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养殖

    路克和伊斯特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不打算反对，梅特洛和帕尔姆的想法不错，但是不适合他们，他们想拉拢的肯定是能够成为手下的人，而不是和他们同样等级家境差不多的那种人。

    正中央放着一张扁平的茶几，上面摆着几盘精致的点心，和一只很大的银制水罐。

    对于这些老鼠来说，和他们本身有关的只有一件事——只需要听从命令，就有食物吃。

    马克西姆一路后退着往外走，直到出了庄园，他才转过身朝着土堡跑去，他要尽快把这件事搞定。

    尼斯停下来，看了看众人的反应。

    因为到处都需要人，所以卡奥尼的居民都很忙碌，而同样忙碌的还有路克他们那帮人。

    他并不担心小东西会听不懂，小东西的智力相当于五岁的小孩，已经明白很多事了。

    喝了一口饮料，吊了吊其他门的胃口，好半天之后他才继续说道：“王子殿下的国家有一大堆问题，其中最严重的就是政局混乱。几个世纪下来，整个王国几乎都已经被分封光了，变成一块块的小领地，王子很希望能够改变这一切。”

    父亲会把这些酒渣和切碎的牧草、水葫芦之类的东西混在一起，装在已经不用的旧木桶里，让他们一起发酵，整个过程差不多要半个月，等到发酵完成，已经是冬天了。

    和所有贵族家的小孩一样，他虽然不用干活，但是必须知道怎么管理自家的产业，所以他知道怎么养这些牲畜，知道他们都吃些什么。

    如此一来，种田的人顶多能够拿到收获的三成多一些，而种植和收获的比例一般来说是一比四，也就是说种子还得占掉两成五。

    黑沼泽对于教会来说，绝对是禁忌中的禁忌，从那里出来的魔法师大多是黑巫师和死灵法师。

    梅特洛吩咐道。波尔布拔腿就跑，这家伙别的不行，不过十分听话，很快，他就抱着一叠纸片回来了。

    他倒不担心自己的位置会被挤掉，不说这里是他们的托管领，谁有资格在这里传教都是他们说了算，光凭教堂是他建造的这一项，就没有人可以夺走他的位置。这可不是什么铁律，而是戒条，如果谁敢触犯的话，不答应的可不是教会，而是上帝。

    这些工作并不需要花费太多力气，但是需要大量的人工，而且完成之后，接下来内外装饰的琐碎工作，同样也需要大量人工。

    “我也打算挑几个手下。”

    尼斯猜测着小东西的意思。

    之前那场战争中，他、伊斯特和路克三个人大多数时间都在摸鱼，除了最后一仗他们三个有所斩获，之前那几仗都是帕尔姆和尼斯两个人在表演，那些战功里，尼斯至少可以占四成，帕尔姆只占三成，如果再把伊莲娜这个扈从的战功也算在尼斯头上的话，那就更让他们沮丧了。

    同类相残并不稀奇，任何族群都存在着争斗，人类自己也经常发动战争。但是把同类当作食物就不行了，哪怕是老鼠，也很少做这种事，只有在食物稀少、难以存活的时候才会这么做。

    这座教堂实在太大了，比阿德蒙特镇的那座教堂还要大，根本不像那种乡下小教堂，维持这样一座教堂至少要四、五个人。

    “你是说，你如果成为它们的‘王’，就不能再吃到那种血块？”

    “到了现在，我们这支队伍是不是也应该扩大了？”

    “这很奇怪吗？”

    首先就是教堂的建造，随着天气的回暖，已经可以浇筑砂浆，同时还要在教堂的内外墙上贴石片，以便掩盖住蜂窝结构的木质基面，顺便再将碎石和砂浆的混合物充填进蜂窝结构里面，这样一来，就算以后木头全部烂掉，教堂也不至于会垮塌。

