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歪打正着

bsp; “要不要给哈洛克一个警告？哈洛克并不简单，如果他有所准备的话，塞巴斯蒂安未必对付得了他，两边如果撕破脸的话，或许可以避免打仗。”

    让尼斯感到意外的是，纳尔森子爵非常年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他坐在主座上，长桌右边一排是他的家人，第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妇人，旁边是两个孩子，一个五、六岁大小，另外一个还在牙牙学语。

    突然一阵吱吱的声音响起，角落的破瓦罐被推开，一颗鬼鬼祟祟的小脑袋从底下钻出来。

    特尼兹的父亲老统帅哈洛克大声喝道。

    “我在夏马恩王国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准备？”

    特尼兹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姿态，但是谁都看得出他的情况不对劲，他整个人就像是雕塑那样僵硬着，一双眼睛失去了神采。

    尼斯有些恼火，却不得不停下来，也恋恋不舍地从星娜的身体里退了出来，拉过被子将星娜的身体盖了起来，然后下床披上睡袍。

    纳尔森子爵只能默然无语，他之所以对尼斯产生兴趣，就是因为这支队伍确实很强。

    “您住在南方的什么地方？”

    尼斯做得非常小心。

    这位国王是玛格丽特的叔叔，比玛格丽特大十几岁，今年也就四十出头，但是看上去像是一个小老头，而且双眼浮肿，满头白发，精神状态差到极点。

    “哈洛克完了。”

    那个宫廷总管结结巴巴地说道。

    同样是子爵，他和安德鲁希亚不能比，他只不过是某个大家族的旁系，兼着一份闲差，根本没什么实权，要不然他也不会腾出房子让那些外国骑士住。真正的权贵绝对不可能如此委屈。

    如果哈洛克和塞巴斯蒂安翻脸，直接把塞巴斯蒂安赶下王位，这场仗就打不起来，原来的贵族仍旧是贵族，原来的领主仍旧是领主，哈洛克顶多排在安德鲁希亚下面，甚至有可能和安德鲁希亚平起平坐，这绝对不是尼斯希望的结果。

    塞巴斯蒂安尖叫着问道。

    特尼兹的斗气如同一团火焰，特别是他的两只手，简直已经完全被火焰覆盖了。

    王宫里有警报结界，幻术装置会被察觉，但王宫外面没有警报结界，所以它们就躲在围墙外面接应。小东西一出来，它们就触发那个装置，制造出一模一样的虚影，然后分头逃跑，让宫廷侍卫们也不得不分头追赶。

    一只高级卷轴要六、七百金币，二十只就是一万二到一万四，这绝对是在烧钱，不过能用钱打赢一场战争还是很划算的，所以这位魔法师相信后者的可能性更高。

    尼斯侃侃而谈，隐约间他显露出了一种优越感。

    管家把尼斯领到左边第一个座位前，长桌左边一排全都是暂时住在这里的人。

    尼斯却不在乎，他是外国人，在没有获取领地、没有成为夏马恩的领主之前，他并不需要在意这里的阶层和等级，他只需要向一个人表示恭敬，那就是国王塞巴斯蒂安。

    一刻钟之后，小东西从贵族区西侧的一棵大树后面钻了出来，飞快地窜到旁边的墙根底下，一会儿在阴影中飞掠，一会儿在沟渠里爬行。对于一只老鼠来说，城里有太多可以隐匿身形的地方。

    就算没有这样的命令，宫廷侍卫和那些负责站岗的骑士也已经反应过来，一部分人冲向国王，用身体把国王保护起来，另一部分人杀向花坛。

    再说，尼斯那天显露的手段也确实让人忌惮，那个倒霉的到现在还浑身浮肿，满脸燎泡，伤口散发着恶臭，又像是中毒，又像是诅咒。

    尼斯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和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从马车上下来，站在王宫门口迎接的人全都恭恭敬敬地弯下了腰。

    它刚才钻出来的地方是一条很长的地道，从贵族区一直通到这里。

    所以三天来，他连房门都没出，甚至连床都很少下，就是做给那些监视者看。

    “你对于夏马恩王国来说同样也是外来者，你居然也会有这样的念头？”

