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套中套

sp;   “什么利用？我对您说的话无法理解。”

    上帝的信仰能够排挤其他神灵的信仰，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对救赎的重视。

    正如当初海狗西科斯说的那样，长年在海上的人，对于船的可靠性非常在意，这也造成新船型不容易被接受。

    一旦被打上“对外来者不友好的港口”的标签，来往的商人就会避开这里，贸易量会迅速萎缩，在这里设点的商行会选择离开。接下来，在这里讨生活的佣兵和水手也会离开，而后危及到的就是本地的产业，大部分商铺、作坊、旅馆和酒肆会关闭，有钱人会离开这个失去希望的地方，而失去工作的人要不迁走，要不就只能试试打渔或者开垦阿萨克斯附近贫瘠的土地……

    聪明人肯定能够猜到，造船师傅这样做是因为他不想搀和进这件事里。

    “我是被陷害的，这完全就是一个圈套……”

    “卖圣经的收益我要占一半。”

    对面那三个人面色顿时显得凝重，谁都不敢随便说话，他们知道，尼斯画的这个符号是一种能够记录声音的神术。这东西将来肯定会被当做呈堂证供。

    这件事已经在宗教裁判所备了案，被列入符记会的嫌疑人员名单里。

    港口的夜晚不再寂静，随着圣光凝成的炽天使影像在海面上升起，随着教会的牧师出现在码头上，原本还气势汹汹的那些人顿时没了声息。

    几个世纪以前，在教会权力最强盛的时候，教会肯定会用血腥报复回敬暴动，把那里的人定位为异教徒，然后来一场大屠杀，但是现在教会除了自认晦气，很少有过于激烈的反应。

    在船上一起航行了好几天，他当然知道这位老人的性格，这可不是格罗里尔院长那样的家伙，此刻他情愿面对那个剥皮鬼，至少还可以讨价还价，而这位老牧师一旦认准某件事，他绝对不会妥协。

    “他们已经妥协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想要哪个位置？”

    他想起了一件事。当初他们替虔诚戒指订的价格是六个弗洛林金币一枚，之后遇上艾玛尔红衣主教，为了讨好红衣主教顺便搭上关系，他们以五个弗洛林金币的单价，把所有的虔诚戒指全都卖给红衣主教。

    比如维持治安就用不着太多人，只要白天有人看场子，晚上有人守夜就足够了。

    隐忍并不代表退让，有时候是蓄势，同时又是麻痹对方，等待一击致命的机会。

    有点虔诚，非常油滑，头脑活络，擅长经营，喜欢算计，心思诡秘，这就是老头对路克他们的评价。

    伊斯特对那个剥皮鬼印象深刻。

    尼斯一向都不喜欢意外，他无法确定造船师傅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万一这个家伙对子爵非常忠诚，岂不是完蛋？又或者这个人非常笨，想不出这种打发他们离开的办法。

    对面那三个人傻眼了。

    那位敢对圣殿骑士团下手的法兰克王，几年前就被弗兰德尔的一群平民弄得灰头土脸。

    安德鲁和莫奈尔都不知道马文怎么了，为什么不按照之前的约定？

    尼斯没办法溜，所以此刻他最感到难受。

    他不得不这么说，他们来的时候就认为贝尔兰多斯和治安队已经彻底没救了，替他们辩护的话，最可能就是也把自己搭进去。

    “这还差不多。”

    “你对木炭那么感兴趣？卡奥尼已经有了一大堆，你打算在这里再弄一大堆木炭？”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来阿萨克斯的商人图的是这里的税比别的地方轻，有些薄利多销的商品如果从这里进的话，利润能够稍微多一些。

    安德鲁偷偷拉了拉马文的衣角。

    他的话本身没有丝毫错误，如果开庭的时候对那三个人提同样的问题，马文他们只能回答“是”而这个回答必然导致别人的一连串猜测。

    “港口的建造由我负责，这总行了吧？”

    “我的脑子笨，如果让我说，我现在最想的是找机会收拾当初卖给我们砂糖的那家商行，当初就因为我们是外来者，居然敢欺负我们。”

    “我承认自己贪婪，但是你绝对不可能把这次的事和我连在一起，因为我绝对与此无关。”

    老牧师只能把怒气发泄在冈波斯的头上。

    “隐修院的那位院长恐怕不会同意这样做吧？”

    隐修院那群修士花费大量心血设计出来的这种新船，制造起来非常简单，制造的时间也很短，就算不赶工的话，每个月也可以出六艘船，这么多船不可能全都自己用。

    尼斯越说越起劲，他有些后悔自己没能早一点想到这个办法。

    老牧师问的是路克他们几个，因为被利用的缘故，他对路克这帮人现在没什么好感。

    和外面的喧闹嘈杂相反，马文的宅邸之中异常平静，仆人们被勒令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马文的妻子和孩子全都搬到二楼为客人准备的房间睡觉，整个顶楼空空荡荡的，只有书房里面坐着四个人。

