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邪恶的植物

太多，已经出现疫病。

    “你打算怎么做？”

    “这样说来，那东西真是挺邪恶。我不明白，前帝国时代大量种植它们，为什么没有导致大饥荒？”

    “这没什么问题，做一个增强装置就可以了，需要的时候，瞬间爆发。”

    他可不是雨果那样的学者，他来这个地方并不单纯为了求取知识，而是想利用这里的知识提升他的实力。现实之中不能用的东西，对他一点意义都没有。

    之前的那一连串战斗，女神战士的不足之处暴露无遗。

    “让我把这东西放下去。”

    那是一朵玫瑰，生长的地方很隐密，它长在一片丘陵上的岩石缝隙里。

    下雨天对他们来说绝对是最难过的日子，比寒冷的冬天还要难过，他们身上的雨衣并不厚实，防水也不好，雨水总是会渗透进来把衣服打湿，外面罩着的锁链甲又是极好的导热体，所以感觉比冬天还冷。

    她这样说是因为她有一个本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替目标打上记号，然后就可以隔着很远的距离跟踪目标。

    雨果迅速转换话题。

    黛茜有些犹豫，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分好处的人。

    她猛地挣开挡着她的那只手。

    “还是弄两条手臂算了。”

    黛茜眼睛一亮，雇人是一个好办法，雇佣兵大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会管雇主让他们干什么。

    雨果说得很谨慎。

    反正各式各样的消息都有，就是没有好消息，以至于这些士兵全都把前往夏马恩前线视为不归路。

    “要不然找你那个未来的老公？”

    尼斯原本希望寒霜铲虫能够帮得上忙，但是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骑射并不是骑在马上射箭，其中的学问深着呢，没有几年的摸索根本别想成形。

    换成一年之前的尼斯，教会高层肯定会让他主动去宗教裁判所接受讯问，但是现在，即便佩尔蒙德的宗教裁判所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雨果问道。

    “要不然……我们看看情况再说？”

    近期之内不可能发生战争。

    对方有本事让那么多农田遭灾，肯定也有本事让人生病，如果逼急乱来的话，别说十万大军，就算有百万大军也没用。

    但是仔细想来，就算他研究透彻其中的奥妙，用处恐怕也不大，这种恐怖的能力，最有可能被运用的地方就是制造和散布瘟疫。

    连老Q都不敢乱说了。

    “对方实力很强，手上还有各式各样的杀招，这边有谁愿意打头阵？”

    “上面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能够让这么多田地遭灾，肯定是一个厉害人物，凭我们这些小兵怎么可能抓得住他？”

    尼斯倒没打算溜走，四周一片漆黑，就算当他们的面站着，那些士兵也发现不了他，再说，此刻他藏身的这个隐蔽所在高高的树冠之上，而且隐蔽所的表面由一块块深深浅浅的绿色布片拼成，还有一些纵横交错的棕色条纹，就算在白天，也要靠得很近才能分辨出来。

    “我已经说了，我对开花的时间判断得可能有些偏差。”

    雨果呆呆地站在那里，过了片刻，他的手掌一翻，一本书出现在他的手掌心里。

    按照原来的计划，一旦找到祸害的原因，她们要立刻把祸根毁掉，并且带着证据回去，但是现在她们改变主意了。

    “还是想想你的肉甲吧！”

    尼斯说道。

    奥斯托夫也在一旁打趣道。

    “为什么不凑成六条？两条用盾，需要强壮有力，两条用死神螳螂的肌肉，追求闪电一般的攻击速度，另外两条用霍布斯跳蚤的肌肉，可以给对手强力一击。”

    黛茜想的是把人抓住。

    “听说过，是因为不信仰神灵，而被神灵沉入海里。”

    尼斯言不由衷地说道。

    另外一个女人仅仅只用一句话，就阻止同伴的莽撞举动。

    黛茜回来之后的第一天就在计算这些东西。

    这个帐篷是特制的，体积很小，只能容纳两个人并排躺在里面，只待一个人的话，也就是多一些闪转腾挪的空间。帐篷内层是用星盘巨蛲的软皮做的，而且上面布满繁复的魔法阵，这些魔法阵并不是增强防御效果，而是为了隔绝气息。躲在里面，连侦测类的神术和魔法都拿他没辙，只要别碰上墨菲那样的变态，他就是安全的。