    别说这样上等的纸张，就算是普通的纸，价钱也不便宜，这玩意各国都不会制造，只能从萨拉森人手里购买，要不然只有使用羊皮纸，但是那又更贵。

    尼斯拥有爱神赐予的天赋，而爱神执掌的是繁衍和发育，他又是牧师，而上帝的职能除了光明之外，还有生长和滋养，再加上他守护天使之一的瓦尔德执掌的是时间，这三个因素加在一起，才使得他拥有这样的能力，如果换成其它魔法，尼斯就差劲多了。

    按照当初的计划，卡奥尼四周的山岗全都要种上棉花，更是需要大量人手，至于伐木就不用说了，再多的人都不够。

    尼斯咂着嘴，他感觉人数少了一些。

    这一次在战场上，只有他一个人在前面冲锋，路克和梅洛特全都无法指望，这让他感觉压力很大。

    尼斯没让人烧掉那些死老鼠，那些老鼠刚刚从冬眠中醒来，不可能带着什么疾病，而且数量少，根本不用担心会引发瘟疫，反倒是腐烂之后能够提供养份给大地，这也算是他们为这片土地所做的一点贡献。

    不过他绝对不敢带有一丝轻视的念头，魔法师里稀奇古怪的人多得是，拥有稀奇古怪能力的人也多得是，想要改变外貌的话，办法实在太多了。眼前这个人看上去只是十四、五岁的青少年，但是谁又能够肯定，那稚嫩的外貌底下会不会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路克连忙打断，他现在十分好奇，不弄明白的话，他浑身难受。

    大部分的坑上都盖着盖子，里面全都填满铡成碎末的青草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天气仍旧有些冷，却阻止不了这些东西的缓慢发酵，空气中浸满着一股酸甜的味道。

    卡奥尼的农田不多，以前因为什么工具都没有，全靠锄头干活，所以需要很多人一起出力，现在有了马和各种农具，十几个人已经足够应付这些田地。

    此刻农夫们正在用镰刀把青草剁成碎末，旁边还有六十多个大坑，每个大坑的直径都有五、六公尺长，深度足够把一个人埋进去。

    伊斯特明白路克的意思：“修道院里面有些人和我们关系不错，不如拉过来？”

    对于伊斯特的抱怨，尼斯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知道这个家伙的个性，同样对于完成这件事情要两个月时间，他也不怎么在意现在不像在上巴里亚那片树林里，只能躲在里面，不能做任何事情，此刻他手头上有的是待办的事，计划都已经排满了。

    尼斯在躺椅上坐下来，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学着路克他们四个的样子半坐半躺着，茶几正好侧对着他，手一伸就可以拿到上面的东西。

    能够让魔法师看上眼的东西不多，但是一旦被看上了，这些人十之八九会拿了再说。

    当初给那个叫莫妮卡的寡妇定下魔女的罪名，理由就是他暗中饲养老鼠，现在反倒是他在饲养老鼠，而且是光明正大地做，却没有人敢说一句。

    路克他们四个猜不透尼斯想干什么，不过让这里的人认字，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事。买卖奴仆的时候，一个识字的奴仆要比普通奴仆贵三、四倍，可见识字的好处有多大。

    “想到这么多钱要付之一炬，真是让人心痛。”

    通往阿德蒙特的路还要再铺一条轨道，以便来往的车可以各用一条轨道，这一次比之前容易许多，也用不着赶工，不过需要的人手也不少。

    梅洛特负责打探情报，他的触角已经延伸到南方那些港口和城邦，之前为了那场战争，连巴里亚也注意上了。

    每个月的月底他们都会碰个头，讨论一下这个月的进度，同时也确定下个月的安排。

    尼斯说道。

    取消领主自治的话，就需要大量的官吏，使用官吏的好处是，官吏只拿薪俸，不需要赐予领地。

    伊斯特又开始抱怨了。

    老鼠们一哄而散，过了好一会儿，看到坍塌的地方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他们才重新聚拢，迅速扒开坍塌下来的石头，将石头全都推到峡谷两边。

