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胜利不代表终结

要攻城的时候，它们就是过河的跳板和登城的梯子。

    现在夏马恩非常缺人，玫瑰十字团更加缺人，所以俘虏就是钱。

    尼斯在片刻间就有了一些想法。

    “我们还要向佩尔蒙德求援。”

    用来运兵的依旧是那种又细又长的爬犁，只不过现在多了两根横着的长木条，可以让人跨坐在上面，士兵们你贴着我，我贴着你挤在一起，倒也能够驱赶严寒。

    罗姆主教轻叹一声。

    那些领主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此刻他们的语气里充满惊慌。

    再说，他不认为帕斯特米拉能守得住，他有种预感，蛮族和玛格丽特女王会再一次联手。

    这支临时组建的军队有着独特的架构，这些老兵并不是领队，他们被称作为军士长，专门负责解释各种号令。

    有了目标，前进的速度顿时快了许多。

    “你说对了，从一开始我就这么打算。国家的权力应该集中在君王手里，管理国家的权力应该分散在贵族们的手里，而财富应该每个人都有，只是多少不同。”

    尼斯承诺道。

    另外有人高声命令着，这才是真正的领队，他们之中大部分都面目狰狞，很多人脸上身上都有刀疤，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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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对他们两个来说这一切都只是浮云，索拉尔德命不久矣，他本人又不是蛮族，他只认识索拉尔德一个人。没必要为其他蛮族费心费力。

    艾米丽退了出去，过了片刻，门再一次打开，蛮王身边那位总管出现在尼斯的面前。

    安德鲁希亚老头感觉很不好。

    “你打算让我们做好人？”

    尼斯又竖起第三根手指：“德莫丽聚集了这么多商机，肯定会吸引商人和有钱人，他们也会在这里投资，这里会成为一座商业城市。”

    “夏马恩反攻斯洛佛哥的事，大家想必都已经听说了吧？”

    “反正我们并不是去打硬仗。”

    墨菲还披着一件蛮族的披风，拜尼则干脆和周围的人一样打扮、他在玫瑰十字商行也有投资，再加上前一段时间不停打仗，着实打下来几座富有的城堡，抢了一些好东西，所以现在他们几个也都是大财主，身上穿戴颇为阔气。

    这场庆功会的主角自然是尼斯，不过他却躲在大厅的一角和格罗里尔站在一起。两个人都穿着教士的长袍，格罗里尔身上的这件是主教长袍，白色的袍子里镶着金边，前面垂着两条金丝绣的飘带。

    “侥幸打赢了一场仗。”

    只要有一部分人拥戴伊丽莎白，再加上蛮族的入侵和夏马恩有可能会报复的威胁，帕斯特米拉的政局肯定会发生变化。

    “如果粮食不成问题的话，那么我们就用不着担心了，夏马恩人表现得那么凶残，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震慑我们，不过更大部分恐怕是做给帕斯特米拉人看，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里才是他们主攻的目标。”

    “夏马恩人的攻势非常凶猛，风格有点像蛮族，能抢则枪，抢不走就一把火烧掉……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艾米丽给了尼斯一个令他不安的消息。

    “你看我什么时候劳民伤财过？”

    安东尼奥摇着他那颗微秃的脑袋，一连忧郁，他也知道情况很糟糕。

    “没问题，一切按照规矩来。”

    那个小牧师是个很精明的人物，根本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所以此刻如同疯狗一般狂猛的扑咬，根本就是另有目的。和夏马恩接壤的，除了斯洛佛哥就只有帕斯特米拉，很容易得出刚才的结论。

    至于说到背信弃义，这是尼斯对自己人的说法，在侏儒面前他并不打算提。

    八年前就已经有人对王室不满，只不过帕斯特米拉虽然输了那场战争，自身的损失并不大，也没感受到威胁，在加上威廉五世的去世，让不满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但是这一次就不同了，难以承受的损失和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让不满迅速变成怨恨。

    罗姆主教不轻不重给了一个警告。

    “她和我们的王打了个赌，她差一点让你送命，我们的王却不一定对付得了你。”

    格罗里尔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贪财，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隐修士。

    “要不要我去叫星娜和墨菲？”

