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暂时的平静

    “你觉得那个坐在王位上的白痴还值得我们扶持吗？”

    分兵攻打各个领地的队伍全都在往回赶，没有比巩固法科兰德尔的防御更重要的事。

    医护所外面，指挥官欧忧心忡忡地走来走去，德罗米克伯爵也在旁边，他已经回去向国王报告过了，国王又派他过来让他盯着这边，一有动静就立刻报告。

    “有什么不好的？当初那些领民不肯跟着前往哥伦安特这还情有可原，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回来了，他们如果仍旧拒绝服从命令的话，那就是背叛。”

    塞巴斯蒂安和刚才的欧一样对疫病非常紧张，不过两个人的出发点不同，欧是为战局担忧，这位陛下却是怕疫病会感染到他的身上。

    塞巴斯蒂安的反应和宫廷总管一样。

    一时之间，宴会陷入冷场。

    “由我负责，我有的是工作要他们做，聪明的人还可以趁此机会学到一些手艺。”

    欧只能这样猜测。

    “这么说……就只有施行严格的隔离制度了？”

    “除了扶持他，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

    欧也看出塞巴斯蒂安打的是“拖”的主意。

    安德鲁希亚子爵稍微想了想说道。

    “另外几支队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斯蒂芬并不是想追究责任，这件事如果不搞清楚的话，还会出更大的麻烦，而且在没搞清楚原因之前，家族会把另外两件大型魔导器藏在仓库里。

    四周的空气中充满水气，门口站着的士兵身上有更多的水。

    制造这种大型魔导器，难就难在材料的寻找。这条巨蛇的鳞片是用一块巨型魔晶分割开来制造而成，那样巨大的魔晶不好找，更稀有的是它的中心部位已经生成天然的脉络，那些关键零件就是用核心部位的魔晶磨制而成。

    一个贵族发着牢骚。

    塞巴斯蒂安心里正不爽，听到底下这吵吵嚷嚷的声音，他越发感到烦闷。

    底下的领主们纷纷咒骂起来。

    尼斯睁着眼睛说瞎话。

    如果按照安德鲁希亚老头所说的规则，把滞留在哥伦安特的人迁回来，再把以前那些领民召集起来的话，少说会有十三、四万人，有这么多人可以调用，他绝对可以把舍伍德山谷、沃福德镇、或者法科兰德尔城完全重建一番。

    安德鲁希亚子爵的话说得很重，他异常严厉地扫过底下的那些领主。

    斯蒂芬一直待在王城，感觉最深的就是这一点。

    “玛格丽特的手下总共有三批人，她的直属手下只有女神战士和玫瑰十字团那些人，人数在两千左右，现在已经折损了三分之一。第二批人数量最多，那是以安德鲁希亚为首的领主们，最后就是哥伦安特和蛮族的军队。

    宴会采用的是尼斯发明的那种方式，一排排长桌上铺着华丽的桌布，用金色的绸带装饰，桌子上摆满烛台和鲜花，两旁站着盛装的侍从伺候着，星娜特意挑选出来最漂亮的女神战士客串侍女，她们负责上菜。

    玛格丽特采纳了大家的意见。

    “现在北方的大片土地已经落到玛格丽特的手里，听说这一次玛格丽特非常大方，只要一打下领地，就立刻把领地分封给负责攻打的人，玛格丽特的手下或多或少都有些收获，他们的战斗欲望恐怕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迫切，而玛格丽特的直属手下损失惨重，恐怕也没力气再打下去了。

    突然，他朝着一个方向斜了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安德鲁希亚老头来了。”

    显然和这两个人有着同样想法的人，数量不在少数。

    “我们只要把战争拖得够长，玛格丽特手下的那些外国人首先会失去耐心，领主们恐怕也会有其他的想法。”

    “出血热是什么东西？一种疫病？”

