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赛门老人

阿德蒙特，他走的是直线，路过卡奥尼的时候他偷偷看了一眼。

    教廷有那么多预言师，想要屏蔽他们的视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教皇还可以直接和上帝沟通，从上帝那里得到启示。所以想要切断这种联系，不但要以赛门老人的生命作为代价，还要搭上一件神器。

    “您打算怎么救赎那些人？”尼斯问道。

    尼斯原本打算回赛门老人那边，路过玛格丽特在这里的那幢房子时，他无意间看了一眼，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房子里居然有人。

    “很不错，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不见，你已经成长到这样的地步，甚至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的路，有你这样的学生是我最大的幸运。”老人轻叹一声，他那似虚似幻的身影，隐约多了一丝喜悦的情绪。

    圣殿骑士团里没人用暗器，那些暗器都不是他们打造的，而是缴获品。圣殿骑士团已经建立了两个多世纪，缴获品无数，没用的东西大部分重新炼制用来制造其他东西，能够保留下来的全都是让人不忍销毁的极品。

    女孩的哭泣让尼斯生出一丝恻隐之心。

    “我应该怎么做？”尼斯对老人绝对信任。

    离开联络点，尼斯不敢在阿萨克斯多待，这里认得他的人实在太多了，虽然他已经易容改扮，但是体型不可能改变，走路的姿态和一些小动作也可能暴露他的身份。

    恍惚中，老人看到一阵火光，火光中克莱门多化为灰烟，法兰克王腓力也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然后整个王朝在火光中覆灭。

    “真的要《圣谕书》？”其中一个大骑士满脸心疼。

    “那是假的，真正的‘圣言’其实是一种诅咒，是以生命为代价让某个人失去力量。”赛门老人很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教会一向都把诅咒划为邪恶之术，但是最强的神术之中却有一种是诅咒。

    伊莉莎白是唯一的人选，她曾是帕斯特米拉王后，而且她的丈夫死得不明不白背后隐约可见法罗迪家族的影子，再加上长年的战争也让帕斯特米拉人感到不满，很多人厌倦了战争，肯定有人愿意奉伊莉莎白为女王，换取和夏马恩之间的和平。

    赛门老人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满足尼斯的心愿。

    “你可以。”尼斯当然看得出那个妇人其实只是生了一场小病，一个简单的神术就可以救她，至于那几个坏心眼的家伙，以老人的实力，绝对可以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

    光明之翼是一把外形像羽毛的飞刀，由意念驱使，能够任意飞行。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到伊莉莎白其实挺可怜，她曾经是天之骄女，拥有过一切，甚至包括一个王国，但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您打算怎么做？”尼斯问道，他对这很感兴趣，或许有朝一日他也用得上。

    另一件东西是战神手套，这玩意只有植入武者之魂的牧师能用，它的作用相当于“战魂复苏”。战神手套同样也是魔法物品，只要戴着它，就能够让武者之魂保持轻醒。

    这份清单上的朦胧斗篷和战神手套并不是他最在意的，他真正想要得到的是那些暗器。

    门自动开了，房间里好象就只有伊莉莎白一个人，整幢房子显得空荡荡的。

    尼斯当初让麦克马伦把联络点搞成武器作坊，就是因为够隐秘，还不会引起外人的怀疑。

    赛门老人已经不用再往下说了。

    尼斯身上的软甲能够让正前方的空气滑开，产生的阻力小到极点，但是空气在他身回填，产生了空气漩涡，这东西有着很强的吸扯力，软甲对这股吸扯力没什么办法，速度越快，这股吸扯力就越大。

    还没等他发火，他的意识已经被拽了回来，回到那棵大树底下。

    “虚弱期大概为时半年，然后会渐渐恢复，不过教会的气运已经断了，它将一直走下坡，控制下的各国会互相征战，教会本身也将分裂，撒拉森人会趁机进攻，君士坦丁堡会陷落……”老人说着自己看到的未来，他看得并不清楚，但是真的看到了。

    “那个臭女人怎么还不死？她一死，我们把小丫头赶出去，所有的财产就归我们所有了。”

    “您跟我去哥伦安特吧，我在那里也算有点根基了。”尼斯提议道，这既是为了报答老人的恩惠，同样也是为了能够就近请教。

    “玛格丽特也允许你这样做？”她低声问道。

    尼斯不打算靠近，他从口袋里淘出一只瓶子，小心翼翼地拔掉瓶塞。

    尼斯惊诧地看着老人。老人虽然坐在那里，但是给他的感觉却仿佛不存在似的，广好象坐垫上只有虚幻的影像。

    看着紧挨着的两座修道院和教堂，尼斯突然间明白为什么当初赛门老人让他选择这里作为修行的地点——这是一块避世之所。

    “您能告诉我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吗？”尼斯已经忘记此行的目的，此刻他一心希望能够得到指点。