    蛮族最强盛的几个世纪里，沿海各国听到蛮族这两个字，人人浑身战栗，但是几个世纪过去了，蛮族也只占领一些零星岛国，逼迫沿海各国的王国拿出几块领地，却没有占领任何一个陆上的国家。

    斯洛佛哥和夏马恩只有一部分相连，正面边境全场不超过六十公里，还都是大山。想从这样一个豁口打进来，不只困难，还是极度冒险的做法。只要斯洛佛哥和帕斯特米拉联手，很容易就可以把这个豁口合上，让进入斯洛佛哥的夏马恩军队有来无回。

    “我听艾米丽提到过那座玻璃圆顶的房子，你能不能帮我也建造一座那样的房子？不需要很大，我不是一个奢侈的女王。”

    说话的这个人素有智者的名声，所以他的话立刻得到众人的赞同。

    现在的教廷根本不管事，玛格丽特以夏马恩女王的名义签署了一份任命函发往教廷，三天之后正式的任命就下来了。

    这个人的话引起了一阵应和声。

    一位大臣忿忿不平地说道。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现在斯洛佛哥局势紧张，法罗迪家族不想失去一个坚定的盟友的话，应该会给一点东西，甚至派遣援军过来，可一旦斯洛佛哥的局势没那么紧张，反倒是帕斯特米拉岌岌可危，法罗迪家族说不定会逼着他们援救帕斯特米拉，这岂不是自寻烦恼？

    当他们爬上高墙的时候，另外一支军队也已经赶到。第二支土匪兵团看到友军登城，干脆连队形都不重组，前面那些爬犁上的士兵砍断拖着爬犁的马的缰绳，推着爬犁就往前冲。

    “陛下，我们都能够理解您的心情，不仅是您，我们身上的压力也不小。”

    推着爬犁前进的土匪兵排成一列，踩着爬犁底部的横档往上爬。

    士兵们坐在爬犁上，身体包裹着厚厚的棉衣。

    他们做这种事早已经驾轻就熟，土匪别的本事或许差一些，但敲诈勒索逼问口供绝对内行，所以很快他们就拖着几个奄奄一息的家伙回到骑士面前。

    而且见识过五峰镇的繁荣，那些贵族全都明白商业投资能够带来的利润有多高，所以看起来是两种选择，其实只有一种。

    在队伍的前方，战斗早就已经开始了。

    他的话让尼斯无法反驳，蛮族爱面子是众所周知的事，而且他们天性好赌，这或许和他们好胜、好冒险的性格有关，如果一个女人提出打赌，男人却不敢应战的话，确实会被认为没种。

    “怎么会不可能？我算一下。”

    “这里一到冬天就大雪飘飘，想建造玻璃圆顶恐怕不太容易，不过我保证会给你一幢精致而又舒适的新王宫。”

    “来的什么人？”

    格罗里尔成了上座主教，原本隐修院的那群人身价自然也水涨船高。

    “这么优厚的条件，我真的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

    内心之中，尼斯也觉得维持这样维持一座王宫的开销实在是太大了。

    镇上的守军不知道来的是敌军，还是救援他们的人马？

    侏儒也不反对，别说他，就连索拉尔德本人都不奢望能够得到战前尼斯许诺的那些好处。

    老骑士看得异常明白，他并不是从政治方面考虑才得出这样的结论，纯粹是出于战略上的考量。

    “这岂不是要建造一座新城？”

    那些领主全都点了点头，帕斯特米拉和斯洛佛哥紧挨着，两边的边境线有五百公里长，那边发生什么事，这边立刻就能知道。

    “我确实很感兴趣，想必法罗迪家族为此付出一笔不小的代价吧！”

    旁边一位上了年纪的大臣开口说道：“不过这件事我们清楚就够了，没必要对外面的人解释，就让民众继续恐慌一段时间吧。”

    “是啊，这次北上援助塞巴斯蒂安是法罗迪家族的提议，最后那一仗的指挥官也是法罗迪家族的人，弄得我们这么惨，他们肯定要为此负责。”

    斯洛佛哥国王安东尼奥算不上一位明君，但是和塞巴斯蒂安相比，他还算比较理智。

    安德鲁西亚子爵看透尼斯的心思。

    “快，他们还没有拿下这座小镇，只要冲进去，也会有我们一份。”