    尼斯问道。

    想要成为魔法师，首先精神力要比平常人强，智力也是愈高愈好，除此之外还有元素亲和力、精神集中度等一大堆问题。

    当初圣殿骑士团刚组成的时候，就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再加上他们的一些亲戚，也没看到有什么争权夺利的事情发生。

    “你的魔法练得不错。”

    连伊斯特这样赌性十足的人，都觉得没有把握。

    “不新鲜的话，你不爱吃？”

    三个人走了之后，天气就变得阴雨缠绵，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缠绵细雨就是春天到来的前奏，它们带了春天的气息。

    魔法塔要收进一个学生，需要经过一大堆测试。

    尼斯朝着马克西姆问道。

    “七十五个。”

    “是我叫人召集的。”

    小东西甚至还指挥它们，将那些还在冬眠的老鼠全部找出来，并且从地底下拖到地面上。

    站在一旁的马克西姆同样猜不透牧师老爷的想法，不过他也知道这肯定是好事，他还知道，识字的那些小孩都会被老爷们视为自己人，以后就算要走，也会带着一起走。

    看到尼斯过来，一直在旁边伺候着的仆人们立刻又搬了一张摇椅过来，这东西很轻，连小孩都拿得动。

    梅特洛比尼斯更加干脆：“我觉得连那两艘大船也可以转手卖掉，我们买卖的全都是利润高的商品，用不着这些又笨又大的船，它们的速度太慢了。”

    莉莉丝自持身份不同，原本不打算离开，但是在伊斯特的瞪视之下，不得不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

    后备执事是路克他们在招募大批流浪汉之后，新设置的一个职位，这些后备执事全都是从流浪汉里挑选。

    与此同时，他也开始琢磨起来。

    这个人论实力算不上很强，只有中阶魔法师的程度，这眼光却不得了。

    即使今年能够大丰收，这些罪民辛辛苦苦干一年，最后的收获差不多是半成多一点。

    “你有办法让它们完成魔化？”

    只见那对巨大的翅膀盘旋着开始降落，好半天后才降落到地上，挂在那对翅膀底下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魔法师，他穿着黑色的长袍，长袍上点缀了许多星星，袖口的地方绣着两个魔法阵。他没戴帽子，露出灰褐色的头发，长得倒是文质彬彬，很有学者的气质。

    梅洛特在一旁提醒道。

    原本卡奥尼四周只能看到一些春色，随着这些细雨洒落，四周的山崖变成绿油油一片，再也看不到泥土的颜色。

    这既是一种非常不错的筛选方法，同样也可以很有效率地猎杀老鼠，比尼斯一个人猎杀的速度不知道要高多少倍。

    “如果我可以提供食物，但是味道不怎么好吃，那些老鼠会听你的命令不自己觅食吗？”

    尼斯并不感到意外，他也知道对方为什么惊讶，这个魔法师在空中看到有人能够指挥这么大一群老鼠，肯定以为是碰到同行。

    炽炎塔是赫赫有名的十大魔法塔之一。

    “也不一定要局限于那些关系不错的人。”

    这条路由人来开通的话，以路克他们现在的财力绝对不够，不只需要好几千人，还得花上五、六年的时间。

    对于养动物，尼斯倒是有点经验，以前他家里养了好几条狗，还有十几匹马，农庄里还有成群的牛、羊、猪、兔、鹅、鸭、鸡。

    “你的意思是必须躲起来偷偷的吃？”

    连这些老鼠都知道权力必须伴随义务，与之相比，那位腓特烈公爵的表现实在让人有些无语，简直比畜生还不如。

    当初招募流浪汉时就已经筛选过一遍，这些人多少有点手艺，要不然就是青壮年的工人。

    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人问尼斯的意见，因为“亲戚”这两个字，对尼斯来说是绝对的禁忌。