    “既然您认识的人很多，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

    像这样在夹缝中生存的港口非常多，这些港口想要维持下去，绝对不能有什么恶名。

    之前打听的时候，他同样也问过有关路克这帮人的情况，自然知道这几个年轻人去过圣地，回来的时候把圣地的圣土挖了个干净，制作成虔诚首饰卖钱。

    他们那样仓促是因为这里的修船技术不行，所以那艘船不会在阿萨克斯港停留太久，很快将前往威娜，而这一切的关键是一个没人会在意的造船师傅，他是贝尔兰多斯的人。

    最近他们听说，这些虔诚戒指最贵卖到了四十弗洛林。

    三个人同时回头，只见老牧师就站在身后。

    “不处以火刑吗？”

    “你们打算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到保罗头上？看来保罗已经被当做替罪羊了。”

    “好吧，现在先确定一下你们应该付出些什么？我一直在募集资金，想要修建几间救济院，主要是救助孤儿，还有收养那些被遗弃的婴儿。”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家伙去了码头之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敲开一家富商的门，以自己惹上麻烦需要一大笔钱上下打点为借口，用自己的宅邸和他在各个商行的股份作为抵押，从那个富商手里借了一大笔钱。之后他又用这个办法一连找了七个富商，最后带着一箱子的钱消失在夜幕之中。

    尼斯装傻，补偿可以，但是让他承认利用老牧师设局，绝对没有可能。

    这句话异常尖锐，尼斯避开整件事的真伪，只咬定对方想把责任全都推到保罗头上。

    老牧师打算和路克他们好好算算这笔帐。

    尼斯当然不会如他所愿：“这怎么可能？两边没有勾结的话，要塞上的弩炮怎么会如此迅速地发射？想必弩炮早就瞄准我们的船，这件事只要一审问就可以搞清楚。”

    正因为对救赎的重视，在上帝的信仰中，对于劫难看得很重，劫后余生绝对被看作是上帝的庇佑。

    贝尔兰多斯和玫瑰十字商行之间的仇怨，在阿尔萨斯并不是什么秘密。

    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机会，哪怕是一场挫折或者失败，只要做法正确，就可以变利用为我所用，有时候甚至能够将坏事转化为好事，将损失转化为收益。这样的人在教会里绝对不少，但是这么年轻的却没有听说过。

    “控制人力资源没什么意思，不管是需要工人还是佣兵，都可以直接出钱，至于莫奈尔的那个位子……”

    路克他们几个确实在码头，他们在码头的一角，那正是当初他们登船的地方。

    阿萨克斯的交易没有什么规范，欺压外来者的情况时有发生。

    伊斯特的眼光更加独到。

    “知道就好。”

    路克和梅特洛正跟马文讨价还价，商量划出多少土地给他们。

    此刻，他们手头上不是还有两千多本泡过海水的《圣经》之前他们都只是琢磨怎么尽可能减少损失，所以打算用三折的价格卖掉，却没有想过对这些《圣经》进行一番包装，然后翻上几倍卖给不在乎钱的那些人。

    尼斯对这头老狐狸也不再客气，看到马文想要抵赖，尼斯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说道：“我们一直都是把人扔给教会，请他们审问，审问的记录已经被存档。”

    除此之外，很多地方都发生过平民暴动，在暴动中损失最大的就是各级官吏和教会，甚至有不少阶级低、没什么实力的修士被活活打死。

    “再说，这支队伍马上就要扩大，新加入的人未必和我们同心，万一出了个像保罗的家伙，最后麻烦的是我们。”

    平民的势力绝对不能被轻易忽视，一旦他们被煽动起来，可能做出任何事。

    伊斯特猛地拍了一下手，大叫了起来。

    路克的心思细密，最擅长抓漏洞，立刻看出这里面不妙的地方。

    这个人是被拖到旧船停泊区的那处码头上杀死的，旁边一座要塞上的士兵清清楚楚地看到整个过程，也看到治安队的人把尸体丢进海里，却无动于衷。

    贝尔兰多斯仓促之间决定发难，必然会导致许多疏漏。

    看到尼斯装傻，老牧师连忙换了种说法：“好吧，我们就来说说那些圣经的事，现在只剩下两千多本圣经，你当初答应过给我五千本，而且不是这些浸泡过海水的圣经。”

    贝尔兰多斯也被抓了起来。

    对面那三个人里，马文老奸巨猾，也见多识广，一下子想到了这种可能，他的脑门上立刻沁出汗珠。

    “放心，他精明着呢，肯定清楚这样做的意义，顶多抱怨几声，不会阻止我们的。”

    “我的商行就有不少旧船，就按照这个方式换给你。”