    弩炮还好说，重新制造花不了多少精力，火雷轨就不同了，修复起来很不容易，也就只有吉斯特贝恩的炼金术达到这样的水准。

    “这个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尼斯岔开话题。

    “我觉得奇怪，之前不是说过无数遍我们应该守，别妄想打什么突袭战，那根本就是无谓的冒险，一旦失败，结果就像现在这样，为什么那群外国人不明白这一点？”

    大街小巷上除了守在路口的士兵，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以往热闹的酒馆，现在也变得门庭冷清。

    “你有什么建议吗？”

    安德鲁希亚子爵问道。

    安德鲁希亚子爵绝对不会相信忠诚，当年独立之战的时候，也有很多人在形势好转的时候选择背叛。

    尼斯并不担心这些领主玩手段，以食物作为诱惑，吸引人口加入他们的领地。

    一进会议室，更是一股浓重的醋、酒精和石灰的味道迎面而来，塞巴斯蒂安的宝座四周还多了一道纱做的幛幔，这个家伙一听到疫病爆发，第一件事就是将王宫清洗一遍。

    在战场上，最可怕的不是超阶强者，而是这类为战争制造的巨型魔导器。当初圣殿骑士团开会的时候，教会的大军已经包围他们，却因为一门凭空出现的“圣徒”数万大军不敢前进一步。

    “我明白了。”

    夏马恩王国本来就不大，坐马车快一些的话，一天就可以横越。那些队伍各自攻打一块领地，互相之间也就相隔二、三十公里，安德鲁希亚子爵先到，其他人也不会慢到哪里去。

    “如果大家这么认为，我们就暂缓对德莫丽的进攻，先把周围的领地打下来。”

    罩子照出来的影像和肉眼看到的世界不太一样，他能够看到水的存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长，巴格走上层路线，所以一肚子稀奇古怪的杂学，政治嗅觉也异常敏锐，对贸易也知道一些，不过他了解的都是和上层有关的贸易，比如丝绸、瓷器、金银珠宝之类的买卖，而粮食则是层次很低的商品，他对其中的奥妙只有很粗浅的认知。

    尼斯操纵着巨蛇跟在侍从后面，先是在院子里游走几圈，这东西的速度不快。

    “没有对付的办法？”

    “隔离，立刻执行最严格的隔离。”

    牧师长摘掉脸上的毛巾，很无奈地说道。

    一个领主比划着。

    医护所这种地方又脏又臭，还要忍受伤员的坏脾气，在那里工作的牧师要不特别虔诚，要不就是没什么地位的可怜虫。巴格联络的人属于后面那种。

    一个多小时之后，负责这里的牧师长走了出来，他从那片幛幔出来之前，先用石灰往身上洒了一遍。

    “那么多重型弩炮和攻城武器落在玛格丽特的手里，加上他们原有的，想要把法科兰德尔夺回来恐怕难上加难。”

    半个小时之后，所有的人都得到答案。

    想在这种事上栽赃根本就不可能，万一平民和各国的私兵信以为真，真的以为玛格丽特的手里掌握着致命的疫病武器，绝对会士气大跌。

    宫廷总管德罗米克伯爵连忙问道。

    在王城一角原本是医护所的地方，此刻拉起一道白色的幛幔，幛幔的外面围着一圈士兵，所有的士兵全都用毛巾捂住嘴巴，他们手持利刃，驱赶着任何试图靠近的人，事实上，他们自己也站得远远的。

    “我敢肯定，那边有办法知道我们所有的行动。”

    到了他这个地位，什么都有了，考虑的只剩下两件事，一件是家族传承，另外一件就是千古留名。

    “情况怎么样？”

    “这里的教会实在太可恶了。”

    安德鲁希亚子爵冷冷地说道。

    另一个领主应和道。

    这位指挥官头上缠着纱布，手也受伤了，不过最重的伤是心中的悲哀，他郁闷得只想吐血。

    在教会里，拥有赫赫战功未必是好事，看看圣殿骑士团的下场就明白了。

    “我觉得，还是陛下最初的决定正确，应该守，根本别管对方的反应，我们就稳守不动，让他们来攻。”