    “既然阁下在南方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还来这里？为什么要参与这场战争？”

    除此之外，此刻控制身体的是武者之魂，他的武者之魂就算是在杀人的时候也不会流露出一丝杀气，甚至连精神都不会有一点波动。

    纳尔森子爵试探着问道。

    纳尔森子爵想了想，最后觉得没必要隐瞒，这里的人早就知道统帅的人选。

    为了打通这条地道，小东西和它的兄弟们轮流工作，一个累了，另外一个接着挖，整整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

    “没关系，反正五天之后国王陛下要接见各国使节团，到那个时候我再献上礼物也是一样。”

    此刻一股介乎于魔力和圣力的能量，随着他的鸡|巴，在他和星娜的体内来回流动着，每一次当他的性器顶住星娜的阴|道底部，这股能量就会冲入星娜的体内，在她的体内流转一圈，然后又被他吸了回来，整个循环也就五、六秒间。

    “有这个可能。”

    十几只银色的小老鼠从床底下窜了出来。

    “那是刺客。”

    星娜不是本地人，但是她打算把根基扎在这里，又和玛格丽特的关系不错，自然会为夏马恩王国考虑。

    尼斯轻声问道。

    剩下的就只有等候，尼斯要等这阵风头过去。

    特尼兹不知道这是什么，也没见过这样的魔法，他只能将斗气密布全身，双手连连挥动，想要把这些东西拍散。

    整座王宫都被一个巨大的法阵笼罩着，这个法阵对能量波动非常敏感，不管是放出斗气、还是施展魔法或神术，都会让法阵产生反应，魔法物品更是不可能被带进来，因为魔法物品无时无刻不散发着魔力波动。

    “千万别客气。”

    “只有那些作战英勇、功勋超卓的人能够得到奖赏，阁下那么有把握能够得到领地的封赏？”

    “这肯定是高级魔法‘焚烧之云’，敌人可能派了二十个高级魔法师过来同时发动攻击，也可能是用了二十张‘焚烧之云’卷轴……”

    这只笼子原本是小东西和它的兄弟们的住所，现在靠笼子口一侧盘着一条蛇，就是那条“赤魅”这条蛇的身躯长大，占掉很多空间。

    “刺客、又有刺客，这是陷阱。”

    这样做的话，他会得罪布置警报结界的魔法师，但反正刺杀事件已经发生，他们肯定要为此负责，正好把屎盆子往他们头上扣，要不然，他就必须把所有的来宾、仪仗队成员、宫廷侍从全都调查一遍，从中找到线索。

    “宴会上用的食物并不在于它有多么珍稀，而是看厨师的实力，食物的量不需要很多，因为宴会的目的不是吃饱，穷人才这样，对于贵族来说，品尝味道才是最重要的。食物的味道同样也证明这家人的品位……”

    刺杀成功之后，那个从王宫里逃出去的虚影其实是小东西。

    尼斯立刻露出感兴趣的神情问道：“你是否知道陛下属意谁担任统帅？他……和你所属的派系关系怎样？”

    这就是魔法师和骑士不一样的地方。

    多年没有换过的茅草顶、被烟熏得发黑的房梁、到处都是裂痕的土坯墙、乱七八糟的搁架，还有搁架上积着厚厚一层灰的瓶瓶罐罐，这一切都表明这是一户没钱的人家。

    换成猫、老鼠、或者鸟类制作成再精妙的构装体，也不可能被人当作是活物，活的动物有一种灵动的感觉。

    尼斯轻叹了一声，把小东西放在手心里抚摸着，小东西和它的兄弟们全都伤痕累累，就算事先有准备，就算早就挖好了逃生的通道，能够从这样的追杀下逃回来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尼斯连想都不想，立刻否定星娜的建议。

    尼斯也不客气，他也注意到这样的安排让那些骑士很不满，但是没人敢跳出来表达不满。

    这位陛下冷着脸命令道。

    尼斯立刻知道，国王要出来了。

    “你说错了，元气大伤的只有那些旧领主，王国本身的元气不会受损太大，除非战乱使得大量平民死亡。”