    这根银丝连接着蔓藤，而蔓藤则将这片树林全都缠绕在一起，让树林变成一个整体，方圆五公里之内的任何动静都会透过树林传到蔓藤，再透过蔓藤传到这根银丝上。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小东西和牠的兄弟们散开在四周，牠们也到处乱跑。

    神话传说中，拥有许多手臂的存在绝对不在少数，只是没有一百条那么夸张，大多只有六条或者八条。

    “生命制造术”实在太特别了，它给人的感觉真的有点创造生命的味道。

    对那个没有见识的队长鄙视一番，尼斯却也没其他办法，总不可能跳下去把这些人赶走。

    黛茜笑着说道。

    黛茜只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雨果苦笑着说道。

    往东面跑了五、六公里，记忆中这块区域还没有被撒过菟丝子。

    尼斯用扬尘术把这些胚芽送到空中，这是一个连低级都算不上的魔法，只能让很轻的物体飘到半空中，然后顺着风飞舞。

    迪莉娅又有了一个办法。

    如此剧烈的震动，说明有一群人朝着这边而来，这些人的身上肯定还披着锁链甲。锁链甲的铁环会互相碰撞，这对银针来说最为敏感。

    他说的自然是生命制造术和那具异变的铠甲。

    “我情愿花钱买两把用霍布斯跳蚤肌肉制成的连发弩。”

    转瞬间，所有这一切又都悄然隐没。

    这些菟丝子的蔓延并不需要吸取太多的养分，所以对那些被寄生的植物没有太大影响，但是当它们沾上了“岁月无痕”之后，一切都不同了。也就一、两分钟，周围的那些植物明显没了精神，而那些菟丝子则开始疯狂生长。

    老Q问道。

    那个队长对这个问题显然也没答案，他只知道自家老爷手底下的那些骑士对这场战争都不看好。

    “启示录”里只有一个单词，一个他从来没有看过的单词，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单词好像属于一种非常古老的魔法文字。

    “一步一步来吧，先把东西造出来，以后再慢慢完备。”

    雨果并不是一点都猜不出来，他既然知道尼斯的真实身分，自然也知道尼斯身边有一群女神战士。

    奥斯托夫善意地提醒道。

    再说，“岁月无痕”总有凋谢的一天，并不能够让她们俩永保青春。

    “白痴，你以为打仗是那么简单的事？人要吃饭，马要草料，还有兵刃、铠甲、箭矢……有一大堆东西要准备，而准备这些东西都要钱，这次要不是对方干得太绝了，居然想把我们饿死，恐怕各位老爷们未必肯出兵。”

    她把吊坠往地上一扔，那株麦穗立刻扎进土里，眨眼间变成一株不起眼的麦苗。

    “这倒楣的雨，一下起来就没个完。”

    那具铠甲最后彻底失去控制，表现出呑噬一切的本能，而且破坏力也变得越来越强，已经有点传说中百臂巨人的感觉了。

    飞身蹿了出去，尼斯像一阵风似地飘着，现在不是赶路，他用不着跑得太快。

    他们的身上披着锁链甲，手里拿着兵刃，脑袋上还戴着铁盔，从头到脚都是金属，就算天上雷电原本不打算劈这片树林，现在也会被引下来。

    这肯定是线索，是让他达成刚才那个想法的线索。

    尼斯总算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们跑进树林里躲雨了。这群士兵在树梢上挂了一大块油布用来遮雨，然后又取出一些渔网，他们居然把渔网当做吊床用。

    尼斯犹豫了一下，他的设想其实是来自于那个百臂巨人，他犹豫的是要不要多弄一些手臂出来。

    迪莉姬拉着同伴就打算离开。

    那个坠子需要五年的时间才能结出来，它没有别的作用，只能释放出一股力量，屛蔽一切感知。

    迪莉娅松了口气。

    这些小老鼠的工作除了警戒四周，还在寻找种“岁月无痕”的地方。

    如果把万神殿看作是贸易广场的话，建造这个世界的诸神就是大大小小的商行，这里欢迎各种人前来，哪怕不买东西也没关系，唯独不受欢迎的是小偷和骗子。

    正因为如此，这些士兵一扎下营帐，立刻把身上的锁链甲脱了下来，挂在火堆旁边烤干，顺便他们也往兵刃上抹油，这是一种简单的保养。

    一个士兵嘟囔着。

    尼斯立刻飞掠过去。

    之前试验的时候，他就发现这种肉甲只能在万神殿里制造，到了外面的话，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

