定会防范这一手，他们有什么动作吗？”

    而此刻尼斯给他的感觉却和那些大主教差不多。“你突破瓶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红衣主教眉开眼笑地说道。

    “我们可以不接受这些条件，等着夏马恩的军队打过来，他们肯定已经做好武力侵占斯洛佛哥的打算。”

    尼斯并不感觉意外。

    莫妮卡立刻扭动起腰肢，小|穴也扭绞、缠绕，各种手段尽出，几个月不见，她的性技大有长进，虽然比不上那座行宫里的爱神信徒，却也只逊色半筹。

    他也明白艾玛尔红衣主教让他过来的原因，他在那位陛下的心目中还有一些地位，所以是最合适的说客。

    莫妮卡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铁皮柜。尼斯抱起莫尼卡，让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就这样走到铁皮柜旁边。

    莫妮卡松了口气，她知道接下来肯定是无尽的高潮，她将来回进出天堂和地狱，接下来就是一顿巴掌，让她的屁股肿上一圏。

    众人都在点头，他们已经在考虑投降之后的方向。

    一看到尼斯，莫妮卡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身体也剧烈颜抖起来，那段地狱一般的经历成了她永远的噩梦，每天晚上她都会被噩梦惊醒。她的身体仍旧还残留着那极度痛苦的记忆，不过更难熬的却是另外一种感觉。

    这位公主殿下说得非常含蓄，聪明人肯定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这也是改换血脉，借助联姻让那些没有根底、属于暴发户性质的家族，融入一丝高贵血统。

    尼斯立刻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她们穿着的护甲也是顶级的，是尼斯那件护甲的复制品，只不过材料上稍微逊色一些。

    这支军队由两百名女神战士组成，清一色的超阶强者。

    “算了，不用费力气了，我相信你。”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一回来就请几位女修道院长检查她的身体，证明她仍旧是处女之身。

    别墅位于勒安郊外，被一片树林围拢着，那是一幢上下两层砖木结构的房子，看上去非常朴素，里面的布置也很简单，普通的橡木桌椅，头顶上是老式的灯架，脚下踩着的是木头地板。

    王子殿下打了个寒颤，迅速冷静下来，他心中的怒气也收敛起来。

    王子翻了翻白眼：“他提的条件写得很清楚，你们手里的领地会变成属于你们的土地，只不过你们不再是领主，而是地主。那个人还让你们保留了财产，而我却失去了王位，失去整个斯洛佛哥。”

    尼斯张大了嘴巴，他有些后悔这么轻易地拿出它们了。

    人群中响起一声低沉的嘟囔。

    他看着尼斯，想知道尼斯有没有对策？

    艾玛尔红衣主教转入正题，他忧郁地问道：“我在信里已经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你了，你怎么想？”

    现在的他已经不同于往日，根本用不着看，只用意念扫了一下立刻就知道，“光之精灵”带来的消息。“我把这边的事交给你了，我必须再去一趟法兰克。”

    他这么自信不是没原因的。

    夏马恩挑头组建了一个联盟，几个国家连在一起的形状像是一个“n”，斯洛佛哥恰好在中间那个空档里。一旦斯洛佛哥也加入联盟，可以同时和所有的国家做生意，这是连夏马恩都没有的优势。“如果你们已经做出决定的话，我可以再跑一趟那边。”

    他和艾玛尔红衣主教在杜埃兹红衣主教身上下了太多赌注，如果杜埃兹无法登上教皇宝座，他们的损失就会非常巨大。

    “苟延残喘有意思吗？我不想看着我的家族就这样没落下去。”

    “很不错，我原本还担心第瓦尔的实力太弱，没机会让我们的人练手呢。”

    他不认为剩下两个国家还能够逆转局势。这一次攻打斯洛佛哥，他并没有吃独食，帕斯特米拉、特里同没出什么力，却也分到一块肥肉，而且他允许投降的斯洛佛哥人保留财产，然后再采取联姻的方式，把他们和夏马恩绑在一起。这样做费时费力，却可以化解其它各国的忧心，如此一来联盟就会越发稳固。

    前帝国崩溃之后，很多人经历数十年的时间辗转迁移到这里，他们在这里繁衍后代，不只是第瓦尔，其它国家也有前帝国的血脉。

    连路克也不由得这样说，他倒不在乎军功，反正他率领的军队一直潜伏在斯洛佛哥，连面都没露一下，更别说参战了。他希望仗打得越久越好，是因为他挺享受领兵带队的感觉。“早一些不好吗？你应该为伊斯特考虑一下。”