    “下午的时候，塞巴斯蒂安派了一个特使过来，和那个特使一起来的还有一位主教，他们带来一个消息，德莫丽发现传染性的出血热。”

    一阵急促的钟声让整座王城变得紧张起来。

    欧报告道。

    法罗迪家族花了两百年的时间才弄到三件这样的大型魔导器，却在这里失去一件。

    他转头问道，眼神异常严厉。

    斯蒂芬说道。

    在他看来，四千人马能够打下一座有两万守军的坚城，肯定要牺牲一半人马，折损三分之一已经算是很少了。

    “没必要冒险，拼实力的话，仍旧是我们这边占上风，守的话，对我们有利。”

    塞巴斯蒂安看着自己的总管，心中一阵暗叹：『这个人忠诚确实忠诚，可惜脑子不够灵光。』“随便找一个教会的人同行就可以了，问一下也好，不过没必要穷追下去。”

    太阳升到头顶，一支军队正行进在大道上，走在前面的全都是骑兵，为首的正是安德鲁希亚子爵。此刻他正赶往法科兰德尔。

    现在情况不同了，塞巴斯蒂安完全落在下风，如果这边有人愿意当叛徒的话，塞巴斯蒂安肯定非常乐意接纳。

    德罗米克伯爵惊叫起来，他打算立刻回去向国王报告，毫无疑问，这是最可怕的消息。

    现在的情况和当初何其相似。

    安德鲁希亚子爵和那几个领主连忙跟了过去，他们想知道倒底发现了什么。

    “接下来还有一件事需要你。”

    那间密室在一座平房里，原本应该是地窖，门很厚实。几具尸体被抬了出来，身上都有伤口，但是伤口异常诡异，肉往外翻转。

    安德鲁希亚子爵自己的领地就在北方，其他人的领地打下来之后至少会安排一番，他却连家都没回过。

    就连一向和尼斯有矛盾的安德鲁希亚老头，心里更多的也是喜悦。

    巴格随手摸了摸，果然，在椅子背后面摸到两块寸长的木牌，这个结果把他吓了一跳，他敢肯定绝对没人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搞鬼，所以这两块木牌肯定是在他来之前就已经黏上去了，对方显然能够预先猜到他想要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还要不要攻打德莫丽？”

    刚刚进门，就看到里面颇为热闹，宫廷侍从们正拿着拖把拖地板，女官则拿着醋和酒精四处泼洒。

    唯独城门口那座酒馆仍旧挤满了人，进出这里的全都是换班下来的士兵。

    “可惜，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是啊，我们不能坐吃山空，现在所有的领地全都荒废了，冬天我们吃什么？”

    欧想的是如何避免疫病传播，没有对付的办法，就只有禁止人员流动、封锁街道，一旦发现有人生病，整个街区都要彻底封锁。

    在地窖里，尼斯检查着那个巨大的装置。

    在城主府的大厅里，盛大的宴会正在进行中。

    玛格丽特坐在主位上，那张椅子是临时打造，椅背特意加高，完全是王位的样式，玛格丽特头上戴着的也不再是以前那种日常戴的王冠，换成一顶节日典礼才用的王冠，上面缀满了五颜六色的宝石。

    “你屁股底下的那张椅子黏着两块木牌，这玩意是护身符，一块给你，一块给他，等到大军进城的时候，你们找地方躲起来，最好是躲在地窖里，身上带着护身符就没人会动你们了。”

    “我觉得，这场仗打到现在，玛格丽特那边也应该没什么力气了。”