    尼斯抬头看去，就看到一对巨大的翅膀，这对翅膀巨大却僵硬，根本没有拍打的样子。他立即明白，那对翅膀下面绝对挂着一个魔法师。他甚至能够猜到，这个魔法师十之八九是被山体坍塌时的声响及扬起的灰尘吸引来的。

    “等到我们自己的第一艘船建造出来，就按照你们两个说的做。”

    尼斯没有阻止。

    梅洛特很明白，像他们这样的人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找不到一个势力投靠，他们就只能成为佣兵，或者前往东方去搏一搏。

    路克说道，他的家庭比较和睦，亲戚之间一直都有来往，和他处境相当，关系又比较密切的堂、表兄弟有好几个。

    想要养活那么多老鼠，就只有找生长迅速的东西，比如杂草和蛆虫，最好还能够像韭菜一样，割掉一丛，立刻会再长出一丛来。

    “你下去吧。”

    除此之外，那几座建好的船坞已经开始造船，不过这里需要的人必须会些手艺，想多找一些都难。

    他以前曾经想过，等老鼠的数量减少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不再捕杀，而是设法将他们养起来，让他们繁衍后代。

    那个魔法师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反正这不是什么秘密。

    反倒是那些小船载重量不高，速度又快，哪怕没有保镖也没关系，看到海盗的话，扯起船帆逃跑就是了，海盗没有兴趣和这种小船赛跑。

    马克西姆点头哈腰连声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教会里很多牧师也修炼魔法，尤其是随着炼金术愈来愈兴盛，这样的牧师也愈来愈多，即便在宗教裁判所里也不乏其人，教会对此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教会和魔法师原则上是势不两立，一千年来，教会拼命想要将所有魔法师全都消灭，其间还波及许多无辜者。

    “为了对付贝尔兰多斯，前前后后花了这么大的代价，也不知道划不划算？”

    “总共有多少人？”

    “你再去把十到十八岁的人都召集起来。”

    伊斯特的工作是在蜡板上雕刻出《圣经》然后用石膏翻模，再用融化的锡浇铸出锡版。

    “你这一手赌的有点大。”

    “你不是要去埃尔纳吗？千林塔会不会也去那里招收学生？”

    梅特洛一直在外面奔波，才刚赶回来，因为过两天就是月底了。

    当初他主动要求灭杀老鼠，主要是为了磨炼暗器的技艺，不过现在却没这个必要了，他已经进入瓶颈期，想要突破的话，需要挑战难度更高的目标。

    回收王权无异于和所有的贵族为敌，即便是第一个开始这么做的法兰克王国，在回收王权的过程中，也不断发生冲突。

    尼斯问道。

    冬天即将结束，虽然还不到春天，但是河水已经解冻，苗木已经发芽，整个卡奥尼到处都能够看见绿色。

    “你住在附近，还是四处游历？”

    “我们应该为下一步考虑了。不久之前我向菲利普王子提出一个建议，让他向他的父王请求一块领地，这件事一时半刻还不会有结果，但是一旦有了结果，对我们来说就是绝佳的机会。”

    最后浇铸成锡版，同样也是考虑到方便，锡的熔点低，只要两百多度，石膏模子绝对承受得起，而且这玩意同样有着质地绵软的特点，很容易修整。

    和生意有关的事全都由梅特洛负责，前一段时间，他跟着船队跑了两趟，结果发现那两艘大船即便有着数量众多的保镖护航，也不是很安全，因为它们太慢，又因为他们的体积太大，载的货物太多，很容易成为海盗的目标。

    “说是普通的老鼠倒也未必。”

    突然，他想起一段快被遗忘的记忆。

    如此一来，最近一个世纪，牧师和魔法师也不是那么对立了。当初在诺斯堡大厅里，腓特烈公爵邀请的贵宾里既有牧师也有魔法师，两方各自占据一个角落，互相并不搭理，却也没见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我可没打算赌，这些不是官吏，而是执事。”

