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战前准备

    半空中那本《圣谕书》也缓缓飘落，它和老人一样，一边落下、一边化作光尘随风化去。

    “你比以前聪明多了。”尼斯有些惊，谢，他当然知道伊莉莎白的话言不由衷。

    研究这些东西的人全都心理变态、人性扭曲，他可不想自己也变成那样，他也不认为赛门老人是让他往这个方向发展。

    他的手刚刚碰到那本书，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就朝着他袭来，等到晕眩感消失，他愕然发现自己已经进入另外一个地方。

    而元素、死灵、召唤三大体系里，元素魔法修炼困难，特别是成为超阶强者之后，需要将本体元素化，那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召唤魔法修炼不难，难在好的魔兽不容易找到，像琳达这样的天之骄女也没有合适的魔宠，可想而知这有多难。死灵魔法修炼起来轻松，想要制造强大的死灵生物也容易，超阶强者的尸体、古代凶兽骨骸都是不错的材料，只要有胆子到处挖坟就可以了。

    “伊斯特是一个艺术家、建筑师，可惜他的家境差了一些，这就决定他的影响力有限，你就不一样了，你曾经是女王，结识的全都是各国的王公贵族，很容易就可以影响那些王后、公主、公爵夫人、侯爵夫人，那些人又会影响其他人。”尼斯一边拨弄着伊莉莎白的双乳，一边解释着他的想法。

    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尼斯把玛格丽特拉进一个房间里。

    伊莉莎白如果出现在五峰堡的话，对于安德鲁希亚子爵、对于夏马尔王国的那些领主们，绝对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

    行善之后，就该是惩恶了。

    霍布斯跳蚤的个头只有手掌大小，比死神螳螂小得多。

    元素、力场、精神、生命、死灵、预言、召唤、变化、幻术和诅咒十大体系里，元素、死灵、召唤三系威力最大，力场、生命、幻术三系大多用于辅助，精神、预言、变化、诅咒这四系则有些偏门。

    这些人全都披着长袍，兜帽翻起，整个人都遮掩得严严实实。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升到头顶。

    “轰！”一道紫色的雷霆直劈下来，首先劈在《圣谕书》上。

    那是禁魔球。因为有金属布的隔绝，所以禁魔球的笼罩范围缩小很多，不至于影响到四周的隔绝结界。

    对于尼斯来说，知道教皇会在四月底死亡，他必须加紧准备，除了购买神术卷轴、圣水和圣油，囤积大量的药材，他还要招募一批见习牧师。

    惊呼声引来周围人的注意。

    “这件事不能让安德鲁希亚他们知道。”尼斯警告道。

    看着曾经的朋友消失在轻风之中，约翰长老叹息了一声，不过他的哀伤很快就消失了，这位长老默念着祈祷文，运用起预言术。

    最后一件肉甲则是密布鱼鳞的鱼皮甲。

    “有什么幸运的，牧师和骑士就算走到尽头，也只不过比一般人稍微好一些，灵魂存在于一件东西里虽然能够不死，却没有自由，和死亡有什么两样？”赛门老人并不在意地说道：“魔法师看上去拥有自由，但那只是跳出龙潭又入虎穴，元素之灵互相间会吞噬和湮灭，不死之王要面对千年之劫，哪里有真正的永恒不灭？”

    完成救赎的工作，天色已然有些晚了，尼斯不打算赶夜路，他干脆又回到那幢房子里，这一夜自然是和伊莉莎白在疯狂和缠绵中度过。

    在凹坑的底部，一座巨大的法阵正布置着。

    那是赛门老人的脸。

    突然，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化作一根连接山顶和漩涡中心的光柱，紧接着一个闪亮的金色小点徐徐飞起。

    “好吧，两成就两成，不过……”尼斯用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伊莉莎白的阴|蒂，一边捻转着，一边说道：“你得替我保守贞洁，不许有别的男人。”

    “有什么新收获吗？”墨菲迎了过来问道。尼斯离开的时候，是以寻找另外一个冰洞为借口，冰洞就意味着冰晶莲，也意味着能够提升实力的莲子和能够让武者拥有冰寒属性的莲藕。

    再说，和魔性植物比起来，魔兽的种类和数量都少得多。当初卡奥尼老鼠成灾，真正能够称得上魔兽的老鼠却不到三十只。

    “要不要跟我一起北上？”临走的时候尼斯问道。

    老人以这种信念凝结起圣性，又以毁掉《圣谕书》的代价，将《圣谕书》本身存在的圣性剥离，把自己的意识附着在《圣谕书》的那篇残页之上。

    这就是差距。

    他记得这些人住的地方。

    尼斯还要想办法让佩尔蒙德、特里同、第瓦尔、斯洛佛哥和帕斯特米拉全都派兵增援夏马恩，这和原订计划正好相反，原订计划最担忧的一件事就是五国出兵支持塞巴斯蒂安国王。所以他要做手脚的话，必须偷偷进行。