    帕尔姆实在不太清楚尼斯打算干什么。

    尼斯并不是想要赖帐，他已经有经验了，他们经常会碰到这种吃紧的日子，只要熬过去，手头就会变得宽松，到时候就可以把亏空补上，需要的只是时间。

    以前他们是一个五人小组，有路克总揽全局就已经够了，但是规模扩大之后，只有一个总揽全局的人远远不够，以后和军事有关的部分，肯定要移交给帕尔姆管，和财务有关的部分只有让梅特洛接手。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们绝对不介意制造一些神迹。

    伊斯特拍了拍尼斯的肩膀。

    马文同样也不知道尼斯有什么打算，仅仅当做生意的话，他倒是很愿意做成这笔生意。

    所以莫奈尔相信，他和他的居民委员会能够让眼前这个少年有所忌惮，这是贸易行会和雇佣工会做不到的。

    但是玫瑰十字商行却直接对他们的命|根|子下手，只要阿萨克斯被打上“对外来者不友好的港口”的标签，这座港口就完了。

    神父有些奇怪，他倒不是和子爵有仇，只不过斩首远不如火刑震慑人心，所以教会对亵渎行为一向都处以火刑。

    “顺便还可以把我们新船的名气打出去，让更多的人接受。”

    以尼斯对那位子爵的了解，子爵绝对不会让忤逆他的人活在世上。

    尼斯一时还没有想好，因为小型的船只五花八门，非常难以认定。

    “我们不会做得太过分，贝尔兰多斯子爵这次的行为已经构成对上帝的亵渎，这你们总得承认吧？”

    跟着神父过来的是那位老牧师，虽然他非常生气，但是面对一个疯子，他也没什么办法。

    这个家伙无意间的一句话，让其他人同时眼前一亮。

    或许有朝一日，这个缩小的港口能够取代整个港口，挤掉其他几个巨头。

    马文|做出这样的决定，多少有点缓和关系的意思。更何况，这笔交易他绝对不亏。

    “你……你实在太会利用了……”

    马文凑到安德鲁的耳边轻声嘀咕几句，后者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额头上同样冒出汗珠。

    尼斯当初做过这样的买卖，当然知道整套手抄的经书可以卖到什么样的价钱。

    “您能不能帮我们把这次的事四处宣传一下？特别是多提一下有将近四分之一的《圣经》劫后余生，除了边缘浸泡到了一些海水，其他地方全都奇迹般的完好无损，甚至连插图的颜色都没糊。”

    马文犹豫了一下，转念一想，反正多划出去一些，损害的是大家的利益，算到他的头上并不多：“好吧，不过适可而止。”

    伊斯特不说了，那绝对是最不适合的位子，控制居民委员会的必须是本地人，外来者说话没有力量。而且这个位子平时没什么用，只能当做最后的威慑。

    看到对面三个人被他震慑住了，他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我会要求一场公正的审判，让所有的人都参与，让他们看一看、听一听我们遭遇的不公正对待，让他们知道，你们是怎么联手对待我们的。”

    类似这样的证据还有一大堆。

    再说，教会抚养长大的孤儿素质不会太差，基本上都认识一些字，一般阅读没有问题，性情也比较温顺，为人谨慎守纪律，能够察言观色。

    “说吧。”

    好半天，莫奈尔终于点了点头：“我承认，贝尔兰多斯确实做得不对。”

    就算这三个人在这里的时候商量过对策，但是如此仓促的时间里，他们的商量结果肯定会有很多疏漏。

    “贸易仲裁，我们可以专门管这个。”

    这对他们不会有什么损失，反正玫瑰十字团到处都要用人，与其从外面招募，还不如用知根知底的人。

    可惜对面三个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所以他违心地判了贝尔兰多斯死刑，再用火刑的话，良心上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想明白过来的他，盯着尼斯好一阵默然无语。

    路克和梅洛全都朝着尼斯竖起拇指，他们又和马文讨价还价去了。

    等到港口变得萧条，彻底变成一座死寂的渔村，他们也不得不跟着别人一起离开，要不然只有坐吃山空。

    “我可以帮您解决这些孤儿的生计，年龄满十二岁就送过来好了，我们会按照成年人的待遇支付薪水，三分之一归他们，三分之二捐赠给救济院。”

    但是没人知道，就在昨天晚上，尼斯悄悄溜进那造船师傅的家，用催眠术把这个想法灌入了他的意识之中。

    如果回答“是”那么主审官肯定会问下一个问题：“坐视亵渎上帝的行为发生却不加阻止，也不向教会告发，你们是何居心？”

    尼斯还是这个观点，卖木炭不如卖玻璃。

    “我们自己开窑，这种钱没必要让外人赚。”