    当初他就是这样成为红衣主教。

    只用了一刻钟，他就把所有的纸片都看了一遍，尼斯多少有些失望，这些字都和那些信件上的字迹不相符。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腰被猛地按了一下，那根东西瞬间顶开子宫颈，硕大的龟|头一下子闯入了子宫里。

    他本人更不用说，不但继承了父亲的智慧，又得到了赛门老人的传承。他和莫妮卡的孩子肯定会非常聪明，只是不知道性情如何？尼斯打算要个儿子。

    “你最好想办法收敛下气息。”

    他说意义不大是对主教级的人物而言，换成一个低阶牧师，荆棘冠源源不断补充的圣力，足够让他持续不断施展神术。

    “听说佩尔蒙德给第瓦尔送去二十五船粮食，第瓦尔国王霍尔诺德也把儿子送往佩尔蒙德，你怎么看？”

    “那家伙总算熬出头了。”

    尼斯有些奇怪，他亲手炼制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测试一下？不过他不认为红衣主教会平白无故问这话，一想到这，他立刻又取了一顶荆棘冠出来戴在头上。

    用一个庞大的联盟压制一个家族，时间拖得越长，这边的优势只会越发明显。更关键的是，现在女神战士已经不只三个超阶强者，数量增加了近两百倍。有这样一支武力撑腰，他的自信十足。

    他们能够聚拢在这里商量对策，就是因为他们从尼斯提的条件里感觉出，对方确实没有灭了斯洛佛哥把土地并入夏马恩的意思。要不然就用不着这么麻烦了，聚拢军队平推过来，直接把斯洛佛哥灭了，比这要省事得多。

    成为主教是靠个人的努力，再往上就不只是靠努力，那需要得到上帝的认可，实际上决定权在教廷手里。

    如果有很多个这样的仿制品，他手底下的人就可以迅速恢复圣力，不只是能制造出更多的神术卷轴，他们的实力也会迅速提升。

    等到撤新划分大郊区之后，就多了一个大主教的位置，那肯定是尼斯的，如此一来，这个问题就掩饰过去了。

    艾玛尔红衣主教难得也会显露焦急的神情。尼斯从腰际的魔法袋里又掏出八顶荆棘冠。

    这是身体本身的记忆。

    艾玛尔红衣主教有些不屑一顾。

    去年前往法兰克的时候，尼斯只带了十几个女神战士，里面一个超阶都没有，所以一路上他只能小心翼翼，这一次就完全不同，用不着刻意绕路，他选择了一条近乎于直线的路。

    艾玛尔红衣主教不认为尼斯会撒谎，而且他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把帕特里克逼得太急了，他放弃竞选，全力支持奥萨拉。奥萨拉的权力欲比较淡薄，他更在意的是把教廷迁回教皇国，帕特里克所属的派系肯定得到某些补偿。”

    现在教廷和各国高层都已经知道“岁月无痕”必须靠嫁接才能种活，想让它们开花，还要让它们吸取大量的生命能量。

    所以他打算让这个女孩用一、两年的时间夯实基础，最好能够和他一样，在踏出最后那一步之前，先对体内的能量压缩和凝练，顺便兼修一下精神魔法。

    已经有不少人尝试着种植，只不过现在还没几个人成功。“我给你出个主意，种植『岁月无痕』不是需要大量的植物吗？之前法兰克王把巴尔泻湖给了你们做托管领，那里大半年是湖泊，小半年是沼泽，里面乔木、灌木和水生植物数不尽数，长在那里又没什么用处。”

    这个问题恐怕也就只有路克能够回答。

    艾玛尔红衣主教嘟囔着在那里抱怨。

    “并不是失去一切。”

    艾玛尔红衣主教感到头痛，好在他已经想到应对的办法。

    “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再联络一下。”

    顿时他那惊讶的神情越发明显，而且目光中还带着一丝喜悦。

    尼斯提醒道。伊斯特和席莱亚公主结成夫妻的话，腓特烈公爵再想留人就太过不近情理了。虽然小国的君王为大国的君王效劳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过这种效劳要不是顾问之类的身份，比如尼斯和法兰克王的关系，要不位高权重，比如担任宰相或者全军统帅，绝对不可能是建筑师这样的低贱职位。