    即便这样，塞巴斯蒂安仍旧觉得不安全，他让六个贴身侍卫手持着大盾，守在自己的身旁。他的贴身卫士肯定是大骑士。

    “现在城里的情况怎么样？”

    尼斯很清楚纳尔森子爵的打算，也知道子爵已经琢磨着领地的监管权了。

    尼斯问道。

    明明是一只老鼠，却喜欢看人类交合，尼斯有的时候觉得小东西挺奇怪的。

    “我可不是梯子。”

    尼斯摸了摸下巴，对这个消息他并不感到惊讶。来这里之前，他们就分析过塞巴斯蒂安可能选择谁担任统帅，哈洛克父子的可能性最大。

    尼斯朝着那个少年招呼道。

    星娜并不认可尼斯的想法。

    虽然没能够彻底征服星娜，但星娜也已经被他弄废了。她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稍微拍一下，肉体的震动就会让她有反应，但是一般的男人根本别想让她得到满足。

    尼斯同样也暗示道。没有认识的人，就意味着纳尔森子爵有着近水楼台的优势。

    尼斯异常稀奇地盯着星娜。

    接下来如果让哈洛克担任统帅，各国增援部队必然心中不服，而且哈洛克可能急于为儿子报仇，以至于盲目指挥，这都是打仗的大忌。如果不用哈洛克，塞巴斯蒂安将面临道义上的责难。哈洛克一直都支持他，哈洛克的儿子又为保护他搭上一条性命，他不能忘恩负义。

    幸好，尼斯对于这一套非常熟悉，知道怎么说话才能够唬弄过去。

    塞巴斯蒂安快疯了，这些粮食如果烧掉的话，这场仗不用打他就已经输了。

    “怎么可能一下子烧得这么厉害？”

    宫廷总管小心地回答道。他当然拼命往特尼兹身上贴金，把这位刚刚死去的新任统帅包装成勇敢无畏的英雄，来冲淡国王心中的恐惧感。

    几乎在一瞬间，所有的豆荚全都自动展开，紧接着豆荚四周的空气微微一阵抖。

    尼斯很放松，他早已经把杀阵布置好了，根本用不着亲自动手。

    所谓的征服，必须要让那个女人彻底臣服，在他面前的时候彻底敞开心扉，没有任何羞耻感，他想怎么做就任由他怎么做，还要主动的迎合，但星娜始终有那么一丝抗拒。

    为了这次晚餐，纳尔森子爵倒是花了一番心思，餐桌上摆的满满的，尼斯的面前就放着一大盘烤肉，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侍从拿着刀异常熟练地切割着肉块。

    根本用不着走到窗口前，远远地就能够看到一片火光，整个天空都被映红了，浓烟更是遮住云层。

    塞巴斯蒂安想不出还应该做些什么，沉默片刻后问道：“刺客是怎么混进来的？”

    尼斯和星娜的观点显然不大一样。

    塞巴斯蒂安被这一提醒，终于想起要给老元帅一个交代，他的头不禁痛了起来，毕竟特尼兹是为了保护他而死，而且哈洛克家绝嗣了，老头的儿子大多死在八年前的战争中，现在连仅剩的儿子也死了。

    星娜说起这些的时候，心中充满了一种畅快的感觉。

    塞巴斯蒂安缩了缩膀子，他感觉脖颈后面有一股凉气，好像有匕首顶在那里。

    尼斯说道：“我的家族在南方，在伊比利斯有旁支，经营着许多产业，不能说很富有，但手里多少都有点钱，这一次夏马恩打仗，我恰好有资格参与其间，所以亲戚们凑了些钱支持我，我如果能够得到一块领地的话，也会想办法回报他们。”

    除了要征服星娜，尼斯也有避嫌的意思，他很清楚，此刻肯定有人在监视他。

    如果尼斯的眼光仅仅只局限在夏马恩，这个建议确实不错，但是他早就把目标定在法罗迪家族和另外五个国家上。

    “我倒是可以帮你引荐几个人。”

    “哈洛克统帅为了抓刺客，封闭城门。”

    “我还要在老师的身边学习。”