    “这倒没什么关系。”

    他搞这种肉身魔甲，最初是想自己用，现在却打算把肉身魔甲和寒冰铠甲组合在一起，让女神战士们用。

    另一个士兵抱怨着。

    雨果叹道：“有一点可以肯定，亚特兰蒂斯人曾经研究过一些非常禁忌的东西，比如伪神术，又比如创造生命。”

    一个星期之后，第瓦尔靠近边境的一些农田也遭殃了。十天之后，第瓦尔的领主们同样发现他们今年注定会颗粒无收。

    毫无疑问，这是一株邪恶的魔性植物。

    这样大的雨，行军都显得困难，更别说打仗，单单宿营和生火这两件事就会难倒一大堆的将领。在牧师都失去力量的现在，即便不打仗，军队也会因为感冒和痢疾而大量减员。

    随手把帐篷收了起来，这个帐篷迅速缩小，最后变成一个柚子大小的包裹，尼斯随手把它扔进戒指里。

    除此之外，女神战士还有一个问题，她们的近战能力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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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斯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没有邪恶到这样的地步。

    “腿呢？”

    “你这样解释，我就舒服多了。”

    伪神术对于诸神来说，就相当于小偷和骗子的角色。

    他虽然有资格获取这方面的资料，却不能把资料借给其他人。

    斯洛佛哥和夏马恩一样，都是七个士兵为一列，两列士兵为一个小队，因为两列士兵就可以组成最简单的方阵，前面一排防守，后面一排进攻。

    “记住，就算碰上可疑的家伙也当做没看见，回去之后直接报告上去就可以了，我们没必要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现在可以离开了。”

    最关键的是尼斯一直在研究君主集权，所以对现行领主制度的优势和劣势了解得极为透彻。领主制度只在一种情况下有优势，那就是不得不为自己而战的时候。

    “你们身在福中不知福，能够捞到巡逻的差事已经够幸运的了。”

    如果他们回国，玛格丽特随时可能再次攻打夏马恩；如果他们留在夏马恩，每天的消耗可不得了，和玛格丽特之间的战争就成了比拼消耗的较量。而比拼消耗就是比谁的钱多，在这方面他们可没什么优势。

    正因为知道这是连万神殿也不能容忍的禁忌，雨果和老Q虽然把那个怪物禁锢起来，却始终没有研究它。他们怕知道得太多，会被万神殿的意志抹杀，越是接近核心的人，越是知道万神殿的恐怖。

    “好啦——我的大才女，现在你说说看应该怎么办？”

    士兵们又开始发起牢騒。

    “这恐怕不行，那个家伙太正直了，如果让他知道要伏击的是什么人，他肯定会痛下杀手。”

    对于各国的反应，尼斯根本没放在心里。当初决定在粮食上做文章的时候，他已经考虑过会触怒各国，反正两边已经是敌国了，他不在乎让仇恨变得更深一些。

    那些士兵发着牢骚。

    尼斯每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都会暗自心惊：『这绝对是一对恐怖的组合。』这也让尼斯意识到魔法的恐怖。魔法借用的是自然的力量，而自然界中有很多东西能互生互补，最终造成爆发性的后果，这是其他力量做不到的。

    “你等一会儿。”

    “你有没有想过把哪一个定为主攻的目标？”

    万神殿名义上是遭到教会破坏的各方势力联手建成，实际上，主要的建造者是被上帝信仰排挤的诸神。

    附近就这么一片树林，所以情有可原。

    迪莉娅虽然冲动，却不代表她无知。

    “别说你们，老爷们其实也很郁闷。”

