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奠基

有不尽人意之处。打分的话，只能算中等偏下。

    「反正有一块是你的。」尼斯笑着说道：「你恐怕不想再一次受伤吧？」

    当初决定改建城堡完全是为了面子，实际上，这座小城堡没什么意义。

    果然，一提到钱，贝莉蒂的哥哥立刻变得听话起来。

    这是一条黄金腿啊！

    尼斯会有这样的设计，完全是参考当初袭击阿萨克斯那群杀手的护甲。

    他原本还打算和贝蒂莉一起前往南方，顺便开开眼界，到处转转，并不急着前往阿萨克斯，现在却等不及了，只想早一点到那里。

    好半天，小公主身体才软了下来，她像是浑身骨头都散架似的，软软地瘫在地上，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喘着粗气。

    「制造这样一件软甲需要多少钱？」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骑士在一旁问道。他是菲利普王チ手下最年长的一位追随者，深得王子的信任，王子不在贝尔格的那段日子，就是他主持这里的日常事务。

    「我想讨一个人情，给肖恩他们也弄一件护甲。」王子有些不好意思。

    「你大概是想组建一支轻骑士团吧？」王子知道手下的想法。

    尼斯翻了翻衣领的内侧，上面黏着的布条写着肖恩的名字。

    尼斯笑了笑，感情这种事是说不清楚的。

    「非常幸运，中间没有出现失误。」尼斯走到门口，将那件软甲递到王子殿下的手里。

    「你放心，这边干得好的话，赚的钱只会更多，因为这里的产业大部分攥在你们手里，不像白糖生意有那么多大人物插手。」

    可惜，那套护甲重达六十公斤，比马铠还重，他不可能整天穿在身上。

    尼斯凌空将软甲收摄到手里。

    小公主身下用力夹了夹，微微带着一丝怒气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吗？在一个女人的面前，绝对不要提到另外一个女人。」

    「你好像知道些什么？」尼斯问道。

    「如果你能够靠自己的话也很不错。」小公主说道。每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强者、是英雄，而不是需要女人庇护的脓包。

    在他的计画中，那两个部落如果搬过来的话，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建造两座小镇，还要有一定的防御力。再加上两个部落过冬需要的所有食物，及给他们购买奴隶和牛羊所需的钱，这将是一大笔投资。

    此刻尼斯用的仍旧是佩森斯教派的炼制手法，他一直都认为轻甲就应该制造成这种样子，应该尽可能地将攻击偏转开，而不是像金属重甲那样硬碰硬地承受攻击。

    突然小公主轻叹一声，异常幽怨地说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又可以和那个丑女人卿卿我我了。」

    「你知道我的苦衷……总不会让我出卖圣殿骑士团吧？」尼斯并不认为这两个女人会如此狠毒。

    尼斯和十大魔法师塔都有联系，认识的还都是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想要换这些材料实在太简单了。

    「我现在还不太熟悉，后面那些软甲应该会越来越好。」尼斯连忙说道。

    「想要避开预言术的追踪有很多办法。」小公主嘻嘻笑道。她家就供养着好几个大魔法师，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搞定。突然，她脑筋一转，又改变主意了。

    「别当真，我只是开个玩笑？」王子不想让人误会，在这件事上，他还欠着尼斯好大一个人情呢！

    早在几个世纪以前，炼金术士发明贴鳞法，直接取最好、最坚硬的鳞片黏在轻甲的表面。

    「还好，现在需要做的事够多。这边卡住，还可以做其他事。」菲利普王子只能这么说。

    「这没问题，我不是已经把领地的经营全权交给你负责吗？要什么的话，你直接对肖恩说，用不着问我。」王子显得异常慷慨，反正他的钱全都是尼斯赚来的。

    「其他都不重要，只要样板房出来就可以了。」尼斯安慰道。

    小公主在的时候，尼斯并没有太多感觉，她离开了，他突然觉得冷清许多，心里还有一些失落，有时候甚至浑浑噩噩的。

    「我听说梅特洛打算开辟一条商路，看来已经成功了。」菲利普眉开眼笑的说道。

    教堂建成，得到大主教和一群大人物的青睐，但是那些雕像被认为有碍观瞻，最终全部被打回票，这显然让伊斯特受了刺|激，从那之后他就成了一个完美主义者。

    当天下午，营地里就多了一顶大帐篷，一群裁缝被送了进来，很快又运进来一个很大的铁砧，除此之外还有钻子、凿子之类的工具。

    破魔箭和驱散术一样，都是魔法的克星，只不过破魔箭的应用范围小了一些，只对防御法阵有效，专克各种魔法护甲。这种箭除了破魔，往往还有穿透的特性，它先破防御法阵，然后再打穿护甲，想要抵挡这对组合，就只有靠护甲本身的材质。