    “这和你的属性不太符合。”尼斯没想到会是这样。

    “你打算让我和那个叫伊斯特的小子一样，帮你推行那套理念？”伊莉莎白并不缺乏智慧，她以前只是懒得动脑筋。

    尼斯又想起自己，两年前的他何尝不是一个废物？

    “这没意义，人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那样的速度。”雨果立刻否定道。他说这话是因为他们做过试验，所有的试验都以试验体粉身碎骨告终，试验体里就有俘虏来的大骑士。

    “圣力将全部消散，而且至少半年里，没有办法将信仰力转化为圣力，半年之后才会慢慢恢复。”尼斯说道。

    一旦教皇被刺杀，所有的牧师都将失去力量，到了那个时候，神术卷轴、圣水和圣油就是救命的东西了，这些东西在见习牧师手里发挥的效果，和在一位主教手里发挥的效果是一样的，而请一位主教帮忙的代价，足以招募几百个牧师。

    在房间四周布下了双重屏蔽结界，尼斯还不放心，他从皮带上取下一只灰褐色用金属丝编织成的袋子。

    “没说我的坏话吧？”尼斯开着玩笑。

    如果各位领主损失惨重，他们会对法罗迪家族充满怨恨，如果是法罗迪家族自己的人马遭受损失，当年发生过的事会重演，领主们会争先恐后挣脱法罗迪家族的掌控。

    直觉告诉尼斯，这个人用的是真面目，而不是幻化出来的模样。

    雷声戛然而止，厚密的云层徐徐散去，阳光重新投射在这片凹坑之中。

    “又拉了一个新人进来？”尼斯径直走了过去，坐在兔子旁边。

    所有的人都忙碌着，只有正中央三个人空闲着。赛门老人和约翰长老对面而坐，尼斯站在一旁。

    “怎么？生气了？”伊莉莎白感觉到尼斯的不自然，她连忙用两条腿勾住尼斯的腰，臀部轻抬，把那根阴|茎尽根吞入，“你不愿意，可以再还价嘛！”

    在远处那座山峰上，尼斯也发出一声叹息。

    两个人都感觉有些话不投机，今时不比往日，他们已经不再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不过他也没办法，能够弄到好东西是各人的本事，就比如尼斯在南方有一座港口，赚的钱全都用箱子来装，他也只能看着眼馋，顶多就是从尼斯的手指缝里捞一点好处。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要不偏执到骨子里，要不已经彻底看开了，他们追求的其实只是超越自我，而不是那虚无缥缈的永恒不灭。

    老人对救赎有了自己的理解，他认为想要救赎世人，仅仅靠约束是不行的，只有开启民智，让所有的人都变得聪明，懂得如何维护自己的利益，最终建立起一套相对公正的制度。

    距离自己的小镇还有数百米，他收起朦胧斗篷和战神手套。

    有禁魔球在这里，任何人都别想用预言术知道他和玛格丽特说些什么。

    各种准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玛格丽特大吃一惊，她知道肯定会有大事发生，却没有想到居然会让所有的牧师都失去圣力。

    赛门老人在仪式结束之前，将刺杀的时间和关键传音给约翰长老，却也将这些记录在《圣谕书》的残页上，所以他也知道了这个秘密。

    “想找点资料。”尼斯诺诺地说道。

    换成平日，尼斯很愿意谈论这类话题，因为北地的人天性中带着对财富的渴望，这类话题很容易引得他们上钩，但是此刻，他却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换成一本普通的书，肯定会立刻化为灰烬，《圣谕书》是神器，哪怕它不以防御见长，也不是那么容易毁灭。

    玛格丽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大多数魔法师都会在元素、死灵和召唤里任选一种作为主修的方向，再选择一种辅助或者偏门的体系。

    “我可没什么钱，相反，我还背了一屁股债。”尼斯连忙说道。

    《圣谕书》的每一页纸原本都是空白的，但是此刻，这张纸上却布满文字，这些文字构成了一张人脸。

    “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会帮你照顾你的学生。”约翰长老领会错了意，他以为⑴老人这么说，是因为心存顾虑。

    尼斯思索起来，他并不认为伊莉莎白是一个废物，赛门老人曾经说过，没用的人是不存在的，就连傻子都有长处。

    以往就算天机被掩盖，也至少能够看到一片迷雾，但是此刻，他看到的却是无尽的黑暗。这不是掩盖，而是隔绝，和刺杀计划有关的一切都已经被隔绝。

    “我没有，但是我可以借用格萨联盟的情报网，你别忘了我和安娜是亲戚……”