    “这只是一些普通的老鼠。”

    尼斯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他可不是宗教裁判所里的那些疯子，对于黑沼泽，他只是不怎么喜欢，不会和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打交道，更不会靠近那个鬼地方。

    “我是阿布拉德炽炎塔的成员，正打算去埃尔纳接受一批学生。”

    他当然不知道，尼斯能够让植物迅速生长的原因非常复杂。

    小东西摇了摇头，它把一个血块塞进嘴里，然后做了一个鬼脸。尼斯立刻明白了，答案是否定的，老鼠比羊还要聪明，羊都知道挑好东西吃，老鼠不可能不知道。

    梅特洛让波尔布将那叠纸拿到尼斯面前，现在他和伊斯特一样，对尼斯是彻底佩服。

    那个魔法师说到这里，又仔细看了看尼斯，他总觉得对方实在太年轻了。

    尼斯猛地拍了一下手掌，他已经有办法了，而且不但有办法，他还打算借这个机会，让这些老鼠做点贡献。

    果然小东西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过了片刻，点了点小脑袋。

    所谓的后备执事就是按照工种划分，比如这里的木匠数量最多，所以分成六组，每一组设一个后备执事，工人数量也不少，同样分成六组，每一组设一个后备执事，女工也是一样，还有一部分工种人数比较少，例如花匠、酿酒师、果农等等，他们被归成一组，也挑出一个后备执事。

    “我有一些亲戚，”

    尼斯对这个家伙的恭顺视而不见，挥手让他离开。

    他和伊斯特不一样，在修道院之中，他属于依附于人的那种，和他情况相同的人不少。

    伊斯特在旁边哀叹，他已经看过这些纸，全都是上好的货色，这些纸张又细又滑，表面像抛光的大理石一样，色泽白如乳霜，还散发着特有的芬芳。

    那些人虽然跟着不同的圈子，以前和自己所属的这个圈子有些不和睦，但是如果这边伸出招揽之手，那些人之中的大部分肯定愿意过来。

    “我看阁下能够控制数量如此众多的老鼠，实力应该不简单。”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小东西又摇了摇头，然后再一次做出吃东西的样子，不过这一次它的动作多了一些，身体不停的转来转去。

    岁月匆匆，眼看月底就要到了。

    “把东西拿来。”

    “那么，我们也拉一些亲戚朋友进来。”

    所以每年葡萄酒酿成之后，都会留下许多酒渣，这些东西可以当成饲料，而且是最好的饲料。

    从山里出来，太阳还高高挂在头顶上。

    小东西连连摇头。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之前和王子殿下的那番交谈，让他又有了一些想法，他打算在卡尼奥先试一试，如果可行的话，以后也可以这么做。

    “你顾得过来吗？”

    说到后面那个地方时，那个魔法师偷偷看了尼斯一眼。

    突然，它从尼斯的手掌心里跳到一株才发芽的青草边，一口把草咬断，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你担心同类会偷吃？”

    路克摇了摇头，一个人精力有限，尤其是像梅洛特这样四处跑的人，能够专心于一个方向已经很好了，天南地北四处跑，绝对不可能。

    老鼠对食物很容易上瘾，吃惯了就改不了口，现在让它们啃草根，它们绝对不愿意。

    马克西姆连忙答道，此刻他对牧师老爷比对大老爷更加敬畏。

    十几个农夫在田里耕作，他们赶着马，扶着沉重的犁，在刚刚解冻的大地上耕田。

    在山头之上，尼斯正在指挥着一群瑟瑟发抖的农夫忙碌着。

    这不只是因为尼斯能够想出绝妙的注意，也不只是因为尼斯擅长赚钱，真正趟他们折服的是尼斯的实力。

    “我打算找人教孩子们认字。”

    “那么我们不杀了，再聚集起来的老鼠，你想办法将它们收服，让它们听命于你。”

    那些摇椅是为了招待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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