    “真不简单，看来她已经把自己彻底给了你。”伊莉莎白叹道，她的心里有些发酸。

    他和赛门老人拟定的这份清单确实是狮子大开口，但是《圣谕书》却是必须的东西。

    圣性是成为圣阶的证明，守护天使就是上帝的珞印，赛门老人的所作所为就是 拒绝上帝的召唤、摒弃上帝的认可，这样一来他就没办法从上帝的信徒那里得到信 仰力，没有信仰力转化为圣力，他就得不到补充。

    再往下又是两件珍稀级的魔法物品，一件是朦胧斗篷，披上它，人的身影就会变得异常模糊，半径十米之内全都是一个个虚影，效果和朦胧术差不多。

    “您一直说自己的体会，能不能说说我？告诉我一个大概的方向也行。”尼斯知道老人不想约束他的发展，但是他想得到更明确一些的指点。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此刻尼斯就坐在桌子旁边，另外两个人弯着腰凑在一起，看着尼斯取出来的一张清单。

    此刻两个人双目相对，尼斯鬼使神差一般朝着那幢房子走去。

    她喜欢做|爱，可惜她的耐力远远比不上伊莲娜，也没有安娜那样近乎于无穷的精力，所以只能仰天躺着喘气。

    “还是别节外生枝，她现在年纪小，过两年说不定变聪明，再傍上一个有门路的男人，很可能反过来把我们收拾了。”

    尼斯明白这话的意思，老人的雄心让他感到惊讶，这是要从上帝那里分割出一 部分信仰力。

    圣阶，踏足圣阶，进而追寻更高的境界。

    “如果让你成为帕斯特米拉王国的女王，你有没有兴趣？”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昨天晚上赛门老人告诉他的那些隐秘。

    对现在的伊莉莎白来说，尼斯能来就已经足够了。

    老人甚至有一种预感，莫勒其实已经用了圣言，当他被架在火刑柱上烧死的时候，圣言的作用将会显现，教皇克莱门多的力量将会被剥夺，教会和上帝沟通的连系将会被切断。

    尼斯也用过“电闪”，速度确实比用“踏风行”快，不过速度只增加四成，消耗却增加三倍，原因就是身后的空气漩涡。他试过用各种速度飞奔，最后发现时速两百公里左右是最好的选择。

    尼斯当然知道，对魔法师来说，最高境界就是领悟本源的奥秘，让自己化生为本源的一部分。元素魔法师会把自己变成元素之灵，死灵法师则会把自己变成不死之王。

    联络点是一间武器制造作坊，和铁匠铺有点像，不过里面的工具比铁匠铺多，而且不像铁匠铺那样是敞开的，这里一大半位于地下，屋顶离地只有一米，开着一排半尺宽的窄窗，玻璃上有一层白色的油漆，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伊莉莎白用身体做出回答，她缠得更紧了。

    尼斯飞身追去，这缠轻烟是当初赛门老人给他引路的东西。

    在那一瞬间，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快|感。

    虽然尼斯已经变了一副模样，却还是被伊莉莎白认了出来，当初尼斯每一次回到镇上，都会去找玛格丽特，然后就是一个疯狂而又淫|靡的夜晚，和他做|爱的其实大部分是伊莉莎白。

    尼斯的动作快了许多，抽|插的幅度也越发大了起来，每一次插入到底部的时候，都会用力顶一下，把大团的精气注入进去。

    对于伊莉莎白来说，她再一次尝到以前那种痛苦又快乐的感觉，这让她忘却了一切烦恼。

    不过尼斯为人谨慎，他对一件事有疑问：“教皇的被杀会导致整个教会失去力量，为什么我在典籍里面没有看到这样的记载？据我所知，至少有六位教皇是被刺杀身亡。”

    “是的。”尼斯答道。

    这个过程无法复制，因为每个人走的路不同，但是可以作为借鉴。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缕轻烟没往镇外飞，而是朝着镇中央飘，在离修道院还有两排房子的地方落了下来。

    自从路克他们全都北上之后，卡奥尼变得冷清许多，毕竟他们带走一大半人，只有河边还挺热闹，一艘艘建造到一半的船只正停在船坞里，工匠们忙着自己的工作。

    “需要多久？”尼斯问道。

    当初刚刚认识赛门老人的时候，他的想法只是要在十年里达到主教级的实力。

    一个和玛格丽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口，毫无疑问那是伊莉莎白——玛格丽特的双胞胎姐姐。

    “所以要有一个好的规则，而且每个人都要信守规则，如果有人破坏规则的话，其他人都会群起而攻。”老人说道。

    只要事先有所准备，他有绝对的把握让这一切只发生在敌人的身上。不但可以轻而易举地战胜塞巴斯蒂安，让玛格丽特登上王位，还可以顺带拿下帕斯特米拉，让帕斯特米拉人尝尝战争的苦果和被占领的滋味。

    而赛门老人完全可以从教化民众中获取信仰，他的所作所为同样也是救赎的一种，和上帝的意志并不违背，不至于招来上帝的敌意，也就不会被打成异端。

    虽然无情，但这是事实。

    没有了心理障碍，伊莉莎白立刻在这种双重刺|激的做|爱方式中尝到甜头。

    “我不会为了力量而自我毁灭。”尼斯应道。如果是半年前，就算他不想走那条路，也会在武者之魂的影响下渐渐领悟毁灭之力，现在武者之魂被他一分为二，最危险的那部分已经留在黑沼泽。