    黑沼泽提供这样的便利，根本就是抢夺人才，让那些没钱却又想学习魔法的人，只能选择这些邪恶魔法。

    “我们在说你的发迹史。”贝莉蒂显得很兴奋：“没想到你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有了现在的一切。”

    原本他想把那几个人杀掉，考虑到这可能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就换成用辉光蛾的毒让那几个人浑身长出许多疔疮，一眼看去像是得了麻疯。

    认识的人多也是一种资源，伊莉莎白只是不会利用这种资源罢了。

    当这页纸完全展开的一瞬间，尼斯就感觉到老人和他说话。

    那股诡异的力量就像一层薄膜似的，紧紧地覆盖在天际之下。

    他很清楚想要成为魔法师是多么困难，不但要有这方面的天赋，还要有好的老师，而且学习和修炼用的材料对初学者来说实在太昂贵了，随随便便一瓶魔药都要几十枚金币，穷人根本学不起魔法。

    尼斯并没有在法阵里，仪式一开始，他就跑到旁边的一座山峰上。眼前令人震撼的景象，让他终于相信预言的力量为天地所忌。

    “多抄录一些东西进来，记录的东西越多，对我越有好处，它们能够给予我力量。”字迹变得越来越乱，也越来越淡。

    “是不是很有趣？”突然间从背后传来\道尖锐的声音。

    “如果有人对此感兴趣的话，你就把梅特洛介绍给她们，让梅特洛和她们谈生意，一旦生意做成，你可以从中抽一成佣金。”尼斯许诺道。

    在法阵中央的那道光柱中，一股强大而又诡异的力量正渐渐弥漫，仿佛要把整个天际都包起来。

    这个圆书馆很特别，他的眼睛只要盯住其中一本书，书的简介和目录就会映入他的脑子里面，不需要用手翻，他也能大致知道里面的内容。

    当初圣殿骑士团开会的时候，他曾经见识过“圣徒”的威力，与之相比，眼前这片雷网的威力绝对更加恐怖。

    随意地转了一圈之后，尼斯对黑沼泽多少有了一些了解，这里最多的就是黑魔法和死灵魔法这两类书籍。

    这番话里明显带刺，当初尼斯需要帮忙，圣殿骑士团却袖手旁观，甚至还坑了尼斯一把，这始终让老人耿耿于怀。

    两个人正说话的时候，玛格丽特迎面走了过来，她的身边跟着一群女人，有女神战士的首领星娜，还有墨菲的小妻子贝莉蒂。

    原本以为《圣论书》拥有的规则是“知识”，这和赛门老人感悟的“教化”非常相近，但是现在就不对了。

    尼斯摊开手掌，在他的掌心里攥着一页纸，那是《圣谕书》其中的一页。

    尼斯将朦胧斗篷往身上一披，飞身跳下悬崖，那模糊的身影在群山间时隐时现，片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教皇克莱门多的死期就在莫勒被处以火刑之后的一个月，杀他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下毒，一种复合剧毒，其中一种成分会被注入一头山羊的体内，另外一种成分将被混在熏香里，最后还要加上一张诅咒卷轴，那是一种禁忌级的诅咒卷轴，只有在万神殿里能够买到。

    同样，这也让尼斯意识到，想要让武者之魂发挥出所有的潜力，仅仅靠他自身的力量是不可能的。就算踏足超阶，就算达到主教和大魔法师的双重境界，他也没办法发挥出武者之魂百分之百的实力。

    一看到尼斯归来，很多人都兴奋地朝着他打招呼。

    “确实有些偏差，所以我马上就要陷入沉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纸页上的字迹显得有些潦草，好象一个很疲倦的人写下的文字。

    尼斯不敢说得太过详细，多一个知情者，就多一分泄露秘密的可能。他倒不担心玛格丽特告密，他怕的是教会神秘莫测的手段。

    此间事了，尼斯趁着夜色回到阿德蒙特，那个夹弄里有赛门老人的一些物品，他必须处理一下，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尼斯从琳达那里买过一本图鉴，是千林塔编纂的，上面有大部分已知的魔化生物资料，里面最大的螳螂也只有半米高，却已经凶残得让人发抖了“这是死神螳螂，只是用特殊的方法催大。”雨果说出了答案。