    “我们必须做出选择，我们的国王陛下根本就是法罗迪家族的傀儡，根本就不为帕斯特米拉王国考虑。”

    “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夏马恩绝对只会缺人，不会有人没工作做。”

    “我要帕斯特米拉的话，完全可以自己来。”

    只听到一阵阵碰撞声，爬犁撞上小镇周围的那道高墙，只见爬犁顺势翻转，像一道道梯子似地搭在那道高墙之上。

    尼斯没有这样残忍，不过之前放弃机会的人虽然不死，却会失去一切。

    老人往往喜欢稳妥的做法。

    发出号令的是军队之中一个像领队的人物，这是一个老兵，经历过八年前那场战争幸存下来的老兵。他们实力未必很强，有些人甚至身有残疾，但是经验丰富。

    尼斯最担心的就是夏马恩的败局在自己的身上重演，而他要征服帕斯特米拉，肯定要强攻一些重要城市。

    尼斯是教会的人，行事风格和其他教会成员差不多，都很擅长妥协之道，同时他的身上还带着浓重的商人气息。和商人打交道最费劲，同时也最省心，把商人的规矩套用在这件事上，索拉尔德的行为就不至于那么不堪。

    现在只是大家都在炒作，所以粮价才会毫无理性地飞涨，实际上粮价这么高，很多人已经难以承受，回归实际价格是迟早的事。

    想要打败一个国家并不困难，但是想要征服并且占领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玛格丽特手里的军队大多是仓促组建起来，完全靠这些老兵支撑着。

    “半年没见，你现在大变样啊。”

    尼斯知道侏儒刚才的话只是为了让他承认蛮族和法罗迪家族做交易并不是没有理由，同时也暗含着将之前恩怨一笔勾销的意思。

    尼斯猛地搥了一下桌子。

    尼斯竖起一根手指：“首先我要把王宫搬到郊外，王公大臣会跟着一起搬，城外的土地便宜许多，其中的差价就足够造一座一亩的宅邸了；贵族也会跟着搬，这一切不用花费太多钱，而且重建的过程中可以进行更加合理的规划。在我看来，原来的贵族区实在太差劲，和南方同等级的地方根本不能比。”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雪尘纷飞，马蹄声如同擂鼓一般。

    安德鲁希亚子爵见识过尼斯一手创造的奇迹，原本不应该有所怀疑。但是他对夏马恩太了解了，他可以肯定就算玫瑰十字商行也没有财力支撑如此庞大的计划。

    那个骑士下了命令。

    “拉尔夫的那支军队不知道怎么样了？”

    另外一支兵团的骑士同样大声喊着。

    “一次葬送五国联军十几万军队，这怎么能算侥幸？再说，索拉尔德也被你拖得动弹不得，这难道也是侥幸得来？”

    安东尼奥咬牙说道。他和塞巴斯蒂安不一样，为了保住国家，他愿意付出代价。

    又有一位领主做出选择。

    在这片一望无垠的雪地上，十几支队伍散乱着朝南而去。

    尼斯用伏击的办法干掉很多敌人，自然也要防备别人对他来这一手。

    另外一个老兵也异常放肆地说道。

    尼斯并不想掩饰自己曾经的失败。

    更重要的是，夏马恩除了背后的蛮族是个麻烦，就没有其他的强敌了，法罗迪家族就算想要搞风搞雨，也要先过了特里同、帕斯特米拉这两关，远不像安伦哥特那样四面是敌人，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

    领军的骑士大声喝道。他的命令并不怎么好用，这支军队战斗力很强，但是军纪方面就差得多了。

    “这些家伙是离这里二十五公里多拿城堡的守军。”

    “或许我们没有必要这么急着做出决定。”

    其他土地则会种上一些值钱的作物，比如棉花、亚麻和油菜，这些作物本身不怎么值钱，可一旦加工成布匹和油，价值就高了几十倍。

    “想必给好处的另有其人，让我猜猜，南面某个城邦联盟应该逃不了关系？”

    “为了一个弑兄者的家族，没有必要把我们也搭进去。”

    再说一个是将来的国王，一个是现成的女王，虽然夏马恩没有安伦哥特那么大，但是加上帕斯特米拉，再和特里同联手之后，两边的差距并不是很大。

    “让它关着，我不喜欢这个地方，这里充满一种……老旧的味道。”