    防备刺客，需要的是一件能贴身穿着的轻甲。像尼斯的那件软甲就让王子殿下羡慕不已，现在他终于有机会也弄一件差不多的软甲。

    连串电光飞射，粉末在电光中迅速熔化，化作一层紧贴着软甲表面的薄膜。

    「所有的人都相信，这是陷入绝境之后的爆发，是上帝的指引，是神的恩赐。但是我打听到，圣殿骑士团的残余人员恰好在当天攻破贝尼郊外的宗教裁判所，把关押在里面的圣殿骑士团成员全都放了出来。他们逃跑的时候，恰好路过你住的那座小镇。

    好半天，小公主才松开嘴，怒瞪一眼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怎么给我一个交代？」她显然不想放过尼斯。

    这几辆马车全都特别改造过，用的就是尼斯当初的设计。

    小公主原本还在吃醋，听到这话顿时沉默下来。

    不过这也和拍打的手法有关，尼斯是故意的，因为他意识到，刚才的交谈继续下去的话，可能会变得非常危险。

    如果是在以往，这肯定会让尼斯感到销魂，但是此刻，他却觉得如同针扎一般。

    听到尼斯说辅助的材料就要两、三百金币，那个中年骑士彻底死心了。

    「开什么玩笑？」尼斯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所以狠狠地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你的过去未来全都无法算清，甚至连你身在何方也很难算出来。以你现在的实力或许可以做到，但是一年之前绝对没这个可能，所以那肯定不是你的力量……嘿嘿——」小公主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夹着尼斯那根东西。

    肖恩不敢怠慢，他拿着软甲钻进一顶帐篷。出来的时候，软甲已经穿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遮掩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眼睛露出在外面。

    「算了，还是让裁缝量好尺寸用白线画出来，然后再想办法裁剪。不过那玩意不比你身上的老鼠皮差，一般的天阶骑士恐怕破不开。」王子皱起眉头，他可没忘记，尼斯那块老鼠皮最后是用魔法裁剪开来的，为此花了不少力气。

    「我这边需要做点什么吗？」王子打定主意，他只要全力配合就可以了。

    小公主显然不想放过尼斯，她摇摆着臀部，把那根东西越发呑进去一些，享受着那细腻而又缠绵的快|感，悠然地继续说道：「你原本普普通通，直到父亲去世之后，你突然间变了一个人。

    这些鳞片仿佛被丝线牵扯着：迅速排列成串，贴合在软甲之上，一碰到刚才那层薄膜，立刻就牢牢地黏在上面。

    「制作成功了？」王子充满期待。

    虽然只出去半个月，但是不管对菲利普王子还是对尼斯和布莱克来说，都仿佛过去了很久。

    这一盆鳞片事先都已经炼过，上面隐约可见暗金色的条纹，那就是炼制在鳞片上的法阵。

    剑尖刺在手臂上，随着一阵异样的抖动，软甲瞬间变形，将那一剑偏掉。

    突然一阵剧烈的颤抖，小公主的肛|门急剧收缩起来，这是高潮时伴随的痉挛。

    「我也可以充当保镖，我的实力绝对比这个家伙强。」墨菲一下子跳起来：「用我的话，还白搭上四个强力的手下，很划算的。」

    魔法装备不同于魔导器，后者需要魔力才能激发，没有魔力注入，就没有任何用处。前者却会形成一种共鸣，不需要外力激发，本身就有神奇的能力，所以不是魔法师的人也能用。

    尼斯一直想拥有一个真正追随于他的蛮族手下，伊莲娜是玛格丽特的手下，只是暂时借给他罢了，所以不能算。

    「那倒是。」菲利普王子一提到那些新房子就显得异常兴奋：「附近领地的人全都跑来看过，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学着建造同样的房子。」

    「你不在的时候，有很多事都不知道怎么解决。」王子不停地抱怨着，他现在总算知道经营一片领地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站在王子殿下左侧的一个骑士抽出长剑，朝着肖恩的手臂刺了过去。

    在帐篷的正中央有一面用紫铜铸成的炼阵，上面篆刻着异常复杂的图纹。

    「开辟商路的事确实已经谈妥，如果路上不出事的话，梅洛特恐怕还会大赚一笔，不过我所说的财富根本不是一条商路能够比拟的。」尼斯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把大家的胃口吊了起来。

    「你确实有钱。」肖恩看着尼斯叹道。成本至少要两、三百金币的东西，一送就是二十几件，让他实在无话可说。

    他甚至已经分好了，路克、伊斯特、帕尔姆和梅特洛肯定一人一件，墨菲那边有七个人肯定也不能少，王子的一件是早就计画好的，现在又多出肖恩他们八个人，伊莲娜跟着他出生入死，肯定不能漏掉，那么安娜小公主和玛格丽特也要加上，布莱克也有必要给一套……