    这些骑士每隔五米站立一个，全都面朝着人群，凶厉的双眼不停地扫来扫去，一只手始终放在剑柄上，随时都能够发起攻击。

    这番话，只有了解历史的人才能明白。

    “哈洛克元帅那边？”

    能够爬到宫廷总管的位置，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傻瓜。德罗米克伯爵情愿不作为，甚至因此受到惩罚，也不愿意得罪那么多人。

    子爵没说这位新统帅和自己所属派系的关系，显然两边不大和睦。事实上，他那番话里不无讽刺的意味。

    “特尼兹伯爵为了救陛下您，献出他自己的生命，刺客用的凶器带有精神攻击的特性，特尼兹伯爵将所有的攻击都挡了下来，他的外表没有任何损伤，灵魂却被摧毁了，连救治都来不及。”

    领主不在，按规矩会有一个代管者和一个监管者，代管者负责领地内部的事物，相当于一个大管家，这个位置大多会交给某个远方的侄子，而监管者是为了保证代管者不会侵犯到领主的权利和国家的利益，一般都是领主的朋友担任。

    “吉斯呢？”

    星娜被尼斯看得感到很尴尬。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尼斯的好事。

    子承父业无可厚非，但是子承父职就有些太霸道了。

    “威娜，那是一座很漂亮的城市，有几十座沙洲组成，那边的人不断拓宽那些沙洲，用桥梁把沙洲连在一起，在上面建房子……”

    这倒不是做作，他今年十六岁，个头在同年龄的法兰克人里也只是中等偏上，而北地的人以高大魁梧闻名，前面的人像一堵墙似地竖在前面，不踮起脚尖，他根本就看不见那位陛下，就算踮起脚尖，他也只能勉强看到塞巴斯蒂安的脸。

    八年前独立战的时候，固然有安德鲁希亚和哈洛克这样破家为国的人，不过墙头草的数量也不少。

    德罗米克伯爵连忙回答。

    尼斯用“生命造物术”改造的植物和魔兽差不多，一旦处于蛰伏的状态，就不会被法阵发现。

    尼斯故意装出一幅自信的样子，好像领地唾手可得。

    自从有外人住进来之后，纳尔森子爵和他的家人都是在各自的房间里吃饭，但是今天，所有人都坐在大厅的长桌前。

    德罗米克伯爵脑子里转的心思，塞巴斯蒂安同样一清二楚，他也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就算能够找到替罪羊，此刻的他也不敢一下子得罪那么多人。

    其实星娜说的并没错，外来者的忠诚心确实差了一些，女神战士只是特例，换成南方的那些雇佣军，很可能对面开更高的价钱，他们就立刻掉转矛头。

    小心地布下杀阵，尼斯回到纳尔森子爵的身边，他装出一副对那些王公贵族很感兴趣的样子。

    为了今天的行动，尼斯煞费苦心，反复研究可能发生的一切，最终选定这种暗器。

    这个人必须死。

    他同样也承认，与南方比起来，北地就像是乡下。

    尼斯装作好奇，右手扶着纳尔森子爵的肩膀，踮起脚尖抬头张望。

    “领主难道不是王国的根基？”

    “我想起来了，后天就有一个机会，陛下要宣布统帅人选。”

    “让他们别在走廊上乱跑，再让那些吃屎的魔法师把窗口好好检查一下，别又有刺客埋伏着。”

    “已经这样做了。”

    “当然不是，如果是六个世纪以前或许可以这么说，因为国家需要靠领主守卫，平民需要靠领主保护，土地需要领主经营。但是两个世纪前情况就变了，擅长经营的人有的是，实力强悍的骑士也有的是。”

    在王宫前的广场上有几个花坛，尼斯装作信步闲游，趁着没人看到，他把一颗颗豆荚扔进了花坛里面。

    德罗米克伯爵只能硬着头皮，把理由推到这上面去。

    “给我一小片就够了，谢谢！”