    其他人都在动脑子，只有帕尔姆双手枕在脑后，靠着墙、翘着椅子在那里休息。

    尼斯惬意地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

    尼斯原本也琢磨着，他的想法和伊斯特差不多，但是听路克这么一说，他立刻有了新的想法。

    老牧师本来就是来找尼斯要好处的，当作之前被利用的补偿，现在他心甘情愿再被利用，补偿肯定要加码。

    “我可以帮你，不过，我不可能白做……”

    三个人全都看到一幅萧条凄凉的景象。

    尼斯仍旧表示反对。

    虽然这些旧船放在那里可以宰肥羊，但是那样的机会毕竟少，按照真正价格卖出去的话根本值不了什么钱，现在能够折换成新船，等于每艘旧船都卖了一个不错的价钱。

    再说，武力只有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有用，那支军队不可能属于他们，这就像替别人养孩子，不但要包吃包住，孩子闯了祸还要负责擦屁股，有人或许愿意，但是他们没兴趣。

    教堂的主祭亲自带着两个牧师前往兵营，而此刻的兵营群龙无首，冈波斯不在，另外两个军士长休假，轮值的军士长保罗已经死亡。所以主祭一进入兵营，就非常顺利地解除了士兵们的武装。整个兵营里居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抗。

    “他这个样子，已经没有办法受审了。”

    对于商谈价钱，尼斯并不擅长，做这种事必须有耐心，必须脸皮厚，他的耐心还算不错，但是脸皮差了一些。

    老牧师皱了皱眉头，他没有想过可以这么做。

    这个执拗的老人随口警告了一句。

    莫奈尔连忙点透这层意思，只要尼斯承认了，等到审判的时候，就是强有力的证据，足以证明原告一方已经接受调停。

    这其实和当初卡奥尼的情况一样，反正都是垃圾，扔着也就是扔着，如果有人想买，肯定会尽可能宰上一刀，愿意挨宰的人还是有的，当初路克他们就是如此。

    这一次他们已经亏了一大笔，就算补足剩下的三千本圣经，都让他们有些难以承受，他们手头上已经没钱了，这一次用的纸张是阿卜杜勒用剩余的款项抵扣的，如果连那两千本都不算，需要重新印刷的话，他们只能再次借钱。

    尼斯对院长非常有信心，那个剥皮鬼看似吝啬小气，实际上很会投资，眼光之独到绝对不是这边的人能够比拟。

    教会其他机构也是一样，最擅长玩这一手的正是教廷本身。

    伊斯特轻声问道。

    路克做出决定，他想不出有比这更好的主意。

    刚才他在马文的宅邸里打了一个大胜仗，用一张嘴得到的收获，远比之前拼死拼活得到的战利品更多。

    “这有什么意义吗？阿萨克斯原本没有特产，我们手里的细白砂糖是唯一的特产，掌握着独家买卖的我们，可以很容易地控制这里的贸易，占下那个位子，现在看上去不错，将来不是要后悔？”

    “算了，他已经疯了，这是上帝给予他的惩罚，就用不着再施以火刑了。”

    梅特洛立刻叫了起来。这些全都是破烂，根本不值钱，他们买来也没用。

    那具尸体泡在水里还没超过二十四小时，被打捞上来之后，可以用神术抽取出死亡时那一瞬间的景象。

    尼斯笑了起来，过了片刻，他的脸猛地一板，用异常冰冷的声音说道：“我们为阿萨克斯带来繁荣，居然得到这样的结果，贝尔兰多斯不用说，他本来就和我们有仇，冈波斯也不喜欢我们，对此我们早有所知，而你……名义上和我们关系亲密，实际上比他们更恶劣，他们只是排斥我们这些外来者，而你却想要吞掉我们的产业，偷走我们的技术。至于剩下两位……莫奈尔先生，你和贝尔兰多斯是盟友，当初我们招募工人的时候，你没少找我们麻烦，为了招到足够的工人，最后我们不得不开出几倍于人的工资，而且里面的人至少有一半是贝尔兰多斯派过来的，不知道您在这次的事件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马文顶不住这种瞪视，脑袋偏了过去。

    伊斯特试探着说道，他一开始就猜测，尼斯是为了迅速打开这种新船的知名度。

    “他会帮你的。”

    尼斯之所以当时没答应，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也想不出哪个位子最合适。

    “那群家伙在哪里？”

    不久之前，女魔法师琳达轻而易举地就让那些老鼠全都进化，更证明专家的作用。

    这是个诡辩术里“以偏概全”的手法。

    帕尔姆除了脾气暴躁，还有一些小心眼。

    尼斯说话的时候仍旧非常小心，哪怕大家都已经明白这是一个局，他也绝不会漏一丝破绽。

    圣殿骑士团就这么做过，虔诚戒指就是最好的证明，骑士团收藏的那些圣器里，至少有一大半都是人为搞出来的。

    路克有些看不过去了，他并不指望这个家伙能够想出办法，但是这个样子让其他人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