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觐见

姆的长剑却再一次砍了过去。

    刚才那个魔法师惊诧地叫起来。

    “我确实会这么做，不光是我。艾马尔红衣主教也会这么做。”

    他这样问，正说明他狡猾，他要让对方承担下挑起争端的罪名。

    这支队伍没有车辆随行，却多了十几张爬犁，连士兵也坐在爬犁上面，这些士兵全部都低着头，一路上他们遭遇许多冷眼，也听到许多嘲讽，反倒是骑在马上的那几个人一点都不在乎。

    “看，一群乡巴佬，连马车都没有吗？居然是坐着爬犁来的。”

    刚才那个人很给面子地顺着路克的意思说了下去。

    王子事先已经打听清楚。二十出头就接近中阶，天赋已经不错了，三十岁之前肯定能够成为高阶骑士，在四十岁之前还可能挑战大骑士境界。

    下去之后，路克、梅特洛和帕尔姆同时长吁了一口气，他们刚才很紧张，和尼斯不同，他们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对这位公爵大人的糟糕脾气听的太多了。

    路克同样摞下狠话，他的心底其实高兴多了。

    周围人自然是一阵应和，让大家意想不到的是公爵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这些话倒是没错，那些花招在战场上没用。”

    公爵的语气比刚才重得多了。

    “这还算是牧师吗？”

    骑士实力提升的速度是先快后慢；牧师虽然有许多捷径可走，但是实力提升的速度还是不能和骑士相比，很少听到有二十几岁的主教，但是二十几岁的大骑士却有不少。

    另外一个魔法师却摇着头。连续三次施法，其中两个是魔法，只有一个是神术。

    他刚刚问出这个问题，就看到尼斯的马转了个方向，他右手的弓也换到左手。

    穿过庭院才是真正的城堡，那用大块岩石堆砌而成的墙壁，给人一种异常厚重的感觉。

    尼斯没有冲锋，他迅速地完成了另一个魔法。

    “不如我们斗一场吧？开战之前为了鼓舞士气，总是会来点小小比试，有胆量吗？”

    伊斯特，梅特洛和帕尔姆冷冷地回头看了那两个牧师一眼，修道院派来的那两个牧师居然不肯帮忙，实在大让人失望了。

    路克一脸苦涩，他发现连这个最低的要求好像也不容易达到。

    早有准备的帕尔姆扔掉折断的长枪，抽出挂在马鞍上的木头长剑，朝着对手砍了过去，那个人的反应也很快，用手中的断枪把长剑挡开，另一只手同样抽出长剑，不过还没等他反击，五支箭矢就迎面射来。

    他们在上场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分工。

    王子苦笑着，说实话像这样丝毫没有贵族气质的家伙，倒也不是很常见。

    任何一种职业都可能出现变态等级的人物，一个大骑士像砍瓜切菜一样杀掉同等级的主教或者大魔法师，这种情况也经常出现。

    论等级，大魔法师和主教、大骑士相同但是前者的数量远远少于后两者，破坏力也远远大于后两者，他们简直就是毁灭的代名词。

    “那实在太好了，自从发明护甲衣后，已经有八个世纪，护甲没有任何变化了。”

    路克没有直接答应这样的好事，因为他们早就已经商量好一切，并不希望有太大的改变。

    实际上，橇板底下有一排滚轮，这些滚轮只有核桃大小，每根橇板的前后还各有一个巴掌大的轮子，平时只有这二个大轮了与地面接触，小轮子是悬空的，但是遇到凹凸不平的地面时，这些小轮子就派上用场了。

    帕尔姆对上的是实力最差的一个，两匹马错身而过的一刹那，帕尔姆用手中的长枪格挡住对方的长枪，然后猛地挺盾撞去。

    这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施法，全落在看台上的那些观众眼里。

    他敢这么做，是因为他相信，这番话不会引起公爵的怒意，只会挑起他的好奇心。

    身为一个王子，他同样也有梦想，他的梦想比普通人要高得多。

    两个人你来我往，眨眼间就斗了十几个回合。

    “我带来一个坏消息。”

    “你们需要些什么？”

    果然，公爵的嘴角牵了牵，带着一丝冷漠说道：“你如果再年长两岁，就比较有说服力了。”

    两边往中间走的时候，尼斯已经确定战术。对方不只有一个接近中阶的人物，还有两个实力不错的牧师，如果大家都慢慢地加持神术，最后倒霉的肯定是路克他们，所以不能让对方有太多的准备时间。