    「这很难说，主要的材料是这张软皮，大致估价……嗯……要两千金币吧？其他材料倒是不怎么昂贵，也就两、三百金币左右。」尼斯没有掺水，不过他也隐瞒一些事。

    「一大笔财富？」

    他们全都已经体验过这些新房子的好处，甚至还在里面住过一、两个晚上，比住在城堡里面舒服多了。

    深海灰铁鲈的背脊鳞片上天生就长着这种神秘的纹路，只要稍稍加以改动，就变成琪在攥。

    软甲真正的用途是在小规模战斗中。

    「我……我知道……你就会这样……」她异常哀怨地看着尼斯，每一次要真的上了，这个可恶的家伙总是想办法逃脱。

    尼斯明白了，他知道伊斯特确实有完美主义的倾向，不过以前并不严重。

    原本最合适的是墨菲那四个手下，可惜他们都已经去南方了，剩下的要不是女人，要不是王子殿下和伊斯特这样的人物，所以只能委屈这位护卫队长了。

    小公主将手伸到底下，扯住那层封膜轻轻地撕开，露出那粉|嫩的肉|缝。

    它们是深海灰铁鲈的鱼鳞，一条灰铁鲈只有背脊上的鳞片可用，不超过六十片，其他鳞片达不到要求。

    不过此刻小公主并不在马车里，也没人催促，大家都知道她在那里。

    这几个人长年待在一起，对各自的实力都很清楚，就算护甲没有效果，这一剑也只会让肖恩受一点皮肉伤。

    换成软甲就不行了。软甲是让攻击偏转，这样一来，旁边或者后面的人就倒楣了。用在战场上，绝对是损人利己的玩意。

    这对哥伦安特的那些骑士来说，都是新鲜而又奢华的玩意，更别说贝莉蒂了。

    这绝对是让人难以承受的诱惑。尼斯咽了一下口水，他忍得非常辛苦，不过他在没有搞清楚小丫头的意图之前，仍旧不敢轻举妄动。

    再坚韧的材料也毕竟是死物，任凭他怎么折腾，既不会格挡，也不会闪避。所以在花费不小的代价、用掉好几张昂贵的高级卷轴、并且让肖恩和另外三个大骑士精疲力竭之后，那张软皮终于被裁剪成一片片衣料。

    那些软皮实在太坚韧了，剪刀根本就连一个口子都剪不开，好在尼斯有过类似的经验。

    在营地的东南角有一顶小帐篷，从外面看，这顶帐篷很不起眼，但是进去过的人都知道，里面的布置让人无话可说。

    「这是谁的？」王子问。

    「不是有伊斯特吗？」尼斯感到不解。

    他隐约感觉到，安娜小公主和玛格丽特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说是情敌，又不太像情敌。这两个人只要碰在一起，他被夹在中间总是感觉很难受，但奇怪的是，少了任何一个又让他觉得空虚。

    「你没必要那么早去伊比利斯，我已经安排了人和你一起去。」尼斯摆了摆手。

    「王子殿下已经答应了，你们现在就可以让人带信回去。」尼斯在这两个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这顶帐篷有两层，里面一层是用皮革缝制而成，边角的地方用金属杆支撑着，底下是悬空的，一个打足气的皮垫让它不接触地面，所以地面的寒气绝对不会渗透进帐篷里。

    进房子，尼斯就看到贝莉蒂从一个房间跑到另外一个房间，东摸摸，西碰碰，好像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尼斯不惜代价，为的就是让这些软甲尽可能趋近于完美。除了材料难得，他也想藉这个机会好好研究一下炼金术。

    她想恨，却又恨不起来，她更不会放弃。

    「这一次我给您带来三个客人，其中两个是罗格斯菲尔德城里排名第五的家族的重要成员，另外一个是很有希望晋升圣阶的人物，而且他们三个将为您带来一大笔财富。」尼斯开始替墨菲、贝莉蒂和贝莉蒂的哥哥拜尼造势。

    他也知道，尼斯那件软甲之所以厉害，纯粹是因为材料的关系，那张老鼠皮未必比这软皮更加强韧，也未必更加优异，但是滑的特性实在太合适制作这种软甲了。

    蛮族的人一旦选择追随某个人，就会矢志不渝，即便墨菲落魄成这样，他们四个居然仍旧追随左右。换成骑士就很难说了，就算不出卖原主，也十有八九会另外投奔新主人。

    之后就是一些精细活了。

    蛮族对财富的渴望外人根本无法想像。他们拚命提升自己的实力，毫不畏惧地四处冒险，甚至还有那劫掠的天性，全都是为了获取财富。

    按照他的计算，如果拚命赶路的话，他绝对可以在五天内赶到阿萨克斯，就可以白赚五百金币。再说，他也想早点见识一下那传说中的白糖生意，这是他打听消息时听到最多的事。

    尼斯有些糊涂了，他不知道安娜在搞什么鬼？

    「没你的那件软甲厉害。」王子的眼力极好，不过他这样说并不是不满意。

    那股四溢的气息渐渐收了回来，最终完全消失，只有感知灵敏的人才能察觉它内敛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