    “您放弃了信仰？”尼斯惊讶地问道。

    阿德蒙特仍旧显得那样的宁静和安详，岁月在这里像是停滞了一样。

    恶魔之吻是一把样子奇特的六角星形飞镖，不知道由谁制造，也不知道如何到了圣殿骑士团手里，这绝对是一件诡异的暗器，能够瞬间移动，让人根本没办法格档。

    对于其他人来说，圣阶是虚无缥缈的存在，但是对他来说，圣阶并不稀奇，他已经见过的就有两位，一个就是他意识之中的武者之魂，另外一个就是赛门老人。

    赛门老人露出一丝笑容：“骑士团干完这票之后，恐怕就要分家了，这时候他们肯定会非常大方，不拿白不拿。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也参与这起刺杀行动。”

    帕斯特米拉还可以成为一道缓冲，法罗迪家族如果还想打夏马恩王国的主意，先要搞定帕斯特米拉。

    尼斯的右手则伸到伊莉莎白的臀部，渐渐地一根手指滑进后面那个孔洞里面。

    尼斯走了进去。

    想到最后，尼斯觉得还是走一步算一步，眼下的重点在北方，将来有一天，或许卡奥尼又会成为目光的焦点。

    “您已经成功凝结了圣性？”尼斯惊讶地问道。

    几乎在一瞬间，尼斯感觉自己的意识离开肉体飞了起来。

    “不，我找回信仰，我信仰的不再是上帝，而是上帝所代表的救赎。”老人淡 然地答道。

    突然，一个以前没有想过的念头从脑子里面闪现出来。

    猩红毒针是赤火魔蝎的尾部毒刺，不但剧毒无比，还有很强的腐蚀性，原本是萨拉丁手下一员名将的武器，不知道有多少圣殿骑士丧命这些毒针之下，最后那员名将被骑士团设伏杀死，猩红毒针落到骑士团的手里，一直保留至今。

    这东西的刺|激强度可不是手指能比，伊莉莎白很快就受不了了，她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两条腿也是一松一紧，好象放也不是，紧也不是。

    “我救得了这个人，救得了这家人，救得了这个城镇的人，但是外面的人呢？”

    “其实也没必要把丫头赶出去，她长得挺不错的，再养几年，说不定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这一切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尼斯毕竟是个牧师，长时间失去圣力对他也不是一件好事。

    老人此刻说的是他凝结圣性的经过。

    “你对于预言术知道多少？”尼斯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股精气会在女人的体内流转，刺|激那些敏感的部位，次数多了还会改变女人的身体，让皮肤变得更加柔滑，也变得更加敏感。

    此刻的尼斯，不再是刚才那个温柔抚慰的男人，变成以往那个以折磨女人为乐的顽童。

    这个指点果然有用，尼斯顿时眼前一亮，他原本已经有两个设想，要不往超巨型魔导器发展，要不沿着魔法陷阱的思路研究下去，但是现在看来，这两个设想都太过狭窄。第一个设想还好一些，演变到最后，他或许可以把自己转化成某种巨大的植物生命体；第二个设想则完全是死胡同，终点根本没路可走。

    尼斯缓缓地抽|插着，他现在能够做的只是给伊莉莎白一点安慰，他控制着刺|激的强度，尽可能让伊莉莎白感到享受，而不是太过辛苦。

    “莫勒的消息是听来的，修道院里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后面那个是我的猜测，有些内幕你肯定不清楚。”老人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圣殿骑士团的总团长和教皇一样，都会被上帝赐予一些超凡的能力，其中最强的能力就是‘圣言’……”

    一旦打下帕斯特米拉，夏马恩将获得主动权，以后就算再和帕斯特米拉打仗，也是在对方的土地上开战，整个国家打烂了都没关系。

    尼斯看着躺在床上的伊莉莎白，他从伊莉莎白那一脸的疲惫中看出了空虚和孤独。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也生出一丝莫名孤独的感觉。

    可惜高潮虽然美妙，但是时间短暂，而高潮过后是深深的疲惫，伊莉莎白瘫倒在床上。

    赛门老人并没有开口，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不过他的声音直接出现在尼斯的意识之中。

    而占领帕斯特米拉之后，显然不可能把两个国家合并，那会招致帕斯特米拉人的怒火，所以找一个合适的人统治这个国家，将会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帮你报上去，上面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为首的那个大骑士说道。

    离阿德蒙特还有七、八公里，尼斯收起背后的双翼，与此同时运用起“无声无形”，让自己消失于无形。

    这就是未来，他能够看到、别人却难以看到的未来。

    突然拉扯的力量再一次出现，扯着尼斯穿过屋顶，然后把他扔进另外一幢房子。

    “人并不是生下来就邪恶，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着恶念，你的想法太偏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