    又是一道红光落下。

    而一个喜欢用计谋的人，往往难以达到很高的境界，即便牧师可以靠灌输圣力提升到主教等级，但是那种强大也是虚假的，而且再难有寸进。

    王子提到正题，他并不担心被人听到，四周早已被魔法隔绝起来。

    伊斯特很无奈的说道。

    他知道自己中了负面魔法。

    伊莲娜是女神战士，蛮族对实力的划分有些不同，伊莲娜平时的战力只相当于中阶骑士，但是当她爆发的时候，连高阶骑士也会被斩于马下。可惜比武不允许扈从上场，要不然就没什么好比的了。

    建好营帐，让伍德负责喂马，几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来得比较晚，这一路上全都是赶来集合的军队，行进得很慢，好在，在最后期限之前到了。

    尼斯和修道院派来的牧师也不太好受，牧师的感知特别敏感，虽然这几股气息对他们并不会造成压制，但是那不可力敌的感觉实在太沉重了。

    路克觉得无奈，他当然不会说出这原本就是尼斯的计划。

    王子说道：“还记得吗？你们见公爵时公爵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曾经在公爵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接下来，感觉对你们的态度就完全变了。”

    “非常聪明，神术发动起来太慢，魔法却快得多，用这种办法快速拉近两边的距离。”

    路克眼睛一瞪，怒道：“什么意思？”

    两个牧师正在施法，眼看就快要完成，迎面射来的标枪顿时让他们手忙脚乱。

    尼斯不卑不亢地回道，他事先已经知道公爵的脾气，这位公爵的脾气很古怪，不喜欢有人顶撞他，但是同样也不喜欢唯唯诺诺的家伙。

    两边刚接触，两道红光就凭空出现，落在梅特洛和对面的一个人的身上，梅特洛满脸笑容，而他的对手则怒不可遏。

    两边越走越近，相隔百公尺的距离，两队人马停了下来。路克他们拉下头盔上的前罩，举起手里的盾牌，尼斯早已经把帽子翻上去，连面罩都拉了起来，他第一时间替路克他们加持了一个魔法。

    “只要公爵不阻止，悉听尊便。”

    在他的国家根本就不缺强悍的骑士，缺的是有头脑的人。

    离得那么远，尼斯都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出令人难以靠近的波动，那是魔力震荡，又叫元素共鸣。大骑士散发出的气息只能用来压制别人，而这东西却可以直接杀人。

    在靠近地台的一角，站着几个身穿宽大红袍和紫袍的人，他们的袍服上全都点缀着神秘的图纹，那是魔法师，而且是大魔法师级的存在。

    他当然不会在乎朗基努斯枪的仿制品，依他的身份，很容易就可以召来最好的武器匠和炼金术士，请他们打造最顶级的兵刃，哈斯堡的宝库里甚至还藏着几件神器，不过，他也清楚这两种东西代表的意义。

    路克故作愤怒，过了片刻又装作强忍愤怒，咬牙切齿道：“你很幸运，要不是战争在即，我绝对会让你知道话不能乱说。”

    实力最强的那个人只能守在原地，唯恐剩下的那个牧师也遭受暗算，其他人则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原本要强上几分的实力被这么一分开，立刻落在下风。

    他懒洋洋的挥了挥手。

    菲力是菲利普王子的昵称，菲利普王子是施蒂利亚公爵夫人的侄子，而施蒂利亚家族是哈斯家族的旁支，所以菲利普王子和公爵的关系也不远，两个人的年纪相差不多，关系一向不错。

    “那么就麻烦您了，我们就编入您的阵列。”

    “真是丢脸，和他们共同作战的我们也跟着丢脸。”

    大厅有两层，上面一层只是一圈回廊，在左侧的回廊上，有六个乐师在那里奏乐，不过没人在意他们演奏的是什么；底层非常嘈杂，一大群人聚集在中间，他们在交谈，在闲聊。这些人很明显分成几群。

    “可惜，不能刻意伤害对方的战马。”

    从角落的角门，出来一个二十岁左右，样子颇为英武的骑士。

    每一批人走上前去，都没有任何废话，首先说的都是带来的士兵数量，因为这是关键。

    迎面的台阶上站着几个骑士。

    尼斯凑到王子的身边，尽管知道四周已经被魔法隔绝，他的声音仍旧压得很低：“我们又搞出来一种新的技术。”

    说话的是一个刚刚从僵硬状态恢复过来的见习骑士，这个人显然是无法承认他们的失败的。

    尼斯不敢往大厅中间那群人里面凑，他早就注意到了，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人全都站在大厅的四周。

    王子问道，他现在想看看路克他们有什么应对之策。

    路克被留了下来，他要负责登记，其他人跟着一个哈斯家庭的侍从往东南角走去。他们分的驻地有些偏僻，不过尼斯他们都不怎么在乎。

    “这个人叫皮亚斯特，是多特尔堡的伯爵。你们确实没有得罪过他，可是你们在阿萨克斯港有一个仇家，皮亚斯特伯爵就是那个贝尔兰多斯子爵的后台。”