    就在这个时候，尼斯看到小东西趴在窗台边，显然一直都在看他和星娜做|爱。

    这些豆荚是尼斯在几天前培植成功的，豆荚里包裹的是弑魂镖。

    像“焚烧之云”这样的大型魔法，就算是高阶魔法师也需要近半分钟的施法时间，如果是低阶魔法师使用卷轴的话，时间绝对更长。

    “谁充当说客？万一劝不住哈洛克呢？再说，就算哈洛克迫于形式和塞巴斯蒂安闹翻了，但是谁敢保证他不会暗中和塞巴斯蒂安勾结？”

    星娜问道。

    从敲门到开门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但这位管家始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样子，他也没怀疑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连着三天没出过门，女仆每一次进去送饭都看到两个人在做那种事，所以开门花这么久的时间完全可以理解。

    除了这两个理由，他还有一个目的。

    这样做是为了安全，塞巴斯蒂安疑心很重，总觉得有人要刺杀他，所以防范措施异常严密。除了王庭的马车，其他马车绝对不允许出现在距离王宫百米之内的地方。

    “不是客气，这只是一种习惯，我虽然生在北地，但是一直住在南方，南方的宴会讲究精细，很少会送上这样一大块肉……”

    此刻两个人乘坐的马车就是王宫派过来的，专门用来接见那些觐见国王的人。

    只有尼斯知道，这条“赤魅”并不是活的，而是没有生命的构装体。

    哈洛克最大的问题就是觉得自己太重要，以为自己是夏马恩王国的中流砥柱，是塞巴斯蒂安的依靠，是不可取代的人物，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不可取代的。

    突然，一道朦胧的虚影从最靠近大门的人群之中闪了出来，瞬间窜了出去。

    “刺客呢？已经抓到了吗？”

    此刻的塞巴斯蒂安已经没心思管粮仓了，他完全确信敌人的目的是要他的性命，点着粮仓只不过是为了把他吸引到窗户去。

    “抓刺客。”

    他知道很多人并不在乎这里的领地，因为北地贫瘠而又寒冷，那些人获取领地只是为了得到一个身份。

    从王宫回来，尼斯装出一副沮丧的模样，和他一起回来的纳尔森子爵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虽然他们没有受到严酷的审讯，但是简单的询问还是免不了，询问的时候教会的牧师就站在旁边，一旦说谎就会被发现。

    “当然是为了领地。”

    另外三个人负责在一旁把风，墨菲守住路口，布莱克躲在教堂的屋顶上，时刻警戒四周，星娜则守在钟楼的门口。

    国王塞巴斯蒂安被悲嚎声吓了一跳，他拼命地跑回宫殿里，径直钻进会议室。

    “辛苦你们了。”

    “火，着火了，对面的粮仓着火了。”

    不只是骑士们对尼斯异常忌惮，仆人们也一样，负责上菜的仆人全都不敢靠近尼斯。

    王宫是在正中央那条大道的尽头，一道十多米高的围墙耸立在那里。这道围墙原本是不存在的，它的出现也是塞巴斯蒂安感觉不安全的证明。

    尼斯笑了笑，像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两个世纪以前，正是十字军东征的时候，两次东征都没有成功，却导致一连串的变化，首先是东西方贸易的加强，这导致众多港口城市的出现，之后就是城邦联盟一个个冒出来。

    旁边的一个魔法师说出自己的猜测。

    子爵挑了挑眉毛。

    子爵夫人看到丈夫说不出话来，只得代替丈夫问道：“你所属的家族想必非常富有。”

    所谓的事先有所准备，就是让子爵帮忙引荐一些重要人物，打仗的时候可以得到那些重要人物的帮助，平时把他安排在安全的地方，敌人精疲力竭的时候再让他加入主攻的序列。计算军功的时候，也能够得到一些照顾，比如把杀掉的士兵当军官算、军官当骑士算。

    可惜，塞巴斯蒂安对此并不在意，他原本就是天性凉薄之辈，在他看来，特尼兹为他挡灾是应该的，他关心的是危机是否已经过去？

    那个大一些的孩子奶声奶气地说道。

    更让他头痛的是，他没什么可以补偿哈洛克。这对父子都贵为统帅，权势已经达到极点，再往上，就只有国王的宝座了。

    “既然打算下注，当然要准备得充分一些。”

    回到自己的房间，尼斯迅速撩起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