    三百六十五根立柱发出刺眼的光芒，一道道金光从一根立柱射到另外一根立柱，这些互相连接的光柱构成巨大而又神秘的图纹。

    当然星盘巨蛲是个例外，这东西应该算蚯蚓的同宗，等级比虫类更低，数量很不好说，因为它们深藏于地下，很少到地面上，但是可以肯定数量不会很多，要不然就该它们统治世界了，而不是人类称霸天下。

    把所有的想法整理一遍，尼斯戴上面具往床上一躺，转眼间他已经进入那黑漆漆的世界里面。

    “一切都很顺利，我成功了。”纸页上显现出一行文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群人很会玩弄文字游戏。”墨菲一根筋地认定尼斯有重大发现，但是不肯和别人分享。

    突然，尼斯闪出一个念头。

    “你有情报网？”尼斯有些意外。

    “也就是说你认识很多人？”尼斯问道。

    “我是牧师，不能撒谎。”尼斯指着心口说道。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只兔子只告诉他地方却不肯带路了。

    尼斯的“生命造物术”并不完整，不能只对植物起作用，必须把动物也包括进去。

    突然，尼斯想到他对赛门老人的承诺。

    突然一阵风刮了过来，老人的身体渐渐散去，化作无数发光的粉尘随风飘荡。

    离开阿德蒙特，尼斯立刻全速前进，为的是在天黑之前回到五峰堡。

    最后，尼斯还要在这段日子里，把此行的收获全部消化，猩红毒针和噬魂镖的攻击距离都太短，必须把它们孕养在植物里，天使之羽和恶魔之吻需要大量的练习，才能操纵它们。

    “最好能够把法罗迪家族控制下的另外几个国家也都拉进来，给他们来个狠的。”尼斯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过他没说要让伊莉莎白成为帕斯特米拉王国的女王，还是等事成之后提出来更好一些。

    领主们忙着训练士兵、武装军队，女神战士们正一批一批开往北面那片冰原，她们要去捕捉“冰霜巨人的脚印”，采摘冰晶莲的莲子和莲藕。

    硬着头皮，尼斯在书架前找了起来。

    尼斯的眼睛有些发亮，他自身的潜力已经挖掘到了尽头，就算加持上各种魔法神术，也已经没办法把速度提升上去，只有借助外力。而死神螳螂就是一种以攻击速度出名的魔虫，它可以在一秒钟里劈出三百多刀。

    路克、伊斯特、帕尔姆、梅特洛和他都出身于阿德蒙特修道院，平时没少给修道院好处。

    稍微一靠近那个山洞，就可以听到里面嘈杂的声音，除了过年的时候，蛇牙联盟总部总是那么热闹。

    尼斯被伊莉莎白搞得哭笑不得。

    尼斯猜测这或许是真名，他却不敢把自己的真名说出来，而是淡淡地回道：“你可以叫我安。”

    以一件神器作为灵魂寄托的载体，就算吸收不到信仰力，灵魂也不会散去，只会陷入永久的沉睡。

    当初《圣谕书》被尼斯带出来，然后交到他的手里，他用这东西从圣殿骑士团手里换到了一件圣器。正是因为那件圣器，他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开圣性的奥妙，成功地将他自己转化成类似圣灵的存在。现在《圣谕书》又回到他的手中。

    麻疯是连神术都治不好的疾病，而且这东西会传染，所以教会一旦发现麻疯病人，就会把他们放逐到荒岛之上，这几个家伙就算不死，后半辈子也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一道闪电在乌云中翻滚扭曲，片刻后隆隆的雷鸣响彻云霄。

    “我怎么做才能帮得上你的忙？”尼斯问道。

    “没想到你居然因祸得福，跨出这最困难的一步。”约翰长老无比羡慕，能够凝结圣性，不但要绝顶的才智和自虐般的苦修，还需要机遇。

    一切都结束了。

    虽然被拒，约翰长老倒也没有露出介意之色，说到底是因为尼斯的翅膀已经硬了，而且根基扎在北方，圣殿骑士团就算实力不损，在北方也没什么影响力。

    一旦揭破这个秘密，各国肯定会冒出来一大堆反对者，而以法罗迪家族的一贯强势，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派兵进入夏马恩就成了理所当然的选择。

    问题并不在技术上，“生命造物术”的基础之一是教会的神术，教会的神术是用在人身上，用来治疗疾病，让伤口愈合。人也算是一种动物，所以只要他愿意，“生命造物术”同样可以对动物产生作用。

    真正让尼斯为难的是道德方面的障碍。每一次他要动手，首先就想到的是人体试验、动物器官移植、生物拼凑体、血肉魔像。这些都是禁忌中的禁忌。

    第一件肉甲颜色土黄，色泽暗淡，通体疙疙瘩瘩，看上去软趴趴的，像是用蚯蚓皮做的。

    这或许就是很多人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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