    里面，一群牧师正忙着替伤员检査，所有的伤员都被勒令脱|光衣服，牧师们不但检查他们身上的伤口，还检查他们的后背、胸口和腋下。

    不过身为第三号人物，尼斯表面上还要装模作样一下，他整了整长袍，转过身朝着安德鲁希亚子爵打了个招呼。

    再一次发动，尼斯注意着魔力回路的运转，但魔力的流转很正常，可仍旧没有反应。

    尼斯不喜欢安德鲁希亚子爵，连带着他手底下这些人也都不喜欢安德鲁希亚子爵。

    欧焦虑地问道。

    玫瑰十字团这一次得到的奖赏没有那么丰厚，毕竟这一仗的主力是女神战士和那些蛮族士兵，玫瑰十字团没有帮上太大的忙。

    安德鲁希亚子爵抽了抽嘴角，他的心里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他看了那些领主一眼，道：“由我来接管你们的领地，不管有没有收获，我都会提供给你们过冬的粮食……包括你们原来的领民。”

    收买这样一个人的成本很低，那个牧师的要求只有一百亩地。

    如果玛格丽特率兵进攻，那么就证明她不怕染上疫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场疫病是她散播的。这就不是栽赃，而是可能性很高的猜测了。

    欧问道。

    虽然没有操纵过那条巨蛇，但是尼斯操纵过寒冰战车，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如果那样的话，万一攻打那座山峰失利，我想进城都困难。”

    巴格传音道。

    “你的指挥没错，不过玛格丽特只放四千人在那座山上，恐怕就是为了引你出击，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你出击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好好干，那边不会亏待你的。”

    即使在教会还没丧失力量之前，疫病也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神术能够让伤口癒合，能够治癒许多疾病，但是对疫病并不是特别有效，有时候反倒会助长疫病的威力。

    教会对付疫病，都是找病人进行试验，每一种神术都用一遍，有时候还要配合药剂，问题是现在他们施展神术需要靠卷轴，根本没那么多卷轴可以让他们试验，更关键的是，以前因为拥有圣力，他们就算对付不了疫病，疫病至少拿他们没办法，现在不同了，弄得不好，他们会把自己搭进去，刚才替伤员做检查的那几个牧师就冒着染上疫病的风险。

    他很清楚一点，底下的人并不是真心为领民着想，他们之所以推三阻四是另有私心。更让人担忧的是，之前不会有人背叛，现在反倒最可能出叛徒。

    侍从出去了。

    欧说道。自从失去法科兰德尔城，他一直都躲着那位国王，此刻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了。

    这下子尼斯明白为什么巨蛇能够看透隐形了，人的体内大部分是水。

    “可惜了。”

    斯蒂芬并不认为自己杞人忧天。

    “那是一种热带传染病，在阿萨克斯的时候，我倒是听说过有人得这种病，北地却不怎么常见。这种病传染的速度不快，但是死亡率很高，而且没有对付的办法。”

    要不是有“启示录”这件神器，要不是他的手上有恶魔之吻，要不是那位约翰长老给了他两枚天使印记，这一次他们恐怕凶多吉少，更别说赢得胜利了。

    宫廷总管德罗米克伯爵在国王的耳边轻声说道：“听说，玛格丽特为了打下法科兰德尔城也付出巨大的代价，她的直属队伍损失惨重，减员三分之一。”

    “很快就会变成真的了。”

    被一个小辈训斥，欧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他没敢显露出来，这不只是因为斯蒂芬是本家的核心人物，还是因为这个小辈确实厉害，十二岁就参加托罗斯堡会战，二十岁的时候平定特里同的叛乱，是法罗迪家族年轻一代最杰出的人物。

    土地并不是给那个牧师，他在以前待过的小镇上有一个私生子，他是为这个孩子讨要这些土地。

    北地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战争，而是贫穷、疫病和天灾。

    尼斯顿时没兴趣和安德鲁希亚子爵多啰嗦，他让侍从在前面领路。

    这东西占据半个地窖，像是一个半球形的罩子，尼斯坐了进去，试着发动了一下，四周立刻变得漆黑一片。

    “好了，好了，都闭嘴吧，现在我想知道你们有什么好的对策？”