    他们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琢磨许久，最后决定找这位王子殿下合伙，除了这位王子殿下的为人确实不错，另外一个原因是他的国家非常落后，而越落后的地方对于技术就越渴求，对技术的控制也越严密。

    他梦想自己能够像历史上那几位大帝一样，带领自己的国家走向繁荣和昌盛，最后变成横跨大陆的庞大帝国。

    “是吗？”

    “你们到底有什么打算？”

    “小心一些，那群人实力不错。”

    路克朝着尼斯看了一眼，后者点了点头，他们的计划原本就是要找一个有活动空间的位子，最合适的就是两翼或者后侧。

    一片青光带着无数羽毛的虚影徐徐从天空飘落，笼罩在五个人身上，路克他们的速度立刻加快许多。

    城堡的大门敞开着，不停有人进进出出。

    像尼斯这样拥有强力扈从的人绝对不在少数，眼前这位王子殿下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的身边就有八个强力扈从。

    “我们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你们就是嘴皮子厉害。”

    “多亏了你。”

    “我应该会在两翼的侧后方”王子说道，他说这话的时候觉得有些尴尬。

    “没有，路克家驻守边疆，不需要参与这种战争，我家只有两个儿子，我的兄长对于自己的性命非常看重，情愿花钱也不愿意打仗。”

    王子倒也不在意，他现在确实不急，他招揽这帮人是看中他们的能力，需要他们为他出谋划策，替他的国家找出一条繁荣之路。他甚至没打算让路克这四个人像其他骑士一样，为他守卫领土，为他打仗。

    “你家和路克家有人在这里吗？”

    路克对此倒是见怪不怪，他颇为轻蔑的扫了四周一眼，然后轻声点评道：“他们从小在别人家长大，一开始的时候和下人住在一起，和仆从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和女仆们打情骂俏，不知不觉就染上了下人的习气。”

    王子果然动容，他有兴趣，而且兴趣很大。

    “公爵出来了。”

    路克同样低声的说道：“这也是一种传统，就是为了让我们这些菜鸟能够见识到顶级强者的风采，这样既能够提升士气，又可以让年轻人知道实力的差距，今后更加勤奋一些。”

    “左右开弓，游牧民族的拿手好戏，他恐怕也和那些游牧民一样，用大拇指发弦。”

    “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我的姑姑对你们的生意感兴趣，也是受了某些人的煽动，而那些人则是收了贝尔兰多斯子爵的钱，才帮他说话，这位子爵确实是一个小人。”

    “算了，教会对比武一向都非常反感，好几次宣布比武为非法行为，他们毕竟是教会的人。”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消息。

    刚才路克一瞪眼睛，伊斯特、梅特洛和帕尔姆就得到信号，他们已经准备把事情闹大。

    菲利普王子轻笑着说道：“在给他们一个机会，在战场上比一次，看看谁能得到更多功绩？”

    “你们可以退下了。”

    比武场上，局势已经有了变化。

    好在尼斯早已料到公爵可能会提出这样的质疑，所以他一点都不慌张，立刻答道：“修道院并不希望看到这场战争发生，他们不能够公然阻止，所以只能采用这种方式。”

    路克他们也早早下了马，士兵们也从爬犁上下来排队等候着。

    “这也是我们选教会的原因。”

    “你们打算挑事？”

    台上坐着的并不是只有魔法师，还有牧师，牧师的数量甚至更多，此刻他们一个个都显得脸上无光。

    菲利普王子问道，他跑过来，完全是一番好意，“在那种场合下，我们总不可能服软吧？”

    “就为了那片灾难之地？”

    骑士一身重甲，对箭矢并不怎么害怕，不过脸除外，那个人连忙举起手里的盾牌，就在这个时候，一杆长枪从他看不见的对方戳了过来，命中他的右肋，把他从马上挑了下去。

    一切都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着。

    路克说道。

    先上去的自然是那些实力高强的人物，对于这些人，年轻的公爵显的彬彬有礼，并没有传闻中那样骄傲蛮横。

    这绝对不该是一个牧师在战场上做的第一件事。低阶牧师上了战场，第一个施展的机会都是“战斗祷告”尼斯施展的这个魔法叫“二十公尺秘密交谈”是一个持续性的魔法，通常用在谈机密要事时，让人无法偷听。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位置，打的顺手的时候，不容易抢功劳，因为位置太偏，而且靠后，但是对方如果突袭的话，那里却是最容易遭受攻击的地方。

    腓特烈公爵其实对这些并不在意，战争的胜负不是由这个等级的力量决定，一万个士兵比不过一个高阶骑士，他在乎的是别人对他的看法。

    尼斯则在一旁叹息道。

    公爵冷着脸问道。

    旁边的见习骑士有不少人单腿跪地，这其中有一些人是为了拍马屁，也有一些人士和哈斯家族关系密切的，父亲、兄长都为公爵服务，甚至他们本人就做过公爵的侍从。

    “就算是挑事又怎么样？我们最看不起你们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人了。”