    反过来看看对方，法罗迪家族虽然强悍，但是这个家族太独断了，一切都要掌握在自家手里。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拢在席莱亚公主的身上。

    现在夏马恩有三套情报体系，一套掌握在玛格丽特手里，负责人是巴格，这套情报体系是对内，主要是用来监视各位领主和大臣，第二套掌握在格罗里尔手里，属于教会体系负责收集上流阶层的情报。最后一套掌握在路克手里，属于玫瑰十字团所有，这套体系是梅特洛最先搞起来的，一开始借用格萨城邦联盟的势力才得以铺开，范围覆盖整个北地，主要的功能是搜集各国的消息，走的是下层路线。

    艾玛尔红衣主角轻笑道，对尼斯实在太瞭解了。

    公主并不退让，而是针锋相对地回敬了一下。

    这没什么难以理解的。

    这位殿下渐渐有些失控的征兆，旁边的一个宫廷法师立刻释放了“清醒咒”。

    尼斯显得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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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让人感到失望了。”

    尼斯并没有把自己达到主教级的消息散布出去，不过他告诉了所有熟悉的人。其中也包括这位红衣主教。

    尼斯问道。

    尼斯明白红衣主教的意思。

    “教会从来不缺实力。”

    艾玛尔红衣主教为了自己的利益，也就不管这些想法是否邪恶了。

    路克回道。

    尼斯一动也不动，他纯粹只是享受，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那些字上。他一张接着一张看过去，每一张纸的左角都有一个名字，说明这些字是哪个女人写的。

    一个老头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他满脸通红，如果再激动一些的话，十有八九会中风。

    教廷能够将主教提升为大主教和红衣主教，靠的是真·十字架，这件神器此刻仍旧好端端地藏在教皇国的圣宫里，只有每年四月六号圣宫才会开启，那也是举行晋升仪式的日子。

    公主不疾不徐的说道：“他其实对各位的血统非常感兴趣，他在夏马恩的时候，就到处撮合自己的手下和夏马恩的名门联姻，可惜因为内战的关系，夏马恩的名门要不逃往国外，要不和安德鲁希亚子爵走得很近，对夏马恩的新贵族没什么好感，他相信斯洛佛哥的名门会开明一些。”

    尼斯连忙把荆棘冠的仿制品拿出来，道：“我有一件东西想让您看看。”

    这个地方实在太朴素了，除了桌椅没有其它家具，也没什么小摆设，想拿一样东西演示都做不到。

    艾玛尔红衣主教警告道。“恐怕有些困难，我原本不知道它有这样神奇，所以……”

    “你不是想过要怀上我的孩子，然后用孩子来威胁我吗？我现在给妳这个机会。”

    与此同时，他还感觉到一阵阵有节奏的震动，这种震动像是钟声。

    尼斯只闹着要重新划分大教区，他原本不打算插手此事，但是现在恐怕要动一下了。

    “斯洛佛哥人居然投降了。”

    那场屠杀对于死去的人是一场灾难，但活下来的人却因祸得福，他们在夏马恩得到重用。

    以前一个派系有五十个主教还是有一百个主教，区别并不是很大。现在就不同了，后者制造出来的神术卷轴是前者的一倍。

    艾玛尔红衣主教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尼斯的荆棘冠还是他帮忙弄来的呢。

    尼斯并没有一点怜惜，他对这个女人始终有一丝恨意，不过他也有一丝敬佩，不只是敬佩她能够让他吃亏上当，也敬佩她居然在如此痛苦的折磨下硬是挺下来了。

    骑士突破之后称作大骑士，魔法师突破之后称作为大魔法师，牧师却不同，还划分成主教、大主教和红衣主教三级。

    刚刚插入她身体里的一瞬间，莫妮卡感觉到一阵剧痛，就仿佛小|穴四周仍旧插着许多钢针一般。

    这话可以看做是一种嘲讽，不过也有几分质疑的味道。

    “您怎么来了？”

    先是他们的亲戚朋友前来投奔，渐渐地，前帝国的后裔全都跑到夏马恩。此刻的夏马恩异常诡异，一边是教会的影响急剧膨胀，到处都在建造教堂和修道院；一边是各种身份的人物纷至沓来。两边居然秋毫无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