    他很怀疑巴格的暗示来自那边的授意，不过他就当做不知道，如果国王不问，他绝对不会说出来，现在国王问了，他就趁机提一下。

    “食物的问题解决了，为了保证队伍不会散掉，也为了没有夺回领地的各位，我们有必要制订一套规则，那些还在哥伦安特的人很快就会迁回来，但是他们将被编入军队，不需要他们打仗，只是他们必须驻守在指定的地方，不能随随便便跑回去，至于你们以前的领民也必须整编成队伍，既然吃饭，就得干活，这件事……”

    一明白过来，巴格的后背就冒出冷汗，他又想起那个在喷泉里痛苦哀嚎的告密者了。

    安德鲁希亚子爵一路走来，两只眼睛不停看着街道两边，他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如果名声归于尼斯，情况还好一些，毕竟尼斯是一个外国人。现在名声归于玛格丽特，玛格丽特的名望将无可动摇，从此之后，她的命令不会再有人敢质疑。

    “大人，您让我们找的密室已经找到了。”

    安德鲁希亚子爵和他派系里的人都知道，玛格丽特借这个机会把尼斯从第三号人物提升为第二号人物。他们只能装糊涂，有些事不能说破，要不然大家都没面子。

    欧虽然比斯蒂芬这个小辈差一些，却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将领。

    玛格丽特就像是聊天一样说道。

    塞巴斯蒂安照例问了一句。

    院子里有一口井，那条蛇钻进井里，井水一下子被抽干一半，巨蛇的身体立即膨胀好几倍，但是这没让它显得笨拙，反而灵活了许多。

    吟游诗人继续说道：“有一个消息你尽可能地散布出去，今年各地的庄稼都出现烂根的现象，所以粮食肯定大幅度减产。”

    会议室里，一大群夏马恩贵族聚拢在那里。

    指责别人很容易，想要提出意见就不那么容易了。

    巴格说道。

    “那个主教很可恶，他居然暗示我，如果我们进攻德莫丽的话就会被怀疑这场疫病是我们刻意制造的，证据就是我们不怕疫病散播，仍旧敢进攻德莫丽。”

    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恶魔之吻这样怪异的武器。

    “你到外面去，告诉他们不要紧张。”

    和法科兰德尔城比起来，失去那条构装体巨蛇才是真正的损失。像这种用于战场的大型魔导器，绝对不是轻而易举能够制造出来，它们的数量甚至比圣器还要稀少。

    “原本就应该这样。”

    听到死亡率很高而且没办法对付，底下的人全都倒抽一口凉气。

    “我刚刚问过魔法师，那种东西叫寒冰战车，必须用一种非常特殊的植物而且要当场制造，要不然时间久了材料会失效。”

    这座城被打下来，就意味着离最后的胜利更近了。

    随着塞巴斯蒂安的一声令下，王城变得一片死寂。

    安德鲁希亚子爵和那几个领主面面相觑。

    “我们的损失也很巨大。”

    欧首先想到的就是有人搞鬼，他甚至怀疑这是对方真正准备的杀招。

    塞巴斯蒂安一脸苦笑，两边的情况是一样的，玛格丽特的军队里有一群外国人，他的军队里面也一样有外国人。不过，他对法罗迪家族多少有点信心。

    没想到，塞巴斯蒂安居然送了他这么一件礼物。

    换成其他人说这话，底下的人肯定会找各种藉口反驳，安德鲁希亚子爵说这话，那些领主只能听着。这不只是因为他镇得住他们，更是因为他硬得起来。

    更何况，提意见要负责任，万一再一次遭遇惨败，提意见的人肯定会受到牵连。

    安德鲁希亚子爵反应很快，他首先想到了下一步就是攻打王城。

    德罗米克伯爵非常善解人意。

    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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