    “这一次我们没指望得到什么，完全是尽义务，让公爵没有理由发飙。”

    在看台上，公爵懒洋洋的拍了拍手。

    话音刚落，就看到两枝标枪从尼斯的手里飞了出去。标枪分别射向那两个牧师。

    现在机会自己送上门来了。

    尼斯在一旁介绍到。

    路克低声说道。

    在各国之间，教廷以往一直保持中立，但是现在教廷成了法兰克人的傀儡，这让组成神圣帝国的各国全都很不满，那位鲁道夫公爵应该也不会例外。

    一个对弓术比较清楚的大骑士在一旁解释着。

    不过有利有弊，骑士的后劲不足，成为大骑士之后，再进一步都难上加难，每一步都有一道关卡。而且骑士的实力和身体状况有关，过了四十岁之后，身体的机能开始衰弱，实力也会随之退步，所以到了后期，全都是牧师和魔法师的天下。

    被尼斯先声夺人干掉一个牧师，又被他的连珠箭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的对手一上来就失去主动权。

    帕尔姆嘟囔了一声。

    路克带头退了下来。

    他说这话自然是受了路克的嘱托，而且他已经知道是尼斯的主意。

    王子苦笑起来，他当然心知肚明，尤其是他听说波希米亚王已经拒绝公爵的援助请求。

    就在这时候，公爵旁边的一个人，在公爵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

    周围的人对于这种事毫不在意，就像玛格丽特说过的那样，腓特烈公爵刚愎自用，所以他手底下的人也都有样学样，喜欢没事找事，那拳头说话。

    和其他同龄人一样，站在大厅四周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们才看到一个人跑了出来，并使劲的拍着手掌。

    “我们现在倒是有一件事想要找您合作。”

    那二个新来的牧师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奥妙，不过他们很清楚路克这帮人的底细。路克他们前往圣地的经历和他们赚钱的手段，在修道院里面已经人尽皆知。他们也都听说过圣地回来时，尼斯买了一大堆凳子，用这些凳子拼凑成一百多门驽炮，靠这些弩炮，全心全意打败一群海盗，结识了王子殿下，连凳子都可以成为制胜的武器，那么带着爬犁战场，也就没什么不可理解的了。

    公爵立刻应承下来，反正这对他绝对没什么坏处。

    路克在一旁替那两个人解释。伊斯特、梅特洛和帕尔姆看了看尼斯，尼斯耸了耸肩，他经常不把自己当成教会的人来看待。

    路克闻言脸色顿时变了，他连忙问道：“他是谁？我们好像没有得罪过这个人。”

    路克拍了拍尼斯的肩膀。

    他并不知道，尼斯手里的技术，最关键的就是最后一道工序，尼斯为了这道工序取了个名字，叫“回火”而这道工序完全可以秘密完成。

    路克说道，他转头又给了伊莲娜一个命令：“我们不在这里的时候，由你负责。”

    打着打着，那个人感觉到身体越来越沉重，出手也越来越慢，身体好像被许多湿冷的绳子缠绕住一样。

    所有的队伍都在出入口停了下来，在那里登记，然后再由哈斯家庭的人引领着，前往驻守的地方。

    这个大厅长至少有五六十公尺，宽也有二十公尺左右，正前方有一公尺多高的地台，上面放着一张宝座，此刻座位上没人在。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一队人冷言冷语说道：“不愧是教会的人，确实能言善辩。”

    一支手套扔到路克的面前。

    路克他们这一桌就安静多了，主要都是路克在说。他说的大部分都是这个圈子的趣事和传闻，伊斯特显然也听说过，有时候会插上两句。

    这个魔法刚刚完成，尼斯立刻撕开一道神术卷轴。

    等到那些实力高强的人物全都打过招呼之后，终于轮到周围这些年轻一辈。

    “有必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吗？”

    “穿上盔甲，戴上长剑，我们要去见公爵大人。”

    王子正式提出招揽的意思，他以前没提，是因为没什么把握，现在路克他们的处境可不妙，所以他适时地抛出了橄榄枝。

    一进门，只见一排房子紧挨着城墙，那里是下人和仆妇住的地方，再往里走是一片很大的庭院，此刻这里非常凌乱，横七竖八停着十几辆大车，下人们正忙着装卸东西，这些都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战争作准备。

    路克这边是四个骑士加一个牧师，对面是五个骑士加两个牧师，现在尼斯一个人钉死对方最强的人物和一个牧师，梅特洛又干掉一个，现在变成了三对三。

    当然，这只是通常的情况。

    “好主意。”