    现在后方已经开始论功行赏，而且消息传来，这次分得的领地全都是大城市周边的土地，所以他们越发希望能够建功立业。

    尼斯曾经用“启示录”查看蛮族主要人物的情况，这件事她也参与了，自然知道那个侏儒拥有着能够屏蔽“启示录”的能力。

    这两种货物在和蛮族的交易里占了很大的比例，就算在本国出售也能够赚不少钱。

    农夫和土地绑在一起，收入微薄但是稳定，雇工就不一样了。

    “阁下来这里不会是来夸奖我的吧？”

    尼斯的心情顿时舒畅许多，他当初许诺出去的东西不少，当时因为事态紧急，蛮族是他最能够仰仗的坚强后盾，不得不放低姿态，条件开得异常宽松，现在大局已定，索拉尔德主动毁约，他正求之不得。

    仅仅射了一轮箭矢之后，那数百名士兵就只剩下几个人还能够站着，而玛格丽特的军队只有三五个倒霉鬼中箭。

    土匪兵们原本推着爬犁慢慢往前挪，听到这话，顿时也有些急了，拼命地推着爬犁往前冲，后面的士兵也不停射箭，一点都不顾箭矢的耗费。

    不知道什么时候，玛格丽特走到两个人的身后。不过给人的感觉仍旧和以前一样，好像对什么都不怎么在意似的。

    尼斯不想轻易答应下来。

    尼斯早就知道莫朗城邦联盟站在法罗迪家族那边，甚至还替法罗迪家族牵线搭桥，拉来一位教皇候选人作为同盟。

    两边正打算再替自己的手下鼓点劲，就看到高墙上竖起一杆白旗。

    对面过来的是一支数百人的队伍，他们显然没有预料会遇上敌人，更没料到对方的反应会如此迅速。

    隐修院几十名苦修士里，也有一部分对权位感兴趣，正好现在夏马恩缺少一大批主教，这些人就顺理成章地顶了上去。

    听到这话，底下那些土匪一个个兴奋地嗷嗷直叫。

    此刻的路克显得异常精神，他现在也是个男爵，一年前他绝对像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既有了领地，又有了爵位。

    当时五国联军齐聚德莫丽，蛮族大军又大举南下，玛格丽特阵营里的人个个心惊胆颤，连安德鲁希亚老头都信心动摇，暗中向联军投诚，此刻这些帕斯特米拉领主的情况也差不多。

    “那边的条件是什么？”

    尼斯根本不相信这种托辞。

    同样是行军的队伍，两边的装备完全不同，一边是用爬犁装载武器，所以长枪，战斧，大盾，轻重十字弓一应俱全，另外一边是步行，手里只有一支长矛，数百人里只有十几个人带着弓，箭矢还不多，两边的战力可想而知。

    尼斯不打算自夸。

    不只是他，玫瑰十字团的主要成员除了伊斯特，其他人也都得到男爵的封号，帕尔姆一路拼杀自然用不着多说，他的功勋是凭本事赚的，梅特洛负责筹措粮食，让玛格丽特身边的人不至于饿着肚子打仗，这个家伙的功劳最大，所以他尽管一直在南方，整场战争都没参与，但是论功行赏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对他的男爵封号提出质疑，反倒是路克获得男爵称号让很多人有些看不过去。

    这座王宫占地四十多亩，有两百多个房间，以前塞巴斯蒂安住在这里的时候，宫廷侍卫加起来有两千多人，这还不算保卫王宫的禁卫兵团。

    守卫小镇的士兵大概有两、三千人，规模也算不差，可惜他们手里只有弓箭，并没有十字弓。

    那些昏昏欲睡的士兵立刻被惊醒过来，赶爬犁的人也连忙止住马。

    格罗里尔摇了摇头，他并不看好这件事。

    侏儒不着痕迹的夸了一番，不过他说的这些也是事实。

    这同样也是尼斯希望的，反正他并没有遭受太大的损失，倒是蛮族那边死了几千个人。

    玛格丽特难得向尼斯要些什么。

    一旦价格回落，种植粮食就很不划算，偏偏所有粮食种植的周期都很长，可以利用的又只有种子，其他根、茎、叶子只能拿来烧火。

    侏儒并没有说出来意，而是抛出另外一个话题进行试探。

    中年人发了一顿脾气之后，颓然地坐回王座里。

    一开始尼斯也是随口说说，他只是想自圆其说，但是渐渐地，他发现这个计划实现的可能性很高。不只是这样，另一个更加庞大的计划从他脑子里冒了出来。

    “我不是来听你们诉苦的。”