    他们的头顶上，尼斯平心静气地听着。

    “加上伪神术，你已经有三样东西和禁忌有关了，虽然你才刚刚加入黑沼泽，却比我们更像这里的人。”

    沾了水的木头燃烧的时候烟雾弥漫，十分呛人，却能够替那些士兵带来一丝温暖。

    黛茜耸了耸肩。

    他这么说是有理由的，如此强劲的攻击，绝对不可能用在近战上，万一打不中，就可能让自己失去平衡，而且反震的力量也不能忽视，所以用在弩上是比较合适的选择。

    底下那些士兵倒也防着树林里面有人，他们分散开来，四处转了半天，每一片灌木丛都捜过，还拿火把照了照树上，不过这样的搜索只对一般的隐藏者有用，对尼斯这样的隐匿髙手根本一点效果都没有。

    “那个人身边好像有两个超阶强者，一个是大魔法师，另外一个是女神战士，或许还有两个蛮族勇士也会跟在他的身边。”

    “别抱怨了，头儿对我们已经不错了，只要在这片树林里躲上三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上面问起的话，就说一直在巡逻。”

    一个士兵问道。

    “已经四天了，那个家伙没来，他难道忘记了？”

    最恐怖的是，这些菟丝子往外蔓延，很快就碰到其他菟丝子。

    现在知道这一切，大家对法罗迪家族都有一丝警戒。而且随着战事的发展，特别是战争的影响已经波及到自己的头上，各国的领主和民众对这个家族开始反感起来。

    他这样问，等于是点透尼斯的身分。

    黛茜从项链上摘下吊坠，那个吊坠样子居然是一株麦穗。

    从戒指里取出一个很大的喇叭，尼斯把银针插在喇叭底部，喇叭同样也是用白银打造而成，薄如蝉翼，所以和银针一样，对震动异常敏感。

    肉甲又称为肉身魔甲，这东西并不是给武者用的，使用它们的应该是魔法师，用来弥补魔法师近战能力不足的问题。

    那队长不答反问。

    “你倒是真舍得。”

    奥斯托夫在一旁提着建议。

    这让尼斯很讶异，很难想像这样一个研究理论的人物，居然会有一身绝强的武技。

    更让他们讨厌的是，锁链甲和兵刃都是铁制的，一到雨天就锈得厉害，这绝对是一件要命的事。

    迪莉娅又感觉有些心里不安起来。

    迪莉娅性子急躁，而且大大咧咧，不怎么像一个女人，但是她免不了有着和别的女人一样的通病，那就是对容颜的在意和对衰老的恐惧。

    尼斯顺着雨果的话题说了下去。

    “看来只有这么办了。”

    “这个词是古亚特兰蒂斯文明使用的祭奠文。”

    老Q替尼斯回答了。

    请续看《大隐》21

    旁边那个女人却正好相反，温柔中带着一丝恬淡，和玛格丽特有些接近。

    尼斯迅速结了个法印，将四周隔绝起来，然后他掏出了“启示录”。

    一个士兵问道。

    迪莉娅一眼渴望地看着那朵玫瑰。

    黛茜不愧是大才女，早已经把尼斯的底细摸透。

    把作为窗户的布帘放下来，尼斯安静地趴着。

    幸好在万神殿里，一切都是虚幻的，像雨果和老Q这样的重量级人物，在这个世界里拥有和神一样的力量，很轻易地就把那个失控的怪物冻结起来，把它变成试验用的样本。

    “我想把设计简化一下，之前那个太复杂了。”

    黛茜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事实上，就算要对付那个人，也不会是她出手，她的能力并不在战斗，甚至连辅助战斗都做不到。

    这群士兵准备得很充分，居然还带着一个铁架，并且点着了火。

    “这是什么？”

    一座已经有些老旧、但是显得颇为温馨的庄园里，两个女人待在一间房间里。

    一个士兵叹道。

    同样是万神殿的核心成员，雨果的地位比尼斯高得多，他有着尼斯所没有的特权，其中就包括随意获取万神殿存储的巨量资料。刚才他就以意念的形式，在资料库里寻找他所需要的东西，他需要的是一本字典。

    那队长不敢继续说下去了，这件事的背后涉及王室，还涉及比王室更有权有势的法罗迪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