    一个老兵跳着说道，和土匪相处的时间长了，连他们也变得满身匪气。

    “快赶过去，说不定还可以占点便宜。”

    听到有钱，士兵们立刻停止射箭，这群人原本不是土匪就是强盗，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放在眼里，哪里会在乎敌人的性命？但是看在钱的分上，一切都不同了。

    “是这个臭女人。”

    塔克诺尔隆近在眼前，那几个率领军队的骑士都看到小镇上空烟雾弥漫。

    凛冽的寒风席卷北地，天气骤然间冷了下来，几乎一夜之间大地就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我打算把原来的老城区变成一处繁荣的商业区，把原来的贵族区变成高级区，把原来的平民区变成普通商业区……居民区挪到城外来。”

    “停，全部给我停手，别再射了，留两个活口。”

    虽然不太清晰，但是对尼斯来说已经足够了，他绝对不会忘记这张熟悉的面孔。

    “粮食你们不用管，我有办法解决。”

    那个骑士稍稍露出一丝遗憾的味道。

    “我对他就很有信心，所以把一切都交给他管。”

    “现在就连王城里都传说夏马恩人的残暴，听说他们每攻破一处领地，就会把那里的男人全部都杀掉，女人和孩子会被抓回去。如果不想办法制止这种恐慌的话，我怕会出更大的乱子。”

    尼斯稍稍放了些心，对方这样说话，明显不是来行刺的。

    有人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众人纷纷应和。

    这些条件绝对宽松，几乎给予领主们所有的自由，却又不让他们各自为政，如果领主们出现利益纠纷的话，也有地方施行仲裁。最关键的是，这套体系曾经在前帝国时代盛行过五、六个世纪，已经证明了它的可行性。

    感觉心痛的不只是他一个人，他手底下的土匪兵也都一样。此刻他们都感觉最大的敌人不是斯洛佛哥人，而是他们同样出身的那些友军。

    “快，赶在这群不要脸的家伙前面。”

    这确实是好差事，抓溃兵也就算了，一个溃兵才十五枚银币，还很不好抓，真正发财的是抓到想逃出去的贵族，这些人的身上多多少少带有一些值钱的东西，还可以勒索一笔赎金。

    尼斯语带讥讽。

    大家原来都是土匪，抢东西的本事全都差不多，被他们洗劫过的地方门窗都不会剩下。

    “这话没错，当初在卡奥尼的时候，我差一点死在这个恶毒的女人手里。”

    罗姆主教看着各位领主，他请来的这些领主和王室都没有什么关系。

    听到命令，士兵们立刻扑向装载武器的爬犁，他们的动作非常迅速。

    阿萨克斯免不了会遭受点损失，但是不至于伤筋动骨。

    蛮族并不需要强攻任何一座城市，他们只要四处劫掠，尽可能造成帕斯特米拉人的损失，这样一来，尼斯收买的那些帕斯特米拉领主就可以发力了。

    尼斯反问道。

    命令很快就传达下去，这支军队开始以冲锋的速度往前赶。

    另一个让领主们对国王充满愤怒的原因是，之前国王勒令各位领主把领地里出产的粮食半数上缴，在粮价高涨的此刻，这绝对是一大笔钱。

    “全都给我抓牢栏杆，用最快的速度前进……还有，都准备好武器，说不定有仗要打。”

    不过即便是赶路，他们的手里也都拎着一面很大的盾牌，而盾牌底下暗藏着一把十字弓。

    可惜攻打斯洛佛哥只是为了牵制斯洛佛哥人和法迪罗家族的精力，女王陛下并不是真的想打下一、两块土地来，所以他们的攻势雷声大雨点小，能够获得的功劳有限。

    艾米丽知道尼斯忧虑些什么。

    侏儒笑了起来。

    侏儒的一句话就让尼斯没办法再讨价还价。

    “索拉尔德不会连这种激将法都看不透吧？”

    “好吧，说一下你的来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